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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李祁的嘱托交付给宣罗的,只想等着到时派人偷偷匿名送过去便是,如今也只能指着这事能换份人情。 如今对外宣称身体抱恙,每日都有太医出出入入她这院子里头,早晚看诊数次,苏言根本没法出得来。只盼着穆夫人能够带着那李祁交付的玉佩说服宣罗,第二日将她从四方馆带进来。 “穆夫人。”听着门外宫人问好的声音,苏言等了一早上总算把人给等来了。 穆夫人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侍女,虽穿着大昭的衣装,梳着大昭的发誓,但苏言在她抬头那一瞬辨认出了宣罗来,轻声招呼道:“宣罗殿下,别来无恙。” 如今面前的人眸光清明透彻,哪里有半点外边说的神志不清,形容疯癫的模样,宣罗走到跟前,面上惊疑不定:“外边不是都说你那日被吓疯了吗?” 苏言摇摇头,又点点头,而后道:“宣罗公主,接下来说的,当真话,当疯话便全由您自己判断,元嘉只说一次,出了这房子您再提起,我决计不会承认的。” 宣罗看着苏言,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相信苏言,自从上次苏言为救她引开了那伙刺客,她对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大昭公主便有几分另眼相待。虽说如今她有几分责怪大昭未保护好自己兄长,但这并无影响她感激这位大昭公主的救命之恩。 “你且说吧。”宣罗最终道。 “多谢公主垂听。”依着宣罗这样的性子,能愿意平静的听她说话,苏言看来这事便十有八九能成。 “那日我见到的并非大皇子的尸首,那时他还剩一口气,但只够将那块玉佩交托给我,以及让我转告公主一言。” “哥哥他给我留了什么话?”宣罗听闻兄长留有遗言,此时有些激动抓住苏言的肩头,力劲大得甚至教她生疼。 “元嘉听得不甚清楚,只能听到一句,找她,以及一句,让公主您小心,至于找的是谁,小心什么,大皇子并没有说完。” “找阿钦,哥哥一定是让我找阿钦,小心的是谁呢?”宣罗自言自语了几句,便陷入到了自己的沉思当中了。 “公主,可否让元嘉大胆猜测几句?”苏言道,见到宣罗没有反对,苏言便说了下去。 “您也看了大皇子的尸首,是毫无防备下让人下手,最终刺杀也证明是亲随所为,那几位也是土生土长的北卑人士,在北卑便开始跟随大皇子多年。最清楚他们底细,能抓住他们把柄,或是利诱他们卖命刺杀的人在哪里,公主您难道猜不出吗?还是说您不敢这么想?” 宣罗面色一变,显然是被苏言说中了,她虽性情十分骄横但其实不蠢,不是没有猜测过这种可能,只是不敢往深处想。 “你这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为什么如今的说法与那日回禀大昭皇帝的那个人的说法完全不同,还装疯?”宣罗质问起苏言。 被如此逼问,苏言也不慌,只缓缓解释来:“这么说自然有理由,如今还不知是否有蛰伏侍机而动的人,若是暴露了大皇子临终见过我的事情,于元嘉而言会惹来无端猜测非议,大皇子的托付也可能暴露。此种状况,您说该不该隐瞒?” 宣罗思考了会儿,面色渐渐平静下来,苏言知道如今自己的话宣罗大半已经相信了。“这件事情元嘉会继续保密下去的,这趟回国相信公主有的是机会验证刚刚一番是真是假。元嘉这里也有一事相求宣罗公主您。” “什么事情?” “若谢白遇着危难,请公主救他一命。” 第85章 启程 85、启程 作为此次出使北卑的主使臣, 谢白骑着马行在最前处,幸而行程当中精装简行, 无需穿着那套繁复的使臣服制, 提着哪只纯金打造, 上边镶满了华饰的旌节,到时只需邻近那鹯阴城时稍稍停下更换便是了。 虽说皇帝在朝堂大夸谢白有能, 说自己相信谢白能够完成此次出使的任务,实则这种护送北卑公主回国的活儿也不可能完全交托给他这么一个文臣去办, 自然是派遣了武将相随。 随行的少将姓白, 单名晟, 同为出身东郡的, 从前与谢瑜在征北时候生死之交,只不过谢瑜后回到御前任职,而他不管京城官僚气留在军营里头。 白晟是谢瑜的同辈,对着故友弟弟自然多加照顾,因着这渊源也算熟络了几分。见着谢白一路并不多出声, 白晟以为他不开心,还开解了句。 “谢家弟弟,你也不必多想这么, 我们这趟怎么都已经出来了。京城里头虽许多嚼舌根的觉得你这趟不能成事,虽说你拳脚功夫着实差了些,但这番主动请缨已经比朝堂上边许多躲着都不敢出来的大臣强上许多了。” “是吗?”谢白苦笑。他本也没有什么孤影紫林之意, 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惨, 被这位乐呵呵的白少将体贴安慰一番, 反觉得有几分凄凉之意了。 “唉老弟,你从前是否得罪过这北卑的公主,怎么一路上我总觉得她拿眼睛在剜着你背后呢?”白晟转头看了眼之后问谢白。 这一行北卑使团与大昭护送的使团同行,虽说大体而言是在一个集体内共同行动,实则里头并不大和睦,泾渭分明得很,大昭人和大昭人一块儿,北卑使团走自己的,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其实如此境况也并不难以理解,毕竟当前北卑大皇子才刚在这大昭的领土上遇刺身外,幕后指使者尚未查明,北卑对于大昭有那么几分怨气并不出奇。而大昭这边,因着这几日北卑使团的黑脸,也没有多少好脾气了。 谢白回头果然见那北卑的宣罗公主真的瞪着他,脸上还带着几分不屑,似乎十分瞧不上他的模样。这倒莫名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谢白疑惑,却也没理那么多。 这北卑公主身份遵从,在大昭准备行装时候,特别选了辆舒适便于远行的马车给她充当车驾。但这北卑公主似乎并不惯屈居那其中,更多时候跟队伍里头的大老爷们一般骑马前行。 这入夏之后天时炎热,行了一段之后正好有河流,人困马乏,大家商量过后同意了稍作休整之后再继续行程,便就地各自休息一下,牵着已经开始喘着粗气的马匹到河边饮水。 马匹垂头大口灌了几口后,便开始寻些河边青嫩的鲜草食用,谢白见着还有时间便也由着那马去了,自己走到稍稍上游一些的地方,打算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囊,洗把脸什么的。 谢白才蹲下来,把袖子往上折了两下,便见面前清澈的河水倒影了个飒爽的身影,转头瞧见那北卑公主,依旧是那副瞪眼不满的表情。 只见那公主问他道:“你便是那叫谢白的?” 谢白虽然不解这位北卑公主的来意,但面对这询问还是点点头。 “看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