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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杯凉茶喝了,“你看着青公子年纪小,其实已经不小了。她今年已经二十了,长不大,智力也和小孩子一样,天生的。” 白瞿近吃了一惊,坐到彭展翔对面,半响才道:“老三为什么要讨好她?” “她的父亲,手里有兵。我以为白瞿边只是想要白家的长房,越查却越发现他所谋不小。这是我查出来的,我没查出来的呢?真是越想越心惊,皇上年迈,太子年幼,几个藩王各怀心思,这个时候,更不能乱。” “我的个乖乖,老三可真有志气,我还真以为他就贪那点钱呢。”白瞿近喃喃道,“他是想娶青公子?” “不是,他是想替他那小舅舅求娶青公子,夏珂吉今年也就二十七,一直不曾娶妻呢。”彭展翔摇头道,“白瞿边非池中之鱼,我担心留他不得。” 白瞿近想了想,道:“你不想杀他。” 彭展翔叹道:“徐汲可就这么一个妹子。” ☆、第二世(10) 白瞿远回家时,彭展翔还没走。 “我给你弟找了个串戏的活。”彭展翔言简意赅道。 白瞿远就皱了皱眉:“不会沾上什么不该沾的事吧?” “不会,就纯串戏。”彭展翔保证道,一旁的白瞿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吧,你乖乖的,别惹事啊!”白瞿远恐吓自家弟弟道。 “知道了。”白瞿近不耐烦道,“开饭吧,都饿死人了。” 白桥和铜钱把饭菜摆到了葡萄架子边,白瞿远让胡氏冰了酒来,亲自给彭展翔倒上了:“好兄弟,辛苦你了。” “你就不要喝了,你个一杯倒,我可不想再看你耍酒疯。”彭展翔道。 白瞿远脸一红,道:“我戒酒了,再不沾这玩意了。这是特地给你留的。” 白瞿近凑过来道:“给我也倒杯,好大哥。” 白瞿远冷冷道:“还有一瓶烧刀子,你拿去喝吧!” 白瞿近就坐直了身子,低头拨拉着饭,嘀咕道:“小气鬼。” 等到吃完饭,彭展翔就走了,白瞿远拉着弟弟道:“就纯串戏啊,别整什么幺蛾子啊!” “知道了,有彭老四盯着,你还担心啥?” “有事就和我说,别自己闷在心里,再背个黑锅。”白瞿远认真道。 白瞿近看了他一眼,心里突然有点感动。他别过头,不耐烦道:“知道了,我回去睡觉了。” 白瞿远揉揉额头,回了屋,呆坐了会,道:“我要沐浴。” 白桥和小路抬了浴桶和热水来,白瞿远自己兑好了水,坐了进去。 “给我擦擦背。”白瞿远趴在浴桶边,没精打采道。 白桥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下,他犹豫了会,走过去拿着湿巾轻轻擦着白瞿远的后背。白瞿远这半年瘦了许多,他的身体正在抽条,身上只见骨头不见rou,这样趴着,更显得背上骨头嶙峋。 “你说,我该拿老三怎么办呢?”白瞿远喃喃道,“四万五千两,这么一大笔钱,他是想做什么呢?若只是想存着留以后花,或者买田买地买宅子,倒也罢了。就怕他拿去贿赂什么人攀关系,对付长房。” “您和彭公子商量商量?”白桥试探道。 白瞿远茫然看着前方,半响才道:“我想把我娘接过来,不想她在家里再受欺负。可是,爹肯定不同意。我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家,可不回去就没办法护着娘。怎么办呢?” 杀了老爷呗。白桥心里想着,不过现在的白瞿远肯定没那个胆子。不过,若是能借白瞿边的手杀了老爷,白瞿远的难处就迎刃而解了。只是白瞿边这把刀可不好借啊。 “少爷,水凉了。” 白桥出声道,把陷入沉思的白瞿远惊醒了。 白瞿远一边叹气,一边站了起来,白桥拿了浴巾围住他,扶他迈了出来。 白瞿远随意裹了件干净袍子,坐到床上继续发愣。白桥和小路把浴桶抬了出去,地上的水也拖净了,两人去了厨房也轮流洗了个澡,各自回屋睡了。 躺到床上,白桥安慰自己,就让少爷烦恼去吧!他光顾着烦恼,也没空再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了。 半个月后,另一个不速之客进了京。 风尘仆仆的徐汲不知从哪拿了把大砍刀,先杀去了彭宅,扑了个空后,又杀来了白宅,一进门就冲着彭展翔砍了过去。 白家兄弟俩在一旁吓了一跳,阿飞眼疾手快把徐汲的刀给抢走了,抱着跑了出去,不给徐汲再碰它的机会。 “彭展翔!你好呀,我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徐汲气急败坏道,“你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在哪呢,倒cao心起我来了!” 白瞿远吃惊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这不算擅离职守吗?” 徐汲冷笑道:“你也不干净,肯定是你们俩合谋整我!” 白瞿近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一脸的幸灾乐祸。彭展翔冲白桥使了个眼色,白桥和不晓得把刀扔到哪后又回来的阿飞一边一个把白瞿近给夹出去了,只留了院子里的那三人对质。 “我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整你?”白瞿远无奈道。 “跟他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干的。”彭展翔道,“是我让许夫人做媒人,为你和琴小姐牵线的。你闹也没用,徐老爷和徐夫人都已经同意了。” 徐汲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发着抖道:“什么琴小姐筝小姐的,我不娶!我谁都不娶!” “你不娶,你妹子就要当寡妇了。”彭展翔平静道。 白瞿远和徐汲都愣了,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白瞿边不老实,动歪脑筋动到了琴小姐身上。琴小姐是将军的独女,将军最疼她了。” 徐汲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歪脑筋?白老三都娶了我妹子了,他还觊觎将军府的小姐?” “他还有个没娶妻的舅舅呢。将军很生气,我说可以给琴小姐说一门好亲事,他才答应我放过白瞿边的。他在琼林宴上见过你,对你很满意。” 徐汲失魂落魄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样不挺好么,白瞿边和你妹子可以继续当恩爱夫妻,你的婚事也解决了,将军的一块心病也去了,大家都欢喜啊!”彭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