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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真正的怪人。 不过有两点,齐老师与不知名的哑巴小哥哥,倒是异曲同工,第一是颜值高,第二是古风打扮,像个穿越过来的人。但齐老师的美貌,与小哥哥显然不是一个路子的,用女生中流行的话讲,小哥哥是攻,齐老师是受,当然林纯然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也已经被小哥哥的舌尖,cao成半个受了。 林纯然心中烦躁,无心学习。笔尖莎莎落在纸面上,他撑着肘,满怀心事地在横格本上,抄下了那四句哑谜:“月明之井,月落之泉,月隐之人,月息之门……”点、点、点,代表了无穷无尽的疑问,尚未被解开。 由于想得太过投入,连下课铃响,齐老师已悄然站到了他身边,都浑然不觉。 齐悦本意只是好奇,想看看这学生走了两堂课的神,却连一眼手机都没望,到底是在动什么脑筋。可甫一将那四句话摄入眼中,齐老师脸色微变,又埋首细看林纯然描在纸上的画。虽然画工粗糙得,像是幼儿园孩子的简笔涂鸦线,可那黑布开襟的衣衫,和腾空行走于虚无中的双脚,一下子就攥住了他的注意力。 “这四句你是从哪儿看来的?”林纯然被齐老师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一哆嗦。 他赶紧抬头,就见一根编得细而精致的麻花长辫,恰到好处地盘过一身月白汉装的肩头。辫子柔柔顺顺地垂至腰眼,给齐老师这个男人,平添了一丝说不上来的妩媚。 高高的立式领口,封着齐悦纤长柔韧的脖项,一粒古色古香的青绿色盘扣,与其上白皙清瘦的一张脸,配在一起相得益彰。皮肤泛着古瓷一般柔光的齐老师,确实有一种风韵雅致的古典美。可惜林纯然不好这口。 林纯然跟做贼似的赶紧合上本子,心虚和脸红一块儿涌上来,就好像被齐老师那双犀利的眼睛,看透了自己在梦里做的羞人事迹一般。 齐悦看出来林纯然不想说,可他身为老师,还身兼着另外一重、世人并不知晓的秘密身份,他却不能不管。 “你跟我来。”齐悦说完便转身,领着林纯然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一本装帧精美的古书被从书架上抽了出来,齐悦的纤指熟练地翻到了那一页,摊开在林同学面前。 林纯然呆住了,那画里坐于井中、打着响指、将一轮明月玩弄于鼓掌中的男人,可不就是亵玩他性器的古风小哥哥么! 如果林纯然此时惊愕的表情,齐悦还看不懂,那他这个除邪伏恶的苍生御狩,就白做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任何事都可以,”他盯着林纯然的眼睛,“有任何疑问,任何困惑,都可以问我。你知道我是研究古代神话的。” 林纯然悄悄攥起了拳头,心里头挣扎得激烈,他看到了齐老师眼里的诚意,可嘴皮子嚅了两下,还是作罢。 他不能说。被人困在井壁上一边舔xue一边打飞机,最后还像个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射了一井的泉水,还差点被自己射出来的液体给淹死?这种有伤风化的疯话,一旦说出来,颜面尽失且不说,怕不是会被当作疯子,送到精神病院里去关起来。 “没什么,”林纯然摇头,“真的没什么,谢谢你老师。” 垂头躲避的眼神,很明显地在告诉齐悦,这个学生一定有事。他正想继续追问,可一阵温热的yin水,猝不及防地从后xue口冲刷下来,浸透了齐悦捂了一下午的卫生巾。他果然还是不习惯这种姑娘们才垫的玩意儿。 临近初次产珠的日子,齐悦自己心里,也藏掖着无尽多的心事。家里还养着一个邪神,饕餮对他的折磨,叫他每日身心俱疲。他实在是无心,再给自己增添更多的麻烦,何况缠上林纯然的那种古老力量,恐怕并不好对付。 至少等产珠期过了再说吧,希望真如他所说的没事。 齐悦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再叮嘱了林纯然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开学第一节课叫你们记过我电话。” 林纯然感激地点点头,在离开前,瞥了一眼齐老师发黑的指甲。他隐约感觉到,这位看似柔柔弱弱的齐老师,其实并不简单。 下午放学以后,宿舍几个好友,约着去学校附近的购物中心嗨皮一下,林纯然本来不想去的,可他急需要再买一条合适的内裤,以弥补被神秘力量撕坏了的、又被纸巾里外三层地裹着遗体、葬身垃圾桶底的那一条。 众人在小胖的倡议下涮了火锅,林纯然暗怀心事,连平常最喜欢的涮羊rou片,都吃得不香了。然后学霸眼镜提议去看电影,林纯然坐在昏暗的放映厅里,盯着时明时暗的画面出神。 在自己制造的梦境里,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物理规律,这他喵的不就说的是美男小哥哥咩!在底层的梦境中醒来,就会回到上一层梦境里,这尼玛不就在隐喻自己的密室逃脱经历咩! 林纯然晃了晃脑袋,开始产生与梦蝶的哲人庄周,一毛一样的疑惑:自己当前以为的现实生活,不会也是一个真实的梦境吧! 这念头让他不寒而栗,也不知是不是电影院的冷气,开得太足的关系。 购物中心新开了一家“优衣酷”,没错,就是山寨某动作小视频的原产地、那个日本第一的国民服装品牌“优衣库”。类似的装修风格,一样主打舒适居家的产品卖点,最关键的是,连试衣间的尺寸,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看完电影出来,林纯然手里握着几个衣架,上头挂了几条款式各异的男式内裤,心不在焉地跨进了试衣间。 一侧墙上有几个凸起的圆盘,是供人挂衣架用的。他随手将衣钩嵌入了圆盘与墙面的缝隙,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朝侧后方的镜中一瞥,差点惊得背过气去。 5.粉红皮尺捆绑,透明人py试穿吊带内裤 他看见了一张脸,现实与梦境的交叠,幻想与理性的重影,俊逸如天神、风流若古画的一张脸,正是午睡时出现在井中的小哥哥! 他在凝视林纯然,眼里含着古井无澜的淡笑,唇角浮着尽在掌握的自信。他的笑像是一张网,张开在林纯然生活中各个隐蔽的角落,静候着猎物的落捕,却又不着痕迹,只是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林纯然僵直了片刻,等噗通噗通的心跳频率,终于落回了正常区间,他转过身去,研究悬挂在门背后的那面镜子。 为了方便顾客,看到衣服后背的效果,优衣酷的试衣间,采用的是典型的双面镜对照设计。即是说,刚才林纯然在正面镜中看到的,其实是背面镜中的投影。但也有可能,那人身处正面的镜中,被投射到了身后的镜面上,然后反射回来,又反射回去,再反射回来…… 如此细想反复投射、无穷无尽的镜中空间,林纯然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赶紧收回思维,怕心神再被吸入到某个不可思议的幻境中去。 他的手扒在镜面上,细看指腹呈在镜中的倒影,螺旋形的指纹,每一道都清晰可见。哪里有什么小哥哥的影子?他又张嘴朝镜面哈一口气,热雾很快散去,露出冰凉的冷光表面,似乎没什么异常。 林纯然怀疑自己的脑子出问题了,他开始为一切做着合理的解释。譬如说,齐老师给他看的那本书,其实自己早先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曾经翻到过,只是记不清了而已,可是大脑里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然,林纯然不承认自己是“思春”了,那场乱七八糟的春梦大概是个意外,就跟电脑程序有时候会执行错乱一样,是他脑袋里的某种bug。而看起来最不可思议的内裤扯烂事件,也有着一种最简单的解释,那就是他自己在梦里撕的,虽然丢人,但一切似乎都解释通了。 “拜托,别犯糊涂了行不行!”林纯然握着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脑壳儿,又使劲晃了晃,像是要把脑子里“进的水”,给甩干净一样。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已经病入膏盲了。当他低头抬膝,把细长的一条腿,往灰内裤里伸的时候,一张塑料纸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像是最先落地的音符,拉开了一系列奇异事件的序曲。 短裤上为什么会有塑料纸呢?当然是卖家为了方便在不同客户间试穿、贴来隔离用的。一般除非是确定要买某一条,否则不会有人,擅自把塑料纸揭掉。而现在那张纸就飘飘忽忽落在林纯然脚边,这个意外似乎在无声地提示着什么。 紧接着,就传来衣架晃动的声音,原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轻微噪声,任何人只要不小心触动了衣架,都可能在重力失衡的条件下引发摇摆。可是那些挂在墙上待试的内裤,林纯然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啊!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那声音牵住了林纯然的呼吸,回荡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狭窄试衣间中。他跟木头人一样定在那里,呆愣愣地盯着那个无风自起舞的衣架,携着一条纯黑的性感短裤,在自己的眼帘里招摇。 那是进试衣间前,瘦猴硬塞进他手里的最新款,说是“强烈推荐、极度适合你”,显然带着一点恶作剧的意味。 那条短裤,迎合了当下某些男“sao年”的恶趣味,将植根于女性吊带款式的设计理念,运用到了男性内衣的设计上。说白一点,就是他喵的下面只有一块遮裆布,腰眼处穿上四根带子,绳结你爱绑不绑,反正这就算是裤腰了! 林纯然看一眼就认定这是一条基佬内裤,可瘦猴偏偏逼着他带进来试穿。而此刻,基佬内裤慢悠悠地晃在林纯然眼前,裆部的塑料纸自动揭落下来,像是某个看不见的人,早已为他做好了选择,正以这种荒诞的、黑色幽默的方式,向他发出耐人寻味的试穿邀请…… 某个看不见的人! 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出一个人影,还不待他作出反应,只听“嘎达”一声,门好像从内部上了锁!林纯然大惊失色,下意识想伸手去推门,瞬息之间,原本安安静静沉睡在角落里的皮卷尺,忽地腾跃至空中,“咻——”地绕着林纯然的身体,上下左右飞速盘旋几圈,又倏然抽紧,将他绑成了一个rou粽子。 “靠,怎么回事啊!搞什么鬼!来人——来人救命啊!”林纯然双手双脚被绑得动弹不得,扯着嗓子高声呼叫。 按道理,他的三个舍友就在隔壁的试衣间,与自己的直线距离,最远不会超过三米。哪怕试衣间的隔音效果再好,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毫无反应。 林纯然脑中浮现出一幅骇人图景:一间小小的试衣室,莫名其妙闯入了异次元空间,周围是一片漆黑的混沌与荒芜,只有试衣间内的灯亮着,里头困着的人,就像一只无助的小蚂蚁,就算他喊破了嗓子,能回应他的,只有死寂一样的沉默,和令人胆战心惊的回音。 那种感觉又来了,林纯然清晰地感到,那种清醒着做梦的幻觉又开始了。试衣间就是试练他的第二间密室,而更糟糕的是,这一次不用等人剥,他直接光着下体。 试内裤嘛,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自然是一丝不挂,原本抬腿正往上提那条灰色内裤,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断了。现在那条裤子,已顺着他的小腿薄肌滑落下去,降旗一样耷拉在在踝边,像是垂头丧气、被淘汰了的竞争者。 令林纯然理智爆炸的事情发生了!他双腿被迫分开,分开,更分开……套在拖鞋里的白嫩脚趾,开始被逼着挪移,试衣间提供的、质量不太过关的蓝色塑料拖,与地面摩擦,发出“呲啦啦”刺耳的声音。 他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盯紧自己的两腿之间。大腿与大腿之间的距离,还在一寸一寸地缓慢拉远,深藏在臀沟里的羞涩rouxue,又被迫暴露出来,接受……关键是他妈的没有任何人的注视啊! 是的,这是一场极为不公平的拉锯战,林纯然一点一滴地丧失着腿间的领土,却根本看不见敌人的形体! 两道爬满了密密麻麻尺格线的皮尺,像是两根粉红色的小蛇,随着隐秘地带的越打越开,更加深入地勒进柔软的腿根里。兴许在皮尺下,已浮出了楚楚可怜的红痕,而此刻的林纯然,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真是叫人怜惜。 从镜中望去,他上身穿着白衬衣,瘦削的双肩被皮尺缚着,两臂被反剪至后腰,手腕被不知名的力量箍得死紧。两腿大开,薄薄的腿肌上攀卷着粉红色皮条,红嫩的xiaoxue无助张开,像是邀请着某种可怕的侵犯。总之,他就像个被绑好了摆上祭台的贡品,又或者是扎好了丝带、待人享用的礼物。 当墙上的黑色短裤,自动脱离衣架,飞到他裆间时,林纯然彻底懵逼了。他茫然地看着那片活了的布料,自动张开、包覆上他臀沟间的窄道,轻柔地盖住他柔软的粉茎,绳线穿梭间,内裤已为他穿好。这可真是荒诞!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非要逼着他,试穿最sao气的这条! 不可思议的恶作剧,并没有到此为止。下一刻,林纯然感到背后出现了一双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腰,在他窄瘦的腰线上来回揉弄,忽地抓着他,往后一靠!林纯然身子顿时后倾,却没有跌倒,而是撞在了某个坚实的胸膛上。之所以说是“好似”,因为依旧没有形体——他在被透明人猥亵! 可身体本能地,却没有生出厌恶感。不知怎的,林纯然坚信,抱着自己的,正是那个相貌俊美的古风小哥哥。沉默是那人的标签,耍无赖是他逗弄自己的法宝,创造一个阶梯骗自己爬还不够,现在他又隐去了形体,跟自己开这种刺激的荤玩笑。 可这具身子却被他摸熟了,似乎并不抗拒,反而随着那些轻柔如波的抚触,慢慢想要得更多。 “嗯、嗯……唔哈……”林纯然昂着脖颈,靠在看不见的肩头,眼里的柔光彰显着他的舒适。视线下移,看不见的指尖正捉着那条内裤的边沿,拢紧成一个性感的黑布袋,兜住他的秀茎慢慢地搓动。 黑布被攥成一线,沾着几根稀疏耻毛的红软蛋蛋,渐渐露出其外,随着摩擦进行得越来越激烈,林家小蛋蛋的形状,也越来越饱满。像是又蓄足了一包精水,想要喷射出来。 兴许是透明小哥哥的玩乐方式升了级,又或者是这一次的逃生,不需像上次那样,不停地喷洒情液。当林纯然红着眼圈哭求:“呜呜……难受,让我先射掉一波再弄吧、啊?”不可见的指腹却隔着软布料,陡然按住了他出精的小孔,不准他痛痛快快地泻出去。于是乎一波无处发泄的情潮热浪,只能从林纯然哀求的口里寻觅出口,变成了喘息与呻吟。 上一回是精水变井水,这一次是喘息变热气。从林纯然口里漾出来的情热气息,竟然有了实体,转化成了nongnong的白雾。 林纯然眯眼看着从自己口里出来的雾气,已有过一次逃生经验的他,知道是密室的奥秘终于开始显现了。兴许,小哥哥的出现并不是偶然,逃生的唯一法则,便是要先行一些苟且——舒服极了的苟且。 6.透明人py:吸乳尖,肌肤之亲获得线索 林纯然也不拒绝了,他懒洋洋地靠在看不见的胸肌上,任凭自己的衣扣,被无形的指尖一颗一颗地解开。柔软的衣料,像海鸟的翅膀滑行过腰际,他觉得自己的神智,好似在湿雾蒸腾的大海之上航行,迷迷糊糊、颠簸着颠簸着……忽地一痛,像被人把住了舵心。 那是他从白衬衣下滑出的两粒粉豆,在无形之力的捻弄下,慢慢晕染上嫣红。被看不见形态的手指头,一下下地拨弄,两粒小小的茱萸,频频乖巧地点着头,带起林纯然口中逐渐熏醉的慢哼,“嗯嗯啊啊”的,甚是好听。 正是舒爽享受的时分,身后的透明玩家忽然起了坏心,楚楚可怜的乳粒被倏然捏挤,虽是挤不出奶水来,但却叫林纯然的嗓中泻出一阵婉转呻吟,白雾更浓深,乳豆的颜色也更秾艳了。即使被那无形之力放开,林纯然的乳尖也已彻底充血昂立,挺在白皙清瘦的胸前,像是甜美的双皮奶盖上头,浮着的嫣然相思豆。 该是抚慰一下小可怜的时候了。那片半脱半挂的衬衣,彻底地从柔臂上滑下去,虬在皮尺绑缚的手腕上,配上林纯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更添了一丝诱人侵犯的魅力。林纯然脸上浮着红云,半张着唇,茫然地望向虚空,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乳尖上突然传来一阵湿热,一条看不见的舌头,袭上了距离他心房最近的地方。感觉上,小哥哥应该是移到了前方,低下首舔弄他的乳晕。舌尖像在品尝果冻似的徐徐打圈,可以看见留下一圈圈的涎水湿亮,却瞧不见桃色的舌身。 “滋溜啾啾——”被游移于周边的舌头,时不时碰得麻痒难耐的乳首,终于被一口叼住了。吸溜小汤圆的美味声响自胸口传来,却依旧映不到视网膜上。 还有门牙落下轻咬的微微刺痛,并不难受,反而像小蚂蚁似的,钻进了林纯然的感官,勾得他骨酥腿麻,晃悠悠地就站不住了。往后倾倒的同时,身后又被健实的胸膛阻住了,口里飘出一阵太息般的白雾。 他能感觉到,小哥哥在用赤裸的身躯,与自己的裸背缓缓摩擦,大掌像在推送一缕缕柔波,抚过他的肩颈。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不是zuoai,但胜似zuoai。每一寸相摩相抵的肌肤,都在叫嚣着舒爽,男人的大掌游离于他的裸躯上,像在亲手揉铸一尊爱不释手的陶塑。 林纯然张开的腿间,好似被什么粗长、又热硬的东西抵进去了。薄薄的一层黑色布料,隔绝不了那炙热鼓胀的温度。林纯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想要他。爱极,恋极,渴极,念极,但却没有霸道的侵略,只有极其耐心的循循诱导,等待他心甘情愿堕进那个、以五彩斑斓的梦境之丝、所编织而成的欲望蛛网里。 xue口不由自主地翕张着,林纯然知道,他要是个女人,现在早已湿得不成样子了,恐怕那条短裤,已经跟情水里泡过再捞出来的那样,羞于见人了。他不能开口求,他不能直接说,“小哥哥干我”。更何况他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这个隐去模样的恣意亵玩者,就是他喜欢的小哥哥。 ……喜欢?! 林纯然意识到自己脑里糊里糊涂、蹦出来一个什么词的时候,不由怔得发懵,就好像被人一棒球棍,直接打穿了装模作样、糊在心房窗口的浆纸。 他喜欢那个舔他xiaoxue、吸他精水、又玩他rutou的坏男人么?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弯的啊?天啊!难道说从一开始就一直是自己的性幻想?现在自己还他妈睡在床上满头大汗地做春梦呢?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林纯然晕头转向,忽然被掰过头吻住的唇瓣,又直接给他的大脑宕了机。 “嗯嗯……”林纯然努力地从唇齿缝隙间,吸取着仅够维持他不断片儿的空气。口腔被看不见的舌头入侵。无从发出疑问的贝齿,被温柔的舌尖一一检阅过。口里的蜜津,被吸入某个无形的空间里去。林纯然始终愕然睁着眼,体验着与无形之人交吻的奇妙感觉。 一吻过后,他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就他妈当是在做一场春梦吧!人生难得梦一场不是?更何况他梦得爽,爽得不想醒来,那就继续发梦好了! 在不大的试衣间内,林纯然挺着腰,享受着来自身后、充满安全感的拥抱,与裹着自己rou茎的内裤,一点点继续着此起彼伏的凹陷,被透明的指尖,揉按轻搓的爱抚。 口雾,在这个关尽春色的密闭空间内弥漫,在这只盛满暧昧热息的欲望盒子里蒸腾,将闪着扑朔迷离之光的冰冷镜面覆盖。 忽然,像被按下了某个暂停键,透明人对他的爱抚停住了。用来增添情趣的皮尺,也像失去生命的蛇蜕一般,从他的肢体上松绑垮脱下来,落回了试衣间的暗角。 恢复自由的林纯然,被透明的指腹捏着指尖,慢慢地凑近了镜子,在覆满霜白雾气的冷平面上,写下这样一行文字:“我用不存在的手,为你写下这行不存在的字句。你用实实在在的刻度,测量不存在的爱欲,打开不存在的门逃离。” 这是……线索! 就像月之井的四句谜一样,这个试衣间的逃生方法,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上回,是一听即逝的耳语,而这一次的文字,应该可以保存得更、久……林纯然刚这样想着,写在镜子上工整的古楷,便跟打他脸似的消失了——“不存在的字句”,倒是容易理解。 随着字迹一起消失的,还有漫了一室的迷雾。看来之所以要挑逗他的欲望,确实是为了给予他特殊的提示。林纯然在心里吐槽:还真是色情的H密室啊。 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与他亲密无间、再次接触的,确实就是小哥哥无疑了。为什么?因为那人就站在复又变得清晰的镜子里,望着他笑啊。 还是一样的开襟黑衣,一样的薄唇暧笑,一样惑人心神的俊逸五官,一样漆黑如墨的流云长发,以及一对含着盈盈笑意和戏谑之心的灿眸星子。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衣衫前襟全开了,上头明显沾着林纯然的香汗,显示着他们两人,刚刚有过的“肌肤之亲”。 没见着人是一回事,见着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林纯然立刻像个见到暗恋对象的愣小子似的,捂住裤裆蹲下去捡长裤。唉,看来小哥哥给他挑的那条“基佬款”吊带内裤,是逃不脱要跟他回家的命运咯。 美男哥哥像个胜利者,笑着观看完他的小猎物,全程慌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最外面的遮羞长裤套回去的笨拙样子。二人两厢无语地对望片刻,林纯然才反应过来,扭过脖子看一看后头——果然什么都没有,小哥哥只在镜中出现。 镜子里的他,抬起刚刚撩拨过林纯然乳粒的手指,指了指角落里沉睡中的皮尺。 林纯然这才想起来,那最关键的第三句逃生秘籍里说:“用实实在在的刻度,测量不存在的爱欲。” 实实在在的刻度,一定就是指那卷皮尺了! 林纯然眼睛一亮,像发现救星似的,捧起那刚刚对他实行过“绑刑”的皮尺,珍宝似的搭在指尖。可下一刻他又犯了难:该用它来测量什么呢?不存在的爱欲?不存在的爱欲究竟要怎么测啊! 7.★一边给透明jjkoujiao,一边用皮尺量取密码 林纯然很快想到,如果“说不存在的手”,指的就是小哥哥攥着自己、写下字句的指尖,那么“不存在的爱欲”,很可能也是指没有形体的那人。可是“爱欲”这个字太过抽象、太过宽泛了,像是一种旖旎的隐喻。林纯然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可他不敢去细想验证。 这时候他看到镜中的影像动了,美男哥哥慢慢地伸出手,竖起掌心朝自己贴过来。 林纯然本能地合掌覆上,在触到冰凉镜面的那一刻他才清醒:真傻,你怎么可能触摸到镜中人的身体呢?等等,触摸,身体…… 林纯然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镜中人将他眼中的闪光收在眼底,又抽回手,慢慢地合臂抱肩,深情闭眸,像在诉说着与他相拥的渴望。 林纯然领悟了。他站起来,转过身,闭上眼睫,尝试在脑中勾勒、还原小哥哥清俊的样貌。十指微张抬起,他在无形的空气中,触到了有形的温热——小哥哥一直就站在他面前。 林纯然用心眼,“凝视”早已烙在他心底的那个男人。他有着坚实的胸膛和魅惑的笑颜;他肌线的起伏里,沾着自己情热时渗出的薄汗;他微笑的眼眸里,始终印着自己的慌张;他从容出现又谜样消失的非线性轨迹里,镌刻着自己的困惑和眷恋。 他像是一本古老的无字书,静静摊开在林纯然面前,等着他一页页去翻阅,去解读;他是一口一旦被吸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深井,即便身体出来了,精神依然在井底的明月光里流连;他是一面悬在心墙上的沉默古镜,无论是欲望还是沉沦,照出来的,始终都是林纯然自己的模样。 林纯然的指尖,在男人高低起伏的肌rou沟壑间描摹而过。一掌的温热,缓缓覆到他头顶,他顺服地蹲了下去,下一瞬,一柄炙烫的rou杵,便顶进了他半开的唇腔。“唔……”他叹息着呢喃一声,便张开喉头,将蘑菇状的rou首吞入了。 这是在梦中,这是在梦中,林纯然对自己说。只有在梦中,另一个男人的rou器才会这么美味,那个过去他认为肮脏羞耻的地方,才会像古松脚下、被细雨无声润过的灵芝一般,让人沉醉于它的口齿留香。 林纯然尽量收着牙关,不让牙尖摩痛小哥哥的茎皮。他怕将第二回的梦境轻易咬碎,他怕醒来后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口里什么都没有,除了被自己咬疼的舌头。 他蠕动唇瓣,用柔软的两片柔荑,去包裹并不存在的欲望;他探动喉头,让没有形体的rou杵入得更深,guitou抵在自己咽口的敏感软rou上厮磨;他忍着被异物长驱直入的不适,悄悄地睁了一只眼偷望,却只窥见什么都没有的虚无,赶紧又合上眼,将他能吮住的无形之器含进去更多。 指尖绕着的皮尺,有被扯弄的动静,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要“逃生”。人能沉醉一时,总不能装睡一世。于是他将口中甘美之物吐了一点出来,皮卷尺搭在无形rou器上卷了一圈——周长87毫米,更精确的读数,就不是以目测能得知的了。 这时,身后的镜中穿来“咔哒”一声响,林纯然回头,镜中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对面几乎一模一样的试衣间门。之所以说是“几乎”,因为仔细观察,最要紧之处还是略有不同。真正的门上有一个铁质的插销,而镜中的影像却将插销替换成了一个密码盘,旋转一周,分别对应了0-9的刻度。 这一回的镜面有什么不一样了,刚才是纹丝不动的冷平面,而现在那个密码盘的影像,却像映在湖底的海市蜃楼。镜面如水般旋着轻波,当林纯然的指尖触上去的时候,竟然像是融进了冷湖的水光里,挑起涟漪阵阵。这便是“不存在的门”。 在涟漪中,林纯然抓住了水底的密码盘把手,向右先拧至数字8、再转到数字7,等了片刻……却毫无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错了吗? 林纯然正疑惑着,镜花水月中,又映出了小哥哥的影像。乌色的袴褶中伸出一根惹眼的阳杵,挺翘着矗立在他视焦的中央,那么硕大,那么饱满,炙红的茎身上还沾着林纯然泌出的湿亮口水。 这是林纯然第一次、亲眼看到那人的那物。他有些不安,有些羞赧,但心里头隐隐然也有惊喜。学校的公共澡堂子里,他不是没瞧见过别人的那玩意儿,长这么大、一直只道是寻常的东西,没想到生在古风小哥哥的身上,却这么好看,像是一根夺人眼球的红玉珊瑚。 心有灵犀这种事,大概在习惯了肢体语言的交流后,会自然而生地发生吧。这回不待小哥哥招手,林纯然就明白了他该怎么做:密码不对,显然是尺寸小了。于是他再次蹲身闭眼,将那根、有过一眼之缘的珊瑚红玉吞入,这一次,他要逼出这人的极限。 君子成器,如雕红玉,如琢如磨。林纯然的唇,就像是两片雕琢红玉的软瓣,沿着精致而无形的轮廓吮吻,让流动于口中的爱欲更为充沛,感受到那更加饱胀起来的粗度,将他的口腔填满,使他渐渐酸疼,却不止歇。 吞吐的间隙,林纯然的舌尖在茎皮的表面上舔刷而过,他能感觉到更多明显的突浮,他想象那些盘踞在红硕rou柱上张牙舞爪的青龙。他觉得一根充满古意的完美roubang,该是那样的形状。 当粉红色的软尺,再次盘绕上虚无的rou柱时,看起来就像是悬在空中的异景。林纯然一边吮吸着前端的龟首,像在回味一支奶霜冰激凌,一边眯着眼,将读数默记在了心里:95毫米,充分彰显了小哥哥的伟岸。 忽然,牙关碰到了牙关,口中的充塞消弭了,无声无息,甚至来不及告别。 林纯然怔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要转身去转轮盘。这一次的输入毫无差错,“咔哒”一声,是身后真正的门响了,插销自动挪移进铁槽里,为他打开了一条逃生的路。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呢…… 当林纯然打开试衣间的门迈出去的时候,他的灵魂像是忽然被一阵飓风,吸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转瞬之间,改天换地,再恢复意识时,他又回到了那个叫做“林纯然”的身体里。 外面的那个林纯然,一直站在试衣间的门口,还没有动过。不,说“一直”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对外面那个林纯然来说,他的手搭在门把上,时间仅仅过去了一秒。 “快进去试试,真的超级适合你。”瘦猴的脸,从隔壁试衣间的门口探出来,不怀好意地朝他挤眉弄眼。 林纯然低头,看看手里握着的一大堆衣架,那条纯黑色的“基佬内裤”,贴着完好无损的塑料隔离膜,依旧崭新,等着人去试穿。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果然只是自己脑子里的幻想。 林纯然心里空落落的,他仰头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他甚至想,如果从无趣的现实生活、这只最大的“盒子”里逃出去,是不是就能发现,小哥哥就在外面,笑意盈盈地等着他。 那之后林纯然整天的魂不守舍,出门老爱胡思乱想。 坐在公交车上,他会突发奇想地把车厢想象成一间密室,其实所有各怀心事的乘客,都只是摆设的NPC,随着小哥哥的一声响指,他们全都会消失于无形。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坐在驾驶座上、松开方向盘、转过头来望着他笑的帅气司机,就是他白日梦里幻想出来的小哥哥…… 之后他又去了一次欢乐谷。坐在摩天轮的包厢,他呆呆地望着脚下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无数个火柴盒一样的小房子。下面有无数间密室,小哥哥会不会就躲在其中的某一间,与别的某个玩家嬉戏呢? 忽然他抬眼,就望见对面窗中,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摩天轮包厢里,竟然端坐着一个长发的美男子。明亮的窗户边,映着他邪魅如昔的笑颜,可林纯然只一眨眼,他又错觉似的消隐了。 “我真他妈是走火入魔了。”林纯然无奈地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