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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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堰怎么猜测自己的陈湫不知道,她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沈藜想做什么。 她一直觉得沈藜留下来是有所图,为此还特意开启了家里的监控,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可沈藜不仅没有分毫异动,而且看他的表现,现在反而希望自己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些。 但转念一想,沈藜不是傻子,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三年,应该也知道房子里有监控,现在不敢轻举妄动也正常。 她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连晚上出来散步的人都大多回去了,只有零星几个赶路回家的人脚步匆忙地走过。 这片地区的治安一流,不过大晚上的,人们也没兴致在外头晃悠,要么和朋友聚会喝酒,要么在家里和爱人孩子和和美美地坐在一起,再或者忙碌一些的,在书房的灯光下和资料文件搏斗,总有办法度过漫漫长夜。 家家户户的灯光透过窗帘映出不同的色彩,但都是暖的。 陈湫很长时间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 黑区危险,要塞灯火长明,在宇宙中飘着没有日夜分别;回来了这些时日,天天忙着了解时局,和贵族周旋,也没有好好看过。 现在忽然注意到了,倒有些恍惚。她忽然想起曾经在哨塔里学习训练的时候,她也是能天天见到这样漫布如星空的灯火的。 哨塔是帝国集中培养未成年哨兵的地方,去那里学习不是强制要求,但是许多对哨兵开放的职业都需要应聘者拥有哨塔学习的经历。 在这种隐性的压迫下,绝大多数哨兵还是会选择进入哨塔。 帝国哨兵的总数约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是向导的四倍,特殊人口的人口比重远低于普通人,但是帝国人口基数庞大,所以特殊人口总数也极为可观。而在大部分未成年哨兵都进入首都星的哨塔学习的情况下,哨塔,或者说哨塔群占据了极大的面积。 少年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小怪物,当他们集中到一起的时候,再多的规矩都没法规束他们所有人,到了晚上休息时间更是可以闹翻天。 和陈湫同居的都是贵族子弟,当时她和室友们便常常亮灯到深夜,少女们围坐在房间里,从八卦聊到新衣,从哪位老师严厉说到当前帝国政局。在闲谈的间隙从窗户望出去,便是林立的哨塔,无数灯火从窗格中透出,每一个格子里都是几个热衷熬夜的姑娘小伙。 陈湫走到自家门前,她家的灯也亮着,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陈湫总觉得比其他的人家要黯淡些,看着有些寂寞的样子。 她推开院子的门,本来应该径直穿过花园,然后等着家用AI识别出她的身份然后开启房门,但她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拐便溜到了客厅窗户旁边,还顺手在光脑上关了AI的自动识别。 在多日的观察中,她发现沈藜格外喜欢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书,此时客厅的窗帘没拉,一探头就能将客厅看得一清二楚。 陈湫也是心血来潮,蹲在窗台下才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偷看,明明她们家连厕所里都装了监控,怎么看都比这样方便。 不过还没想清楚,脑袋就已经鬼鬼祟祟地从窗户下探了出去。 沈藜果然在沙发上坐着,电子书摊在膝盖上,还抱着一个枕头垫手。他似乎看得很认真,垂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就像每一次在监控里看到的那样。 不过陈湫眨眨眼,很快发现了不对。 青年心思其实不在书上,至少陈湫在那儿蹲了五分钟也没见他翻过一页。 走神走了个彻底。 陈湫看着这场景有点好笑。以前沈藜可从来不会三心二意地看书,现在这神思不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是我现在突然从窗户跳进去会怎么样?她不怀好意地想。 但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陈湫顿时没了兴趣。 反正肯定是惊慌失措脸色惨白,十有八九还会带着些畏惧。 大概是陈湫偷窥的时间有点长,房里的沈藜若有所觉地扭头看过来。 陈湫一惊,优秀的反应能力让她瞬间缩回了窗台下。 沈藜只看到了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他怔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好晚……还不回来吗?他忍不住开始第二十次猜测陈湫今晚和文堰见面后,聊天的话题是什么。 她和文仪约会的次数不少了,而且频率逐渐提高,明显是越来越亲密,越来越喜欢了。今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好像也挺着急的,应该是想早点完成工作然后准备好晚上和文仪父亲的见面? 门当户对,感情升温,长辈谈话……谈什么不用动脑子都能想到。 大概过两天就能收到请帖了,可能还是陈湫亲自递给他的。 他想呆呆地看着窗户上自己模糊的影子想,相比起来,不知道当初的陈湫和未来的自己究竟谁惨一点。 “想什么呢?”他正出神,陈湫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沈藜心脏骤缩,回头就看见陈湫的脸。 放大高清版。 “你什么时候——?!”他下意识看了眼玄关。 “刚刚到,只是AI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没出声。”陈湫恶人先告状,“是不是你把它搞坏了?” “不是!”沈藜不可置信地瞪着陈湫,严肃拒绝这顶帽子,随即想到陈湫的厉害,瞬间又怂哒哒地放软了声调,“应该是长时间没清理系统了,卡住了吧……” 陈湫笑起来,“宽宏大度”地揭过这一茬不谈,问他:“刚才想什么这么出神?” 沈藜一顿,道:“……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陈湫讶然,之前沈藜可不会这么坦白,她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在想这个。”只是不全是而已。 然而陈湫探究的目光沈藜一向受不了,没过几秒就若无其事地往餐厅走,一边走一边转移对方注意力:“晚上吃得好不好,要不要吃点别的?” 陈湫目光一闪,一眼就看出他的欲盖弥彰,她说:“我吃饱了,你吃吧。” 说着就要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刚转身,沈藜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等一下!” 陈湫微笑,果然。 坚持要等自己回来,没魂儿一样呆着,一看就是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现在这么一逼,想说不想说不都得说了吗。 陈湫计划得不错,但没想到沈藜将她叫住之后又闷声不开口了。 他坐到桌边,看了陈湫三遍,又锯嘴葫芦似的没了声。 他原本就是想让陈湫陪自己一下,可总不好让人在这里干坐着,憋了半天,将一叠菜往她面前推了推道:“要不你尝尝这个,新式做法,还是很不错的。” “我已经吃饱了……”陈湫皱眉。 沈藜眼巴巴地看着她,陈湫后面的话消失在了喉咙里。 她板着脸将东西接过来,尝了一口。比想象中的味道要好些,而且酸爽开胃,虽然她晚饭吃够了,此时竟又忍不住多吃了些。 沈藜见她喜欢,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投喂的感觉太好,他看了看桌上的菜,思考还有什么是陈湫喜欢的。 不过陈湫没有深夜加餐的打算,给了面子坐下来,当然要听他想说什么:“你刚才在想什么?” 沈藜笑意淡下去,他避开和陈湫的对视,搅了搅汤,嘴硬道:“没什么,就是想你怎么还不回来……” 陈湫皱起眉,想说别把自己当傻子,不过沈藜也知道不可能瞒过去,停了片刻,有低声说完了:“……还有你晚上和文仪父亲见面,说了些什么……” “什么时候还关心起我的人际往来了,”陈湫挑起笑,“你不会真吧自己当成我的长辈,想好好‘关心’我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藜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突然红了,“而且哪有人会像我这样……” 后面的东西他说不下去,但陈湫说得出口:“你这样和女儿纠缠不清的小妈?屁股都让我玩了几次了,你还记得我是你名义上的‘女儿’呀?” 她笑嘻嘻地接过他未尽的话,浑不在意。 沈藜脸色由红转白。 在军队里在的时间久了,陈湫成天和战友们插科打诨,休息时候更没个正形,什么玩笑都开过,习惯了之后,自然不觉得自己的在某些时候是在戳人肺管子。 他们都清楚陈湫说的都是事实,因此这样直白的话更让沈藜羞耻。 可他无法阻止,只得默默听了。此时也只是逃避似的闭闭眼,深吸一口气,道:“你今天心情不错,是晚上和文堰聊得不错吗?” “怎么说呢,还可以吧,”陈湫道,“过程比较顺利。”只是她不太喜欢文堰那种太油滑的人,和他那条太攀蛇一个德行,总要提防着他在不经意的时候阴你一下。 沈藜不知道她在心里编排文堰,听见她说顺利,便以为说的是婚事进展情况。 他想,陈湫和未来的公公谈话顺利,说明对方也很满意这个儿媳。想想也是,门当户对,陈湫又那么出色,和谁结婚对方都是赚的。要是对方看不上陈湫,那才是瞎了眼,连自己都要替陈湫不平! 前男友默默在心里给前女友塑金身,塑着塑着便酸起来。对方父母满意了,那肯定会问婚礼什么时候,孩子什么时候生,孩子叫什么,如果是向导怎么安排,如果是哨兵怎么发展,如果是普通人又该学个什么专业…… 沈藜在心里默默将陈湫的未来规划到了孙子辈,但整个未来里他都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怎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呢,连给自己试一试的机会都没有吗? 陈湫发现沈藜沉默了一会儿,情绪就莫名其妙地跌落到了谷底。 “沈藜?” 青年骤然回神,看见陈湫迷惑的眼光,以为刚才她说了什么自己没注意,顿时一慌,加上满脑子都是自己收到请柬的猜想,下意识开口道:“你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