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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道上混的人,陈黎的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真这么暴露自己的情绪,还是极少的。此刻看着他这么暴怒,周泽他们几个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打破这种让人心颤的局面。 而当事人却好像没看到他们,踢飞花盆阴沉着脸咒骂几句,两步跨上机车,插上钥匙,启动车子,下一秒便连人带车如离了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等到周泽反应过来骑上车子追过去,早不见了陈黎的踪影。 …… 孟安宁听说陈黎近段时间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自上次刑事拘留之后,他没过几天违规行车且不配合交警工作,并与其起肢体冲突,被强制带回警局蹲了一天。后来又在酒吧聚众闹事,还用空酒瓶子砸伤了人,又被带回局里蹲了几天。 最近一次的事是涉嫌参与毒品交易,当时在场的人全部被带回去盘查,后来碍于没有证据,关了两天又被放了出来。 没人告诉孟安宁这些事,只是陈黎在学校女生中本就是热门话题,而他最近实在太能闹事儿,孟安宁在学校里头活动,多少还是能听到一些消息。 除了陈黎最近的不安分在女生中传的火热,那天晚上陈黎来女生宿舍找她还抱她下楼的事也被好事者扒了出来,加上陆群不作丝毫掩饰的追求,孟安宁在校内可谓是实实在在火了一把,走在路上都能偶尔听到有人小声讨论她的声音。 所以说,有些事情你避如蛇蝎,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以飓风席卷之势迎面扑来,掀翻看似平静的假象。你避之而无不及,却也避无可避。 在别人眼里的清高孤冷,她用冷漠在她的世界筑起的铜墙铁壁,在陈黎面前不堪一击,在流言面前也是。 在极端地想去追求的安静宁和与现世安稳面前,她溃不成军。 突然就有些迷茫,分辨不出对与错,也理不清是与非,不管是以前做的,还是现在面临的。 她没再去校外走动,在学校里一心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图书馆,宿舍,食堂,三点一线。 大学生活逐渐重新步入正轨,久违的安心和熟悉。 可是生活到底不是复制粘贴,那些不经意间发生改变的细微处几不可见,却终有一天会越过万水千山,在一个很好的时刻,不好的时刻或刚刚好的时刻抵达你左侧胸口处跳动的地方。 …… 孟安宁去了B市,连于素琴都没说,便踏上了去B市的高铁。 独自一人,轻装简行。 没抱着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想在毕业前来次简单的旅行,走走未踏足过的路,看一看不曾看过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熬到凌晨一点都没写好,然后今天又在忙,就没能早点发上来……所以,这章是昨天的,欠的一章,瞅着时间补回来^O^不能熬夜,所以以后都在白天更了→_→ 第16章 第16章 不过今年或许真的是她命犯太岁。没躲过陈黎的纠缠,没避开铺天盖地的流言,难得清净的旅行,也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儿。 她的钱包丢了。 不知道是她自己不小心丢的还是被扒手给偷走的,她出了站想拿点东西,才发现包包的拉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拉开,而里面的钱包不翼而飞。 提着小型行李箱,茫然地站在车站前广场,孟安宁一阵头晕目眩,心底的烦躁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 她的钱包里,除了几百块现金,还有银、行卡和身份证。没有身份证肯定不行,而且她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 在B市,她没有熟人,连不熟悉的同学都没有,想找人帮忙也没法儿。 这么一想,孟安宁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儿! 深呼吸几次,孟安宁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先打了个电话给银行挂失,然后才拖着行李箱到车站窗口办临时身份证。 遇到了这种事儿,她也没心情在B市逗留了,倒不如直接买票回去。 想的是没有现金用支付宝付款,走到办临时身份证的窗口才想起,她的□□已经挂失了,支付宝里头根本没有钱。 上网查了查,补办银、行卡也需要证件,可现在让她上哪儿去找证件? 沉思半晌,孟安宁看着一个刚从车站出来的学生模样的女孩儿,抿了抿唇,厚着脸皮朝她走过去。 “同学打扰一下,”她歉意地开口,有些难堪,却又不得不拉下脸来求助,“你能借我十块钱办个临时身份证吗,我的钱包丢了,你加我微信,到时候我还你……” “不好意思,我没钱。”女孩慌不迭地摆摆手,神色怪异地看她一眼,飞快地拖着行李箱越过她朝前走去,那逃离的速度和姿态,仿若她是什么致命的病毒,晚一步就会危及她。 看着她边走边回头看她的那防备和警惕的神情,孟安宁的心也慢慢地凉了下来。 紧了紧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她垂下眸,自嘲地勾了勾唇,那浅浅的弧度有些苦涩。 也对,哪能奢望陌生人对自己伸出援助之手呢,还是关于金钱的事。 不怪她,她也只是出于正常的警惕心理,多个心眼总没有错。 只是突然有些难过,有些孤独。她不是孤独一人,明明还有家人有朋友的,可此刻却突然有一种孑然一身的绝望。 仅有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都在南方,这段时间也都在进行紧张的找工作或备考中,即便能狠下心来打扰,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翻了翻通讯录,孟安宁打给了于素琴。 明知于素琴也在很南方的城市,没什么在北方的亲友,更帮不了她,可就是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还在“嘟、嘟”的拨号中,孟安宁的鼻尖就酸涩得要命。 响了几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宁宁?”电话那头于素琴慈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孟安宁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鼻尖酸涩,眼眶也在发胀。 她把电话拿远一点,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下情绪,才把电话移回耳边,轻声应道,“是我,妈。” 收拾过情绪后的嗓音还是有些沙哑,于素琴一下就听出来了。 “宁宁,你感冒了?” “嗯,有点小感冒,不碍事儿。” “去找医生拿点药啊,最近流感比较严重,你注意身体,别省钱,家里钱不多,但还是够用的……你还有钱不?我下午去给你打点?算了,要不我现在去给你打吧,你拿钱去买药,再买些补身体的……” 于素琴自己在那边径自说道,她一脸担忧地轻拧着眉头的样子轻易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