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夫君个个太妖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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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说辞,殷皇后捻动佛珠的手指一顿,撩了撩眼皮,看了他一眼方才继续手中动作,淡淡道:“报恩?不用,你我有血脉亲情,我为了你掉了个孩子也不算什么,你不必念念不忘……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自不必担心他,人人各有人人的命格,冰盈他命当如此,顺其自然就好,你也不用管他。” “阿弥陀佛……” 殷皇后说完,念了一句佛号,再也不曾理会他。 殷无邪唯只剩下叹息。 三殿下真可怜,娘不疼爹不爱的,太女之位被废,虚弱之中被人行刺,现在正处于危机四伏的状态,最是需要他的时候。 他应该给三殿下以爱的关怀。 正在这么想着的殷无邪运起踏云拂月的轻功,脚尖轻点就上了琉璃瓦。他以前在山上自在玩耍的时候,也是视虎豹豺狼于无物,千里之遥眨眼而过,但他没想到他在房顶上却被人给拦住了。那女人长相平平无奇,眼神古井无波,手持一柄短剑,冷冷道:“这位公子,你若是再前进一步,就休怪在下剑下无情了。” 另一头,圆圆的探测系统早发现男主之一♂来了,在意识空间中激动得直打滚,身为系统的指引精灵,这项任务对于它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只要……只要主人和殷无邪成功上床,它就能获得实体,而不是现在虚幻的精神体。 现在它经过暗中观察发现主人一边乐此不疲地着看,一边呵欠流星地直流眼泪,被左手撑住的脑袋似乎随时都会滑落下来,根本分不出注意力察觉它有什么小动作,于是它毫无心理障碍地使了个障眼法,化作一道烟赶去男主那边去了。 “诶?”话说殷无邪听罢眨眼,尔后方笑,“你就是三殿下的暗卫之一,濯夜?今夜当你值守,那个呆瓜终于肯退下了?” “呆瓜?”濯夜皱眉,“你是说澜夜,他当初不眠不休守护殿下三天三夜,自是应当去休息了。只是你是来干嘛的?” “你不要这么严肃嘛,濯夜jiejie。”殷无邪也不怕脏,整了整衣衫便坐在房梁上,“今晚月色正好,我们不如好好谈谈?”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濯夜兴致缺缺,看他没有打的意思,便收剑入鞘,转身而去。 “谈谈你们的主子啊,”殷无邪轻笑间,如丝的语气飘荡在夜色之中,“或者是那位比你们武艺还高的澜夜,你就没有不服气吗?” “澜夜身为一个男人,对上你和露结的联手攻击尚有余力,你们岂非太丢脸了?”濯夜面色微变,她不要面子的吗?就这么赤裸裸地揭人的短也太……却惊觉刚才还随意坐在房梁上荡着双腿的殷无邪已经闪现到面前,将她震动的面色收入眼底,含笑问: “三殿下的女暗卫,你在走神想什么呢?” “你是什么人?”濯夜手握剑柄,警惕地后退三步,问道。 “我是什么人你用不着知道;你只需告诉我,那天三殿下遇刺,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殷无邪压低语气,凤眸微眯,那是他认真起来的标志,“我不是你们殿下的敌人,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背叛三殿下,否则……” “……你不会想看到结局的。”殷无邪轻轻地说。 濯夜听到对方半是威胁半是商量的话,面容瞬间转冷,但她只是尊重地微微鞠躬,以手示意:“殷公子,请拔刀吧,你们殷家的霜华映月刀名闻天下,今日正好一见。” 说完,拔剑出鞘。 第一剑,宛如一道闪光。 圆圆看了,正想要使出阴招,给不知所谓的“跑龙套的”女人来上一剂麻醉针,因为它现在是精神体,攻击方式自然也是精神攻击,效果类似于被命中部位酥麻一下子,所以它给其起了名字,美名其曰为“麻醉针”。 但它看到了殷无邪的眼神,它看到了他目光中平淡的火焰,那简单的眼神就像巍峨的高山,充满了对此招的不屑一顾。 圆圆便停下了自己的小动作,也许无需他人插手,男主♂就能堂堂正正地赢。 “那就请你拭目以待吧。”他纤细的手掌不紧不慢地抚上长刀刀柄,刀光如流水倾泻铿锵一声出鞘,仿佛划开了轻柔似梦的月光,手轻扬起,霜华映月刀挥手格挡,没有任何花俏的举刀在胸。 短兵相接。 下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时间宛若冻结。 如水的刀气接着喷薄而出,殷无邪往前踏步,这一步是如此的从容: 速度更快! 濯夜瞳孔一缩,当机立断地切开了水色刀气,却无法阻挡殷无邪的凌厉步伐;公子已然欺身,一掌落下击中了濯夜的肩头。 强劲的内力借着掌势一往无前地捣入濯夜的五脏六腑,女人内腑激荡向后滑行,一口逆血猛地涌上喉头,被她用手指抚了去。 无论如何,濯夜尊重强者,短短交过几手,让她对殷无邪的武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这才摆正态度,勉强扯出个笑来:“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武艺高强,濯夜甘拜下风……不过,”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你若是对殿下怀有半点异心,在下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这是当然的,”殷无邪立定收刀,月光下他的目光也如月色一般轻灵,“我知道你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了,但快点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帮你们主子揪出内jian。现在三殿下四面楚歌,就算是睡觉我也不能安心。” 圆圆也竖起了耳朵旁听。 “看你从前,也没和主子擦出什么火花,”濯夜不咸不淡地指出,“主子待你如上宾,你也待主子为至交,主子有难,你有焦躁,在下是信的,只是你今天这个表现,未免太急迫了。” 殷无邪蹙眉,正要解释什么。 “我们借一步说话。”但濯夜好像并不想要什么答案,说完便跳下房梁,殷无邪只得紧随其后。 于是,就在那柳树花荫之下,夜半风清之时,濯夜与公子无邪备陈前事:“那天,正轮到我值班,之前在金銮殿上主子气急攻心,当时 尚还气息不稳、体质虚弱,我自不敢稍有疏忽,忽然露结赶至,说是殷贵妃有旨,召我前去有事交代,我不疑有他,便把值守暂时交给露结代替,我去后却发现贵妃并无旨意,我怀疑有诈,急忙返回,却发现露结和另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中,主子倒在澜夜怀中,昏迷不醒,胸前全是血……” 闻言,殷无邪沉吟道:“这里面有几个问题:第一,既然殿下体质虚弱,你不敢稍有疏忽,那么你表现在哪里?你们平常是怎么换班的?不是换班的时候,露结就来接你的班,你不会产生怀疑的吗?第二,她借口说贵妃有旨,你们的主子虽是贵妃所出,但你们也不是贵妃的人,也无需负责贵妃的安全,若是没有盖了宝印的懿旨,你巴巴地赶过去干嘛?” 说到这里,他猛地扇了濯夜一巴掌:“你是没长脑子吗?那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你看不出来?!!!” 巴掌声清脆,濯夜直接被扇懵了,竟然小媳妇儿似的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殷无邪情之所至,由此激发出来,反应过来后他并无悔意,但还是冷冰冰地道了个歉:“抱歉,失手了,忍不住,但恕我直言,你不是个合格的暗卫。” 说完他便撇了濯夜,忍不得心中的思念,悄悄地摸到了偏殿的寝室之中,那些个宫女太监无不蔫耷耷地打着瞌睡。殷无邪从地上捡了石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嗖”地一声望着他们的昏睡xue就打了过去,只见石子过处倒了一片只管呼呼睡起的人。 殷无邪对身后的人不满地说:“你们这宗人府安全措施有待提高。” 跟过来的濯夜:“……”实是惭愧,脸上的巴掌印好像还在隐隐作痛,这位……还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殷无邪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生怕吵醒了那人,却见卧室虽是昏暗,绛绡纱帐内却亮起一片冉冉光晕,锦被拱起来一个弧度,那意中人儿正探出头来,披散着云髻,玉白的手挑起一页扉纸看书呢! “!”小懒虫竟然不在睡觉,殷无邪自思,莫非白天那时是嫌了他? 遂自哀自怨起来。 于是一手把门虚掩,一手拔了束发玉簪,弄散了乌黑的鬓发,低着头半遮住容颜。 垫着脚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永和二十五年,宗人府,偏殿寝室。 却说北辰珏瘾犯了,暗恨自己不能早些遇见谨言大大的书,虽然困得呵欠连天,也强撑着精神往下看去。 “恰似惊鸿一瞥,枯枝生绿叶,绿叶开红花;隔人海相望,也是一瞬之间,眨眼再无见。” 这句话单道着皇三殿下和长安第一花魁怜卿的邂逅,彼时,怜卿不过是女皇暗地里厮见的伶人,月三也不过是朝堂中沉浮的皇女。 月冰盈受皇家姐妹的邀约,拗不过同僚的盛情难却,平生首次踏入了春风醉雨楼。 雕梁画栋,朱栏玉户,满堂华彩熠熠生光,台下小姐王孙座无虚席,挤眉弄眼在那里呼喝起哄。 在万众的吆喝声中,那怜卿公子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但尚有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意,袖手持一柄彩绣蝶花的桃花扇,如云鬓亸点缀几点珠翠,青丝如瀑妖妖娆娆地缠绕着晶莹玉白的脚踝,脚踝处束了小巧的金铃铛,金步摇与金铃铛摇曳生姿在光下耀眼,当真是: 飘扬翠袖,摇拽罗衣。 飘扬翠袖,低笼着玉笋纤纤; 摇拽罗衣,半露出金莲窄窄。 好个桃花扇半掩美人笑春风。 那时,怜卿在台上,冰盈在台下,人海中两人望了一眼。 北辰珏正看得入神,这时一阵凉风吹来,冷阴阴的,把烛光吹得微微晃动,忽然觉得侧方有人影伫立,他猛然抬头,只见: 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人低垂着头站在床边不知看了多久。 “三殿下,我想你想得好苦,你怎能骗我呢……”那人幽怨地拉长声音道。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烛火忽地熄灭。 他吓了一跳,恐惧攫住了心神,尖叫声卡在嗓子眼中,不能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