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落难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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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进城时,并没有遇上难处,官兵看到秦轻舟的官印和公文,都不敢得罪刑部的大人。段玄璟因穿着村子里换来的衣服而被当成秦轻舟的仆人。至於最引人注意的拓拔锋,秦轻舟机智地跟路上遇到的妇人买下她的衣服,给他换上。拓拔锋被下了软骨散和点上哑xue後,反抗不能。 秦轻舟抱着她进城时,称她身体不适。他虽穿着普通,却难掩绝色。他娇肤远比楚人白皙,无力倚在青年身上,犹如不堪雨打的白花,楚楚动人。一双琉璃眸子若汪洋,小脸娇羞似醉芙蓉。城门的官兵的眼睛都瞟到美人身上,大赞秦大人有福,又心疼美人受罪,更有人问他是在哪里买下这个罕见的异族美人。若秦轻舟不是大官的话,只怕有一些人不知好歹问价。 被当成一个侍卫的奴儿侍妾,对拓拔锋有苦难言,恨不得把所有人都锤死,可是他的怒不可言落在旁人眼里只是娇羞。 一行人到了客栈投宿。秦轻舟给京里报信,把二人留在房间里,临走前还把拓拔锋绑起来。 他前脚一走,段玄璟便急不及待脱下衣服,走入浴桶里。热水舒缓着他紧绷的心情,他用上帛角洁净全身後,犹豫半刻,便把手指探进後庭里挖出紧锁在里面的精块。 秦轻舟明明已经替他清理一次,可是仍有些藏在深处里,把身体内部染上他的气息。 他又跟轻舟欢好了。这次没有蛊虫,没有误会,他还是主动缠上他了。在情欲消散以後,余下懊悔。他已经招惹了不少男人,明明该快刀斩乱麻,可是他却完全不顾京中的情人,放纵自己的欲望。 悔意下,一丝念头萌发了。 他总被逼着接纳他人的欲望。这次,尽管一开始是秦轻舟先引诱,後来却是他掌控和支配着青年,高举临下,把青年彻底疼爱。这种体验陌生新奇,让他抱着复杂的情绪,不只是情事的兴奋,更有掌权的欢愉。 他在被拓拔锋凌虐时失去的天子尊严,被秦轻舟重新找回来了。 回想起来,秦轻舟直率地渴望着他,像小狗似地猛嗅他的气味,陶醉在其中,有点傻气却又有点可爱,叫段玄璟生出想宠溺他的心思。 水渐凉了,从百般思绪中抽离的段玄璟走出浴桶,这才想起房间内还有一人。 床边的拓拔锋盘膝坐在地上,眼角不知是因欲望还是怒气染红,眼睛盯着段玄璟沾满水珠的肌肤。段玄璟也不遮掩,在他眼前穿上抹乾身体,换上衣服。反正他早已被拓拔锋看遍全身,再遮也是娇情。 穿戴整齐後,一派从容的段玄璟坐在床边,玉足随意地抵住拓拔锋的胸膛。 “风水轮流转,狼主万万想不到会落在朕的手上吧?朕已从你身上学会待客之道,狼主跟朕回京後,朕必会实践之。” 拓拔锋没有露出怯色,但眼里的屈辱让段玄璟心情大佳。 “大楚不是蛮夷之地,朕可不像狼主有强暴男人的低俗兴趣。你大可放心朕不会对你出手。”段玄璟一脸鄙夷,脚慢慢往下滑﹐停在肚脐上。 “听说你在吃药,那处该不会被朕踢坏了?若果已经废了的话,也不用担心,朕愿意负责,大楚皇宫也有很多宦官,狼主必可融入其中。这样一来,你就需要一个新名字了。”段玄璟低头沈思。“小狼子,你可喜欢这名字不?...还是不太顺口...朕有只狗叫墨宝,墨财如何?正好是招财进宝,十分吉利!” 你竟敢把孤比作狗!?孤的宝贝好得很!若不是被你绑着,定要让你好好领教孤到底还行不行! 段玄璟看拓拔锋一副想把他杀了,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忍不住灿然一笑。 他从来不知道作弄人如何让人上瘾,看来回京的路上一点也不会无聊了。 秦轻舟本还担心让二人独处。毕竟皇上在拓拔锋出使时,与他共渡良宵。他还记得皇上的惨状,从痕迹可见拓拔锋的持久和粗大。他心里有点不安,怕皇上嫌弃他经验不足,与拓拔锋旧情复炽。幸好,回到客栈时,二人没有暧昧的气氛,他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由於这里距皇上被囚禁村子还是太近了,他们会再往西南走上数天,到另一城与朝廷派来的人会合。出了皇帝被绑架之事後,只由秦轻舟一人护卫,太不安全了。与朝廷的人会合後,快马加鞭,数天便可回到京城。 “可有打听到宜城的消息?” “回皇上,宜城昨夜被突袭了,死伤人数未知。难怪昨夜村子的守备没平时的严密。”秦轻舟从段玄璟口中得知杨石等人之事,对村子的不寻常恍然大悟。若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他定会去摘下杨石的人头。但是比起平乱,段玄璟的安危对他来说更重要。 段玄璟皱起眉头,指着幸灾乐祸的狼主。 “轻舟,让他说话吧!” 拓拔锋终於能说上话了,立即吐出的是一大堆的北戎话。二人虽听不懂,可是从他的语调也猜出这不是好话。 “你还想朕再踩你一脚吗?” 拓拔锋一怔,闭上嘴,涨红了脸。他那处不是铜皮铁骨,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 “你这几日不见了,原来是被你的侍卫救去了!亏孤还到处派人找你!?” 到了现在,拓拔锋还是把他当成私有物。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对他的假慈悲感动落泪吗? 不过,看来杨石与他果然不是一条心,没有透露自己在他手上。他应该是打算打完宜城後,再用自己作筹码与拓拔锋谈判。 “杨石可有跟你透露他接下来的计划?” “就算有,孤也不会告诉你的!” “看来他没有告诉你呢!算了,朕也不寄望你会知道甚麽,反正你一直都待在床上养伤。” “你、你...” 突然,响亮的鸣叫声从拓拔锋的肚子传出来。 “你饿了吗?” 拓拔锋对忍笑的段玄璟狠狠地抛出眼刃,秦轻舟拔出弯刀,锐利的刀尖与那张美丽的脸孔不到一寸距离。 “皇上好意相问,你却这样无礼!” “轻舟,既然他不饿,我们也不用理会他了。”段玄璟也不计较。 二人用晚膳时,拓拔锋在一旁乾瞪眼,努力维持王者尊严,肚子却不住咕咕叫。 五花rou肥滋滋,筷子一夹,肥油就滴下来了。鸭子和炒粟子相得益彰,发出美妙的香气。 饿了一整天的拓拔锋根本受不了。他天生吃得比别人多,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後背,吞下口水。 “你还是不要这麽倔强了。朕也不想在路上把你饿死。”段玄璟已经吃饱了,桌上的饭菜还有剩下。“我喂你吃一点吧。可是你要乖乖的啊。” 哼!奴儿就该服侍主子,孤就勉为其难吃一口吧! 拓拔锋说服自己後,便张开小嘴,好似嗷嗷待哺的幼鸟。怎料,菜一入口,他便吐出来。 “呸!这等东西给马吃还差不多。”对拓拔锋来说,菜就跟草差不多,他从来不吃,餐餐无rou不欢。 “墨财,挑食可是不好的。”段玄璟叹了一口气,想起宫里爱吃虾的墨宝,也是一样的挑食。 “孤宁可饿死,也不要吃草!”拓拔锋傲骨犹在“你别再叫孤墨财!” “皇上犯不着纡尊降贵给敌国之王喂食!”秦轻舟的眼神变得哀怨起来。“连臣都没有如此天大的福气,被皇上亲手喂食...” 段玄璟冒出冷汗,无视秦轻舟渴望的眼神,放下筷子。 “好好,朕不喂了。那就叫小二来收下盘子吧。”段玄璟看一眼拓拔锋,狼主还装作不在意。 这夜,拓拔锋辗转难眠。 翌日,他是被饭菜的香气唤醒的。 醒来时,二人已在用早膳了。rou包子看上去柔软可口,一咬下去,rou汁都要滴出来了。 “你起来了?”段玄璟指一指桌上的碟素菜。“墨财,这是你的份。要吃吗?” “孤要吃rou包子。” “...轻舟,你喂他吧。” 於是,秦轻舟强行拉开拓拔锋的嘴巴,粗暴地把菜都扫下去,又猛力合上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 当一碟菜都被吃光後,拓拔锋泪眼汪汪,嘴唇红艳艳的,衣服也变得凌乱不已,好似被人凌虐的黄花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