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小饼干和大roubang在线阅读 - 1、你是捅不了哥哥刀了,但是哥哥倒可以日日捅你。

1、你是捅不了哥哥刀了,但是哥哥倒可以日日捅你。

    夏日,蝉声惹得人心浮气躁,阙岂衣躺在湖中水榭亭中还是热,把嘴里的糖咬的嘎吱作响,端的是牙尖嘴利,但也抵不过旁边人的聒噪。

    “要我说,你就是亏了。你就应该回去好好睡他一睡,大战三百回合云雨的不知岁月,然后你爽了,一刀把他捅死,从此武功大成,身心康泰。”

    声音的主人sao包的穿一件白衣,可惜照猫画虎,手上拿的扇子手舞足蹈好似下一瞬能登台唱戏。

    “滚。”

    阙岂衣要不是看在这人也算他竹马的份儿上,就得把他踹到湖里去醒脑子。

    “我说的不对吗?”

    谢西楼不知道这小少爷犯什么死脑筋,但还是得彩衣娱亲,不,呸,彩衣娱友。

    阙岂衣之前下山行走江湖,结果上个月一个大雨夜里跟闹鬼似的飘回来,武功好像是扎实了一点,但人也沉闷了,日日躺在水榭亭听蝉鸣,再不是曾经和谢西楼两个人闹的整座山都燥起来的小少爷了。

    他俩所在的门派名唤欢喜门,修炼功法不是什么正经的路子,门人大多是双修的高手,但实际上欢喜门也是有一家传绝学的——,修炼此功就是一身沉萃内力打基础,然后修心。先是滥情路走一遭,帐里日夜不知春秋,春宫图都画不出的风景;其后专情,挑个喜欢的,捧出自己的一颗真心任人宰割,为他生死两命;最后无情,以杀正道,淬得无伤功法,无人能敌。

    阙岂衣身为门主之子,整套功法倒背如流。他外家功夫练得好,初入江湖就是位玉面小郎君,可惜人腼腆,基本无人相交较深,当然这主要是为了低调,毕竟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为一个人成神,但你最后一刀把人捅了,啧啧,想起来就可怕。

    别人不知道阙岂衣为何回来,但谢西楼作为一个江湖“包打听”,不爱练功就爱八卦,自然是知道阙岂衣此次下山的种种纠葛。

    也是阙岂衣挑的人太出挑了,至武揽月的大弟子——沈舟楫。江湖上人人都得称一声“大师兄”,远一些的也叫“沈兄”,沈舟楫身边出了个柔弱公子哥儿的传闻早传遍了江湖,这公子哥儿据说对沈舟楫的师妹下手结果被沈舟楫废了双手的传闻那传的更广,还有人说这小少爷不见了绝对是沈舟楫为江湖除害,因为连续半年沈舟楫的一些爱慕者接连出事,现在看来都是这人面兽心的小少爷下的手,还有人说这就是魔教的阴谋,为了让江湖人对“大师兄”有坏印象。

    不过嘛,谢西楼看着阙岂衣那双正剥着莲子的手,就知道传闻嘛,听听就行,当真了就是傻的。

    “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想的?”

    阙岂衣可能是被谢西楼这些日子缠烦了,实在想打发了他这个祸害,再说这确实算自家兄弟,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羞耻的。

    “我干嘛杀他?”

    “练功啊,你不练你怎么修无情路?”

    谢西楼一脸的理所当然。

    “是,为了修无情路我得杀了他。但是杀了他我就能修无情路了吗?”

    谢西楼被绕晕了。

    阙岂衣也不看他,他视线移向远山,语气里满是认命,“我杀了他,可还想着他念着他,心心念念全是他,没准儿再反手一刀捅了自己。”

    “那无情路就是成了,又真的是无情路吗,有什么意思呢?”

    谢西楼听懂了,沉默了半晌,然后表情认真的问他,“那你还修吗?”

    阙岂衣谈起这个倒是稍稍轻松了点儿,还有心情开玩笑,“修啊,我换个人修呗!”

    话音刚落就浑身一僵,好似被人窥视着,那人的视线有如刀割,阙岂衣满身的神经都叫嚣着危险。

    “我觉得难。”谢西楼倒没察觉什么不对,附和了一句。

    阙岂衣探查了一圈,但那目光消失不见,若不是周身汗毛还没下去,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会儿他也没功夫跟谢西楼讲他发现的功法漏洞,反而拽着谢西楼的手腕轻功一起飞离了水榭亭。

    谢西楼被吓了一跳突然恐水,牢牢的扒住自己今日霸气一米八的竹马。

    “干嘛?”

    “有人闯入。”

    谢西楼本想说你太敏感了吧,但随即也感觉到一束不善的目光,但怎么看也没找到来人。

    “我去真的有······感觉有人盯上我。”

    阙岂衣和谢西楼迅速通知了执法堂,平素也是执法堂弟子负责门内守卫,如今门主出门访友,只能俩小子顶上。

    吩咐执法堂加强巡逻之后却怎么也没找到人,好似是俩人胡说。但欢意门内气氛很好,执法堂堂主只觉得或许来人走了或者是隐匿的功夫远超于她们,但如果是隐匿功夫好的人还没出手那就不是来杀人的,很有可能是来偷东西的,得了这么个结论后阙岂衣就被迫需要晚上守着明宝堂,当然,和谢西楼一起。

    守夜是很无聊的事情,又不能喝酒,两个人连晚饭都是草草了事,然后开始了在明宝堂的一百八十种pose展示。

    明宝堂是一栋地库,地库门边上修了一个小屋子,但平时没什么人。能进堂内的武功都高,找同等武功的来看地库欢意门上下都觉得无聊,但这里还是物件儿一应俱全,尤其是一张床大的惊人,毕竟,咳咳,在无数珍贵宝物的旁边被翻红浪也算是个情趣。

    谢西楼提前准备了玩儿的东西,俩人就这么或坐或躺在那张大床上,期望熬过这漫漫长夜。

    阙岂衣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困意上涌,有谢西楼在他也不担心,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主要是门边上建了房子是指,这房子里的衣柜就是那个门,等人进来开打他早醒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到一个人微笑着朝他走过来,那笑容清俊爽朗,像极了那个人。

    “哥······”迷蒙间他好像深处了手,想让那个人抱他。

    旁边偷看春宫图的谢西楼被这声哥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天地良心啊,虽然他确实比阙岂衣大几个月,但这家伙连声弟弟都没叫过。

    但是他眼珠子一转,打算捉弄臭弟弟,俯身凑近了阙岂衣,从身后看就像是把人罩在身下亲昵,“想哥哥了?那,如今长夜漫漫,正宜······”

    阙岂衣被他恶心的瞬间惊醒了,抬腿就要踢他,结果还没等他的脚碰到人,谢西楼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但阙岂衣没功夫在意谢西楼了,床边站着个人,真正的白衣侠客,清风朗月,背着明亮的光好似一层光晕环绕,阙岂衣怔愣地伸出手。

    细瘦的腕骨被来人一把抓住,肌肤相贴的感觉瞬间惊醒了阙岂衣。来人正是沈舟楫,挂上了他那江湖之名的笑容,温柔清雅,但此时却又透着一股子冷意,

    阙岂衣目光游移,恰巧看到不远处躺着的谢西楼,“他——”

    余下的话被手腕上的力道堵了回去。男人的笑容化作冰冷的讥诮,“jian夫?死不了。”

    阙岂衣不知怎么解释,想拽回自己的手却反被拽出去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口就见了血。

    阙岂衣好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他看看自己手腕下一点上的血牙印,一脸懵懂的转头看沈舟楫,沈舟楫动作极慢的拿舌头舔走了牙齿上的血,像是仔细品尝了。

    “哥···你···做什么?”

    沈舟楫松了手,转而捏住了眼前人的下颌,极其放肆的舔了下思念已久的唇,像是想让他也尝尝自己的血。

    “尝尝你的血是不是冷的啊,欢弟。”

    “希欢,名字都是骗我的,跑的倒是快。”

    “哥···哥···沈舟楫你干什么?”

    阙岂衣终于明白眼前人来者不善,想挣脱了他跑,却被制着摁在床上,上下衣衫都被震碎了,一条条挂在身上,什么都挡不住。

    “cao你啊。”

    阙岂衣睁大了眼,好似觉得自己听错了,沈舟楫这家伙在床上也是温柔的很,从没有什么粗话,姿势也都规规矩矩的,时间差不多,频次也差不多,从没这么放肆过。

    沈舟楫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手指轻挑的顺着下颌往下滑,在红的挺立的茱萸上打了个转儿后继续向下,捏住了可怜的小东西。

    “哥哥来告诉你,你是捅不了哥哥刀了,不过哥哥可以日日捅你。”

    “哥哥可以让你日日夜夜的想着念着,哥哥还可以日日夜夜的在你身体里,让你知道知道,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闷哼声随即响起,一夜春闺帐里,红汗香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