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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很黑,唯一的光源居然是蜡烛。水潼举着蜡烛再屋子里走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子里陈设简旧却什么都有,但水潼看着,总觉得怪怪的。 “阿沐……”借着微弱的烛光张望着四周,随意的呼喊了几声阿沐还没有听到回答后,水潼才把蜡烛放到桌子上低头在兜里翻找它。 阿沐不在! 水潼立马开始紧张,她一边胡乱的朝屋子的四角呼喊阿沐,一边焦急的在兜里不停的翻找,没有,还是没有! 条件反射般的,水潼立刻向门外冲去。这时她才发现——没有门! 巨大的恐慌瞬间涌入水潼的心房,阿沐去哪了?这是哪?谁把我弄进来的?要做什么?阿沐会不会有危险?起先是小橦现在是阿沐,谁,到底是谁要把我们一个一个杀死! 麻木的脑子迅速开始运转,然后乱的一点逻辑都没有。恐慌的水潼什么也想不出来,越想只能越烦,直到,心底传来阿沐的声音…… (潼?) 似闪电明晃晃的在眼前亮了一下般,水潼在刹那间反应过来——心声交流! (水潼:你在哪?) (阿沐:我跟你父王在一起。) (水潼:你说什么?) 阿沐说,它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铁笼子里,外面罩着黑布,它什么也看不见。黑布被掀开时它惊奇的发现,站在它面前的竟然是水泷! 阿沐起先以为是水泷把她们接过来了,但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因为看到自己时,水泷脸上的惊愕并不亚于阿沐,而且随即,水泷的眉头就开始皱了起来。 (水潼:父王知不知道谁把你送过去的?空城在人员方面排查的很严,就算不知道也很容易查出来!) (阿沐:是水洌!) 水潼惊惑,但还没开口张问,阿沐说灵王让问她的现境。 水泷现在就在阿沐的旁边坐着,听完阿沐的转述后,水泷的眼里射出毒辣的眼神。 “灵王?”阿沐怯怯的问:“潼会有危险吗?” 水泷看着阿沐说:“告诉潼儿,让她不要怕,水洌不敢动她,只要再忍耐些时日就能出来。” (水潼:你问问父王水洌到底想干什么?) (阿沐:灵王已经走了。) 水潼知道,她父王一定想清楚了怎么回事,也一定有办法救她出去。但她不想在这傻等,她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沐:我母后在旁边吗?如果不在,去找她问问。) 恢复自由的阿沐迅速开始行动,水潼的脑子经过混乱后也开始渐渐清晰。 阿沐在父王那,至少说明它是安全的。水洌把我幽禁在这里,把阿沐送去给父王,是用阿沐告诉父王,我在他手上,所以,水洌是要拿我做人质,问父王要东西或是让父王为他做什么事情。 至于具体的,水潼当然猜不出来。父王就算查不出来,水洌也会找上门说。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怎么会落在水洌的手上?水潼清楚的记着,她在睡着之前,可是在阴脉的地界上啊! 两种可能,要么水洌跟自己一样,在阴脉有相熟的人,先从四维空间的阳脉王国穿到三维空间的人类世界,再利用相熟人的灵力气息穿梭到四维空间的阴脉王国,然后抓走了自己。要么,要么水洌直接是让阴脉的人把自己抓到的。可无论怎样,水洌跟阴脉的人有关系这是一定的了!想到这里,水潼不禁头冒虚汗! 正想着,有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水潼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这里有个天窗,从天窗可以看到,外面有束亮光渐渐逼近。 水潼全身的肌rou都开始紧绷,借着外面的亮光她死死的盯住天窗,又突然跳起来把蜡烛紧紧的攥在手里。 脚步停止了,没有人说话。有一根棍子从天窗伸了进来,棍子上有什么东西。不对,不是棍子,是树枝,是一根粗壮的像是在活动着的树枝,不对,也不是树枝,是手!那树枝顶端长的是手的形状,这只手上面还托着一个食盘。水潼惊诧的看着“树枝手”准确无误的把食盘放在桌子上,然后瞬间从天窗抽回去,再拿着几根蜡烛放进来,同样迅速的抽了出去。 然后,脚步声就远离了。 木系中人,熟悉树派……芯jiejie? “喂,喂,你是谁?!说话!”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但因为水洌,所以水潼在第一时间还是想到了木芯。木芯擅长的是花派而非树派,可一旦跟木系扯上关系就一定有木芯的事。水潼在心里细细的盘算,怎样才能出去! 一连几天,水潼一直在房里关着。送饭的人也只负责送饭和送蜡烛,一言不发。阿沐说,水洌只是想借我的命要挟父王做他和芯jiejie的证婚人,这样说的话,水洌跟小橦的死没有关系? 小橦? 水潼又想起了水潭,他怎样了她不知道,阿沐也不知道。水潭阿沁同他们的心声交流彻底断了,内心的寂静就好像是从来没有过联系一般。水潼心里很清楚,小橦的死跟自己是绑在一块了,只要看到自己,水潭就会想到木橦的死。所以即使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水潭也过不了这个心坎了。毕竟,小橦无法复活。 哀莫大于心死,水潼也不想活了。 我活着,只能被人利用只能给大家添麻烦。我死了,至少水潭会选择原谅我,至少小橦在路上能有个伴。 水潼开始绝食,她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盘子收了几次,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她看到了水潭,她还看到了小橦、父王、母后、缜还有…… 这是阳脉?一袭洁白的婚纱穿在自己身上,一身燕尾的水潭挽着自己的手臂。水潼诧异的揉了揉自己眼睛——我在做梦?然而无论睁几次眼睛,眼前明明白白的还是这些个场景。站在眼前的,就是活生生的大伴郎金缜和娇滴滴的小伴娘小橦。 “一会敬酒你不用多喝。”水潭一向简单的话语在此时听来却分外柔情。 “好。” 其实已经很清楚,这是在做梦。即使水潼的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金缜已被自己伤透了心,金缜绝对不可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小橦已经死了,小橦永远不可能再开口说话;水潭已然绝望,甚至永远都不会再理自己…… 但这甜蜜,水潼不愿醒! 推搡中,水潼似是见到了好多人,母后又哭又笑的叮嘱,父王威严不舍的紧张,还有水澎,那意气风发的敬酒。土灵王土崎似是与另外一个人土系族人喝酒,那周身灵气逼人,不像是普通玛塔。小橦怯怯的告诉她,那是他们阴脉的土灵王。 阴阳两脉因为他俩的婚事再度结交,兴奋的水潼睁大眼睛环视着眼前的一切,也是在这时她才注意到婚礼的现场是在漫山的鲜花丛中——这是南山! 小橦,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