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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声,只要是你要的,我必能给你找出来的。” 谢白与萧如景这一世自儿时便已经相识,这一路又帮衬不少,已然让人十分动容了。谢白摇摇头,与萧如景道:“你能帮我至此已经十分不易,其他的事情就不好让你们帮了。” 孙栩这一年多在吏部成长不少,性情较之从前沉稳不少,若是以前那个孙小霸王必然对于事情不刨根问底不罢休的,现在却只是静静听着谢白与萧如景对话,最后才说了句:“若是有什么我能相助的地方也一定要开口。” “多谢。” 兰陵萧家长子,孙侯府小霸王,这些前世对于谢白而言,也不过见是过几面,知道些名字而已的人,在今生却在机缘巧合之下引为了至交,这番际遇实在让人十分唏嘘感叹。 酒局才到了半程,守一急匆匆过来荟萃楼这儿寻谢白,看他行色必然是有些什么急事。萧如景何等世情练达的人,见状便道:“有什么事情你便去吧,我们还吃会儿,你把帐先结清了便是。” 谢白点头,便与守一下了楼,守一告诉谢白说别宅那儿来了信说少爷他醒了。闻知此讯谢白也是一怔,然后夺过守一手中攥着的牵马的缰绳,直接驱马往宁家别宅而去。 宋谦醒来之后看到的不是他所熟悉的床帏,也不是自己在万春殿之中的寝殿,这屋子还算整洁干净,却比之他原本的居所小了许多,顿时觉得有些闭狭。 他的腿上倒不像是之前摔下来那时候那般能够直接把人疼得昏过去了,却难以自如的动弹,他想从床上起身去看一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却一个不稳,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这么大的响动必然是将附近的人都惊动了,若是放在万春殿中此时值守的宫人必然会成群而入,紧张的查看他的状况。可如今进来屋子的只有个衣着素朴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见宋谦摔到了地上,赶紧过来副他,将他重新扶着回到了床榻之上,将枕头被子一类铺盖之物拾掇妥当。 “谢天谢地,少爷您在这儿躺了这些天总算是醒过来了。”说着,那女子又紧张的查看他身上,似乎在害怕刚刚的那么一摔有没有摔出什么好歹来。 “您没摔着哪里吧?”女子柔声问宋谦。 面对女子关切的询问,宋谦只是摇了摇头。宫中的侍女总是唤他殿下的,可眼前这个伺候的女子却是唤宋谦做“少爷”,这突然转变的称呼让宋谦不由皱起眉头来。 “你是谁?”宋谦问面前的女子。 “我叫初苒。”女子不像是宫中的婢女那般卑微恨不得将自己埋到地底下的模样,十分自然大方的告知宋谦自己的名讳。她细心将宋谦身上的被子重新整理好,似乎很是理解宋谦如今恍然不安的状况。 “您饿不饿?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容易进的吃的,谦少爷,您且安心先吃点东西,我等会儿就请人给姑爷那边传信。很多事情我其实也不清楚,我只管照顾少爷你们。” 听着那个自称做初苒的婢女的话,宋谦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所说的姑爷指的是谁?她说的是少爷你们,除了他,还有谁? 宋谦知道他的母亲和jiejie一直藏着一个秘密,而对于他透露出来的也仅仅只有冰山一角,他只知道他有一个弟弟,小的时候还曾经过长姐给他送些民间的小东西。 这个房中东西摆放着最能体现出所有者喜好的便是床头放着的几册,还有窗台前边养着的几盆兰花了。 谢白见到宋谦的时候,这这孩子的情绪比他预想当中冷静许多,苏言这两个弟弟虽说性情一刚一柔,迥然不同,但遇事沉稳冷静这一点倒是一模一样。 “太子殿下,您现在觉得如何?”谢白问靠在床头的宋谦道。 宋谦看着走到自己谢白,惊讶只有一瞬间,初苒方才告诉他自己只知道东家姓宁,那么这儿便就是宁家的宅邸,能够被称之为姑爷的也就那么一个人,便是长姐元嘉公主的驸马谢白了。 “果然是你。”事情真的如宋谦预想的一般。“初苒说你会告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所以叫我等你过来。” “殿下您是如何猜想的?”有些话事到如今其实根本不必要谢白完全说明白,宋谦自小被当做未来储君培养,皇权之争的事情他对此的理解比之任何人都明白,也无需谢白多说什么。 “这是我弟弟的房间,他从前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宋谦此时再次用眼睛环顾了一圈自己现今身处的房间四周。“阿姐,曾经带你见过了他了?” “是的。”对于宋谦提出的这两个问题,谢白点点头,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这里确实就是宁澈一直生活着的地方。 “我的腿今后是动不了。”宋谦这一句不是问话,是一句肯定的句子,而谢白回之以默然,那便是再次肯定了这个猜想。 谢白道:“还能行走,却可能又跛倚后患。” “所以阿娘和长姐就这么放弃我了?”宋谦这一句是咬着嘴唇问出来的,他自出生便就是站在极高处的天之骄子,是皇权的继承者,以明治君主为目标,如今多日昏迷过后,突然一瞬之间就被推落悬崖底下任是谁也接受不了这一夕之间的转变。 谢白不愿以用哄孩子的方式与宋谦说话,宋谦早慧,心智也比一般孩子成熟许多,那些话对他而言犹如戏耍。“殿下,可否听谢白再说一言。” “我现在还算什么殿下!”宋谦红着眼圈,这一句是哭喊出来的,带着nongnong的鼻音。从前在旁人眼中十分持重老成的太子殿下,其实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罢了,如今委屈到了难以承受,心中认为最为信赖的母亲jiejie抛弃了自己,平时依赖的人都不在身边。所有委屈,难过,伤心的情绪到了一块儿,这是便也肆无忌惮的苦恼了起来。 谢白任由着宋谦在自己面前发泄。他曾经听元嘉说过,她这个太子弟弟从小十分好强,即使委屈了也憋在心里头,从不在旁人面前掉半滴眼泪。 元嘉说,有一回因宋诚说她的不是,宋谦他与宋诚动了手,其实看着宋诚鼻青脸肿,抽抽搭搭的回去,但宋谦自己也伤得不轻,却十分硬气应是一滴眼泪没有下来回去了。 后来皇帝把两个儿子都叫到面前,宋诚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得十分委屈的告着宋谦的状,宋谦梗着脖子便认了自己打人了,却丝毫不说动手的缘由,挨了顿板子也一声不吭。 谢白只道宋谦冷静了下来,才把自己的话说出来。“娘娘和公主,她们并非是放弃了殿下。殿下您从小学的是君王之道,取舍的道理您自然是明白的,即使身为天子,也有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救下的时候,那这种情况该如何处之?” 被谢瑜这么一问,宋谦却是真的认真的思考了起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