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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恩爱啊。”张悦突然想到了自己,恩爱好像离她是件很遥远的事情。 “张悦姐美式吗?” “今天不是,他已经在做了。”张悦指了指覃志明,而容娇娇则注意到了张悦身后一直站着的,看上去有点尴尬的男人。她偷偷问张悦那个人是谁。张悦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张悦想,其实连朋友也算不上,顶多是个认识的人。 “你的,咖啡。”覃志明把一杯交给张悦手里,一杯放在桌上示意她自己拿。张悦心知肚明,拿起那杯咖啡走到杨昌荣面前。 张悦坐下来,一杯放到自己面前,一杯放到杨昌荣那里:“不好意思,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里我是主,你是客,当然我来请。” 她是看出刚才杨昌荣心里犹豫了一下,知道他是在乎钱。现在回想起来,跟查昌荣谈的那段时间,基本上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必要的花销,逛公园之类,都不要花钱。再回想起来,他来上门提亲时带的聘礼,也是——“找我什么?”张悦必要的礼貌还是有的。 杨昌荣喝了一口咖啡,张悦就盯着他看,果然看他想吐出来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好将咖啡咽下去的痛苦表情。咖啡是苦的,说出来的话也是——杨昌荣说:“我还是喜欢你的——” 果然,张悦想,给他苦咖啡是对的。他的目的和自己想的一样,他想再婚,他没有合适的对象,他认为张悦仍就可以符合他的标准。张悦不知道杨昌荣所谓的标准是什么,她也没有兴趣知道。可能杨昌荣的这个念头在电影院里见面的一瞬间就产生了。 “能不能和我结婚。”杨昌荣很直接地问。 “我有男朋友。”张悦说,“所以,不能。” “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杨昌荣不死心,追问。 张悦心里想,这个是不是脑子拎不清,以前自己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一号人物。竟然还曾后悔那个时候没跟他结婚。现在想想,只能说当时自己的英明。“如果我结了婚,你是不是还要说我可以离婚,你是不是——”张悦差点想说他有病,想想还是不说为好。张悦缓了缓说,“张先生,外面有很多婚介所。” “是,我知道。”杨昌荣说,“可是像你这样不在意钱的女孩,很难找到。” 什么呀,这个人。张悦更加讨厌杨昌荣,也更讨厌自己以前怎么会跟这个人谈朋友。“钱,谁说我不在意,我找对象也是有要求的好吗。” “可是以前,你都不在意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杨昌荣急了。 张悦平淡地说:“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人是会变的。我现在也很现实,车啊,房啊,存款啊,就连身高、相貌、学历,我都要挑一挑。实在对不起呢,我现在也是很现实很势利的人。”张悦偏偏挑了杨昌荣最不要听的话说给他听。 杨昌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匆匆站起来时,差点撞到桌子。“我,我看错你了。” “那,好走不送。”张悦笑着对匆匆离开的杨昌荣摆了摆手。面对覃志明投来带有疑问的目光摊了一下手,“我跟你说过的,差点结婚那位。” 覃志明马上坐到张悦面前,竖起八卦的耳朵。“你是看中车和房的人?” “当然不是。这些东西,如果要,我随时都可以拥有。可我不想当后妈,明白?”张悦指着刚才杨昌荣的咖啡,“想空手套白狼,没门。你是一点糖也没放,还放了加量的咖啡吧。” 覃志明点头:“那是,我是谁啊,我还不了解你?” “嘻嘻,我也了解你,刚才很激烈,拜托你们白天就不要如饥似渴了。” 走出咖啡店的张悦看到后面传来的恼羞成怒的吼声,她乐得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笑着,心里却产生了无端的伤感。 ☆、猫有九条命 几天之后,天又下起了雨,雨不大,但淅淅沥沥没有要停的意思。刚开门营业的咖啡店里还没有来顾客。覃志明拿着咖啡豆经过收银台时,发现容娇娇还在对着老式磨咖啡机发呆。覃志明发现她从今天早上起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小容。”覃志明走到容娇娇身后,温柔地换抱住她的腰。“在看什么。” “地下室的那些咖啡豆都处理掉了吧。”容娇娇歪着脑袋,一直处于在想问题的状态。 覃志明点头,那些东西前几天都已经被收垃圾的车收走,估计现在都已经进了焚化炉。地下室也会整理了一下,可用来放一些杂物。“咖啡机,又摔了一次。看不出来还很经摔。” 容娇娇长长地嗯了一声,似站在认真地看着咖啡机。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一直想找到这台咖啡机,仅仅是因为它是你爷爷的遗物?”其实这台咖啡机已经不能再使用,顶多是做个装饰。说起来,它还真的很经摔,上次两个人突然兴起时把咖啡机撞到了地上,也只是把咖啡机撞凹了一个角。其他地方都没坏。 容娇娇抱着胳膊说:“我爷爷曾对我说过,一定要我保管好咖啡机,说这是送我的礼物。” “遗物,确实。”覃志明说。 “……”容娇娇说,“不会咖啡机里还有什么东西吧?” “怎么,你想拆了它?” “到也不是说要拆。”容娇娇端起咖啡机,把底座朝天翻起来。“好像有什么暗格。”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一个女人打着伞进入到医院。走进之后她收起伞,大厅门口格外的湿漉漉。顺着伞尖流下的水渍停到了电梯口前,女人甩了甩伞,走进电梯。 电梯停在十六楼,女人出了电梯朝一间病房走去。她旁边经过的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林简认为自己没有记错,这人应该是张悦的小阿姨。上次在给张悦相亲时,林简见过一次。他看着张悦的小阿姨走进一间病房。 林简知道这间病房住了两个病人,经过门口时,他听到张悦的小阿姨在跟其中一个人讲话。看来是认识的人。这么得,才想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张悦那里。说起来是太忙,另一个原因确实是那天在电影院里张悦说的那句,她所谓的玩笑话。 林简,我想结婚。张悦当时这样说。林简注意到了张悦的眼神,认真的,并不是在开玩笑。反而是后来她为了掩盖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故意说是玩笑话时,眼里全是满满的尴尬。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不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