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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的往忠勇侯府里传信,但传进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连丝波浪都没起。 九人知道忠勇侯府不会为他们出头的,甚至连训斥黎宝璐丢人都不能够,他们的下场只能看黎宝璐的心情了。 为了黎宝璐的心情好,他们主动服侍黎家人,务必使他们身心舒泰,好为他们在黎宝璐面前美言几句。 但黎钧不傻,这些人一看就是因为犯错被关在这里的,他怎么会为一群下人去和堂妹求情? 黎荷黎柳紧跟在兄弟后面,抿着嘴对这些下人一言不发。 而梅氏则不习惯被人伺候,一直束手束脚,更想不到要为他们美言了。 至于黎鸿,能不见黎宝璐他就绝不见,还会往上凑吗? 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伺候,然后心安理得的避着黎宝璐。 第二天,九个管事又殷勤的帮黎家搬家,布庄管事直到柳儿胡同才知道黎家要搬进他买的院子里,脸色扭曲了一瞬。 黎宝璐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大家道:“这院子的位置好,里头家具齐全,你们拿着东西就能入住,再添置一些被褥和衣服就行,其他的里面都有。” 还真是什么都有,这是布庄管事预定赎身后的家,因此布置得很温馨,很周全。 家具都是成套成套的酸枝木,房间里的床铺,柜子都是齐备的,厨房里锅碗瓢盆也都有,而且因为人没在这儿住过,这些东西也全都是新的,还未开封的封在箱子里。 黎宝璐对布庄管事的贴心很满意。 黎家对这院子更满意了,两进的院子呢,看着比琼州黎家还要大,关键是这是在京城啊。 而且出了巷子左拐走上半刻钟就是大街,就是早市,生活便利,设施齐全。 其他管事也知内情,看向布庄管事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听说太太才抄到柳红的卖身契就让人去衙门上籍了,然后柳红名下的房子,田地全换成了大爷的名字。 现在这装修精致的房子自然也变成大爷的了。 京城的房子,哪怕是在外城角落里也要千两,加上这装修,这位置,没有两千两绝对拿不下,作为一个管事,那得贪多少年才能攒下这栋房子呀。 这么一想布庄管事比他们可怜多了,大家心情平衡了许多,甚至隐隐有些愉悦,纷纷殷勤的上前帮忙打扫房间。 人多力量大,不到一个时辰黎家就在这儿安顿下了。 皇帝御赐的金子等物也都送进这栋房子。 黎宝璐道:“金子放在家里不安全,你们留一些,剩下的拿到银号里去换成白银和银票吧。趁着有现成的劳力趁早办了吧。” 黎家黎钧当家作主,所以他也不问黎鸿,点头道:“好。” 于是九个管事又帮着抬金子去德昌银号。 黎宝璐还欠着德昌银号的钱呢,想到那数额她又瞪了九个管事一眼,冷哼一声才走。 九个管事抹了一下冷汗,就是因为这笔欠债太太才大发雌威的把他们抄了,他们实在不想再挑战她的神经。 但他们没想到办完了黎家的事回到聆圣街会有一件更刺激大家神经的事等着。 马车才到巷子口黎宝璐就听到了里面嘈杂喧哗的声音,她好奇的撩开帘子,一个管事已经殷勤的从后面跑上来,满头大汗的道:“太太等着,小的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动作灵活的挤进人群,然后黎宝璐就听到一声响彻天际的哀嚎,“儿啊,你可要为娘做主呀——你娘被人欺辱成这样了,我几辈子在忠勇侯府积下的老脸都丢光了呀——” 黎宝璐眼中闪过笑意,“这是咱的人回来了?速度倒快。” 这条巷子的邻居们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自从顾景云搬到这里后热闹总不断。 先是考中了状元,又经常被宫里的贵人宣进宫,昨天更是见了颁圣旨的仪仗队,喜欢热闹的天朝人民对顾家喜欢得不得了。 自从顾府搬到这里,他们也很长见识了呢,还见过宫里的贵人,就凭这个他们就支持顾府。 何况现在顾府和忠勇侯府的牵扯早传得满大街都是了,他们对小小年纪便支立门庭的顾景云和黎宝璐很是怜惜,对忘恩负义,罔顾亲情的忠勇侯府很是鄙视,所以当下就有人挤兑那老仆道:“老太太,你的老脸在顾侍讲这儿可不顶用,要想要老脸您怎么到顾侍讲这儿当仆人来了,该去忠勇侯府才是啊。” “你傻吧你,她要能留在忠勇侯府还会来顾府吗,那当然是高枝儿站不住脚,这才往下挪的。” “哎呦,这还有老脸啊?” “她的脸金贵……” 人群中爆发出大笑,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气恼不已,扯住挤进来的儿子质问,“你管不管,管不管?” 管事满脸苦笑,我的亲娘哎,您儿子要是能管就不在这儿了! 他看向老娘身后的人,老大五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除了老太太,其余人等都被捆了丢在地上,嘴里还都塞着布。 管事羞恼,为什么其他人都绑了就他娘没绑? ☆、214.第214章 心动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顾太太回来了!” 人群立时散开,空出一条路来让顾家的马车进去,但围观的人太多,本来就不大的巷子被挤满了人,再让她的马车也进不去,黎宝璐干脆下车走进去。 才越过人群她就看到被绑着丢在地上的人,一眼看过去大概有四五十个,黎宝璐微愣,她没想到她有这么多的下人, 老大看见她咧嘴一笑,道:“太太,这些刁奴实在是胆大妄为,真是每一个都置了田地房子,比您这个做主子的还富裕呢。” 那坐倒在地正扯着自己管事儿子的老太太闻言猛的一抬头,目光如刀似的射向黎宝璐,正要老调重弹的用自个的“老脸”和黎宝璐说教就被儿子一把捂住嘴巴。 管事抖着嘴唇,短短两****已经摸透了太太的脾气,要是不去惹她,她一般不会特别针对某人,可要是惹到得她上火,她心情好时不与人计较,可要是心情不好,他们不死也脱层皮。 他老娘他知道,她一直以伺候过顾家三代人为荣,在庄子上便作威作福,太太可不是那些庄户敢怒不敢言,他承担不起那个后果,太太可是说了,绝对不会卖掉他们,而是什么脏什么累便把他们出借出去干什么活,不为赚钱,只为磋磨他们。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他不敢让老娘开口呀。 管事暗暗的瞪着傻大个五人,这五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不绑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