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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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韵便当真睡了过去。

    大约是近来的事情繁杂,却又需要由他来做。

    本来也不算痊愈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连轴转式的劳碌。

    只怕是最近累坏了。

    钟茗盯着怀中睡过去的人,视线从他脸上向下游走,便看见了衣领下自己留的那点痕迹。容韵倒是从不刻意去清除那些吻痕,任由着他们自行消散。

    今日这些痕迹便撞进了钟茗眼底,惹得始作俑者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只是这一瞟,便眼尖地从桌上那一堆堆叠的书信里头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好奇的心思一时收不住,钟茗瞄了一眼尚在休憩的人,思绪乱飘。

    她从指间悄悄凝聚起一股灵力,飘去翻开了叠在写有她名字纸片上的那堆信件。

    大红纸面上的墨痕干得透彻,写着的竟是原身的生辰八字。红纸被掀开,下边压着的是写着容韵生辰八字的。

    钟茗愣了愣,这才看见边上压着的小半个没编完的同心结。

    原先应当是容韵有意压在所有材料信件下面的,只不过现在被钟茗翻了出来。

    真是,明明忙得要死,还抽空花心思去编个同心结。

    钟茗心底抱怨了几句,手上动作却是轻柔地,缓缓将东西又堆了回去,将那只同心结掩盖在最下边。

    才做完这些,钟茗便看见窗边有灵力流转的痕迹,细碎的灵力在边上闪着亮光,映出一片光影。

    似乎是宋清送来的传信纸鸢。

    于是钟茗便开了窗边的一小处结界, 将那只纸鸢放进室内。

    纸鸢落在她掌心之后抖了抖翅膀舒展开, 纸片上浮现出一行小字来。

    是宋清发来的话。

    他说自己已经将钟茗带回来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只等他们两位过去便可以开始。

    于是来便问起钟茗和容韵什么时候要去厨房。

    钟茗低头看了眼肩上的人。

    他眉心舒展,长睫随着呼吸声轻颤,一时让人不忍心打扰。

    半柱香的时间也还未到。

    钟茗叹了口气,让宋清干脆不必等她和容韵,先把他们三人的分量做了,留点材料给自己即可。

    她送出了纸鸢,这才转头去看桌上那堆材料。

    容韵联络上的心腹今日又多了不少,透过下边安插的人递来各种材料,像是讨好,又像是投诚。

    但有些也不过是眼看着恒允即将失势,于是才转而打起容韵的主意。那些个两边倒的人士投来的消息也是真真假假,有的还带点吹嘘的意味。

    所以都要一一看过,再做分辨。

    钟茗随手捞起一本,看见里头写的正是自己今天刚在茶楼听过的,关于恒允和自己身世的揣测。里头洋洋洒洒写满了对于此种流言的分析,又结合了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一堆小有名气的魔修或者仙宗修士的话语,认真地总结出该条流言十分可信。

    钟茗盯着那份材料,一时无奈,露出个古怪的表情。于是又掏出来另一份材料。

    哦,原来还有更过分的。

    说是恒允暗恋她多年,求而不得,却还是为爱而将她炼体塑造成根骨极佳的修道奇才。

    ......

    这群魔修递材料怎么跟写话本似的?

    钟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