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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会被看出来。院子里外都有我的人,很安全,百香楼的人不敢进去。”楚九淡淡道。 冯沁芳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只好闭了嘴,默默地继续抹泪了。 ☆、第九世(15) 他们花了近一个月才抵达姑墨,冯沁芳晕车晕了一路,吐得整个人都蔫吧了。楚九把冯沁芳安置在城里,便匆匆回了营里。 他有些忐忑地进了帐篷,瞧着于小溪的脸色,露出一丝不太习惯的讨好的笑:“我回来了。” “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于小溪问道,脸上也瞧不出什么不高兴来。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楚九郑重道。 “没碰到百香楼的人?” 楚九这才反应过来于小溪在问什么,笑道:“没有,有几次是有人鬼鬼祟祟在后面跟着,但是没敢上前。” “他们也晓得,你是骠骑大将军呢。”于小溪嘲道。 “冯姑娘也晓得,她对我住在军营里这事,一点都不好奇。她出嫁后这三年,不是在西北就是在江南,这是第一次回到关外。她一个女人,也不会关心边关军事,应该不晓得我从了军才是。” 于小溪眉头一跳,道:“江南?” “是,王家在西北一带颇有势力,她怕被抓,搭船逃到了扬州,后来又去了苏州,在那碰见了百香楼的人。” 于小溪哼了一声:“这小娘子可是冲你来的。” “也可能是冲你来的,我不过是他们过河要走的桥。” 于小溪心里冷笑,上辈子楚九去江南,冯沁芳就在江南等着他。这辈子楚九来了塞外,她就千里迢迢来塞外堵人,真是够执着啊! 冯沁芳和她背后人,费这么大周折接近楚九,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九上辈子娶了冯沁芳当了接盘侠后没多久就退隐江湖,带着便宜女儿去墨城养老了,若说是图楚九这个人,那应该不是。难道楚九身上有什么值得其他人觊觎的东西?武林秘籍?秘密宝藏? 于小溪猜着猜着思绪就飞了,楚九戳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道:“啥?” 楚九无奈道:“路上我已经听到了消息,夏邑已经得手了。你不觉得夏邑出现的时机也很巧吗?你离开军营就两次,一次碰到两个杀手伏击,一次碰到一个自称是你生父的用毒高手。也许他们和冯姑娘一样,都是受了人指使来接近我们的。” “你师父有没有留给你什么宝贝?”于小溪还沉浸在刚才的想法里,问道。 “没有,他就给我了这身功夫和寒光。”楚九好笑道,“若是为了这,那也不必如此,学了你死皮赖脸认我作师父就好。” 于小溪踢了他一脚,笑道:“谁认你作师父了?” “不就是你么,大半夜翻窗进了我屋,跪下磕头求我收你为徒。”楚九握着他的脚道。 “那你觉得我是你徒弟咯?”于小溪道,“我还以为,你当我是你的小媳妇呢。” 楚九听了,把于小溪整个人拉到怀里抱住了,小声道:“好,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师父。你是我的小媳妇,嗯?” “你是我的老相公,哈哈哈哈!”于小溪大笑起来。 楚九涨红了脸,低头在于小溪肩膀上蹭了蹭:“你不生气就好。” “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去洗个澡,我还等着临幸你呢!”于小溪好笑道。一个冯沁芳还值当他吃醋? 楚九道:“临幸我?是我临幸你吧!” 话音才落,他却先不好意思了,把于小溪轻飘飘往椅子上一扔,逃也似的出去了。于小溪愣了下,拍着腿笑了半天,把桌上批完的公文胡乱一堆,兴冲冲地往屏风后面休息的床铺走去。 “王爷,末将有事通秉!”韩冰的声音止住了于小溪的脚步,语气里是隐藏不住的喜意。 “进来。”于小溪道,靠在屏风边,奇怪地盯着韩冰。 韩冰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了,行了礼,迫不及待道:“楚将军带了一个女人,安置在百家宅里了。” “嗯,我知道,叫冯沁芳嘛,他的一个发小。” 韩冰愣了下,不甘心道:“她已经有身孕了,王妈问是不是楚将军的种,她没有否认。” “她指望楚九接她的盘,当然不会否认了,说不定还要搞什么舆论攻势,造成既定事实,逼楚九不得不娶了她当绿头乌龟呢!”于小溪不耐烦道,“还有别的事吗?” 韩冰低下头,很是悲愤道:“王爷不要听信楚将军的一面之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于小溪噗地一声笑了:“我不是傻子,也不是怨妇,你省点心吧!盯好了这个女人,她背后肯定有人。” 韩冰道:“是,王爷不说,末将也会盯紧了她的。” 于小溪摆摆手,把韩冰一肚子话怼了回去,让他利索地滚了。楚九前脚才回来,韩冰后脚就跑来打小报告了,这速度真可谓神速了。于小溪有时候都觉得,韩冰对楚九都比对自己上心,楚九那有什么风吹草动韩冰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于小溪抬头看着帐篷顶,眼神有些茫然。他身上的谜团已经显露得差不多了,楚九身上却出人意料地也冒出了些谜团来。他一直只当楚九是命不好,性子软,被个女人赖上了,现在想来却没那么简单。 盯上楚九的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于小溪倾向于冯沁芳是无意中闯进了这局棋,被人顺势利用做了棋子。这个蠢女人身上挖不出什么东西来,要等到她背后的人按捺不住联系她,顺藤摸瓜过去才能查出线索来。 不过,如今楚九身边有他,那个人无论要做什么,都不会像上辈子那样顺利了。 于小溪躺在床上,看到楚九进来,笑道:“过来,我看看洗得够不够干净。” “够了。”楚九道,吹灭了蜡烛,飞快地跳到床上,把床帐放了下来。 于小溪眼睛看不到,只闻到小空间里一股清新的皂角的味道。他笑嘻嘻道:“要摸一摸,才知道够不够干净。” “你哪学的这么多流氓话?”楚九道,窸窸窣窣把衣服脱了,放在枕边叠好了。 “我在市井里长大的嘛,见得最多的就是流氓,听得最多的就是流氓话。”于小溪抓住楚九的手放在自己腰带上,“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