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简单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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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怎样了?发烧吗?我刚巧在邻国,看你感冒,实在不放心。”伸手附上他的额头,冰凉的手激的他忍不住退了半步,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然然你的手怎么这样冰?”这才发现她面色苍白,另一手抵在腹部。 忙拉着她进门:“然然,怎么了?受凉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抱歉阿墨,不该打扰你的,是我生理期实在太难受,可不可以给我杯热水,再帮我找点止疼片,我撑不住了。”软在他怀中,掌心冰冷,额角却疼的冷汗直冒。 一把抱起她步入房中,脱了羊绒大衣将她放进被窝又调高室内温度嗔怪:“外面那么冷,你怎么才穿这么点?冻坏了吧。”这才去给她倒热水,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喝了,搓热了双手,附在小腹给她揉着。 “疼的厉害?”他关心,侧头吻了吻她的眼角:“小然,笨妞。” “嗯,你也知道我这老毛病,从小就这样,看了很多医生,都说原发性的,没法根治,林老板前段时间为此特意给我安排了个专家,也没拿出好的解决方案。都说瘀则堵,可是我的量又多的吓人,阿墨,别让我在床上,一会儿该把床弄脏了。你感冒怎样?好点没,怎么会受凉,知道天气冷也不多穿点。” “脏了就脏了,换就是了,我又不是没弄脏过床,然然也没嫌弃我啊。不过是个小感冒,你忘了我是个医生?” “心理医生,在我眼中从来就不算医生。” “肃小姐,不可挑战我的权威。”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她勉强一笑,示意他继续给自己揉:“要是昨晚这双手在就好了,我疼的一夜未睡。” “你昨晚就来了?怎么不来找我?” “怕吵到你休息。” “傻然然。”搂着她反复给她揉着,这妞,越来越弱。这么久的分别,他逐渐恢复了从前的性子,面对她,坦然多了,不再是紧张兮兮各种小心。也不知多久,她枕着他的肩窝在他怀中昏沉入睡,小心翼翼让她躺好,灌了个热水袋给她捂着,这才去厨房给她熬点糖粥。 匆匆眯了几十分钟,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鞋都没穿就往外跑,看他穿着围裙在厨房切着什么,从背后抱住他。 “醒了?还疼?要不要吃点止疼片,不过还是少吃,多了会有依赖性和抗药性,终归对身体不好。” “嗯。”贪婪的贴着他的后背摩挲,有点忘了肚子的疼痛,好久没有这么堂堂正正的抱着他,听他清晰的关心关怀,声音里面都透着熟悉的温柔。 被她磨得浑身发软,放下陶瓷刀转身搂住她:“然然,怎么现在越发像个小姑娘。”看她没穿鞋,只得又抱起她,她觉得小腹热流涌动,嘤咛一声,慌忙就要往下跳。 “到房间穿上鞋子再下地。”他搂紧坚持。 “衣服,衣服要弄脏了。”她糗到极致,双手附在眼上,脸色通红。 “没事,脏了换下来我帮你洗。” “不要,不要,我自己洗。”终于到房间,找换洗衣服落荒而逃。 换好衣服就要在洗手间处理脏衣服,他推门进来,将衣服泡在一边,又把她拉走了。 “阿墨,我知道你有洁癖。” “嗯,对自家老婆,总得宽容点,毕竟余生漫长,这小小的洁癖,跟小然一样,可包容彼此。”他抿嘴一笑,擦干了她的手,揽着她往餐桌去,扶她坐好。 肃然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话,又跳过去环住他:“阿墨,你刚刚说什么?” 叹口气转过身,他一米七九,比她略高,轻而易举的将唇印在她额头:“怎么?才273天,然然非要等365天才肯嫁我?” “你……” “然然,我恢复了,回来了,还是那个陈墨,那个绕着你的脚跟撒娇淘气的猫,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是我自己有道坎要迈过去,前段时间,我在分叉口徘徊了许久,觉得自己有点狼狈不堪,有点配不上然然,想收拾收拾就此撤退却又万分不舍。在留与不留的路口徘徊,终于认清一个事实,我的未来,一样不能没有然然。然然,我昏睡中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也记住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窝小猫。乖,去坐好,我帮你把粥端过去。” “那你再叫一声。”她惊诧自己居然会仰头撒娇。 “笨老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身体不舒服还要这么闹人。” 乖巧的走回去坐好,他端了两个清淡的小菜,端过来一锅糖粥,边搅拌边说:“我加了点姜粉,知道你不爱吃姜,但是疼的这么厉害,这里又天寒地冻的,暖暖胃,忍忍好不好?” “老公喂我。”母老虎收起来爪牙,宛如毛绒玩具。终于说出老公两个字,竟不觉生疏,仿佛在心里叫了无数遍。 他没戴眼镜,如水的眸子闪过晶亮,抱她坐在腿上,柔声说:“好。” 房子是她着人布置的,餐具都分外有质感,他握着一只银质勺子在唇边吹了吹,才送至她嘴边。一勺一勺,慢条斯理,温暖的粥入腹,身体也跟着温暖起来。 喝完一碗,她忽然想起什么:“你今天不出门?家政呢?” “笨,今天周末,家政我让她今天不要来了,不想打扰了我跟你。” 喝完一碗粥,她忽然跨坐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就要亲。 他飞速躲避,看她眼里的伤心不解,解释:“老婆,我感冒了,可能是病毒性的,你这几天身体虚,别被我传染了。” 双手捧住他的脸,毫无顾忌的吻了下去,“都说感冒需要传染一个人就能好,那老公就传染给我吧。” 他眼睛一亮,鼻尖顶着鼻尖蹭了蹭,“就你淘气,还困不困了?不是一夜没睡,再睡会儿,看你黑眼圈这么重,是不是总熬夜?” “墨墨不在身边,总觉得睡不踏实。” “不是每个月都偷偷来我房中睡?”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她歪头:“你都知道?” “你老公是医生好吗?笨死,下药也不知道找个不苦的,我还纳闷怎么昨晚没来,今天倒是巴巴出现了,傻妞,昨晚那么难受,就不知道跟老公示个弱,自己熬得多辛苦,小然,你这样,我很容易没有成就感。这点,完全没你哥精明,肃家迟早要在你手上覆灭。”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 “我心心念念的人都跑到我床上了,除了配合,我还能做什么?每每看你小心翼翼,我既感动又心疼,对不起老婆,我不该犹豫徘徊,让你一个人等的忧虑又害怕。”又吻了吻她的唇,再回房,放她躺在自己怀中,打开床头柜,取出一只首饰盒:“然然,我等不及了,嫁给我可好?已经推迟这么久了,我一天都不想再等。” 回答他的是伸到眼前的一只素手,“你要是买错了圈号,我打死你。” 替她戴好那只女戒,将男戒递给她,示意她给自己戴好:“然然别一天到晚夸下海口,真舍得打死我?到时候又得哭的梨花带雨。来这边之前就买好了,还记得家里收到的快递,就是这对戒指,我进山之前就去定制了,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看你慌慌张张的,就一直随身带着。”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他苦笑:“老婆,我好不容易撑着一口气等你找到我,还活着已经不错了。” 她眼泪又要出来,将那只素色男款的铂金圆环圈在他指间,“老公,对不起,对不起。”将头埋进他怀中:“墨墨,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晚没陪着你一起去宠物店。” “傻妞,还道歉啊?我知道最终你回来救我了,我记得你一直在我耳边哭着唤我各种承诺,日日小心翼翼搂着我待我如个玻璃人,如果不是那次,我是不是还在喜欢你的路上独行?乖,喜不喜欢这对戒指,这次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低头细看,两人的戒指其实两尾鱼。 从背后搂着她:“然然,我这只猫,把我最爱的鱼送给最爱的你了,余生,供君采撷。”又不满,“来都来了,也不多住几天陪我?身体还这么不舒服,我怎么放心?” “有个商务谈判,不得不去。”翻个身靠在他怀中:“老公你的怀抱真舒服,我又困了。” “睡吧,我抱着你就是。”将她整个人都团在怀中,扎实而温暖,手还替她暖着小腹,鼻尖顶着她的发喃喃:“然然,是不是这才是真实的你?” “嗯?”半昏半醒的女人不太明白他说的什么。 “肃然,你是我忽远又近的信仰,是我山谷风吟天籁的清凉。”肃然不期而遇闯入的惊喜,感冒的折磨加上一连串的忙碌,怀抱着温软的她,他也觉得睡意来袭,嗯,这才是人生圆满。 她疼的浑身发热,体温都比平日略高,胃里一阵抽搐,忽然挣脱他的怀抱往洗手间跑,刚刚喝进去的一碗粥,吐得干干净净,双眼通红,眼泪都快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