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我喜欢他,所以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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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经验分享会是导师推荐自己来的,演讲时长要求起码半小时,罗桀掐着时间来,一分钟不多,也一分钟不少。演讲结束后还有半小时的提问互动环节,罗桀惦记着家里的狗狗——莎莎也收到了经验分享会的邀请,明天轮到她演讲,她说要来借鉴一下罗桀是怎么讲的,因而今晚也在场,小狗也就没人照顾了——问题回答得迅速而简短,但就是源源不断的有人提问。 时间一到,罗桀就收拾东西起身离场了,还在举手的女孩们面面相觑,莎莎预料到了,及时地跟着出了门。“下雨了啊,比刚来的时候冷了好多。”莎莎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冰冷的夜雨从天而降。一旁的罗桀从挎包里取出一件黑色风衣,她正以为他要把衣服披到自己身上,结果金发青年把风衣一扬穿上了,再从挎包里拿出一把伞。她问道:“冬天你也每天都带伞出门吗?” “不是,天气预报说今天局部地区有雨。”他侧了侧身,看了眼自己的同事,“需要打伞吗?” 莎莎站到他的伞底下去,“当然。”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莎莎先开口道:“你是不是在担心猪猪?”猪猪是罗桀养的小金毛的名字,“不过就算你回去了,也没办法带它出来散步了,雨看起来一时半会不会停。” “嗯。” “说起来,你是和詹琦闹矛盾了吗,最近好像都没看见你们俩在一起了。” “不算闹矛盾,他只是讨厌我。” “不会吧,我觉得他和谁都处得来,何况你们是那么好的朋友……咦?”脸蛋被雨水砸了几下,莎莎才发现自己的头顶没有雨伞遮挡了,罗桀没有和自己步伐一致往前走,而是停在几步之外的后头,眼睛望着前方。莎莎赶紧退回伞底,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有点眼熟的人正在雨里小跑,一只手拽着兜帽的帽檐,一只手挡在眼睛上方,频频踩中水坑,模样有几分滑稽。 她转头问罗桀:“这是詹琦?” 罗桀没有说话,站定了朝着那人的方向, 莎莎耸耸肩,大声喊道:“詹琦,詹琦!是詹琦吗?” 雨里的人茫然地转过身来,双手慢慢垂在了身侧,和她身旁的人对视。 - 要是詹琦碰见的只有罗桀,没有别人,估计他直接就掉头跑了——说不定会冲上去把罗桀的雨伞抢走再跑——但是这儿明明白白的有第三个人,而且是这第三个人喊住了他,他不能落荒而逃。 他挂上笑容,大步走了过去,“嗨莎莎~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是呀,我们刚从经验分享会出来,”莎莎说话间见罗桀没反应,拉了拉后者的手臂,小声提醒,“快跟詹琦打招呼啊。” 詹琦抢先道:“好大的雨啊,我先走啦,下次请你吃饭!” “雨现在很小了,”莎莎伸手到伞底以外的地方,没有接到多少雨水,便把詹琦叫住了,“先别走,拿点纸巾擦擦吧,你都湿透了。” “没事,我回家泡个热水澡就舒服了。”话虽如此,莎莎已经开始低头在包包里翻找,詹琦不好这会儿走掉,便微笑着等,眼睛一直瞅着莎莎的手,不往别处看。 莎莎翻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好像刚好用完了,罗桀你呢,有没有带纸巾?”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 “带了。” “还是你靠谱,”金发男人单手用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詹琦没有伸手拿,莎莎便机灵地接过,抽出两张往詹琦手里塞,“来,擦擦吧。” “谢啦。”詹琦把纸巾往脸上抹,他的身上湿淋淋的,眼睛也湿淋淋的,说话的时候水流进嘴巴里,费了两张纸都擦不干。莎莎先反应过来原来是雨又变大了,把他往伞底下拽,“罗桀的伞勉强够大,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吧。” 詹琦踉跄了一下,手慌忙扶住身边的东西,站稳后才发现那是罗桀的手臂。他连忙松手,下意识地抬眼,望见的是罗桀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高挺,线条漂亮,连鬓角都好看。他很少由这个角度看罗桀,从小到大他看向罗桀的时候,罗桀总是在看他,他每一次都能与罗桀对视。在他重考,重修,退出足球队的时候,罗桀变得更好,更优秀了,爸爸说的没错,他这样的人,别人当然不愿意看,当然避之不及。刚才跑起来没太大感觉,现在站着不动,他冷得上下齿列轻微磕碰,手脚冰凉,浑身都在发抖。 莎莎问他:“你是不是很冷?罗桀,要不你把风衣给詹琦吧?” “不用不用,我不冷。”詹琦笑着连连摆手,忽然间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他从顾朵朵家出来,罗桀等在幽暗的路灯下,他说不冷,罗桀沉默地打开大衣将他拥进温暖的怀抱里。“你们俩走就行,我在那边等一下,找个有伞的美女带带我。” “那我们送你过去那边吧。” “啊?不用,我自己跑过去就……” 莎莎硬是拉着他往不远处的大楼架空层走,罗桀没在他们的身侧,应该是举着伞走在后面。到了架空层,在莎莎的惊呼中詹琦才发现罗桀湿了半边身子,西服的后背全打湿了。詹琦眨眨眼,有点想不明白罗桀身上的风衣去哪里了,这时罗桀伸手给了莎莎什么,詹琦定睛一看,是罗桀刚才穿着的风衣。 肩膀微微一沉,詹琦愣愣地看着莎莎没有把风衣穿上,反而披在自己背后,难堪得耳朵发烫,“那是他给你的,你别给我。” “他是给你的。” “别闹了,我现在跟他不熟,我都不知道怎么还……” “不用还了。”沉默已久的金发青年开口道,“你觉得碍眼,回去可以扔掉,不用还给我。” “……行。”詹琦低下头,听见莎莎说道:“罗桀,再给我几张纸巾,詹琦刚才还是没把脸擦干,还是湿的。” “把整包纸巾给他吧,我们该走了。” 那晚回去后,詹琦连着发了一周的烧,体温降了又升,反反复复。许云每天来陪他一小时,陪了几日,有一天随口说了句,“你怎么还没好啊?瘦了一大圈,都没个猪样了。” 躺在病床上的人望着天花板,“好不了了。” 许云有点吃惊,“你要死了吗,医生没告诉我啊。” 詹琦摇头,“我喜欢他,所以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