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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势远胜殿下和太子势力,若他手中掌握的势力为太子所用,那我等危矣。” 储君乃国之本,不是皇帝一人能做主的,不然他早废了太子改立四皇子了,何苦还要盯着太子犯错才能废? 所以若朝中诸臣皆支持太子,哪怕皇帝属意自家主子也没用,何况最近自家主子还与皇帝有了矛盾。 幕僚的本意是他们要想办法将顾景云赶出京城,最好给他找个罪名让皇帝厌弃于他,将人或下狱或流放,总之不能留在京城继续为太子效力。 谁知道四皇子那么实诚,听到这番话后便寒光凛凛,暗道:既为大敌,那便除去好了。 于是就有了这一次刺杀。 四皇子自认做得机密,大家便是怀疑也找不着证据,却不知幕僚差点给他气死。 关键是没证据吗? 关键是皇帝的态度呀! 大家都知道是你干的,那皇帝肯定也知道,在京城里搞刺杀,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啊。 皇帝知道了会怎么想? 就算他之前还属意四皇子,现在呢?他们最大的倚仗不就是皇帝的宠爱吗?不然他们拿什么跟太子争? 一旦皇帝从心里否定了四皇子的继承资格,那他们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幕僚见四皇子慢慢的将一手好牌打成这样差点就想改换门庭了。 当年刺杀太孙之事也是这样。 他是支持刺杀太孙的,太子体弱,太孙若死在外面那太子一系的势力必将遭受重创,而且会民心不稳。 但他并不同意在城门外设伏,一击不中则退,这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果然此事被皇帝察觉,由此引发了陛下对四皇子的强烈不满。 幕僚看着自信满满的四皇子,不断的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生气,一定不能生气,你只是幕僚,这是下属! 可还是忍不住啊,幕僚沉声上前一步道:“殿下,顾景云被留在宫中,绝对不能再动手,如今一动不如一静,应当收缩势力……” “顾景云本王的确不打算再动手了,但现在万鹏就要查到本王头上来了,你让本王什么也不做,是要坐以待毙吗?” 幕僚无奈,关键是您在军中的势力已被拔除,此时想抹除证据是不是太晚了? 还不如直接认罪,求取皇帝的同情和怜惜。 但幕僚还未来得及建议,一个心腹便快步而来,恭敬的地上一张纸条。 幕僚接过打开一看,脸色立时大变,“殿下,勤政殿悄悄召见了太医院院正,陛下留居勤政殿,陛下这是……病了。” ☆、227.第227章 生疑 “陛下,”苏总管捧着药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抬起皇帝的头,坐在床边让他靠在身上,这才端起药碗喂他。 院正大人亲自守在偏殿的药炉边,半个时辰后皇帝还得服另一味药。 皇帝抖着嘴唇将药喝尽,一旁的万鹏眼明手快的递上一盒蜜饯,苏总管捻起一颗就塞皇帝嘴里。 皇帝紧拢的眉头这才一松。 苏总管将药碗放下,堆起迎枕扶皇帝起身靠在迎枕上说话。 皇帝中风了! 他在书房摔了那一跤后再醒来半边身子都是麻的,腿脚站立不稳,连右手都抖动个不停,别说批阅奏折,他连根筷子都拿不稳。 这还是救治及时,若不然只怕连话都说不出了。 苏总管当机立断的和万鹏一起封锁了消息,但皇宫于某些人来说就是筛子,只怕能瞒得住众臣,却瞒不住那几位。 所以苏总管,万鹏和院正是最希望皇帝能尽快康复的人,因为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寄托在他身上。 一旦皇帝发生意外,外面必定生乱,京城可是才发生过一次刺杀事件。 戾气重,很容易再生冲突。 可惜中风是最难快治的,只能养,慢慢的养。三个皇帝的心腹头发都快熬白了。 皇帝看了两个心腹一眼,见他们鬓间生白,便知他这一次是吓到他们了,他自己也吓到了。 “外面怎样了?” “弹劾四皇子的折子变少了,朝堂如今安静了许多。”苏总管给皇帝盖好肚子,低声劝道:“苏院正说陛下不宜劳神……” 皇帝微微摇头,道:“朕渴了,你去给朕倒杯茶来。” 苏总管知道皇帝是有事要与万鹏单独说,他微微叹息,起身退下。 等殿门缓缓的关上,皇帝才看向万鹏,问道:“查得如何了?” 皇帝晕倒后再醒来,他便不顾病体给万鹏下达了命令。 万鹏低头道:“臣查过了,当年陪同兰贵妃省亲的贴身宫人全都不在了,其中五人死于疾病,三人是因错被刑罚没能熬过去,有一人是暴毙,还有三人则是到了年纪被放出宫,但臣查过,她们并未回故乡,毕竟是十六年前的旧事,需要更多的事情才能查清。” “十二个人皆死了,”皇帝眼中伤痛更重,咬牙道:“查,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她与当年的事有没有关,与鞑靼到底有没有联系!” “是!” “当年的事若查不到就从荣王入手,若这次刺杀是他做的,他与那些人肯定有联系。”皇帝面寒如霜。 万鹏见他称四皇子为荣王,显见是气得狠了。万鹏心中一叹一动,他便低头道:“陛下,臣想去东宫偏殿见见顾侍讲。” 皇帝皱眉,万鹏便解释道:“当初刺杀他的皆是死士,禁卫军和太子府的护卫最后虽抓住了俩人,但他们也只招出了太子府属官梁峰,之后不管怎样用刑他们都不言不语,臣觉得他们是故意为之。当初与他们交手最多的除了禁卫军和太子府守卫便是顾太太,且臣看顾太太的武功路子出自中原正派,臣想问问她对那些刺客武功路数的看法。” 这是要判定他们到底是中原人,还是别的民族。 皇帝点了点头,同意了。 万鹏松了一口气,缓缓退下。 万鹏一走,苏总管就给皇帝端来一碗水。 皇帝看着水不动,苏总管便亲自喂他,“陛下刚服下药,未免相冲,还是喝水比较好。” “苏院正说朕这病可以喝茶。” “那也不能喝药前后喝。”苏总管固执己见。 皇帝无奈的喝光了碗里的水,“顾景云在做什么?” 苏总管脸上露出了笑意,“顾公子和他的小妻子在著书呢,听说是要写一本杂记,记录他们见闻的风景习俗及些奇谈怪志。” 皇帝冷哼一声,“能写杂记的无不是游览过名山大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