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7
好的人无法参考,我更容易考出好名次,我这才百般算计。” 袁芳苦笑一声,满脸委屈苦恼的上前行礼道:“大人,学生怎敢如此行事。” 他扭头对欧敦艺道:“欧兄,我当初实在是后悔,我若是不提这些奇志怪谈,或许你就不会入障了,到最后竟做下此等恶事,害得这么多同年无法参考,更害得常兄命丧黄泉。” 说罢满脸羞愧的对堂上的周知府行礼道:“大人,在下秋闱前曾在外游学,对些奇谈怪志特别有兴趣,又因我是读书人,便尤其爱搜集些关于书生的奇谈怪事。其中便有妖魔鬼怪勾引赶考的学子,使他们不能及时去应考,也有妖精不舍书生去考取功名,怕他们考取功名后抛弃她的,便给他下药,或使他意外错过科举的,总之各种怪事应有尽有。本来只是解闷的小故事,谁知道敦艺竟会当真。” 文生这才将目光定在袁芳脸上,目中生寒,怎么就这么巧偏就收集了这些故事? 还都让欧敦艺借鉴上了。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纷纷看向袁芳。 袁芳也不恼,继续道:“学生酷爱这些杂记,因此自己也整理了不少,这其中只是一小部分,事情发生后我也猜到是我这些杂记的手段使敦艺想歪了,但若就此认定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我却不认,我的杂记中包罗万象,其中还是以报恩之类的最多,诸位若是不信可以叫我书童回家取来。” 袁芳坦坦荡荡,倒让大家心中的怀疑去了不少。 就是文生目光也温和了些。 欧敦艺却“嚯”的抬头,狠狠地瞪着他道:“袁芳,你可没跟我说过其他的故事,只单点了这几个与我说。” 袁芳伤心失望的摇头,“欧兄,你,你怎能如此诬赖我,同窗们都知道我爱杂记,我常与他们讲些奇谈怪志,你听过的他们都听过,你,你怎能如此断章取义让人误会于我?” 人群中有跟欧敦艺和袁芳一起读书的书生忙道:“袁兄说的没错,他的确常跟我说些奇谈怪志,有时候还特意讲鬼故事吓唬我们呢。难道我们听了鬼故事就要学里面的鬼去杀人不成?明明就是欧敦艺心术不正,自己想歪的,怎能怪袁兄?” ☆、155.第155章 审判(下) 袁芳的书童很快找来手稿,周知府和文生等人都大略翻阅了一下,正如袁芳所说,他的杂记中记载了许多妖魔鬼怪的故事。 有报恩的,有害人的,也有讲因果报应的,不过是些奇志怪谈,并不少见。 欧敦艺看到这些手稿如坠冰窟,不,这不对,袁芳是特意跟他强调过那几个故事的! 他连忙去看常跟他们混在一起的书生,他们却满眼厌恶的看着他,纷纷为袁芳作证。 欧通判看着这一幕,不由闭了闭眼,他知道这个侄子算完了。 欧敦艺的罪证确凿,但他却不能提供袁芳的罪证,周毅目光一扫,便已拿定主意,正要拍板结案,就听顾景云问欧敦艺,“欧公子,你说你是被袁公子撺掇的,那么你是否记得你第一次听到类似故事是什么时候,当时都有谁在场,袁公子一共说了几个故事?” 欧敦艺有些心灰意冷,但依然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道:“我记得那是院试放榜没多久,我与同窗们聚在一起谈论各地的天才,”欧敦艺指着堂下的几人道:“当时他们都在场,都可为证,我们说到山东和江南多才俊,明年春闱只怕又是这两个地方的学子拔头筹。他便说我们广东今年也多才俊,说不定能在春闱中争得一个好名次。” “我们今年都要参加秋闱,话说到此不免细数才华不错的学子,他一再叹息自己不如他们多矣,不知今年是否能取中。中途我去了一趟茅厕,他跟着我一起去,路上便与我叹息,说我上届不该放弃会试资格,因为今科竞争明显比上届要激烈得多。我本自信满满,但听他那么说也心有惴惴,回到席中便有些神思不属。他便在此时开玩笑一样说起让我们小心些,别被人算计了去。还说历代科举中一些文采斐然的学子总会出意外。” 欧敦艺细细的说道:“大家不免追问,他便给我们说了一个狐妖与书生的故事,说那狐妖怕书生科举出仕后抛弃她,她便在书生快要入考场前施法让他腹泻,从而错过考试。” “事后散宴回家,在车上他却一脸严肃的与我说此乃真人真事,不过是假借妖之名义告诫众人罢了,让我小心防范,别着了别人的道。”欧敦艺冷笑,“我已考过两次,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更别说遇到,自然不往心里去,但他事后一再说起这种事很常见,不过是我不知道罢了。” “可惜,他与我说这些话时从没有第三人在场,或是我身边只有书童,并不能为证。”欧敦艺看着袁芳,脸色非常难看,“如今看来,他却是算计好的。” 他惨笑一声,“我承认,此事是我所为,我只怕难逃一死。袁芳算得上我的挚友,从十二岁他来我家始我们便一起读书,我有何理由要害他?即便证明是他给我出的主意,我亲自收买人手害人却也是事实,罪责并不会减轻,我何苦拉他下水?” 他目光阴狠的看向袁芳,一字一顿的道:“只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袁芳,我虽没有证据,但你我心里都明白这一切事情的根由。” 袁芳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大家看着袁芳的目光也不由带着怀疑,即便是一开始对他深信不疑的同窗也怀疑的看着他。 因为袁芳与欧敦艺是住在一块儿的,他们私下要是再说些什么话是再容易不过。 顾景云看了袁芳一眼,欧敦艺倒是聪明了一回,知道顺着他的问题示弱拉下袁芳。 他们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袁芳参与其中,但只凭欧敦艺这番话,袁芳便会一直活在这种怀疑之中。 而这也正是他将来出手的理由。 就算袁芳不入狱,他也能让他不好过。 顾景云与文生对视一眼,知道再审下去也审不出什么来,便上前一步道:“大人,我们已没有问题,只是希望您在判决前听听学生们的意愿。” 周毅抖了抖胡子,道:“你说。” “大人,欧敦艺挑的考生皆是家境中下的贫寒学子,来参加一次考试不容易。” 顾景云身后的书生们皆面色潮红的低下头,他们觉得当众提起赔偿很是丢脸,但不问欧敦艺罪他们又不甘,何况文兄一再强调了,这是他们该得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上前提这个要求的不是他们,而是顾景云和文生。他们可以不太丢脸。 文生脸色也微红,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