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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何处。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王爷重新出现在门口,而后去向书房。 紧接着颜迟又端着空盆子回来了。她走得很快,像是等不及要做某件事情。 他直挺挺地立在书房外,未几,看见颜迟抱着一堆东西出来。他即刻走向她。 颜迟看见玄七走了过来,挡住了她出去的路。 “让开。” “你拿着东西这是要去往何处?” “回到原来的院子里去。”颜迟轻飘飘地道。 “没有王爷的命令,不许搬出这里。”他道。 颜迟掂了掂包袱,绕开他就要走,却被他的胳膊拦了下来。她道:“那你去给他说,我要搬到原来的地方去。” 玄七犹疑,继而对着门边守着的侍卫道:“看着她,不能让她出去。”一说完就去往书房。 他进入书房时,王爷正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在桌案上翻着书页。 “王爷。” 陆致没有看他,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王爷,颜迟她要搬回以前的住处。” 陆致淡淡一瞥,然后继续看书。 “是。”玄七懂得了王爷的意思。 玄七将王爷没明说出来的话转述给颜迟。颜迟听了之后,冷哼两声,旋即抱着包袱去找陆致。 再有人进来时,陆致似乎被打扰到,很不耐地要斥时,却听见一声“陆致”。他收住声。 进来的人怀里抱着包袱,对他道:“我要回到阿狸原来的小院。” 她扬着脸,神情严肃,两道细细的淡淡的眉毛弯曲着,向斜上方飞着。阿狸在她旁边,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形,但仍紧挨着颜迟。 陆致合上书,道:“不准。” “我要去。” “不准。”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颜迟话锋一转。 陆致将视线下滑,落到阿狸身上,然后道:“照顾阿狸。” 颜迟眉峰一挑,照顾阿狸?也就是说不要她的命了? 可是,有这么好的事吗?她都犯了那些事儿了,竟然不处罚她,只需要继续照顾阿狸? 陆致是不是脑子坏了?颜迟不确定自己听岔了没,她问道:“你不杀我?” 陆致森冷的目光穿过来,“这么想死?” 能活着谁想死呢?可是,陆致怎么会就这么简单容易地就放过她?她是在是不明白。 既然不杀她的话,那就是要好好留着她的命来压榨她了?让她继续做奴才?颜迟冷笑,也没有那么好的事。 “我凭什么要照顾阿狸?” 陆致皱眉,应该是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说。 “你想说卖身契是吧?那卖身契不是我自愿签的,做不得数,我不承认。”她口吻非常强硬。 “所以,我现在不是你的奴才,我没有义务照顾它。” 她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说完就直视着陆致。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死。” “是啊,我巴不得现在就死呢,只要你下令我马上就去死,但是既然你不让我死,就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我不是你的奴才。你也没有权利命令我做任何事。” “放肆!”听到她如此大胆没规矩的话,陆致冷声道。 “是,我就是放肆,没见过我这么放肆的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告诉你,陆致,要不就杀了我,要不就别想让我再当你的奴才!” 颜迟豁出去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说出这些话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把这些话说出来后,颜迟感觉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存积在心底的郁气通通吐了出来。 从她到聚山寺,到书院,还有到这里的所有的郁气。她明明什么没做,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凭什么要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是这样的,她原本不是这样的。她原来的生活虽枯燥,但也安稳,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忍耐,只为自保,只为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可是有人偏不让她好好活下去,从她遇见陆致开始。 如果不是因为陆致,她在聚山寺待不了多久就会去嵩雎书院,然后过几年平稳日子,等从书院离开,再去找个营生的活计来维持生计。 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只是中间要插入一个江修玺。 江修玺,她摸着小臂中央的那块皮肤。她去书院的目的本身也是为了他。 自从知道小臂上的金莲与江修玺有联系后,她就筹划着要考进嵩雎书院。 若是能一直做江修玺的书童也好,正合她意。 可是她安稳的生活被陆致打断,被迫成为了现在这个模样。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会遇见陆致这个神经病。 到了如今,她已经无所谓了。 不让她死,她就要好好的,痛痛快快地活着。 陆致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里凝聚着狂风暴雨。 阿狸感受到他们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可怜巴巴地叫了几声,试图缓和这种让它不安的气氛。 “来人!” 玄七立马从门口进来,拱手道:“王爷!” “把她压到刑房去!” 玄七停顿半晌,而后要去压颜迟,颜迟甩开他,“别碰我,我自己去!” 刑房,那一次小紫与膳房大娘在刑房里的惨状让当时的她腿软战栗,现在她听到折两个字仍然会感觉腿软。 方才的硬气消退了一半。 要用刑具折磨她么?她不怕死,却有些怕那些酷刑的折磨,不如直接一刀杀了她。 但是她不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她就是要说,就是要激怒他,哪怕是要承受那些酷刑。 消退的一半硬气又重新返回来,她对着陆致做了她一直想做的动作。 陆致看着她竖起来的中指,虽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意思,但她那眼里的蔑视却让他恼怒至极。 “极刑!”他吐出冰凉的两个字。 玄七一愣。 极刑,处以极刑,颜迟恐怕会死,不死也会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 颜迟缓缓勾起唇角,笑着对玄七道:“走啊,怎么不走?” 玄七看了一眼王爷,然后就要压着颜迟去刑房。 这时,阿狸狂躁般地叫起来,不让颜迟走。它抓着咬着玄七。玄七就任它抓任它咬,也不反抗。 “阿狸。”陆致唤它。 阿狸似乎第一次对陆致发起了脾气。它对着陆致龇牙,亮出尖亮的牙齿。 陆致声音骤冷,“过来。” 阿狸不过去,仍龇着牙,护在颜迟身前。颜迟忽然俯身,摸了摸阿狸的头,温柔道:“去吧。” 阿狸不走,替她挡着玄七,随时准备再一次挠要靠近颜迟的他。 “你到底是谁的猫啊……”颜迟一边抚摸着它的头,一边道。然后直接起身,说:“别管它了,走吧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