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yin荡人 妻奴隶少女在线阅读 - 算是前女友吧。

算是前女友吧。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前两天,居然有个自称是观江区公安局经侦大队

    的支队队长,叫什么薛复山的上门找到他,询问起了南海省的一起体育腐败方面

    的案子……他到底是堂堂的县处级正职干部,这个薛什么的警察怎么敢不打招呼

    就来找他「取证」?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先跟局党委这里通个气么?虽然南海的

    那个案子,和他并没关系,那个薛复山也一口一口「陈处、陈处」的很客气,但

    是自己曾经在南海出过点纰漏,这种事情总是要小心一些才好。

    也许……干完这些事,自己真应该平安下水,考虑去那个王海的什么公司,

    担任个顾问董事的职务得了。自己也许是老了,跟不上趟了,官场里的水,越来

    越深,越来越看不懂了。

    乘他呆呆出神的时候,女儿陈樱已经钻过了自己的身体,穿上拖鞋,似乎要

    溜到自己房间里去了,回避自己如同瘟神。

    他不禁有点搓火,许纱纱一时三刻搞不定也就算了,女儿是自己养大的,还

    要买这买那的,自己在她面前要多没尊严有多没尊严,反正女儿身上自己哪里没

    「玩」过,还跟自己装什么纯洁小圣女?

    他似乎是yuhuo,也可能是怒火上升;见女儿要溜,反手一把扯住了陈樱纤细

    的臂膀,手掌上用力,几乎将陈樱掐的有点疼痛,换了一副带点嬉皮笑脸,但是

    也带着点冷峻威胁的口吻:

    「别说这些了……樱樱你也难得回家……你给爸爸按摩一下,回头就陪你去

    挑挑看,等你毕业了给你买好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把陈樱拽到自己的怀里。陈樱厌恶的挣扎了一下,但

    是手臂依旧牢牢的被自己拽着,如果这个时候撩开袖子去看,应该已经有一条血

    痕了吧,他一边笑着说那句连他自己都有点恶心的话:「爸爸疼你么。」

    说着,另一只还在空闲的手,就从身后揽上了女儿那柔软如同春柳一样的腰

    肢,甚至稍微往下一点,去感受女儿臀部的圆满娇媚了。又摸到了……终于又摸

    到了……好酥,好圆,好挺的小屁股啊。

    女儿的眼眶是湿了么?她无论怎么伪装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冷峻的、甚至高

    不可攀的,嘴角永远挂着微笑的神秘女人,可以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女人,终究只

    是自己圈养的一只可怜的小兽么?

    但是越是这样,他对女儿的欲望就越是强烈。他玩过不少女人,其实想穿了

    女人的身体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总是要用过那种用途,给男人带来的快感的,但

    就是女儿,对他有着最强烈的吸引力和诱惑。他觉得最近自己在省局里也算是风

    生水起,权力是最好的春药。他难道不应该在他最渴望的身体上得到一些发泄?

    他的手在女儿圆滚滚的牛仔裤包紧的屁股上婆娑,真是圆,真是弹,青春的

    rou体真是不一样,女孩子的屁股不也应该就是脂肪么?怎么就能那么有弹力呢?

    让女儿练篮球真是选对了。这个屁股,简直比娇妻年轻时候都要诱人,就应该给

    自己日夜cao玩才对。

    当他的手已经在女儿的屁股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开始慢慢的凑近那条裤

    子里的勾缝时,陈樱却好像认命了一样凑了上来,在他的耳光呢喃着:

    「想玩?」

    他的喉结都被陈樱说这种充满了诱惑力的「想玩」时散发的魅力所激荡的咕

    噜咕噜乱响。

    「想玩哪里?」陈樱忽然变得如同一个暧昧的情人,风sao的荡妇,甚至下贱

    的妓女,却用着青春烂漫的口音,在仿佛请示客人喜好一样的问着自己。

    陈礼明知道女儿是在恶毒的揶揄自己,但是实在忍不住这话里的诱惑。想玩

    哪里?他忍不住低下头去看女儿裤子裆部那饱满的、圆润的、最禁忌的三角地带。

    女孩子的那里在裤子包紧时其实只是平坦的一块柔和的区域而已,却能看得自己

    血脉膨胀;那里……那里……那里……自己还没有彻底得到,彻底玷污,彻底破

    坏……最想玩那里,最想插那里,最想jian那里,最想糟蹋和浇灌的都是那里!但

    是随着女儿年龄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对女儿的欲望越强烈,对女儿也

    越有着一种恐惧和忌讳。他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直接攻击,又感觉到今晚的氛围

    还是「不够」,又努力将视线抬起来,扫视着女儿的腰肢、女儿的rufang、女儿的

    肩膀和锁骨。

    「用手,给你弄一次……你给我买车?」陈樱的声音细弱丝绵,却是诱惑到

    了极致。

    他居然神差鬼使般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像个雏儿,第一次

    出来跑风月场所,被熟练的妓女玩弄在鼓掌之上一般。只是用手就能让他满足?

    不,当然不够;但是女儿那种假以颜色的忽然之间的魅惑,让他无所适从,却又

    心馋似火。不想用强,不想翻脸,不想失去最后一丝和女儿平和相处又能得到女

    儿身体的可能……能让女儿主动来慰藉自己,哪怕是用手,也是自己最渴望的享

    受吧?

    陈樱居然真的凑了上来,这种转身凑近的动作,难以避免得,用那两面酥软

    可爱,Q 弹有力的针织衫下的胸乳尖尖,轻轻的压了压自己的胸膛;那柔嫩纤细,

    却是十指修长,还有着如同玉石一样晶莹颗粒的指尖的小手,居然挑逗的在他的

    裤裆这里划弄了几下。陈礼几乎下体立刻就要跑了马,喉咙口一缩一缩的只能发

    出粗重的喘息声。

    陈樱却变了冷冷的语调:「给你弄一下,要给我买车啊?!别反悔!不是毕

    业后买,是现在就买!」

    「恩……」他的音线都已经干涩,仿佛是不通过大脑,而是小腹下的热力在

    发出回应的混沌声音。但是,当女儿开始拉开他的拉链,似乎要触及到他的内裤

    时,闻到女儿的发香,看着女儿那包裹紧密的青春rou体,他却实在忍不住了…

    …他甚至怀疑别说等一下给女儿用手弄,哪怕就现在只是就这么隔着裤子摸摸,

    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射了出来,那样的享受岂非太不够了。眼前的这具rou体,他要

    享用,他要观赏,他要占有其他男人所不能占有的权力!这具青春有致的rou体,

    难道不应该先给爸爸看,先给爸爸玩,先给爸爸摸么?

    他实在忍不住,厚着脸皮,颤抖着又不肯松手的,从腰肢这里,去拉扯女儿

    身上,那件既美到了极致,又碍事到了极点的针织衫,粗格的网状面料,摸上去

    非常的舒适,套着女儿的身体又非常的诱人……但是脱掉它,可以看到女儿的内

    衣,却又有着十倍的诱惑力,膨胀的欲望又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努力控制着下

    体被陈樱抚摸的冲动欲望,再次纠结着说出话来:

    「樱樱……脱了吧……在家里么……没关系的……脱了舒服点。」自己都不

    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粗暴,将那件针织衫掀起来,从女儿

    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胸膛上撩起来……

    陈樱挣扎了一下,但是针织衫依旧被自己掀起来,她愤怒的挣扎了几乎只是

    几秒就放弃了,甚至稍微低了低头颅,配合自己将那件针织衫脱了下去。女儿里

    面贴着身体,是一件纤薄贴体的纯棉露肩的条纹吊带内衣,两条白乎乎的手臂、

    一面细腻精致的肩膀都裸了出来,而因为那条纹内衣只有两条简单的吊带,挂在

    少女赤裸的肩膀上,还可以看见文胸的透明吊带和罩杯上沿……女儿真是会穿衣

    服,横条纹内衣,包在两座傲人挺拔的乳峰上,横线条的对比,显得女儿的奶子、

    更加的夸张、高耸;而那文胸,是绣花文织的边缘,显得有点少女风,分外的可

    爱迷人,但是两条透明的隐形吊带,却性感十足……

    陈樱本来似乎是恨恨的抗拒着、咬着牙厌恶的啐着,但是真的针织衫被无奈

    的脱下来,露出里面种种的少女春色,她却又仿佛认命似的放弃了挣扎。她抬起

    头,忽然露出娇媚的笑容,那笑容非常妩媚风流,从某个角度去看,仿佛是风月

    场中的女孩子才有的诱人,但是又不完全是,仿佛又有一些嘲弄,一些诡异。

    「想……看……里面?」这妮子的声音怎么能那么迷人,仿佛是从地狱深处

    的阿修罗女发出的天然的挑逗。

    「想看……」

    「那给我买车?」

    「……」

    「给我买车……不就里面那点玩意么……再给你看一次,一边看,一边帮你

    弄出来……给我买车?」

    「好……给你买车!」

    「一定哦」

    「一定」

    陈樱似乎换了笑颜,居然风尘味十足的对着自己展颜微笑,有着少女展现胴

    体时的羞涩,却也有着隐藏在羞涩中的放浪无羁。居然扭了扭腰肢,仿佛如同跳

    什么脱衣舞一样,妩媚而动人的用优雅的动作,自己将门襟扣「扑」的解开…

    …那浑圆处,小小的一阵「弹开」的视觉冲击,陈礼的眼珠都快瞪到女儿那小腹

    的下方。女儿今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是什么质地,是什么味道,是什么气

    息。但是陈樱却仿佛故意逗他,解开了门襟扣,却不去拉拉链给他欣赏下体,让

    陈礼看自己的内裤或者是羞处,而是又忽然换了阵地,就这么半松着牛仔裤,仅

    靠髋部的延展来支撑着牛仔裤不要「掉下去」;反而是手移上来,开始拉扯自己

    的那件贴身的条纹内衣往上脱去,脱的有点慢,也很有节奏,依旧仿佛是舞蹈一

    样。那是纯棉的吊带内衣,包裹着少女惊心动魄的体态,稍稍的棉料的褶皱,显

    得非常的可爱、纯洁、艳美、动人。但是真的要离开少女的身体,露出真正天然

    的肌肤和裸体,却又让人几乎要快乐的欢呼雀跃。

    露出来了,彻底露出来了……这是樱樱的肌肤,这是樱樱的腰,这是樱樱的

    肚脐眼,这是樱樱的奶罩,这是贴着樱樱最关键最诱人的两个奶子的地方……这

    是自己的圣地,这是自己的渴望,这是自己的愉悦,不论要承担多少道德上的压

    力、甚至风险,自己的极限快乐之一,就是可以在这里驰骋。那颗肚脐眼好漂亮

    好可爱,里面有泥垢么?樱樱到底年纪小又练篮球,小肚子那么紧,一点赘rou都

    没有;还有这奶罩,好漂亮,月白色,绣花边,细吊带,在心口这里有一颗那么

    可爱的装饰用鸡心扣,罩杯上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樱樱奶子的颜色、形状、细腻

    的毛孔,甚至可以看到几根纤细的筋脉,从几乎是透明的乳rou上显出生命的活力

    来,那乳沟……乳沟其实就是女儿柔软的双峰,在倾诉自己的坚挺,才可以夹出

    来的那道缝隙不是么……这里,是女孩子柔媚和健康、性感和清纯并存的美桃源

    ……亡妻年轻时候也很娇美,一点不输给女儿,但是好像奶子就没有这么高,这

    么挺,在一个1米75、修长纤细的女孩子身上,还有这样的高耸挺拔的宝物

    ……是现在的年轻人生活条件好才能发育的出来吧?

    他在遐思,他在想象,他其实恨不得立刻扯掉那他也认为非常美艳非常可爱

    的乳罩,去欣赏女儿真正的乳球上所有的肌肤和毛孔,尤其是那无论如何在梦中

    都牵挂的,两颗晶莹粉红的rutou宝石。他也恨不得立刻去将那包着女儿臀部的牛

    仔裤扯掉,去看看女儿的内裤,去贴着那象征了yin靡也象征了生命孕育三角地带,

    好好的闻一闻那里的味道。

    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做任何动作。因为女儿的手已经开始拨弄他的胯下昂

    挺的那根最需要慰藉的东西,甚至开始挑开他的内裤,要释放他已经恨不得立刻

    释放的那根东西。想到也是因为那根东西,在若干年前曾经的一次爆发和宣泄,

    这个世界上,才会诞生了眼前这个玲珑绝艳的尤物……而这个尤物,又在若干年

    后重新来刺激、抚慰、臣服这根东西,这种禁忌更加让他口干舌燥,意志癫狂

    ……

    ……

    「这是最后一次……」女儿似乎在说话,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也在问他。

    「好的,最后一次……」他此时此刻,两只魔爪攀上了那月白色文胸,可爱

    的罩杯包裹的那团美rou,隔着少女文胸的罩杯去抚摸同样具有无法言喻的快乐,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理智,那当然是女儿怎么说怎么好。

    「你要说话算数。给我买车……」

    「好的,买车。」

    「这是最后一次。」

    「好的,最后一次。」他开始隔着内衣抓捏女儿胸乳的形状,手顺应着那完

    美的弧度去捏动那最荡漾的春波。

    「你再敢碰我一次……」

    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用手开始将女儿的文胸都要脱掉,他要玩那rufang,他

    要看她的内裤,他要摸她的阴毛,他要顶她的美股,他要闻她的xiaoxue,他要进一

    步得到快感和发泄,这是自己养大的女儿,自己最迷恋的rou体,从初一还是个小

    幼女时就被他玩过,如今出落的更加迷人成熟,他要一直玩下去,一旦有机会,

    要彻底的jian污这具rou体,甚至要永远的将它占有……女儿无非又是要说什么「你

    再敢碰我一次,我就去死」之类的女人才会说的无聊的赌咒。

    但是,女儿忽然语气变得又冷冰冰起来,嘴角却挂上了有点凄冽的笑容:

    「我就弄死你!」

    他居然打了个冷战。CBD 黄金位置,「仁昌集团」的最高层,曾经属于高娜的办公室里,沈天广

    正坐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纷飞的雪景。从昨天夜里开始,伴随着南下的冷空气,

    两江市就下起了数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对于这座南方的城市来说,往年基本也会

    下一两场雪,但是一般来说下得都不大,雪也很难积得起来。可是今年的这一场

    雪跟往年不同,漫天的雪花飞舞着,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远处

    隐约可见一些孩子,正穿得严严实实地在雪地上撒着欢,对南方的孩子来说,这

    种雪太难得了。

    在这个严寒的清晨,站在两江市的制高点上,看着自己脚下的这座庞大无比

    的城市,沈天广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流,仿佛他就是这个城市的主人一般,正在

    俯瞰着他脚下的芸芸众生。这段时日里,高娜基于对沈天广的信任,将集团管理

    的大权都交给了他,自己甘心退居幕后。沈天广授意林家伟、潘雯冰等人暗地里

    在仁昌集团里大力整顿,将忠于许氏家族的众多老臣子一一打压下去,如今,集

    团的各个要害部门,都已经换成了他这一派的人马管理。而昨天许震突然死去,

    失去了儿子的高娜此刻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而许雪更是无暇顾及集团的经营,可

    以说,仁昌集团已经完完全全地落入了他沈天广的手掌之中了!

    仔细地端详着手里的92式手枪良久,沈天广把它锁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枪,对他来说,枪并不重要,虽然就在昨天晚上,他刚刚用这把手枪轰烂了这座

    城市的头号官员杨官清的脑袋,甚至连「人民圣殿」的邪术都没有动用。

    作为圣殿的圣父,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人民圣殿」所谓的邪术,只不过是

    用类似催眠术的技法去蛊惑人的心灵,再加上药物的催化,从而达成对人的精神

    控制。只不过这种邪术也跟任何催眠术一样,并非可以肆意而为的魔法。

    很多人对催眠都有一个很大的误解,以为催眠可以完全控制被催眠的对象,

    从而可以随意指使被催眠者去做任何事。精通催眠的沈天广当然知道这是荒谬的,

    作为催眠者,他能做的只是进入对象的心灵世界,去诱导对方的潜意识。所以被

    他所控制的那些人,他们所做的事情本质上是他自己愿意去做的,沈天广永远也

    无法让仅靠催眠,就让被催眠对象做出违背他自身意愿的事情。

    但他却可以改造被催眠者的精神世界,但这种改造也必须在对象原本的心理

    基础上。比如说他控制林家伟,利用的就是他对老婆许雪多年来踩在他头上的不

    满,当林家伟加入他门下之后,沈天广用催眠将林家伟内心深处所有的阴暗面都

    挖掘了出来,给他种下了除掉许雪,取而代之成为仁昌集团领袖这样的一颗种子,

    使得林家伟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对何翼,对老丁,则是利用了他们对任江海夺

    妻之恨的仇恨,对刘浩,则是利用了他对金钱和权力的贪婪……

    而这种精神改造的效果好坏,又再很大程度取决于催眠者对催眠术的理解深

    浅,以及被催眠者的意志强弱。就拿那个老sao货杨秀珠来说,在被林家伟和何翼

    伺候了那么多次之后,也不知道两人对她用了多少催眠手段,偏偏就是难见效果,

    这个婆娘自我控制的意识太强了,林家伟和何翼最多只能使她对他们的jiba更饥

    渴一些,却完全达不到控制她精神的效果。就这点来说,沈天广倒也没办法怪这

    两个门徒办事不力,因为他知道,邪术并非万能的,就算是他自己亲自出马去蛊

    惑的高娜,花了这么多功夫,也只不过是用谎言和虚假的形象令她迷恋自己而已,

    远远不到随心所欲地控制她的地步。

    然而沈天广却深信,凭借着自己手下的圣殿组织,他完全可以一手跟雄霸两

    江的「本土派」抗衡!杨官清的死就是明证!其实,在这个国家,要杀死一个官

    员,远比你想象的要简单啊……沈天广在心里思忖着。

    早年间在南美时,为了「人民圣殿」的发展,有时候他们也会跟一些当地官

    员起冲突,暗杀掉这么阻碍他们的官员自然是「圣殿」常做的事情,可是由于经

    常要跟武装毒枭、军火商打交道,那些南美的官员们警惕性很高,要暗杀成功绝

    不是简单的事。

    而相比之下,在这个国家杀掉一个官员就简单多了,只要你能够确实掌握他

    们的行踪,几乎每个官员都有一些他们不愿意保镖和随从在场的场合的……哪怕

    是像杨官清这样官居沿海大城市的市委书记,位高权重,跟情妇和秘书幽会时总

    不能大张旗鼓地安排安保工作吧?

    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在从赵廉处得知杨官清昨晚会到尚品花园跟林洁相会

    之后,他沈天广才果断安排了这次行动,果然一击中的,除掉了这个横亘在他们

    面前的最大敌人。沈天广甚至相信,别看这些高官平日里对平头百姓是趾高气扬,

    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模样,他们利用着民众的服从心态,一而再再而三地

    践踏着民众做人的尊严,让民众对社会的种种不公熟视无睹,一心相信那些不公

    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哪怕真的轮到自己遭遇不公,民众也习惯于给这种不公设

    置一个容忍的底线,哪怕你已经一再践踏到他们那根所谓的底线,可他们还会有

    更低更有忍耐力的底线……

    也正是因为民众的这种默默地忍受,让这些官员们得到了一种错觉:他们是

    安全的,他们从来不亲手害人,一切都是手下的人犯的恶,哪怕忍无可忍的民众

    终于拿起了屠刀,他们也只会把刀指向官员的手下,甚至有些孬种只敢拿着刀冲

    向幼儿园,对着那些手无寸铁、毫无反抗能力的孩童去发泄他们的不满。

    长此以往,高官们相信,在这个国家,他们唯一需要害怕的是上头那不时变

    换的大王旗,选错了旗帜站队,那才是最要命的,分分钟会成为纪委约谈的对象,

    至于群众的愤怒嘛,那实在是很无足轻重的。也正因为如此,沈天广发现,比起

    他在南美对付的那些官员,国内的这些官员的安全防范意识简直淡薄得可怜,昨

    天晚上,哪怕他手里没有枪,只要手里拿着一把刀,照样可以轻易地干掉那三个

    人渣。

    民众们不愿意相信,作恶的官员,除非他做到了这个国家为数不多的国字头

    领导,要不然只要有心,你手里的刀完全是可以取下他们的狗命的,而沈天广昨

    晚的行动,刚好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看上去风光无限、不可一世的大城市市委

    书记,轻而易举地就让他毙于枪下。事实证明,市委书记同样也只有一颗脑袋,

    而且也绝对并不比其他人更赢,一枪下去,同样也是会像个西瓜一样爆掉的。

    收回思绪,沈天广将目光转移到办公室一旁的墙上,在那里挂着一幅巨幅的

    半身人像,那是「仁昌集团」的创始人,也就是高娜的丈夫、许震和许雪的父亲

    :许仁昌的遗像。可以看得出来,高娜对这个亡夫还是很有感情的,在他死去这

    么多年之后,依旧将他的遗像留在办公室里,即便是在她跟沈天广有了rou体关系

    之后也没有将这画像撤掉。

    沈天广缓步走到那副画像跟前,看着图像上的人,嘴角浮现一股冷冷的笑意。

    「老同学啊……」沈天广喃喃说道,「你可知道,当我回到两江时,知道你

    已经死了,我有多伤心吗?」眼前这个死去多年的男人,此刻自然已经没法回答

    他了,沈天广继续说道:「当年我们可是同桌的好友啊,你啊,你这家伙从小就

    不喜欢读书,每次作业都是借我的去抄,你还记得吗?」他也有过天真的童年啊,

    他嘴角的笑居然有了些暖意,哪怕现如今,他沈天广已经占有了许仁昌的遗孀、

    占有了他留下来的仁昌集团,更已经将他的儿子杀掉……

    「许仁昌啊许仁昌,你如果泉下有知,知不知道,我不仅要占有你的一切,

    还要毁掉你在这世界上的全部遗产?你儿子……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该轮到你

    的女儿,你的老婆,还有……你的仁昌集团……」沈天广喃喃自语道,眼下,他

    已经征服了这个男人留下的一切,他的手里,掌握着无数人的命运,掌握着无穷

    无尽的能量。

    画像上许仁昌炯炯有神的双眼凝神着他,永远带着笑的脸似乎却是在嘲笑着

    他,嘲笑着他的狂妄自大,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老朋友啊,你不用笑我。我比你还更清楚我自己……」从墙上的图像那里

    收回目光,沈天广再次望向了窗外。

    「看,多么纯洁,多么美丽。」沈天广仰起头,张开双臂做出拥抱天空的动

    作,「这些美丽的雪花啊,它们会洗去空气中的尘埃,净化这个肮脏的世界。只

    要想通了这一点,你又何必去畏惧那一点点的寒冷?」

    思绪飞转着,沈天广猛地打开了身前的一扇拉窗,寒风立刻卷着雪花倾涌而

    入,沈天广迎着雪花和寒风,仰天发出了一阵疯狂的大笑:「快来吧!大风!快

    来吧!暴雪!杀掉世上那些卑鄙的蝼蚁!全部!杀光!」

    漫天飞雪之中,沈天广的思绪飘回到了四十多年前,那一天,同样也是一个

    飞雪连天的日子,那时候的沈天广,名字还叫做沈财荣,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

    子。

    *** *** *** ***

    沈财荣的父亲,是两江医科大学药理系的系主任,教授,四十多岁年纪,而

    她的母亲则要年轻得多,才刚刚三十出头。母亲是两江市偏远郊区的团结村人,

    在一次带着家人前往两江市求医的时候,偶遇了他的父亲。

    可能是命运奇妙的安排,年龄悬殊、身份不同的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擦出了火

    花,他的父亲母亲很快就喜结连理,并在一年之后就有了爱情的结晶,也就是他。

    他父亲无比地宠爱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妻子,甚至同意让他的外公

    给他起名,所以才有了沈财荣这个俗气的名字。

    幼年时代的沈财荣是幸福的,父母相亲相爱,家庭幸福和睦,父亲是大学教

    授,母亲也很快在一个国营商店里做起了售货员,在那个大家都一穷二白的年代,

    他家的生活虽不富裕,但是至少是其乐融融。

    他家的邻居住的是一户姓许的人家,许家有一个儿子,刚好跟沈财荣同岁,

    名字叫做许仁昌。两人既是邻居,自然从小就成了好朋友,一起玩耍,后来上学

    之后又一起成了同学。许仁昌的父亲是退伍兵,在那个年头是非常令人羡慕的家

    庭。

    沈财荣记得,自己的厄运大约是从他七岁那年开始的,那一年的六月一号晚

    上,收音机里突然传来最高领袖对京城大学生在京大校园里贴大字报的赞许,很

    快的,一场轰轰烈烈的红色运动席卷了全国,两江市最为南方重镇,自然也是这

    场运动的中心之一。几天之后,一个叫做「工作组」的组织进驻了两江医科大学,

    开始掌管学校,包括他父亲在内的全部原任校领导被「工作组」取代,工作组进

    校之后,学校停课,用全部时间搞运动,也就是开会、贴大字报以及学习最高领

    袖着作和语录。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