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前半生的宏愿
书迷正在阅读:系统之都市炮王、快穿之抖m作者历险记、换、宠师入骨、出墙杏「合集」、用巨gen主持正义(总攻)、禁忌之恋【短篇luanlun合集】、替身(nph 追妻火葬场)、狗奴训练生导师(BDSM)、家妓[双性]
何沣本来是不愿意住在赤地的,但是进了一次魔宫,好像某种约定俗成的桎梏就被打破了。他开始留在莫善恩的寝殿里过夜,然后被按在床笫间一遍一遍地享用。 “阿沣……”莫善恩今天明显平和了许多,对何沣也格外温柔,伺候着他的腺体小幅度地顶弄,“你看过他们送来的东西了?” 何沣被他禁锢在铜镜前,几乎是伏在镜面上被cao,声音虚软得厉害,“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们的。”莫善恩把手伸到何沣前面,握着yinjing玩弄,让暧昧的白痕留在镜面上,“既是要结为道侣,自然要穿一次喜服。阿沣,你不喜欢过于隆重,所以我让他们做的都是简单的式样。” 何沣舒服得颤栗起来,自己慢慢上下起伏起来,却好像乏力似的喘了起来,“善恩……我好累……” 莫善恩罕见地没有逼他,而是从后面叼住了他后颈薄薄的皮rou,“善恩想你了。” 何沣一颤,肩胛不能自制地弓了起来,哽咽着泄在莫善恩手里。 “阿沣,你愿意吗?”莫善恩在余韵里轻柔地吻他,“你活了这么久,愿意以后都跟我一起吗?” “再久的生命也有结束的时候。”何沣转过身来,赤裸着抱住他的脖子,“我也早晚有衰老的一天,善恩,我想与你白头偕老。” 莫善恩觉得自从和何沣同眠以来,心里暖了很多,此时尤为明显。他深深地看着年长者清澈的眼睛,却只看见了自己的迟疑。 “值得么?我甚至是个诞生在赤地的——” “值得的。”何沣握着他的肩膀,目光仿佛融化了的月光,“我以前总过得像个朝生暮死的蜉蝣,直到遇见了你,我才像是个人。” 这话实则不祥,莫善恩欲抬手堵他的嘴唇,却好像猛然惊醒了似的,垂下眼遮住了眸中的痛色,“你怎么会是蜉蝣呢,夫子说要白头偕老,那就白头偕老。” 他抱着何沣倒在寝殿漆黑的床单上,一直焦躁烦郁的心情终于变得坦然。 算了,我不干了。莫善恩看着何沣信任的睡颜,任性地想,没有仙君的rou身,总有、总有别的法子。 夜色清冷,就算是在浓情重欲的赤地,月亮也是一样的皎洁。 莫郊向来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是这几日却焦躁矛盾得厉害。他自誉不是什么道德先生,可是约定的时间越近,他就越是不安。 他一路走来,直到近前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哥哥的寝殿附近。寝殿侧面的灯幽幽地亮着,映出一抹红影。 莫善恩本就厌恶夜里有人近身,自从何沣住过来,莫善恩早就斥退了寝殿附近的侍从们,怎么…… 莫郊迟疑了一下,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隐了气息,走到了那灯火幽微处,看见一身红衣的男子附身亲吻着熟睡的莫善恩,然后慢慢走到铜镜前。 正是何沣。 何沣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略垂着头,伸手在镜面上一拂,模糊的铜镜宛如宁静的湖水,清亮起来,映出他长身玉立的身影。他从不穿红,偶尔为之,竟是面如晓花,星眸含辉。 莫郊不愿再看,转身欲走,却听得一声清冷的低喝,“谁?” 何沣顷刻间就到了他近前,一见是莫郊,警惕略减,尴尬却浮上来,耳垂都红了,“小郊?这么晚……善恩睡了。” 莫郊一向知道哥哥夜里睡得不好,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不由得失笑,“我哥居然没醒,你过来之后,他睡得好了很多。” “善恩什么都没和你说?”何沣略略诧异了一下,却又笑起来,低声说,“估计是怕你担心。我也是近日才发现,他识海里有一股戾气,大约是夕莲公主传他修为的时候带过去的。”何沣温和地转头凝视了一会儿莫善恩的睡姿,“我走了一趟洛峰山,替他讨了点拔除戾气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无碍了。” 莫郊愣了一下,眼神闪烁,想着何沣大概还是不知道莫善恩连魔女的记忆也一并继承了,故而被她临死的怨怼之气侵了识海。 “夫子。”莫郊心里不是滋味,这时候却留了心,注意到何沣气息不比往日匀长,迟疑道,“你受伤了吗?” 何沣坦然一笑,“小事,费了点修为,百年的功夫就又回来了。”他眉眼和煦,有点不自在地说,“别跟善恩说,等我慢慢告诉他。” 莫郊只得点头,可是何沣却忽然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红衣,不自在就变成了手足无措的尴尬,“啊,我、我……善恩叫人把喜服送过来了,我就想着……刚刚就想试一下……” 莫郊忽然觉得忍无可忍,冲动之下一伸手拉住了何沣的胳膊,“夫子!”他咬着牙,生得比莫善恩稚气许多的面容紧绷着,“我有要事,你跟我来。” 阴泉。何沣早有耳闻,可是阴泉的泉眼却是第一次来。 出乎意料,这里并不是什么阴暗潮湿的秘境,反而就在魔宫中心的一座礼堂。 莫郊闷声不吭地在前面引路,何沣却渐渐觉得双腿仿佛灌了铅,再也无法往前一步。 礼堂周围张灯结彩,里面甚至装饰着大量的红绸,纹样精致,正合了他身上的喜服。何沣几乎站不住,默然坐在了桌前。 桌上摆着酒壶,两只精美的小酒杯倒扣在盘子上,杯底上还刻着朱砂浸过的红双喜。 “说什么法子?”何沣一开口,声音嘶哑颓丧,全无了平日的清冷,“善恩想怎么封印阴泉?” “夫子……是、是用修为高深的仙门之人,作为浸入阴泉的祭品。”莫郊初时还难以启齿,讲着讲着却顺了,“须得是体内灵气深厚、正直的男子,用浑身的阳气来置换这泉中的阴气,以此封印泉眼,保、保赤地不再受阴泉侵蚀之苦,得以重现繁华……” “这是善恩和你说的?”何沣的手指轻轻划过桌面,这让莫郊想起他考教二人功课的模样,“小郊,你看他这个法阵画得还算是缜密,若我真的跟着他进来,符咒一封,大约还真的只能任他摆布。” “不能这样……”莫郊的眼睛红了,拳头握在袖子里,痛恨着首鼠两端的自己,“你这样用心待他……哥哥他,哪怕是对付一个水性杨花的魔姬,也没有这样耍弄人的!太下作了,你明明那么期待这场婚典……” 何沣怔怔地坐着,手指落在婚服的金线上反复描摹,半晌才轻轻地说,“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你哥不会这样对我的。” 莫郊难过得受不了,央求道,“夫子,你快走吧,我哥他没你想的那么单纯,他的修为也比你了解得高,你快走吧!”他生怕莫善恩找过来,大着胆子说,“我送您出去,去村子里、回仙门也行,你别再回来了——” “那阵法怎么办?阴泉怎么办?”何沣的目光落在翻着森森白雾的泉眼,“不封印阴泉,赤地永无太平之日。小郊,你们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总会有的。”莫郊被自己心中割裂的情感刺得难过,深恨自己的无能,“夫子,你教我们君子有所不为,我们不能这样对你。” 何沣转过眼来,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地一笑,轻轻叹息道,“所以我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小郊,你知道吗,其实善恩他啊,下不了手的。” 身穿红衣的男子站起来,走在这喜庆的礼堂里分外和谐,“小郊,善恩这个人,就算说是机关算尽,到了要对我下杀手的时候,他就会反悔了。他呀,其实心里还是倾慕我的。” “夫子?”莫郊心里不安更甚,“何仙君?” 何沣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莫郊注意到他甚至换了发带,两指宽的红绫垂在发间,无风而动,“其实你们可以直接和我说的。监控赤地,保此地安宁,本来就是师门给予我的职责。” “什么?”莫郊好像听不懂似的,往前走了一步,却被一道牢固的屏障隔在外面,何沣充沛的灵力构造出极为坚硬的结界,莫郊甚至不能在进一寸。 “平息三界的争端,尤其是安定赤地魔族,这是我毕生……前半生的宏愿。”何沣隔着固若金汤的结界转过头来,一身大红的喜服灼伤了莫郊的眼,“若能让赤地重生草木、滋养生灵,有你和善恩在,魔族也能不靠掠夺就能繁衍生息。” “不……不对!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仙君!”莫郊终于醒悟,砰地一声用剑刺向结界,却动不了那无形的壁幛分毫,“不要!夫子求求你不要!你出来!你不能碰阴泉!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我知道的,像我们这样阳气充沛的仙修,一旦阴气入体,会很痛的。”他的目光悲悯地望着莫郊,“所以小郊,我说你哥哥下不了手的。这么惨烈漫长的死法,他舍不得我受这个苦。” “别去……别去!”莫郊不想再跟他分辩,剑气再一次铿然击中结界,徒劳地划出一道道寒光,“别去!夫子!仙君!仙师!求求你回来!为什么会这样……” 莫郊跪下来,语无伦次地给莫善恩传音,“哥!你快来!老师他、老师他在阴泉泉眼——” 莫善恩披头散发地冲进来,披在肩头的黑袍落在地上,他只穿着睡衣扑过来,却只来得及看见那红影纵身一跃。 何沣平日好穿白衣,可是到头来却留给他这一抹红。 “不……”莫善恩想要痛吼,却叫不出声,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我都已经放弃了,明明都已经放弃了……” 莫郊木然跪在一旁,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不对,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莫善恩的手落在透明的结界上,徒劳地捶打,“阿沣,阿沣你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啊,你为什——” 他的手顿住了,透明的壁幛变得很脆,在他捶打的地方裂开一道细纹。 仅仅是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何沣就已经连这种程度的灵力都维持不住了。 莫善恩踉跄着击破结界,何沣凄厉的嘶吼立刻穿透了他的耳膜。他连滚带爬地来到泉眼,抓着冰冷的石砖,向阴气翻腾的中心看去。 四周都是莫夕莲在世时雕刻的符咒,泉眼的中心浸着一个血红的人,被极阴的泉水牢牢地钉在下头。 何沣根本已经认不得人了,阴泉的水无情地穿透他的身体,掠夺他的经脉,刀剐似的剧痛一点点把他体内的阳气拖出来,在四周符咒的作用下构建起一个封印符咒。 “阿沣……阿沣!”莫善恩进不去,他眼睁睁看着一身红衣的仙君一动不动地被阴泉攻击,然后他的血就这么化作新的符咒,一层层地加固这残忍的封印术法。 莫善恩手脚冰冷地跪伏在地上,何沣对他永远是无底线的纵容,有求必应。可是这一次,他的哭喊得不到何沣的任何回应。 何沣就要死了,一年或者几年,等他体内的力量被榨取殆尽,他就只是一具枯骨,深埋在被封印起来的阴泉内部。 只有一个办法……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莫善恩猛地爬起来,抓起外袍披着就跑,不顾一切地向仙山而去。 岳华仙尊羽化了,但是左仙尊还活着……左旷之,他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