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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着椅子坐在那,手搭在椅背上,长腿伸展:“徐请让那个人太无聊了,要不是他还有呼吸,我真的以为他死了,还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何愈皱了下眉,不是很喜欢他这种形容方式。 晦气。 于是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只能换着打,输了的下来。 一局打完,白悠悠挨了顾晨一下。 清脆的声响,像是买西瓜之前先弹的那一下。 他们是在阳台上,上面摆放着桌椅,旁边还有个秋千。 下面就是大片的花田。 只不过这个点太晚了,入夜以后不像大城市那样,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所以看不到什么风景。 里面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哎呦,这是被蚊子咬的吧,我忘了给你们房里点蚊香了,等我把三楼的地拖完了,我就过去啊。” “谢谢。” 低沉的男声响起。 何愈拉开窗帘看了一眼。 徐清让站在里面,刚要转身。 何愈叫住他:“徐请让!” 他抬眸。 何愈冲他招了招手:“斗地主吗?” 顾晨调侃道:“他斗什么地主,地主斗他吧。” 这人平时就是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业余生活枯燥无味。 更别谈这种棋牌游戏了,估计看都看不懂。 沉默片刻,徐请让点头:“好。” 四个人变成了五个人,顾晨为了看好戏,主动让位:“来,我把位置让给我们让哥。” 他可还记着几天前徐清让赶他回去的那个仇。 今天可得让他们几个好好给他报复回来。 开始之前何愈没太懂顾晨嘴角的那抹笑是什么意思,玩了几把以后才开始反应过来。 徐请让实在是…… 太衰了。 全程下来,就他一个挨罚最多。 周然似乎公报私仇,把在工作上对他的怨怼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了。 弹额头的时候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反而还加重了些力道。 徐清让额头红了一大块。 本来就白,有了对比就更明显了。 何愈眯了下眼,实在看不下去了,和顾晨换了个位置,坐在徐请让旁边:“我教你。” 洗牌发牌。 徐清让的运气其实挺好的,每把的牌都很好,只是他不会打。 何愈稍微反应慢了一点,就看到他把七给出了,就因为隔壁出了个六。 她皱眉,职责他:“你出七干嘛呀。” 他一到八正好一句话,结果他把七给打了。 徐清让有些无措:“那我……”看到何愈的眉头越皱越深,他的手跃跃欲试,有点想把那张牌拿回来。 在他们两个说话的时间,已经又轮了一圈了,周然出了A来压他。 何愈看了眼徐清让的牌,他的牌其实很整,两句话一个飞机,再来一个□□就出完了。 可惜他把七给打了,牌就散了。 何愈犹豫了一会:“出2。” 徐清让听话的把2出了。 何愈好歹也算是这项运动的爱好者,虽然徐清让是个小白中的小白,但是在她的一对一教导下,还是逆风翻盘了。 周然不满:“我抗议!你怎么能教他打呢,这叫作弊。” “抗议无效,你把人弹成这样了还有脸抗议。”她看着徐请让,“我帮你报仇雪恨。” 她卷着袖子起身:“愿赌服输,头伸过来。” 周然嘴里嘀嘀咕咕的,却还是将头凑了过来:“念在朋友一场,你下手轻点啊。” 何愈拇指抵着中指,哈了口气。 对着他的额头,使劲弹了一下。 惨叫声划破安静的夜空:“何愈你他妈不是人!” 何愈没有理会他的责骂,反而怂恿徐请让:“回去就把他开了。” 她眼里带着心疼:“都弹成什么样了。” 徐清让笑了笑:“我没事。” 听到他这么说,何愈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色号还挺好看的。” …… 第41章 第四十一种爱 民宿里不止只只有他们几个。 三楼住的别人。 何愈的隔壁房间是徐清让,床与床之间只隔着一堵墙。 何愈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果然,又睡不着了。 她翻来覆去了好久,直到时间缓缓流逝,她才稍微察觉到了一点困意。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门窗,几乎听不到外面发出的一丁点声音。 安静的夜晚,何愈翻了个身,终于进了梦乡。 第二天起床,客厅里一片狼藉。 陈林正在打扫卫生,陈列柜上的各种酒也被摔了个稀巴烂,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 何愈停住脚步,皱眉问他:“这是有什么人来闹事吗?” 陈林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你先去楼上坐着,我马上就收拾好了。” 何愈卷起袖子过去:“你一个人得弄到多久啊,表嫂和小盈呢?” “你表嫂送她上幼儿园了。” 沉吟片刻,他支支吾吾的开口:“你那个朋友……” 何愈疑惑:“哪个朋友?” 楼上有人下来,陈林抬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他笑着岔开话题,把东西收拾好:“没事没事,我先去倒垃圾啊。” 周然昨天下手的确很重,徐清让额头的红印直到现在都没消。 身边的顾晨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笑的不怀好意,后者不为所动,脸上情绪仍旧寡淡。 徐清让看到她了,点了下头,也算是问好。 再然后,才看到那一屋子的狼藉。 顾晨问何愈:“大清早的有人砸场子啊?” 何愈也是一个头两个头,这里民风淳朴,乡里乡亲的关系也都很好。 再说了,来这旅游的人并不多,不可能会结下仇家的。 “不知道啊,我表哥什么也没说。” 怕他们会踩到,她拿来笤帚,把碎渣扫到墙角。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愈问陈林报警了没有。 他们这是有安监控的,所以也不怕会没证据。 陈林扒了口饭,看着徐清让。 后者举止斯文,并没有什么异常。 犹豫片刻,他开口道:“我们这个小地方,徐先生可能住的不太习惯。” 徐清让停下筷子,长袖之下,手腕上的伤用创口贴简单包扎了一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问:“可以让我看下监控吗?” 陈林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起身去调视频。 何愈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徐清让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能帮我充下电吗,充电器在我房间里。” 何愈迟疑,她其实也挺想一起去看的。 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