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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魔教教主的野心

    魔教教主

    书罄竹是魔教教主。

    他家几代都是魔教教主。

    魔教作恶多端,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

    上至拿走乞丐破碗里千辛万苦讨来的钱,下至偷取隔壁村庄众母鸡嫩生生的鸡蛋。

    他们的恶名简直可以令老人卧起,小儿啼哭。

    而此刻的魔教——

    书罄竹拖着腮帮子叹息:“戒安啊,人走山空,鸟尽弓藏。”

    一旁端坐着一位墨衣墨发的男子,俊朗无比,提着笔正在处理着教内的事务。闻言叹息道:“教主,这些词不是这样用的,教内这几年入不敷出,伙食确实没法和从前比。要是教主饿了,属下可以带教主下山吃一顿。”

    书罄竹闻言眼神发亮,矜持地道:“难得戒安有这等衷心,我们便即刻下山吧。”

    戒安沉默:怕你是对衷心有什么误解?

    戒安是魔教的左护法,兼带解决魔教内务。至于右护法,前段时间相中一位姑娘,赶忙下山去追求。

    时当九月,秋高气爽。积水消尽,潭水清澈,天空凝结着淡淡的云烟,暮霭中山峦呈现一片紫色。魔教所在之地倒是个清幽之地。只是清幽归清幽,这上山下山之路倒是颇为曲长。

    书罄竹望着眼前崎岖的山道,颇有些烦恼。每次下山都借助戒安之手,让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有些丢了颜面,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然而在男人蹲下之后还是行不对心地爬上了对方宽厚结实的脊背。

    **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要干一票大的!”书罄竹愤愤,他觉得这样下去他这个魔教教主迟早会被别人小瞧了去。

    “那教主有何对策?”戒安一脸波澜无惊。

    “昨儿个我听闻刘祁那小子见到武林盟主的小女儿,被迷得神魂颠倒,追着人家到了武林盟主的老巢,结果被打了个落花流水,简直丢了我们魔教的老脸!不把我们魔教放在眼里!”书罄竹越说越激昂。

    戒安附和:“简直不把我们魔教放在眼里。”

    “武林盟真是放肆!说起来,我们魔教已经多年养精蓄锐多年,是时候让江湖回顾一下我们魔教的威严了!”书罄竹右手拿着一只鸡腿,嘴巴吧唧得油光发亮,左手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激动地站了起来。

    周围的客人都停下来看着书罄竹,好俊秀的小公子,可惜是个傻的。

    书罄竹被这些视线盯得老脸一红,默默坐下来继续安静如鸡的吃鸡腿。

    戒安眼里盛满笑意,怕小教主会恼羞成怒,端起茶碗遮住唇角的弧度。

    “教主深谋远虑,令属下佩服。”戒安安慰书罄竹。

    “然后我想了一个对策,擒贼先擒王,决定先从武林盟下手,要是解决了他们,整个武林还有谁能与我们对抗!”

    “教主英明。”戒安无奈道,算了,反正人自有他护着。

    说称霸就称霸,书罄竹一回到教内,立刻召集了所有下属,讨论这次的大密谋。

    上次的大密谋,还是在二花家新养了一条大狗,偷鸡蛋受到了重重阻得才开的。

    众人神色凝重。

    “虽然我魔教门徒匮乏,但大家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此番前去讨伐武林盟,势必要让他们俯首称臣!”

    “教主威武!”

    “扬我魔教之威!!”

    书罄竹在手下的吹捧中嘚瑟地翘了翘嘴角。

    经过一番商讨,决定三天后出发。

    书罄竹让众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到时候才有魔教的排面。

    **

    今天武林盟也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

    众门徒和谐友爱,锄强扶弱,相濡以沫,将看到的罪恶扫除干浄。

    武林盟主还在愁着他家大儿子为了追媳妇都不回家,他家宝贝小女儿一不留神就会被猪拱了,又多了几条白发。

    突然听闻魔教教主率领众下属来到武林盟,言辞放肆,挑衅十足,当即大怒道:“好个魔教,这几年收敛了不少,没想到还是这般目中无人。

    说罢,武林盟主命令众门徒一同去接待接待这些“贵客”。

    甫一打开门,首先看到的不是横尸遍野,不是遍地残骸,亦不是激烈打斗。

    而是一位俊秀少年双眼通红,眼里蓄满泪水,而他家孽子正在旁边安慰他。

    旁边还站着的几个门徒此刻正在努力降低存在感。

    “怎么回事?”武林盟主不打算和他家孽子说话。

    哼!老爹在这里看都不看一眼!

    那几个门徒无辜地说:“方才这位魔教教主大放厥词要铲平武林盟,我们只是反言回击了几句,结果......”

    “嗝——你们这些大嗝——大猪蹄子,说我是骗子,还嗝——嘲笑我,骂我爹娘!”书罄竹很伤心,虽说他爹娘几年前厌倦了魔教里的枯燥,出去你侬我侬,浪迹天涯,留下他这个倒霉孩子继承魔教,可是在他心中,他爹娘永远是最崇高的。

    戒安在一旁摸了摸小教主低垂的头,很烦躁,也很心疼。

    瞪了那几个门徒一眼,顺带眯着眼威胁一下武林盟主。

    这个孽子!!!

    不怪乎几个门徒说书罄竹是骗子,书罄竹带着山上多达二十四的手下,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武林盟门前。

    下属们为了这次的讨伐有面子,有条件的就买件新衣服,没有的就将旧衣服洗干浄一些,没黑衣服的,就拿几块黑布缝缝补补,有些下属甚至一身黑衣配着几块颜色鲜艳的补丁。

    瞧这架势,说是丐帮帮主都有人信。

    几个门徒也知道情况不妙,感觉低头作揖,诚恳道歉。

    “教主,这几位辱没了教主与令堂的人,老夫自会惩罚。”武林盟主一边道一边仔细瞧着书罄竹。

    书罄竹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抽了几下鼻子,端着大人物的姿态:“本教主也不是小气之人,这样吧,本教主也不希望与尔等拼个两败俱伤,若武林盟愿归于魔教麾下,我魔教自会护着你们。”

    武林盟主气的发抖,何等狂妄的小儿,简直不把他武林盟放在眼里,正欲暴怒,被戒安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遏制住。

    “教主,属下想与武林盟主商谈一番,必定让他心甘情愿归服。”戒安望着书罄竹道。

    在得到首肯后,戒安与武林盟主进去内室。

    热闹的大街上时不时有小孩子欢腾地跑来跑去,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书罄竹看得嘴馋。叫门徒去给他买了一串,然后他安静跨坐在石阶上,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脚尖。

    正在他坐立不安时,戒安他们出来了。

    武林盟主在一边黑着脸不说话,戒安来到书罄竹面前:“教主,武林盟已愿归顺于魔教,只是这事不可对外称道。”

    “你做得很好,回去重重有赏。”书罄竹倒是没想太多,摆足姿态,矜骄地道,心里却感叹这称霸武林真是简单,改儿个去称霸朝廷吧。

    称霸朝廷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称霸朝廷。

    书罄竹有点想他魔教里头的小被窝了,打算即刻启程,打道回府。

    一行人走得虎虎生风,真是宛如丐帮出巡,令人退避三舍。

    众人回到教中,为了庆祝这次的胜利,打算大摆宴席。

    连鸡蛋都多偷了好几个。

    书罄竹正想着要好好犒赏戒安,便见到一道黑影闪过。

    “何方妖孽!”书罄竹这一声可谓中气十足,连他本人都被震慑到了。

    “原来是教主回来了,属下见人去山空,鸟尽弓藏,还以为......咦?戒安呢?”右护法松了一口气,从角落里慢慢走出。

    “弟兄们刚去讨伐了武林盟,已经将他们收进了麾下,至于戒安,现在正在安排宴席打算庆祝一番。”书罄竹骄做的挺起了小胸脯,补充了一句:“本教主带领的。”

    佑伽眼皮跳了跳,下一任武林盟主都被你收了,这武林盟不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嘛?

    佑伽语气毫无起伏:“教主武功高强,统一江湖指日可待。”

    书罄竹心里美滋滋,“这次的顺利有戒安的一份大功,这赏赐本教主还未想好,佑伽有何主意?说与本教主听听。”

    虽说答应了戒安许他一个要求,可是害怕他跟自己客气,所以决定赏赐点东西。

    书罄竹并不知道未来自己将会多么后悔今日的决定。

    右护法闻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从身上摸出一个类似于装胭脂的盒子,递给书罄竹。

    “属下认为此物左护法定当合意。”

    书罄竹将信将疑:“这是何物?”

    “教主只管将此物送给左护法便是。”

    书罄竹将圆盒收起,不经意问到:“你与那柳姑娘如何了?”

    右护法闻言脸都皱成一团,艰涩道:“属下发觉柳姑娘与属下性情不和,便分道扬镳了。”

    书罄竹闻言有些惊讶,右护法当时是何等痴恋他是知道的,还为了柳姑娘不惜放弃当年被父母定下的一纸婚约,没想到竟会因为性情不和就放弃。

    真是人心不古!

    就在几人各怀心事之时,宴会也如期而至。

    众人已经很久没见到这种大场面,当下热闹起来。

    宴席上人声鼎沸,觥筹交错,恍若隔年。

    众人虽平时做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说到底也是江湖中人,饮酒自是豪放。

    等到众人醉的七荤八素,已然是半夜。

    右护法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语气颠倒地抱着树诉苦:“眼睛......真是被狗吃了,他比我高......武功......比我厉害......还还......”说到这里,右护法哽咽一声:“比我的大......”嗷着嗓子哭喊了没一会,便倒趴在树下。

    无人发现,在右护法醉倒之后,有一黑衣男子将其抱走。

    反观教主这边,此刻亦是喝得神志不清,但一团浆糊的脑子还保留了一点使命感。

    戒安将教主带回房间后,决定履行书罄竹许他的一个承诺。

    书罄竹迷迷糊糊感到有只手在身上作乱,将手打掉后睁开眼睛,却是模糊一片,隐约觉得是戒安。

    不疑有他,便将手伸进袖口,摸出白日右护法给他的圆盒子,晃悠悠地抓起戒安的手掌,放了上去。

    然后两眼一翻,继续昏睡。

    戒安本见书罄竹眼睛睁开,心下一咯噔,看清楚其意识尚不清醒,松了一口气。

    待看清该物之后,戒安神色讶异,望着书罄竹的眼中带着火热,似要将其吞吃入腹。

    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了胭脂盒,他认得这种盒子,表面上与寻常胭脂一致,但左下角的印章却是春宵楼特有的标志,所以,这是什么东西不用多言。

    甫一打开,里面甜腻的牡丹香便慢慢弥漫开来,白色的膏状物微微通透,戒安被小教主这一暗示,已经打定主意今夜把人吃了。

    他褪下对方的衣物,因为喝了不少酒,小教主雪白的皮rou已经染上一层花苞似的粉,戒安俯身含住书罄竹还吐着含糊字眼的唇瓣,水泽声响彻里屋。

    他顺着对方稍昂的颈脖下移,一寸一寸磨咬口下细腻的皮rou,舌头用力舔过已经立起来的两点花蕊,身下人抖动得厉害。

    在肿立的小豆豆上吹了一口凉风之后,戒安继续下移,在对方的腰腹上留下一道水光,然后一口含住软趴趴的小东西。

    手也没闲着,两指抠出一坨白色的软膏,涂抹在紧闭的小门扉处,还叩了叩,门内立马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温热的体温捂化了软膏,男人的指节顺着黏腻的液体不断探入一处温热的密地。

    书罄竹开始扭动起了赤裸的身躯,没被开发过的禁地被人入侵,肆意玩弄,他不自在地想要摆脱不适感。但小屁股里面不知何时竟越来越热,越来越痒。小教主意识不清,身体只能随着本能开始动作。

    戒安见小教主不断扭动,喉咙也不停地发出难受的呜咽,以为对方还是太过难以承受,他叹了口气,敛去眼里已经烧成一片燎原的火星,不打算继续下去,便想将手指抽出来。

    却不曾想,纤细温热的手指握住了他挺停止动作的手腕,自力更生。

    小教主呼吸逐渐急促,握着男人的手腕不断深入自己已经软嫩的小菊花内,不满地啜泣从鼻息传出,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用力,似乎只要动作狠一点,这几只修长的手指就能缓解洞里的瘙痒。

    戒安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受着手指温热的夹裹,他脸色镇定不再,不顾小教主手上的小洞的挽留,离开了这位热情洋溢的主人,还未等主人发出人去楼空的感慨,几根小客人便被换成了一位炙热的大客人。

    夜色微凉,春意却在不断蔓延。

    **

    天色蒙亮,书罄竹醒了。

    但他没有失忆,他知道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细节还无比清晰!

    戒安打开那个“胭脂”盒子之后,手指沾满了膏体,然后......却不知为何后来身体一阵火热,上赶着将戒安推倒。

    书罄竹觉得这件事是他的责任。

    以前看过小话本,两个男子之间的欢爱是一个侵入,一个承受的,自己似乎是承受的那个。

    本教主如此孔武有力,怎么能做下面那一个!

    书罄竹接受得很快,觉得自己毕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不能不负责任。

    再说说戒安这边,戒安感到很满足,昨晚的小教主上赶着求欢。让他很是受宠若惊。虽说那些膏体有催情的成分,但那样的小教主现在想想还是激起了他一阵邪火。小教主醉酒之后记忆不会丢失他是知道的。

    戒安在想要怎么面对小教主,对小教主说那就是他要兑现的承诺?

    甫一踏进房门,就见小教主拧眉沉思。

    戒安一看心下一咯噔。

    刚想认错,却听见书罄竹扶着腰站了起来并挺起小胸脯,略微不自在地对其表示原谅,并表示会对他负责。

    戒安愣住,是不是、反过来了?

    惊讶归惊讶,事情虽出乎戒安的预料,却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戒安按耐下心中的喜悦,继续听小教主严肃的发言。

    书罄竹想啊,戒安也跟了他有好几个年头了,照顾他的吃穿住行,也替他管理着魔教,更是时常带他开小灶,能打能抗能亲能睡,累戒安做,享受的他来。

    若不是戒安,可能他早就不知道活成什么个样子,哪能像现在这般矜贵。

    武林盟那次后,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没实力又太冲动,不顾及大局,虽然并无大局可言,最终若不是戒安与武林盟主商讨成了,岂不害死了戒安与大家。

    也许,他离了戒安便不行了吧。

    “本教主堂堂七尺男儿,怎能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昨夜是本教主的不是,本教主决定补偿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本教主的人了。”书罄竹语气肃然,然而戒安知道他一紧张就会自称本教主。

    书罄竹顿了一顿恶狠狠道:“当然,以后的夜晚由本教主来出力。”

    戒安面上沉着,但心中已压抑不下动容:“好。”

    至于床上是谁出力,并不是书罄竹说了算。

    反正这辈子两人便绑在了一起,书磬竹离不开他,戒安也是不会让书罄竹离开。

    至于右护法,在醉酒时被柳“姑娘”带走后,第二天也没出现。

    却传言有下属在路过右护法的卧室时,听到了右护法一声声的哭泣与求饶。

    但当时那位下属也是酒醉不清,许是听错了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