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龄小美人,软软要哥哥抱。林程远: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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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松打开玩具室的门,家庭教师和保姆在陪着小家伙玩,小家伙抱着小奶猫就不撒手,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咕噜咕噜地滚来滚去。 那只小猫被他肥嫩嫩的小手抓在怀里挣脱不了,就只能喵喵喵地叫。 小家伙也对着猫,奶音嗷呜嗷呜地叫。 顾青松直接看笑了,小家伙一扭头发现他来了,放开了被他折磨的小猫,从地上爬起来,小奶猫逃脱生天以后咻地一下直接蹿到了床底下。 小家伙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另一个同样处于幼龄的小动物嫌弃了,迈着小短腿噔噔蹬地跑过来,小手紧紧搂住顾青松的右腿,说话发音含糊不清的,“抱,抱,爸爸抱。” 顾青松把他抱起来,亲昵地吻了他可爱的小脸,病态苍白的脸也因为父爱的柔情而鲜活起来。 “有没有想爸爸呀?” 小家伙被他亲得咯咯笑,嗲声嗲气地喊爸爸,来来去去的词汇就只有,“爸爸抱抱、爸爸亲亲。” 小家伙倒也会说别的词,但是要家庭教师一句一句耐心地引导,才会配合地开口。 年轻的家庭教师看到小家伙也没按顾青松的问题回答,便紧张起来,“顾先生,小少爷平时会说想爸爸的,他只是现在看到您太高兴了。” 顾青松用眼神安抚这个年轻的姑娘,手摸着小家伙后脑勺柔软的头发,语气很和善:“我知道,不用太紧张,你做得很好。” 他的长相清隽俊美,即使年龄已经过了而立,身上也有经年沉淀下来的温和气质,让那个年轻的姑娘不仅放松了下来,耳朵根也跟着红起来。 小家伙在父亲的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曲,没待一会就闹着要下来,顾青松拍拍他的小屁股,“爸爸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阿许?”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回答,“好,出去玩。” 说到要出去,小家伙说的字都变多了,顾青松还没怎么带他出去过,偶尔会牵着他的小手在花园里散步,小家伙会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光是看着还不够,小家伙调皮地伸出手去戳蚂蚁窝,蚂蚁爬到他rou乎乎的小手背上,小家伙还会嘟嘴把蚂蚁呼呼地吹走。他是这么的幼小、稚拙,让顾青松看到他心都跟着化了。 小家伙被抱上车就被固定在他的婴儿小座椅以后,顾青松还怕他闹着哭,没想到他乖乖地让顾青松给他系好安全扣带。 保姆阿姨今天腰不是很舒服,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去,但是却很不放心地嘱咐顾青松。 “先生,多看着点小少爷哩。他腿不长,人老会到处跑了,一会没看见就不知道钻到哪个咕隆里去咯。” 顾青松不以为意,一个一丁点大的小家伙在他的看护下能跑到哪里去,他摆摆手示意阿姨回去,“我知道了,林姨躺着休息吧,我们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车子一路开到了公园附近,这段时间刚好天晴风朗,很适合放风筝,小家伙从车窗里看到公园上空盘旋着的十几个风筝就兴奋地叫起来,“飞飞。” 顾青松看他这么高兴,就让司机在公园门口停下来,他带小家伙进去逛几圈,司机就停在公园门口等他们出来。 公园里面热闹极了,可能是因为春天,很多家庭都来野餐,倒是有很多和阿许年纪差不多大的小朋友在公园里玩。 小家伙难得看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小豆丁,兴奋极了,闹着要从顾青松怀里下来。 顾青松这几年腰不太好,也抱不了小家伙多久,就只能弯下腰把他放到平地上,阿许一下地就牵着爸爸的手兴冲冲地往前跑。 就像是把顾青松拉着跑一样,顾青松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小家伙身上全是消耗不完的精力,他没跟着跑几步就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小家伙尤其爱追着一个放大蝴蝶风筝的男生,人家走去哪,他就亦步亦趋地跟到哪,亮闪闪的大眼睛里露出渴望的小眼神。只不过那个年纪不大的男孩放的风筝刚飞上天空,很快就坠落下来。 那个大男孩懊恼地把风筝捡起来,又重新拿着风筝跑。 小家伙扑腾扑腾小短腿和小手,追在别人的风筝后面,他那么小小的一点高,还不要爸爸牵着手,阻挡了他追风筝的小步伐。 顾青松也拉不住他,索性就放开手,看小家伙撒欢地跑来跑去,不时激动地拍拍手,小脸都跟着涨得通红。 看到顾青松在原地不动,小家伙还指着飞得最高的风筝让顾青松看,带着婴儿肥的小手兴奋地指着天空喊,“爸爸看,飞高高!” 顾青松想叫他回来,但是喘气喘得越来越厉害,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站在原地扶住自己的额头。 小家伙看着大哥哥风筝从天上掉下来,屁颠颠地跟着大哥哥去捡风筝,哪还能注意跟着自己的大人没有跟着自己。 风筝掉在了一颗树上,那个大男孩长得很高,脚蹬了几下就轻松上树取到了树枝上挂着的风筝。小家伙简直看得叹为观止,哇地惊叹好几声,差点就要激动地拍拍手给林程远鼓掌。 林程远拿着风筝正要从树上跳下来,就看到一个小团子似的小孩站在树下,眼睛大大的、睫毛卷卷的,漂亮得和洋娃娃一样,仰着婴儿肥的小脸看他。 “喂,让开!”林程远处于变声期的嗓子有些哑,“我跳下来撞到你。” 阿许涨红脸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字,稚嫩的双手对树上的林程远张开,“接!”,企图用他小小的身体接住已经有一米七高的林程远。 林程远无语地换了一个方向,手脚利落地跳到了实地上。 阿许没接到人,也不觉得失望,树上小小的花朵随着林程远大幅度的动作洒落在地上,他连忙蹲下小小的身体把花捡起来,珍重地放到自己摊开的左手上。 林程远吸取到前几次和别人的风筝撞到的教训,往人少的公园深处走。 阿许捡到自己的小手都装不下了才停下,然后他高兴地捧着一手满满的花,转身要给自己的爸爸看,“爸爸看,花花!” 他一回头,哎呀,小家伙终于发现了身后的爸爸不见了。 阿许慌了,着急了。他的手仍然维持捧着花的姿势,小家伙抬起头无措地仰望四周,大眼睛含着眼泪要掉不掉的。 等到他确认爸爸是真的不见了以后,小家伙哇地一声哭出来,手上捡起的宝贝花朵重新洒落在地。和自己的爸爸失散了,这在小家伙的世界里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呀。 林程远终于把风筝重新放上天空,正在拉扯风筝线的时候,刚刚那个漂亮小团子走到他脚边,小手紧抓着他裤子不放,哭得快喘不上气。 林程远都要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把个小不点弄哭了,小不点哭得说话含含糊糊的,林程远辨别了一遍才听清。 “爸爸丢咯!找、找爸爸。” 放上天的风筝又不幸地再次掉下来,林程远都快暴躁了,还没放多久风筝光把时间花在捡风筝上。他凶了这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不点一样,“手松开!” 小孩哭得泪眼模糊,口齿不清地对林程远喊:“要抱抱!” 身边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这一大一小,好像这个大男孩仗着年龄大欺负了比他小的小不点一样,林程远烦死了,他最讨厌这种爱哭的小屁孩,他把小不点的手从自己的裤子上扯下来。“我不认识你爸爸,走开。” 小不点被他扯开,直接重心不稳地一屁股墩往后坐到地上,林程远又要去捡风筝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那小孩还坐在草地上,哭得都要断气了,怪可怜的。小鼻尖红红的,手都攥成小小的拳头,握紧在背带裤的口袋前。 林程远只能转身往回走,跑鞋轻轻踢了下小孩,“起来,带你去找爸爸。” 阿许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又伸出手,小脸仰起来要抱抱,林程远故意凶他,“还要抱就不带你去找爸爸了。” 小家伙只能不要抱抱了,吸了吸鼻涕,踮着脚去牵林程远的手,抽泣的小奶音哽咽:“走、找爸爸。” 小孩的手又小又软,只抓得住林程远的一根手指,林程远不得不主动拉着他,他们在公园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小家伙的爸爸。小孩走了几步就走不动路,又伸手要抱抱,林程远又凶了几句,小不点只能委屈巴巴地把要抱抱的右手缩回来,放回自己裤子的小口袋里。 小不点本来就腿短,步子迈得小,随着体力的消耗越走越慢,被林程远一路拉着走扁着嘴喊:“手疼疼。” 林程远最后只能蹲下身,还先把小孩身上的沾的灰拍掉,才双手抓住小孩的腋下,把小孩粗鲁地抱起来。“就抱你一会,待会自己下来走。” 阿许只有上半身被抱住,小脸被直接按在林程远胸口前,难受地喊:“高高!” 林程远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小孩要再抱高一点,手忙脚乱地调整抱的手法,不过由于他是第一次抱这么点大的孩子,抱的动作粗暴一些也是可以原谅的。 小孩终于被舒服地抱在大哥哥的怀里,把小小的下巴磕在林程远的肩膀上,软嫩的小手环住林程远的脖子,亲昵地用小脑袋蹭他,“举高高!” 林程远被他蹭得冷面酷哥的人设都要绷不住,只能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默念一遍,我最讨厌小孩,最讨厌这种爱哭爱撒娇全身软软的小孩。 他们在公园盲目地走了一圈,这个公园的面积很大,可能要走到天黑才能走完,而且就算这么走一圈也有和小孩爸爸错过的可能。 林程远只能把小家伙抱回自己mama那里,程柔轻正坐在草地上铺的餐布上画写生,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即使孩子已经十几岁大了,看起来还有少女的感觉。程柔轻看到自己儿子抱回了一个小团子,哎呀了一声,“从哪里抱回来的小朋友呀,阿远快把小朋友抱回去。” 林程远无奈极了,“妈!是他找不到爸爸,叫我带他去找爸爸。” 阿许本来情绪已经平复,听到爸爸两个字又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打哭嗝,跟着林程远喊程柔轻mama,“mama、爸爸、嗝、走丢了嗝。” 大抵对于人类的幼崽,母爱都是相通的。程柔轻连忙从餐布上起来,顾不上整理坐皱的裙子,就把小朋友从林程远的怀里接过来,手法温柔地安抚,轻轻拍小孩的后背问道,“你把爸爸mama弄丢了是不是呀?” 阿许带着奶音地回答,“是,爸爸丢、丢咯。” “好好,爸爸丢了,那爸爸长什么样子呢?” 阿许用小手比划,“爸爸高高...”,小孩表述了半天,最后也没有说出个具体的样貌,大概是因为年纪小,也不怎么会说话。 程柔轻和自己的儿子听了一会,只能放弃从小孩的口里找出线索,“好啦,阿姨知道了。阿姨和哥哥带你去找爸爸mama。” “阿远,收拾东西,我们去警察局吧。小朋友家长可能已经去警察局报案了。” 林程远:“...知道了” 好好的野餐被一个冒出来的小不点破坏了。 程柔轻开车,小家伙又回到了林程远怀里,林程远在后座抱着他的时候很担心地皱眉,“妈!他会不会尿裤子啊。” 阿许坐在他腿上摆弄着大风筝,这只漂亮的大蝴蝶风筝终于到了他手里,阿许兴奋地把风筝举起来,“飞飞,呼,飞。”,林程远差点被戳到脸,暴躁地把小孩手上的风筝拿下来。 程柔轻边转动方向盘时回答他:“好啦,阿远,小朋友这么大不会尿裤子了。” 阿许也跟着回答,“不废。” “妈你看他这么傻,说话也说不清楚,真的不会尿裤子吗?” 阿许突然哭起来,“mama!” “怎么哭了!妈他怎么回事!说哭就哭。”林程远还处于毛躁的青春期,对应付这么点大的小朋友还很手足无措。 后座不安分的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让程柔轻有点头疼,她是一个性格很温柔耐心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性格却完全不像她。“你不要说小朋友傻啦,你这么点大的时候,别人说你笨你都要摆臭脸给别人看。小朋友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 林程远:“好吧好吧,不要哭了,我不说你傻了行不行?要不要吃糖。” 他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在小朋友眼前晃了几下,阿许只是嚎了几嗓子,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看到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这根棒棒糖上,“糖!”。 他软软的小手主动去抓林程远手上的糖,林程远给他拨开糖纸,递给他。 阿许把棒棒糖抓在手里舔,安静了下来,乖得像橱柜里摆放的精致洋娃娃,林程远简直松了一大口气,看到快到的警察局,林程远就像看到了解放的天堂,终于可以和这个爱哭鬼说再见了。 但是到了警察局,事情却没有结束。 阿许的家长还没有来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