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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访谈

    作为访谈主播的三哥这期节目学乖了,没有公开向大众征集问题,因为节目收视率为零。真人秀花样不断翻新的当下,老套的访谈从每对CP必做到无人问津,不禁令人唏嘘。

    三哥对镜理好西装,无意间发现自己又胖了,努力控制住表情进入演播室。

    嘉滨席上,燕挽披着一头栗色及腰长发,V领针织衫搭休闲裤,一副日常装扮。胤眹穿着黑色基本款毛衣,下身是深灰色僧裤,二人间并无接触。

    三哥有些泄气地坐下,犹豫道:“准备问题前我问了几个作者,他们表示这种访谈形式古早又尴尬……但我就是喜欢。”

    “我们能做的只有配合访谈,至于收视就无能为力了。”燕挽道。

    “那么从官方设定开始吧,对于对方的属性(流氓粗长和尚攻×冷淡黑洞丞相受)有什么想吐槽的吗?”三哥拿起台本。

    燕挽道:“‘粗长’和‘和尚’这两个设定,前者我完全没有感受到,后者,我想大家有目共睹。”

    胤眹窘迫道:“贫僧未剃度前常被师父灌鹿血,尺寸这方面已经是畸形了,奈何施主是个黑洞,便是贫僧也只能‘筷子搅水缸’。”

    “我嫖男人,我打架,但我知道我是个好和尚?”燕挽讽刺道。

    “贫僧若不反抗,恐怕早就被掳回辽国。”胤眹道,“至于色戒这个问题……师父一直告诉贫僧这是于诸位施主赐福,待贫僧明白过来……就这样了。”

    “前任国师还真是个背锅侠。”燕挽道。

    胤眹摇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法师不要反击一下么?”三哥煽动道。

    “贫僧观点和燕施主完全相反,贫僧属性中唯‘流氓’二字不符。”胤眹成打坐姿势,“贫僧看似戏耍过燕施主,但实际上每次都是被欺负的那个。性冷淡在燕施主身上虽表现得很明显,但贫僧以为他是热衷恶作剧、十分恶劣的人才是。文章题目明显应该叫。”

    燕挽轻笑,不知回忆起了什么,尾音打颤道:“但是真的很有意思啊。”

    三哥打圆场道:“还好吧,至少不是明知对方胆小,依然要吓得人家心脏病发作,或者给人递过敏的食物这种程度的恶劣。”

    “在人中春药的时候才会想把人绑起来并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脱衣服,比起情趣更多的是折磨。”胤眹扶额。

    “既然说到这里,不如相互控诉一下对于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三哥道。

    燕挽问:“今天是diss专场吗?”

    三哥尴尬笑:“不是啊,如果双方之间存在矛盾,开诚布公地协商会解决得更快些吧?”

    燕挽撸起袖子,褪下腕上皮筋将长发梳成高马尾:“燕某与法师没什么感情可伤,担心节目超时罢了。”

    “这个没有关系,我台只有这一个节目,没有节目可以放送就是黑屏。”三哥道。

    “……从刚才到现在莫名有种台言的画风。”胤眹吐槽道,整了整衣袖,“出家人修身修心,不为他人言语左右,尽情diss。”

    燕挽想了想道:“法师是个没有烦恼的人,这点我很敬佩,也想变得和他一样,但他经常对我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包括但不限于耍流氓……总之让人很难接受。”

    “可以举个具体例子吗?”三哥问。

    燕挽道:“比如在禅房叫我摸他的胸。我明明只是躲个雨,他的表现却宛如精神病。”

    “贫僧明显在勾引施主好吧,你这样很机车诶。”胤眹一脸黑线,“施主偷泡贡茶贫僧都未计较……”

    燕挽正色道:“法师在大殿调戏燕某,燕某不过略施薄惩。”

    胤眹转向三哥:“你看看这个人,眦睚必报。”

    “法师不也蹭了相府面吃?”燕挽反问。

    “我后来是怎么离开相府的?”胤眹质问道。

    “咳。”燕挽转向三哥,“我哪知道他闻到酒味都会醉,脸也红扑扑的,被我扔到护国寺门口了。”

    “施主总当贫僧是小孩,虽然贫僧年纪确实小些,但有时会觉得别扭。”胤眹进一步质控道。

    “现在我三十五他二十六看着还可以,但初遇时我十五他才六岁,这个小屁孩的形象就在脑海中定格了。”燕挽一手支起下巴,“加上法师童心未泯,燕某一直认为自己有种类似父亲的责任在……最次也是哥哥。”

    “我注意到挽挽在发言开头称赞了法师……”三哥的话被胤眹截住:“他那是欲抑先扬,显得自己说话客观。”

    燕挽微笑,三哥顶住压力继续道:“总之法师也来夸一下挽挽如何?”

    “贫僧和施主都算是比较豁达的人,情节一路走下来都是甜宠,跟作者安排有关系,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不自虐。”胤眹话说一半,被燕挽握住手:“这是燕某为何欣赏法师。”

    胤眹一愣,色迷迷地一笑,吻了燕挽脖子:“贫僧当以慈悲心待众生,不该有分别,但要说燕施主优点,贫僧觉得是体贴。”

    三哥点头:“挽哥的炮友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想来他们应该也没少因为这点埋汰法师?”

    “……嗯。”胤眹的脸黑了一个度,“贫僧能注意到燕施主,就是因为能感到他在意贫僧想法,不因贫僧年幼而忽视。贫僧想法他都会尽量支持。”

    三哥捏着下巴道:“都照法师意思,这房事怎么着也得一天一次吧?”

    “听听。”胤眹看向燕挽,“贫僧正值当年……”

    “所以说夫夫之间都要有所迁就。”燕挽淡淡道。

    “挽挽如此看得开,有没有想过当修行人?”三哥问,“毕竟入仕前挽挽的生活就是闲云野鹤般的。”

    胤眹亦表赞同:“燕施主出家当比贫僧有成就。”

    “宗教对我而言只是一种凭借,我还真未想过投身宗教去钻研或者散播什么 。”燕挽道,“拿佛教教义来说,里面有我不认同的地方,所以无心皈依。比方说,我不以yin邪为耻。”

    “那为什么一年最多做一次呢?”三哥问。

    “单纯没有这种欲望罢了。”燕挽道。

    “但是挽挽在床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因为冷静所以技巧发挥更好么?”三哥道,“不如双方互评一下床技。”

    “老实说,这方面,贫僧嫉妒。”胤眹道,“贫僧不过倚仗尺寸(28→30cm,5cm)不计后果地乱搞,燕施主平常很少主动,但认真起来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我的‘大’(24→26cm,4.4cm)是一般人能接受的那种‘大’,法师这点上可能就吃亏了。”燕挽道,“不过说技巧的话,法师确实也略逊一筹。按说法师是风月老手,近几年积攒的经验该也超过我了……”

    “不与天赋党论短长。”胤眹道。

    三哥道:“挽挽主动的时候,法师会因为惊喜而超发挥么?”

    胤眹摇头:“这种机会太少,我还得先确定他是不是存心整我。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太敢上,感觉做一次都会折寿。”

    燕挽道:“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是你的话还真有可能。”胤眹对三哥疯狂吐槽,“每次我都要留神,不要做着做着被吸进去。贫僧和施主行房的日常都是,‘你到底进去没有?’;像什么‘坐上来自己动’对施主而言都是小意思,因为他能一屁股坐到底……”

    “如此说来,头交对二位而言都是小意思吧。”三哥道。

    胤眹神秘一笑:“不然贫僧为什么每次去相府都要把头剃那么干净呢?”

    “头交不光要看后面弹性,还要看骨盆。”燕挽无奈道。

    “还要看贫僧真进去之后的心理阴影面积。想象一下面前一片漆黑,顶入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胤眹补充道。

    “来评价一下双亲吧。”三哥决定结束这个限制级的话题。

    “贫僧之父到底是谁?”胤眹问。

    三哥答:“耶律曷啊。”

    “禽兽不如!”胤眹道。

    “家父就是来送助攻的。”燕挽道,“不过有时候他这助攻送的……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他亲儿子了。”

    “那娘呢?”三哥问。

    “一个苦命的女人。”二人异口同声道。

    “最后用四个字形容一下对方吧。”三哥道。

    “我这话就在嘴边上,”燕挽道,“佛门败类。”

    胤眹道:“大屁眼子!”

    燕挽黑脸:“这事还过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