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痞味就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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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每个周末一样，霍瑾廷做了很多好吃的，两人吃过饭，就窝在房间看碟片腻歪。 四点，霍瑾廷送叶桑回家，然后又约吴昊吃饭，去过度等待她去晚自习的时间。 日子平凡而单调，但不管叶桑还是霍瑾廷，都不觉得无聊，而是充满了期待。 到是霍瑾廷和吴昊吃饭的时候，吴昊说了昨天遇上江袁松的事。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昨晚坤二那个八卦王就把江袁松和杨玲分了的事打听了来。 这一打听不得了，那娘们居然抱了江袁松他们老板的大腿，不怪遇上江袁松的时候，江袁松样子那么尴尬，这脸打得太痛。 “跟就跟呗，跟我说这个干嘛？”霍瑾廷不是很在意，“到是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八卦了？” “这不是我八卦，是坤二！他说我还能把耳朵堵上不成？”吴昊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其实也很好奇，“然后我一听就想吧，我们前不久不是才跟她扯皮了么？她这转个头就去抱了张总的大腿……“ 吴昊后面的话没说，只是对霍瑾廷挤了挤眼。 “呵。”霍瑾廷从鼻腔哼出笑，“就她？别逗老子了！她在老张那怕是五奶六奶都算不上，就一想日叫过来日一下的菜，你觉得老张还能为了之前那米渣大点破事，兴师动众的做点啥？” “老子是怂么？老子是担心你家小桑桑好伐！”吴昊声音很没好气，“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别说揍一顿，砍两刀都没问题，但叶桑一个女孩子，万一杨玲借着老张这名头，跟他那些看场的小弟混熟了，找了机会对叶桑使点阴招……这种事，从来都是谁先动手谁占便宜，她现在又有张总撑腰。” 这一扯到叶桑，本来还一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霍瑾廷顿时拧了眉，完全没了刚才天塌下来也没事的模样。 “怎么不吭声了？”换吴昊哼笑了。 “老子迟早要被你整出疑心病！”霍瑾廷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眉拧得更紧。 之前就是，好端端的忽然给他来个小陶子那得到消息，杨玲打听叶桑，口气不善，很可能会多叶桑出手。 这还没两个月，又来个杨玲抱了张总大腿，又可能要出手了！ 这特么的！就不能让他安生下么！ 吴昊当然知道霍瑾廷指的是什么，心有点虚的摸摸鼻子，“疑心病好啊，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毕竟之前那事，他明明知道小陶子是想帮妹子出头，虽然也是有点担心叶桑，但更多的私心是想帮小陶子找借口。 “小你妹的！”霍瑾廷低咒，有些用力的抽了口烟吐出。 老张那到真是不怕，他一个生意人，没必要为了盘菜跟他们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扯上过节，他也会怕他们没事就去他场子闹，到时候他才亏大了。 所以，怕就怕吴昊说的那种情况。 霍瑾廷想了会，说：“这样，我看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叫陈斌他们出来吃饭，跟他们拉下关系顺便给他们那车人打打预防针。” 虽然跟老张的不止陈斌他们一伙，但都是在一起混的，给陈斌打了预防针，也等于给他们那边的人打了。 “行，我晚上就给他打电话，套近乎。” “嗯。” 两人又聊了会，霍瑾廷看看时间就撤去接叶桑了，吴昊摇头，这特么比公交车还风雨无阻！ 晚上下晚自习，被点名批了一顿的叶桑将试卷夹在课本里，苦着一张脸走出校门。 霍瑾廷是被下午吴昊那一番话说得心里忐忑，没在湖边，而是直接站在入湖边的小道那一直盯着学校门。 大老远，他就看到叶桑双手掐着肩上的书包带，拉耸着脑袋过了马路朝他这边走，那样子衰得不要不要的。 霍瑾廷心头一怔，还以为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脚步飞快的朝她走了过去。 等他走到她面前了，还满脑子成绩怎么掉得那么可怕的叶桑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一头扎霍瑾廷胸膛上。 “对不对对不起！”叶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一边道歉一边抬起头，结果见是霍瑾廷肩膀瞬的又垮下。 霍瑾廷视线在她身上绕了两圈，看着也不像有事的，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走路的？” 叶桑唇微启，刚想开口，忽的发现他们两已经引起侧目，而这距离学校门口太近，于是连忙压低了声音说：“先到湖边再说。” “怂！” “……” 两人隔着两步的距离一前一后的朝湖边的小径走，而他们后面不远处的人群中，叶桑的班主任拧眉看着两人的方向，直到两人拐进小径，才深吸了口气收回视线。 他就说嘛，叶桑成绩一直那么稳的孩子，这个把月是怎么了，没想到是早恋了！ 而且那男孩一看就不是在校生，痞味重得很！ 才转入小径，走在前面的霍瑾廷脚步就缓了下，等叶桑走到他身侧，与他平行了，他侧头看她问：“你是怎么了？样子衰成这样？” 很衰么？叶桑下意识摸摸脸，“晚自习被批了……” “被批了？” “就是被班主任点名训了。” 霍瑾廷顿时无语，“去！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很严重好吧，我们班主任说了，下周测验还是这成绩，就要请家长了！”叶桑秀气的眉打着结，“而且前天我去换我妈的时候，我妈还问我来着，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测验，都没见我拿试卷给她看。” “你怎么说？” “我说老师讲完题就收回去了。” “收了么？” “没有……”叶桑小脑袋又垂下，“怎么可能收，老师都是叫多反复看看题，尤其是错的，我是……我是这段时间，都没过八十分，不敢给她看。” “这还不简单，等会你把试卷给我。” “你要干嘛？” “等会哥找间打字复印的，重新打一份，然后你重新做了自己用红笔勾一下，要觉得一百不真实，随便填错两题填空选择，来个95，96就可以。” “噗——”叶桑是彻底震惊了，“你在开玩笑么？” 霍瑾廷一脸认真，“哥看起来像开玩笑么？” “还能这样……” “什么不能，哥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干这事！”不过他就只干过一次，结果还穿帮了。 不是办法有问题，而是他太贪心，弄了个一百，然后他爷爷压根不相信就他这样还一百，怀疑他作弊。 他没作弊怎么可能去承认，他就是重新打了份试卷而已。 在他的抵死不认下，他爷爷捏着试卷去了学校，再然后他就被他爷爷在办公室就锤了一顿。 别说，现在想起来，念书那会还挺好玩的。 至于叶桑，当然是不敢这么做，即便霍瑾廷蛊惑了她好会，她最后还是选择暂时藏着掖着。 第二天才早自习，叶桑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叶桑当时就有些懵，想这班主任不会是反悔了，打算这次就要请家长吧。 她六神无主的跟着班主任进了办公室，脑袋垂得低得不能再低，肩膀和脖子也缩起，简直把可怜无助又弱小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们班主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本就觉得这种早恋不早恋的事，他一个大男人不好说一个女孩子，尤其还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就只是打算旁敲侧击一下。 结果这会看叶桑缩得跟鹌鹑一样的可怜模样，本是想严厉点的脸色也摆不出来了。 “咳……”班主任干咳了声，绷紧了声带，尽量让自己声音严厉，别心软，“这段时间，你成绩下降得不是一般的快，不仅仅是我这科。” “我知道……”叶桑声音几乎都含在喉咙。 “你也知道，那是什么原因，可以跟老师说一下么？” 叶桑抿了抿唇，指尖微攥起，根本不知道怎么回。 班主任等了会见叶桑不说话，到是听到两声轻轻吸鼻子的声音，眉蹙起，声音软下一点，“昨天下晚自习，我看到你和一个男孩子一起。” 叶桑眸顿张，呼吸窒住，心脏顿时崩上喉咙。 “是来接你的么？” “那是我表哥……” “你表哥？” 叶桑点头，班主任看着她，也不说话，顿了两秒低下头，伸手拿起茶杯拧开，“明年就要高考了，今年可以说是你们人生的一个很重要的转折，老师带了你两年了，你成绩一直……” 班主任巴拉巴拉的有说了一堆，叶桑都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听，然后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会追上进度。 班主任的目的也就是旁敲侧击一下，见她认错太多还是很诚恳的，点了点头，“那就用成绩说话，老师相信你，不过你要是成绩还这样继续掉的话，我就真得请家长了。” “我知道了。” 叶桑话音才落，早cao的音乐响起，班主任又喝了口茶，终于放人。 整个早上，叶桑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上课，必须把成绩提上去，要不她就得完蛋。 但是精神却更恍惚，状态怎么也调整不好，尤其是一想到班主任看到她和霍瑾廷一起，她就心惊胆战。 中午放学，叶桑才出校门，脚步飞快的朝湖边的小径去似乎，还不时回头看。 那模样搞得跟电视剧里地下工作者出任务似的，把站在小径口朝她偏头看的霍瑾廷逗得一个哭笑不得。 等叶桑走近，霍瑾廷没忍住的就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肩，“你看什么呢？” 叶桑心头一惊，连忙侧身躲开霍瑾廷的手臂，压低了声音说：“别闹！” 霍瑾廷唇角的笑意僵住，有些尴尬的放下还悬在空中的手臂，脸刷一下就拉了下。 紧张兮兮的叶桑没注意他的变化，而是先快步闪进小径往里走了一小段才停下脚步回头，这才看到霍瑾廷脸沉得老厉害了，跟前几秒和她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了？”她赶忙又往前两步，凑近霍瑾廷。 霍瑾廷一手揣进裤包，垂眸睨看了她一眼，别开头歪着脑袋回，“没什么。” 擦！脸都拉得跟马面差不多了，还没什么呢！而且这口气也是，都快上天了好么！ 叶桑扫了一眼他们身后，见没认识的，拽了拽他的衣角，“你到底是怎么了？” 霍瑾廷本是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都快喘不过气了，结果被她那软腻的小动作一弄，心又瞬的软下。 他揣在裤包里的手指尖攥了攥，先是狠狠瞥了叶桑一眼才开口，“你是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一说到这样，叶桑眼睛立马睁得老大，“我们班主任看到啦！” “看到什么？” “就昨晚啊！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今早就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你是谁！” 霍瑾廷一听，眉蹙起，不怪她反应那么大，原来是这么回事。 梗在喉咙的那口气瞬的下去，霍瑾廷问：“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是我表哥。” 霍瑾廷眉梢一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表哥？” “不然呢？我还能怎么说？”叶桑眼神闪烁的躲开他瞬的变得有些暧昧又调侃的眼神，努力说正事，“我觉得，我们班主任是怀疑我……不过只是没点明罢了。” “怀疑你什么？” 叶桑蹙眉，没好气的轻瞥他一眼，“明明知道还故意问。” “哥高兴问，不服？” “……”服服服！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停在湖边的摩托车前。 霍瑾廷拿过安全帽给叶桑戴上，“你们班主任没让你请家长么？” “说是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成绩说话，下周测验还是这样，我会死得很难看。”叶桑说完，肩膀都垮下。 霍瑾廷轻嘬了下唇，没吭声，帮她拉好安全扣，放下手转身上了摩托车。 歪门邪道他办法多得去，但是说到这学习，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帮她，伤脑筋。 路上，霍瑾廷问叶桑，如果报个补习班什么的，对她有没有帮助。 叶桑心脏一暖，搂着他腰的手轻攥住他衣服的布料，“不用，我多花点时间看看书，做做习题就好。” 之后的几天，霍瑾廷也没诱惑叶桑逃晚自习，更没在她下晚自习后带她去酒吧浪，每天都规规矩矩的送她回去。 虽然他很想和她腻一起，但是叶桑要真被请了家长，他觉得，以后能腻歪的时间会更有限，重点是她很可能还会被她老妈锤。 霍瑾廷把之前缠着叶桑和叶桑腻歪的时候分了出来，跟陈斌他们打关系，处得还不错，可以看出陈斌他们这车人对杨玲也是很不待见，而且还说，他会跟其他跟张总的人说叶桑是他妹子，让霍瑾廷放心。 就这样，叶桑无缘无故就多了个哥，而且自己还不知道。 一周很快过去，霍瑾廷心心念念的周末到来，但叶桑却没能去他家，因为周一就要测验。 他本是想让叶桑带着书到他家复习，什么也不做。但转念一想，这会他话说得再好，心里再如何确定不会做什么，到时候人到他家了，精虫上脑的时候，估计也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于是只能继续忍。 至于叶桑，也不好受，虽然每周去他家，都会被他弄得要死要活的，但是她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叶桑不能像霍瑾廷，霍瑾廷想叶桑想得坐立不安睡不着，可以找吴昊喝酒，喝倒了，一觉起来，天就亮了。 她睡不着，就爬起来，把自己继续埋在各种习题里，逼自己去看去做。 周一测验，晚上自习班主任就捏着试卷进来了。 叶桑有些紧张，毕竟临时抱佛脚的效果有限，而这次测验一旦挂的了话，她也可以去死了。 还好，她成绩虽然没能像以前那么好，但也比之前明显进步了，班主任也没提请家长的事，显然她是过关了。 整个人都松了下来，下了晚自习，叶桑小跑着就冲出教室，一路跑到湖边，唇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霍瑾廷站在湖边抽烟，已经冬天，湖风是大的，吹得他外套的衣摆翻飞。 他后腰抵着湖边的白玉围栏，偏头对着朝她跑过来的叶桑喊，“怎么笑成这样？” 他的声音被湖风吹得有些散，叶桑笑着就回，“过关了！” 明明只是周测八十九，但这种感觉比她期末九十八还让她兴奋。 霍瑾廷垂下眸，低低的笑了声，才又掀起，眸对上气喘嘘嘘在他面前站定的叶桑，“昊子今天生日，去酒吧坐会？” “吴昊今天生日？” “嗯，就是几个兄弟在酒吧聚一下，没什么外人。” 叶桑毫不犹豫的就点头了，“行！我先打个电话给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