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穆听闻仙督君天彻娶亲,新娘和师尊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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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仙督君天彻要娶亲的消息像是插上了翅膀一样飞变了修真界,比他送出去的请帖快上了许多。 寻常修真之人若要寻个道侣,那算合契双修,只用办个酒会通知一下相熟的好友便可,并不似凡俗一般要遍发请帖大宴四方宾客,君天彻的行为实在怪异。 可更怪异的是他新娶的妻子,人们都听说了他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于修仙一途毫无建树的寻常人,这可惊掉了许多人的下巴,抱着没事看热闹的心思,不少人都往上京城赶了过去。 “大师兄,君天彻给我们也下了请帖,我看了一眼他要请你去。”祁逸捏着一张红色烫金的请帖走近了堂中。 “不去。”君天彻自打当上仙督以来一直有意无意地针对打压越霄山,这次送上请帖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可是,”祁逸犹豫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斟酌着用词说:“我听外面都在传,说他的新婚妻子,长得很像师尊。” 祁逸说完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他没有回避,正面迎上了昭穆炯然的眼睛。 “拿来。”昭穆坐在位子上一伸手,祁逸手中的请帖就仿佛被一股力道吸住一样飞到了昭穆的手里。 他打开了对折的请帖看了眼,上面是虚伪的套话,只说明了时间地点和邀请的意思,没有再透露更多的消息,他用力一捏将华丽的请帖捏得灰飞烟灭,然后站起来说:“准备一下我们去上京城。” 昭穆不允许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号称像他的师尊,没有任何人能够比拟霁寒霄,他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上京城是上京仙门的地界,连日来都在为仙督迎娶夫人做准备,整个城都张灯结彩金碧辉煌了起来,即使是黑夜里也被明灯照得亮如白昼一般,修真界数得上名头的和寂寂无名的修士都涌了进来,那架势比三年一届的仙剑大会更加热闹。 昭穆没有带太多人,只和祁逸并几个关系较好的师弟们在成亲大典的前一日来到了上京,四处的客栈都住满了人,他们没有地方住就出了城随便找了几棵大树将就了一晚。 昭穆一个人躺在树枝上,仰望着璀璨的星空,面前浮现了霁寒霄久违的玉面,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霁寒霄了,可是对他的样貌记忆还是那么清晰,像是刻在了大脑里一样。 他不明白霁寒霄为何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留下一堆意味不明的话匆匆离开,他恨师尊抛弃他和另一个男人携手离去,又恨自己没本事留下师尊。 远处上京城璀璨的灯火从余光中进入了昭穆的视线,他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在黑暗中无声地略过丛林,潜入了繁华的城中。 第二日就是成亲的大典,这次慕名而来的人太多了,尽管君天彻准备的地方很大却还是容纳不了如此庞大的人群,因此只有收到了请帖的名门才能进入他的府苑。 昭穆当日愤怒之下毁了请帖,所以进门的时候被门口的修士给拦住了,三两句话便争吵了起来。 “别吵了别吵了,把人放进来,仙督发话越霄山的贵客一定要请进来。”一个管事的跑了出来,发话让昭穆他们进去了。 昭穆一行跟着他走了进去,到达后恰好瞧见君天彻站在前头拉着一个人冠冕堂皇地发言。 “本座与霁雪相识,一见钟情……” “伪君子。”昭穆暗骂了一句,他早就觉得君天彻不是好人,果然君天彻害死了君天彻自己当上仙督,然后一改往日温润君子如竹似兰的形象,成了威风显赫的大人物。 昭穆再去打量他身旁站着的人,只见那人穿着赤红描金凤的嫁衣,头上盖着个红盖头,身姿颀长楚腰纤细,倒是的确有些像他师尊,只恨看不见他的容貌。 昭穆暗自挥掌隔空发力将“新娘”霁雪头上的盖头吹了下来,君天彻很快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却没有声张,只是立马看过来朝着昭穆挑衅地笑了笑,眼神里有些邪佞之气。 “啊?!”席间发出一阵惊呼来,众人齐齐地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君天彻身旁的人,和修真界赫赫有名的璇玑真人天涯霜雪霁寒霄生得一模一样,那眉眼容貌活脱脱是一个人。 “师尊!”祁逸惊呼一声,几乎要跳过去,被昭穆按住了才没动。 “盖头~”霁雪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被风吹掉的红盖头,却快要碰到的时候被君天彻伸手拦了下来。 他温柔地拉住了霁雪的手,低声说:“掉了就不要了,你盖着也怪闷的。”柔情蜜意真像是对待新婚妻子一般。 霁雪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回过身对着席间众人歉然笑道:“抱歉,让诸位见笑了。” 他一笑仿佛三月春风里桃花枝头上艳丽的桃花,气质温和甜美,与高傲冷艳的霁寒霄大为迥异,众人都啧啧称奇暗道世间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昭穆虽然故作冷静地按住了祁逸,可是他自己的心也在狂跳着,眼前的人的确和他朝思暮想的师尊一模一样,可是他的目光扫过自己,就像是扫过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他真的是师尊吗? 昭穆有些不敢置信,他昨夜难以入眠,曾趁着师弟们熟睡的时候潜入君天彻的府邸,只是这里太大了又人来人往的很难快速找到人,他几次差点儿被人发现行踪,只得按下焦躁的心离开了。 今日一见这个霁雪的长相的确和师尊一模一样,但言行举止又无一处相似,可若他不是师尊,那为什么君天彻对着自己露出那样的笑来,他分明是在嘲讽自己。 一时间昭穆思绪万千,等他回过神来时,“新娘”霁雪已经不在君天彻身边了,只剩下君天彻在接受宾客的祝贺。 “你在这儿待着,师兄去去就回。”昭穆按了下祁逸的肩膀,然后悄然离开了觥筹交错的酒席。 他今日是光明正大来赴宴的,一路上被人看到了也无妨,之前他施法吹掉霁雪的盖头时,还在他身上下了一道追踪的隐符。 此时他就追寻着符纸的踪迹,越来越往后走入,进了君天彻的内院,终于在假山间拦住了霁雪。 “啊!”前头猝不及防地出现了一个人,霁雪吓了一跳大惊失色,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师尊。”昭穆开口叫他,霁雪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师尊。”昭穆又叫了一声,心口像是被人拧着一样痛了起来。 霁雪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了,于是指着自己问他:“你在叫我吗?” 昭穆用力地点了点头。 霁雪露出一个和方才一样的歉然笑意来,然后解释说:“你是越霄山璇玑真人的弟子吧?你认错人了,虽然很多人都说我像他,可我并不是你的师尊。” 霁寒霄有个修真界第一美人的名头,他的脸自然是人尽皆知的,霁雪刚被君天彻带到上京城的时候,就被许多人认成了那位有天涯霜雪之称的璇玑真人,他都不知道和不知情的人解释过多少回了。 “我不信,你不是师尊为何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不是师尊,君天彻为何要娶你?师尊,你究竟为什么弄出这么多事情来?过去时弟子有错,可弟子已经知错了,您不能原谅我吗?” 昭穆说着眼中闪烁起了泪光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悔恨和思念中煎熬着,变成了一个与过去的昭穆全然不同的人。 当年他没喜欢上师尊时,是那样的风流潇洒,从来不知道烦恼为何物,可是后来喜欢上了师尊,患得患失机关算尽,最后却要孤单地守护着他留下的山门,用单薄的肩膀撑持起偌大的越霄山来。 师尊让他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师尊离开之后他洁身自好,没有再亲近过任何送上来的男男女女,他只是在期盼着有一天师尊回来,看到他的改变能够会心一笑,摸摸他的头说他做得很好,告诉他师尊不生气也不会再离开了。 可这样简单的愿望竟成了遥不可及的妄想,上次师尊匆匆回来,身边竟然有了别的男人,他压制住了疯狂的妒火,几乎想卑微地恳求,哪怕和其他人一起分享师尊,即使这样也被拒绝了。 师尊走后他冷静下来,默默地在心底祝福师尊真的能和那人天长地久,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为此他愿意担负起掌门的职责来,可是居然没过多久又传出君天彻大婚的消息来,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昭穆认定了霁雪就是霁寒霄,虽然他不明白师尊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 “我真的不是你的师尊,请你不要胡乱攀扯关系。” 霁雪也有了几分恼意,人人都说他像霁寒霄,好似他只是霁寒霄的一个替身一个影子似的,就连君天彻也时常在与他欢好的时候停顿下来,仿佛要透过他的面容探寻另外一个灵魂,这让他十分厌恶与霁寒霄相提并论。 “我不准你走。”昭穆扯着霁雪的肩膀,一下子撕开了他婚服的领子,露出了大片的雪白肌肤来。 “越霄山的掌门提前离席,原来是来调戏本座的新婚夫人了?”森然的声音从后面的山石后传来,昭穆闻言松开手,见君天彻绕了出来。 “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他而已。”和君天彻对峙,昭穆丝毫也不示弱。 “哦?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寒霄已经不在了的现实呢?”君天彻绕过挡在路上的昭穆,抚上了霁雪露出来的肩膀,然后顺着打开的领口摸了进去,掐住了小巧的rutou在指尖揉按起来。 “啊哈……”霁雪微微张口呻吟的一声,语调中的sao浪yin荡叫得昭穆几乎立马要硬起来。 他受不了有人用和师尊一样的面容声音如此发sao,他的师尊清冷高贵,只有在被干到动情至极时才会如此yin靡。 “告辞。”昭穆一拱手转身离去,不再看那对jian夫光天化日之下在假山间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