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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便不能再坐以待毙。 这大半个月,谢白都偷偷瞒着谢府上下,坚持着早早起来晨跑。今日谢白往自己身上多缚上了几个小的沙包,以增加身上的负重,来加快锻炼的速度,期望在短时间内能够达到更好的锻炼效果。 这小沙包是出自谢白房里头的大丫头素弦之手。谢白当时只说自己看坊间孩童流行起来投掷沙包的游戏,便仗着现在这小孩子模样,撒娇耍泼在她面前反复念叨了几日自己也想要,素弦耐不住谢白的恳求,便给他做了十几个不同花色布料的。一个小沙包分量不大,但都串起来缚身上,对于这个不过五岁的身板还是不小的负担。 跑完圈儿,谢白并没有把沙包卸下来的意思,就打算这么日常缚着。行到了假山一处却被今日突然早起的谢瑜给拦了路,那人靠着假山边,抱着臂径直打量了他半天,目光最终定在了他绑了沙包的腿上,才悠悠道:“白哥儿,把那玩意儿解下来吧,这么日日绑着,你那小身板不出半个月得废掉。” 谢白闻言一惊,却又有些犹豫。谢瑜动作比他快得多,说着便动手解了起来。谢瑜利落的把从谢白身上解下来的一连串的沙包扔在了旁边,曲起拳头就往谢白脑袋上狠狠地敲一记重的。 “真不知道你着小脑袋在想什么,你着急什么?这负重确实是有利于训练,但不可cao之过急,犹是精壮男子使用此法不当也容易造成劳损。你这小身子这般幼嫩,顺便这么胡乱压着,你那骨头就歪着长了。当时候你都没有地方去哭。” 这状况叫他如何不着急,明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母亲与小姨将要身陷这般危机之中,他却偏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五岁孩童,难道只能够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看着谢白脸上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默然,谢瑜叹了口气,又转而道:“听说成珏答应了教你射箭。毕竟我才是你的正经的兄长,督促自己弟弟上进这事儿怎么能落下我,改日我教你剑术。” “淮安城不是久安之地,将有浩劫。”谢白沉默过后终是吐露出自己心中久久藏着的心事。 “知道了。”惊异只在谢瑜眼中闪过一瞬,然后复而恢复了平静。他跟着父亲理政,父亲见他长到这般年纪也常教导他时局政事,故而对于局势也有所耳闻,他明白不久之后,整个大昭都将面临一场变革争斗的动荡。谢白所言并非毫无道理,但这话说得一点不像个稚龄幼童。 “不问其他了吗?”谢白对于谢瑜的平静有些意外,毕竟这话突然这么说出来任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的。加之他现下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说出来更是胡闹。 “你是我弟弟吗?”谢瑜问。 “是的。”谢白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重生前后他都是谢瑜的亲弟弟,还接连着两辈子都被这人欺负捉弄,甚至现在也鲜少有翻盘的机会。谢白归结原因,定时谢瑜这人过于不要脸。 “那便是了。”谢瑜露齿笑了起来。他这人眉眼俊逸,少年得意,每逢展颜欢笑,更是轩轩朗朗,如同云开雾散,晨曦耀目。伸手拉一拉谢白两边胖乎乎的脸颊。“不过,我还觉着你从前那模样可爱些。现在常板着脸,怎么逗也没甚反应,无趣得很。” 第6章 禁足 6、禁足 兰姨进房时候见着乳娘还抱着小郡主。按说照着小郡主这乖巧的性子,平日里头这时候早已经在摇篮里头乖乖的睡得香甜,没想今日却是这般出奇,这个时辰眼睛咕溜溜的转着,半点没有睡午觉的困意。 乳母抱得手臂有些酸,刚想稍稍把小郡主放到摇篮里头,只是倾了身子,还没有贴上那摇篮。小郡主嘴巴一瘪,哇哇的就莫名的哭嚎起来。乳母即使是两条手臂酸痛得不行也不敢把这小姑奶奶搁到那摇篮里头,只得认命的抱着她,又哼起曲子来。只巴望这小郡主赶紧睡下,自己这胳臂能稍稍休息下会儿。 苏言接连嚎了好几次,觉得自己这嗓子都要冒烟了。她心急如焚,可这吃奶娃娃的身子这般口齿不清的,张了嘴巴也只能咿咿呀呀的乱叫,根本没有办法告诉旁人,那褥子底下被人放了条有害人的毒虫。就这么被放在摇篮里头,她被那虫咬上一口,岂不是小命休矣。 如是来来回回,放下又抱起的折腾了好几回,乳母累得不行。旁边看着的兰姨不是一般人,到底是看出了其中有些不对。这小郡主在别人抱着时候还好,,就是挨着那摇篮就不愿意,究竟有什么让她这样害怕不愿意的东西。 “把那摇篮里头的被褥垫子仔细检查一番。”兰姨眯眼看了小郡主,又那小摇篮一会儿,才对身边的小丫头吩咐道。 “是。” 丫鬟领了命掀了丝绸面的小被子,正反仔细翻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拎起来放在旁边的丫鬟手上。再看小枕头也没有看出什么猫腻儿。最后摇篮里头只剩下一张小垫子了,丫头拿起来,突然“呀”的一声惊叫起来,将小垫子扔到了地上,只见洋红色垫子下面爬出了只有半个手掌大多足昆虫,黑色的身子,身上有些斑斓渗人的花纹。 “别让这玩意儿跑了。”兰姨眼中泠然,当下明白此时不简单。她命身后的丫头拿家伙先把那毒虫倒扣住,这个物证可不能就这么给放跑了。“把这姓彭的乳母给我拿下。” 丫头先从乳母手里夺过小郡主,一番安抚。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其他的,那吓得面色发白的乳母便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兰..嬷嬷,奴..婢冤..枉呀。”那乳母见着这情景吓得脚下发软,嘴里哆哆嗦嗦的说不利索。再是糊涂也明白要是安上了谋害小郡主的罪名,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乳母直喊自己冤枉,反复讨饶道:“还请您明察,奴婢原本不过村妇一个,不过讨个生计,哪里敢有这害小郡主的胆子呀!”说着又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任那乳母百般哭冤申诉,一副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兰姨冷冷的站立在旁边没有半点动容,也不看她。兰姨吩咐身侧的丫头去把这事禀告王妃,似乎打算等着王妃过来处置,并没有理睬的意思。 苏言为自己的小命逃过一劫舒了一口气。事情的经过她是最了解的一个,却口不能言只能巴巴看着。兰姨这番对待这仆妇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也不算是冤枉了她。苏言刚刚死里逃生,对于这乳母是不大同情的。尽管在这事件之中她并没有什么害人之心,也有疏忽大意,擅离职守之责。倘若小郡主真是个啥也不懂的奶娃娃,此时多半尸首都凉了,也不到投胎到哪里了。终归一句话,这般含糊没心眼的人并不适合待在这王府。 王妃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