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play实践报告(二十六)
书迷正在阅读:在影视剧里被艹(总受)、福祸·册2—再见(BDSM)、成精猛男性福生活、严惩、好吃吗、开发处男(双性)、【兽×人】万兽之王(双/产、生子、纯rou)、小狐的报恩(双性)、愉见钟情、变态家族的雄主【虫族总攻双性】
什么? 原深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但从心底直往上窜的寒意让他脖子一凉,告诉他并没有听错。 靳显钧柔声说:“那时候你刚答应跟我在一起,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对我还有很多保留,我都明白。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等。谁知道陈家禾这个人总不肯死心,到处乱跳,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这算什么理由?”原深难以相信这套说辞。 靳显钧侧身逼近原深,低声道:“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原深望着近在咫尺的靳显钧,两人的鼻尖几乎顶在了一起,鼻息交融,闷热的呼吸仿佛能穿过呼吸道直达心肺。 靳显钧垂下睫毛轻声一笑:“你自己说,如果当时我跟他还有联系,你还会再接受我吗?” 不会。原深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 靳显钧喜欢过陈家禾吗?他给的答案从来都模棱两可。但原深不傻,这件事在他心里是敲定实锤的,他雇佣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总不能作假。也许从那时候起,原深就不再信任靳显钧了,而信任一旦崩塌,其结果就是覆水难收。 “你只会毫不留情地甩了我,对吗?”靳显钧轻声问。 “凡事别想得那么绝对。”原深说着彼此都不相信的话,“我那时候是很喜欢你的——但如果这就是你针对陈家禾的动机的话,未免也太……” “过激?还是荒唐?”靳显钧主动补全原深没说出口的话,“我并不觉得。你要知道,陈家禾对我们来说,就等于手里的一撮灰,碾一碾,再轻轻一吹——” 靳显钧轻蔑地吐出四个字:“就消失了。” 原深看着靳显钧,静止片刻后笑出了声:“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教育我的。” “我当然希望你能干干净净的。”靳显钧开了个玩笑,“像只小刺猬一样,没事闹闹脾气就够了。” 原深摇头自嘲:“不是刺猬,是刺头吧。” 靳显钧弯弯嘴角,没接这话,打了岔后重新回到正题:“陈家禾被我们在一起的事刺激到了,做了很多下三滥的事来接近我,像只疯狗,口口声声说我是被你强迫的,要找机会给你好看。我就说行啊,正好我有办法,只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 “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敌人,这样的话他竟然也信,可见人一旦蠢起来是没有理智可言的。”靳显钧做总结发言一样,“当然,我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让他消失,不要再来干扰我们。” “所以就拿我当靶子?” 暂且不去深思靳显钧的城府,原深觉得整件事都显得非常魔幻。靳显钧为了维护跟他的情侣关系,故意教唆陈家禾自杀,却又将恶果推到原深身上,让他无端遭受人祸,迫不得已被放逐到国外,这听起来简直就是一出荒诞派戏剧。 原深后退两步:“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看我怎么在你面前出丑,你很得意吗?看,这个傻子,被你卖了还在向你求救,甚至反过来被你教训,又狼狈又跳脚的样子是不是非常可笑?” 靳显钧往前靠近原深:“我没那个意思。” “这句话你自己掂量掂量里面的水分,没有陈家禾这件事,我家……我爸能把我送出国吗?”原深把最深的怨恨咽下喉咙,维持着表面冷静,沉声说道,“真后悔我身上没带录音笔,不然都该让大家看看,一个杀人犯是怎么把自己包装成光鲜亮丽的演说家的。” 靳显钧提高声音:“你现在是在恨我吗?但我当时能怎么办,不杀了陈家禾你就会杀了我,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放在我面前,我为什么不去下手?” “我会杀你?”原深冷笑,“您真是抬举了。” “不。”靳显钧将手轻轻放在原深脸上,削薄的双唇却说着最动人的情话,“只要陈家禾存在一天,你就会对我心怀芥蒂一天,这样跟杀了我没什么区别,不如早点来个了断。你恨我是应该的,有些话我六年前就想告诉你,现在说也无妨。在我的计划里,你最多只会去公安做一趟笔录,之后所有的事都不会牵连到你……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原家临时出事,后续的发展已经不是我那个阶段能掌控的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说的就是那时候的原家。 原开嵘因卷入派系斗争被政敌抓住把柄,适逢上面严厉打击官僚腐败,就这么被利落开了刀。都说狡兔三窟,几十年修成的官场老狐狸自然不会缺少退路,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原家树倒猢狲散,原开嵘唯一的爱子却在这时候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份录像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被有心人拿到手后作为把柄要挟原开嵘。原开嵘护子心切,加上当时情急,为了及时把妻儿安全送出国,不得不眼睁睁往焚坑里跳,相当于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靳显钧得知原开嵘的行为后,虽然积极与狱方联系,得到了探视的权限,但彼时的原开嵘已经心存死志,在靳显钧探视过后半个月就于狱中自裁了。 以上是靳显钧了解到的信息,串联起来后实在让人唏嘘,他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算是在原家的背后捅了一刀,所以每当他想象到原深知道内情后的反应,都会汗津津地陷入一种莫大的恐慌。 他一面向原深坦白,一面藏了些话,冰凉的手指划过原深脸颊,余温残留在指尖,依稀还带了点原深身上的香气。 原深感受到靳显钧沉重的心情,这种沉重同样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靳显钧说的是真是假、可不可信,都已经无从考证了。留给原深怀疑的空间太大,那不如就一棍子全部打死,包括靳晁、靳显钧、其他脱不了干系的靳家人,宁可错杀不能放过,最后谁上天堂谁下地狱,就交给神来审判。 两人都不再说话,放在茶几上的热牛奶早就凉了,窗外的雨还在哗哗流着。 电影已经切换到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场景。炎热的夏季正午,暑气蒸腾,孩子们在站台附近嬉笑打闹。一班有轨电车从远方的地平线缓缓行驶过来,停在站台前,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下车的乘客渐行渐远,电车重新启动,不久就静静地消失在旷野,只留下烈日底下笔直油亮的铁轨。 “凶手是那个野村吧。”原深这样说。 “为什么猜是他?”靳显钧问。 “责任吧,膝下有儿有女,上面还有要赡养的老人,就算是窝囊废也能被逼得跳墙。” “真的?”靳显钧注视着原深。 “看到他去工地的那条田埂了吗?刚下过雨,泥地稀烂,穿雨靴才能尽量保住裤腿。”原深看似在认真解释,感慨道,“小人物的报复啊,真现实。” 他们仿佛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平静地点评着电影,从主演到编剧,再到导演,以挚友的口吻,一拍即合,其乐融融。 “家里还剩两个。”靳显钧忽然说。 原深挑起眉毛,瞥了眼靳显钧,指指楼上书房,舌头抵在上颚,极为缓慢地做出了No的口型。 不像拒绝,更像是在调情。 “不用管他。”靳显钧说,怕原深不同意,又补充道,“我知道有一个隐蔽的地方。” 原深作考虑状,故意晾了他很久,终于在靳显钧再次开口前点了点头。 没想到靳显钧指的“隐蔽的地方”就是靳岚的卧室。 靳显钧从自己房间里拿来没用完的安全套,如他所说,还剩两只。 原深翘腿坐在床边,等着对方自己脱干净送上来。 靳显钧就像饿了很久的旅人,匆忙脱掉自己的衣服后,咬着安全套跪在了床下。 看着靳显钧熠熠闪光的眼睛,原深知道他想来点刺激的,于是一把拽起他的头发,将人摔在墙壁上,不顾“咚”的一声重响,按着靳显钧在他的耳边细细地啃咬:“喜欢这种的吗?” 靳显钧重复着闭眼又睁开的动作,兴奋地眼皮都在打颤:“嗯。” 不等原深说话,靳显钧就飞快地接着说:“什么都喜欢……你压我的时候、被动的时候……不一样的性感。说实话,我想舔干净你身上所有的汗腺……小深,你真的太可爱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中途想扭过脖子看着原深,被原深又按回去。 “变态。”原深说,“闭嘴吧。” 靳显钧笑得声音低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