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短片1 /弟弟的野心
陈浩南、阎焱、何向东在院子一角的篮球场投篮，丹尼尔走过来，他神色焦灼又耐着性子犹豫着不敢上前，似乎有话说又怕打扰到了玩的开心的三人。 陈浩南转手扔了球，走过来“怎么了？” “是陈太太。”他欲言又止。 “不想接她的电话就不要接，怎么这么为难？” “之前一直是她，但今天却是……”丹尼尔正说着，电话又响起来，丹尼尔直接把电话递给了陈浩南。 是卡尔的视讯电话，“艾伦，你母亲病了，就算你不接她的电话，恐怕也要去看望她。” “ok.，ok.”卡尔看见他脸色不豫，立刻换了口气，“我并不是命令你，你爸爸亲自给我打电话拜托，所以这不是你母亲在骗你。” 陈浩南沉默了很久才打出这个电话。 午后阳光很好，院子一角的芭蕉树开出的花耀眼夺目，挨着的小竹林边，石凳上坐着的两人一时有点沉默。 “浩南，原谅你mama吧，她的个性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吗？母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爸爸。”陈浩南刚开口，就让老父亲红了眼圈，丹尼尔去医院接他的时候，无意间说陈浩南从没有叫过卡尔“爸爸” 虽然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好歹养了十几年，自己当亲生儿子一样养大的。 “爸爸应该猜到我在发布会上说的订婚的人是谁吧。” 父亲虽然有一点吃惊，但还是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也是在女儿出国后，陈浩南太过反常的表现，看出一点端倪。 尤其第二次陈琪不告而别，陈母的欺骗，陈浩南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还说了许多不合时宜的话。 “爸爸，可能你们不会懂，jiejie她对我的重要，可能你们很难接受，但是事实是，她比你们重要，比全世界重要，对我来说，我不能失去她，更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因为是我的母亲，我已经忍让许多次，但是jiejie是没必要忍的，她那样的性子，如果没有我，我的母亲恐怕更加过分。就算她病了，还有你照顾，jiejie恐怕能依靠的也只有我了。” 陈父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无助的看着儿子。 “爸爸，mama有你，就够了，你转告她，我和她的母子缘分就看以后我们各自的造化了，记者那里，我希望她学会沉默，不要轻易相信人，也不要贪恋钱财，如果从她口里说出不合适的话，恐怕，我们缘尽于此了。” 父亲似乎是发现儿子刹那间长大了，虽然有难过，但是也有欣慰，儿子个性坚强，果然不像自己，而自己一直以来，似乎妥协和纵容并没有换来安宁，妻子做的糊涂事自己何尝没有责任。 “爸爸！”一声呼喊。让两个人都回头。 陈浩南转过头，看着从院子另一头奔跑过来的身影，唇角泄出一丝笑意。 “爸爸。” 陈父站起来，“琪琪。” “爸爸，你瘦了呢。”陈琪刚说出这话，抓住父亲的手，就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唉唉，爸爸没瘦，现在每天还锻炼呢。”陈父眼圈也红了，用手给女儿擦眼泪。 “爸爸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 “吃过了，吃过了，来坐下，琪琪。” 陈琪转过头，“你怎么不让爸爸见我？”说着她扁起嘴委屈的又落泪了。 陈浩南一句话也没说，也无法可说了。 “不怪小南，我也是刚到，刚到。” 陈浩南枯坐着，看陈琪挽着父亲的胳膊围着院子转圈，看她高兴的给陈父看自己刚种下的菜种发出的新芽。 她在父亲面前才有点孩子的样子，调皮，撒娇，又有点小女儿态。 尽管琪琪恋恋不舍，陈父还是要告别，他还要去医院陪床，陈琪问起mama的病情，父子两人很默契的什么也没说。 答应陈琪以后经常来，车门合上后，窗户又降下来，陈琪走到近前，听见陈父小声对她说，“要听小南的话，两个人要互相照顾，不要吵架。” 看见父亲的神色，陈浩南走过去头伸到车内，“小南，能不能换到医院里？” 他看见父亲的脸色有丝哀求之意，他摇头，“看好她。” 直到车消失在路尽头，她还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 陈浩南伸过来的胳膊，一次次被她从肩膀甩掉。 他伸手再度去抱她，却被她挣脱，她快步的跑进小楼，电梯也不坐，蹬蹬蹬的跑步上楼，陈浩南气极反笑，陈琪气喘吁吁到了门口，看见气定神闲的男人歪着头坐在沙发上门口等着她。 她坐在椅子上低头揪着衣服下摆处的一个线头，反反复复，弄的他心痒难耐。 他走过来侧身坐在椅子靠背上，低头，他的胸口贴近她的后背，用拇指擦她汗湿的鼻尖和鬓角。 “怎么突然生气了？”他亲了亲她的嘴角，她用手使劲推他的脸，是个挥舞的动作，却打在他脸上，发出不小的声音，连她一下子都惊呆了。 他面色一下子沉下来，一把抱起她，她也吓得面色苍白，惊叫都含在嘴里。 弹力极佳的床垫，她被扔进去，几乎无法动弹，他附身压过来，“胆子大了，嗯？” 她眼圈一点点红起来，似乎真的吓着了，他绷不住才松懈了脸色，一把抱住她，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口，“好了，好了，宝贝，老公故意的，没有生气，真的，一点也没有生气。” 但是她似乎是当真了般，快速流出来的泪水将他的球衣打湿了。他抱着她翻了个身，变成压住她的姿势。 他今天穿了身雪白的速干衣，宽松的背心和短裤，抬手间露出了整个手臂，她突然发现他手臂内侧居然又多了一个文身。 他们近期几乎没有一起睡觉，她也没有留意观察，他右手臂内侧从肘部到腋下一大片的图案繁复又墨色浓重，像是一尾鱼，她没有戴眼镜，贴近了看，才发现看似鱼的图案，实际是女人的长发，是紧闭眼睛的女孩，睡着的侧颜，脸部的线条寥寥的勾勒，但是传神而清晰，也熟悉的很，不就是自己么？ 睡着了的自己原来是这个样子，嘴巴微张，小小的鼻头，像个孩子的神情，大部分的墨色是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漆黑浓重，她见过mama的照片，mama也是这样，犹记得大学时候同学说，“这么浓密头发的人，是重情的人。” 文身多疼，为什么弄这个，那一整片皮肤都变成黑色太明显了，那片黑色太浓重她伸手还没有触碰，他的手臂就向后躲开了，“别动。” 她没有坚持，只是她神情复杂的转过头，不再看那个纹身，陈浩南单臂撑着，怕压着了她。 “怎么了？”她脸色懵懂又苦恼的样子。 她不说话，埋进枕头的脸，被他的手掌托住转过来，“怎么了？宝贝？” 她用自己的脑袋和陈浩南的手角力，发出的声音一部分被枕头吸声，她闷闷的问，“为什么会喜欢我？” 突然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一直以来，两个人看似情侣一样生活，也曾做过亲密的事，虽然不过几次，但是陈琪总是在陈浩南强硬的姿态里妥协，她不是没反抗过，逃离过，但是她最终仍是被他折断翅膀一般驯服。 是真的驯服，还是只是表面呢？连陈浩南自己都不确定。 她拒绝和他有更多的沟通，拒绝了解他的一切，像个鸵鸟一样逃避着现实，两个人变成这样的关系，应该是陈琪不希望的，但是已经一步步走到如此的境地了。 陈浩南坐起来，一把将她拉起来，他尽可能弯腰挨着她的脸颊，两人额头相对，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如果小时候jiejie没有来家里，我应该不会这么早认识你。”他的声线压低了说话真好听，他的眼睛也是，都说女大十八变，男人不也是么？现在的小南，和小时候的模样天壤之别，甚至和两年前都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变结实的原因，脸颊瘦下来，下巴和鼻梁的线条直而立体，他的唇角其实有一点微翘的，即使微微的笑，唇形也会显得很温柔，只是他不爱也极少笑，所以现在的模样是混合男孩和男人的带着点傲慢又危险的气质。 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正面看他的脸，有点尴尬的眨着眼垂下视线，为自己的走神。 “但是，这个世界这么小，我还是有机会认识jiejie的，你这样的女孩，上帝应该只造了这么一个，我正好喜欢这样的。” 他说话的神情认真，“如果你不是jiejie了，会不会比较容易喜欢上我呢？” 她抬眼，看他一脸自信，“也不一定呢，难道女孩都必须得喜欢你吗？” 他笑起来，“别人我不在乎，你必须得喜欢我。” “嗯？”陈琪面带思索，“说起来，阎焱那种男孩应该更让人喜欢吧。”说着她突然咬唇止住了话。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才认识他多久？那种货色居然能让你下这个定义。” 她微微一笑，“你看，这就是你和阎焱的区别，你马上臭脸了，如果是他。” “他怎么？”他跟紧这句话，但是她没再说下去。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难道真的不怕他了，他马上把她扑倒，狠狠的压住，“你问的那个问题，刚才的回答只是礼貌答案，想不想听真实答案？” 她被压的喘不过气，双手也被压住，几欲喘不过气昏过去。 “第一次这里硬起来。”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下身那处，宽松的运动裤，几乎无遮无拦的无法掩藏他的欲望。 “第一次脑海里想的就是你，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只知道唯一想的就是你，想狠狠的cao你。” 他说的粗鲁而下流，但是语气却舒缓优雅，后悔自己为什么问这个愚蠢问题，在床上，这样的状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