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弟
我跟韦德一的关系就这么持续着，两个人大概试过了所有能去的地点，都互相打了飞机，说起来可能不信，不过我至始至终没跟他接吻过，即便很亲昵，亲吻过身体其他部位，却始终没碰过嘴唇。可能都觉得初吻要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撸友吧。我也没给他口过，即便他反复要求很多次了，我始终不愿意，就算他说我都喝过他jingye了，我也没答应。不过我的内裤失踪确实成了一个谜，韦德一真的没有拿，完全是不翼而飞了。 关系就一直持续到了高二分班，确实为了学习忙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跟他一起互撸。甚至回到寝室，都很少说话，极其反常的是，他也突然变得勤奋了起来，甚至回到寝室比我还晚。我从来没在意过他的成绩，直到最近的周考我才注意到，张贴的成绩单上，他各科都不错，英语差到了极点，居然只有50多分，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我跟他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身体的接触慢慢变少了，只有一次，他突然凑过来 在洗澡的时候一起撸了一发，不知道他憋了多久，射了太多在我大腿上，遇到洗澡的热水，都变成了粘粘的凝固的一小团的东西。 我那段时间也很少回家了，回去了也基本学不成，都是跟弟弟打打闹闹，要一直被他sao扰。考试前一周，他突然就决定回家住了，一周没在宿舍见过他，在班上也很少说话，然后就是分班考试了，考完了之后整整一个暑假，他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有联系他。像是两个人之间保有奇怪的默契，主动间隔出了距离。只有打飞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想到他，想到他那一张欲脸和saosao的神情，还有他的鼻子，从侧面看上去都那么让人有欲望，以及他的厚厚的嘴唇，让我想要跟他唇齿相依、狠狠咬上去。 想到这里又有点硬了，即便现在他依然站在我面前，我这才回过神来，我们在升旗。 这是分班后的第一周，刚开学我就去竞选了班长，意外又不那么意外，韦德一依然跟我一个班，我不敢跟他说破，害怕是我自作多情，不知道他这么努力学英语，是不是为了能继续跟我一个班，继续一个寝室。我这才发现我对他心理已经发生了一点变化，可我也不愿意做0，跟他是撞号了吧，再点破关系，说不定连撸友都做不成了。 突然我感觉我他伸出小指勾了一下我的jiba，我才发现我的已经高高顶起校服裤子了。幸好其他人都在敬礼唱国歌，没人注意到我的凸起。我很尴尬地调整着自己的裤子，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站在你旁边都让你硬了吗？”我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屁股。 升旗完离场的时候，清点人数，我这才发现体育委员居然没来，班主任也不在，只有我去带队离开。 回到班上整个班闹哄哄的，喊了半天也不安静下来，我正在生气，突然王世豪就从前门冒头进来，班主任紧随其后，班主任也没说什么，就站在门口，班上同学倒是瞬间安静了，不约而同“哇”了一声，只见王世豪搞了个锡纸烫，高中生是不能烫发染发的，我以为班主任要杀鸡儆猴地说什么，没想到只是转而训斥班上其他同学没事做不知道看书，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正纳闷儿呢，都没经过脑子就问了同桌一句“老班平时这么凶，都不说他什么吗？”同桌那个女生马上开始八卦：“你不知道吗？他爸跟校长好像关系很好，估计是校长家亲戚吧？我天，班主任都不说什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不是在学校横着走。” 全班的目光估计都在他身上，目送着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然后趴下睡了。 果然是关系户，这个班上的学生估计都没那么大胆。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老班说话了：“这节下课王世豪坐到余班长旁边去，班长要多督促他学习，做好表率。”说完就走了。 我心里全是恨，我也是来学习的，怎么每次都是这种事落到我头上，我转过头去就看着韦德一看着我、咬着笔幸灾乐祸地笑着，我又往后瞥了一眼，王世豪头跟石头一样砸在桌子上，根本没抬头，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听到没。 没想到一下课他就把自己两本书和笔往我旁边桌子一甩，就去上厕所了，那个女生立刻就搬东西走人了。 上课铃响了，他才踩着铃声进来，在我旁边“咚”地一声坐下去，我知道肯定是个不好惹的，跟韦德一那种不是一个类型的。 语文课。他大半节课都没抬起头来，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才这么困。语文老师终于不爽了，开始搞事。 “王世豪，你起来说一下这首诗用了什么修辞手法？”语文老师把粉笔一扔。 他一点反应都没给，我推了他好几下，他才睁开眼，眯着眼横着我，心里一凉。刚才推他我都不敢用力，怕他反手就给我一巴掌。 他睡眼惺忪地站起来，问我“什么问题？” 我赶紧指着我书上做的笔记，他才照着念出来。 “上课要把头抬起来，做笔记啊。”语文老师说着，接着讲课。 他的手撑着头，我知道他肯定又睡了。 上午四节课，他可能就最后一节课终于饿醒了，勉强找到了老师讲课的位置。快下课的时候老师正在布置作业，我赶紧拿本子记着。 王世豪突然开口问我：“你中午回卧室吗？” 我差点没听清老师说什么。“啊？”我一脸疑惑，看了他一眼，手不敢停地记着。 “中午要回去，帮我把书包拿回去。”他刚说完，下课铃就响了，他立刻起身就要出去。 我赶忙回头问他：“你哪个寝室啊？” “跟你一个。”他说完就从教室后门消失了人影。 寝室那个空位居然是他，我懵了，寝室里，一个韦德一就够影响人了，现在还多了一个不好惹的大哥，另外一个还不知道人咋样，我开始懵了，觉得自己高二生活是死亡开局。 中午吃了饭回宿舍，看到宿舍楼下停着车，王世豪和他mama提着东西往上走，在车边跟校长聊天的应该是他父亲。果然是关系户呢，看这个样子，不知道是哪层亲戚，从没见过校长笑这么开心，旁边不停有学生回寝室，都招呼着“校长好”，我也赶紧躲过去。 正上楼，突然有人从背后掐我屁股，不回头就知道是韦德一。他笑嘻嘻地从上来：“怎么样？跟大帅b坐，爽不爽。” “神经病。”我反手就给他一下。 “cao，也不知道他jiba大不大，但在一个寝室，估计迟早能看到。”他嘿嘿地猥琐笑着。 我就知道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东西，一抬头就看着王世豪居高临下地往下看着，走下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反应，就看到韦德一上去就很社会地拍着他肩膀说：“兄弟我们今后一个寝室，多照顾我哈。”王世豪也回拍了一把他肩膀，我都不确定他有没有礼貌地笑一下，反正从我身边一下就走下去了。 韦德一笑嘻嘻地看着我缓慢走上楼梯，他搂着我脖子回头看着他说了句：“钢铁直男，钢板都比他弯些。” 我嗤之以鼻：“关你屁事。” 不过一中午王世豪也没回来，寝室另外一个人倒是出奇地热爱学习，中午都在赶作业，凭这几天观察，感觉也是个认真的人，我感觉稍微放心了一些。 快到下午上课时间了，我睡过头了，赶紧收拾东西下床去上课，突然看到王世豪就穿了个内裤，头发还是湿湿的，一边擦一边往寝室走，他头发剪短了一点，没那么引人注目了，他也没跟我搭话，从我身边经过点了下头就关上门了。 我这才很后悔刚才没多看两眼他下面，只知道他穿了个浅蓝色的三角裤，我天，我正兴奋着，一下楼就看到了让我没那么激动的韦德一。我一下拉下脸，他估计也意识到了，马上问我：“干嘛呢？那么高兴。” 我只想立刻敷衍过去，赶紧去上课：“碰见王世豪刚洗完澡回寝室。” “啊！啥？啥？啥！他洗澡，大中午的？为啥洗澡，那不是只有冷水？哇，那他不是没穿衣服我cao，你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快说说，他内裤啥颜色。” “关你屁事，你不要那么大声行不行，快点去上课了。”我加快脚步想甩掉他。 “诶诶诶，快点快点，快说，来给你几颗糖老哥，快点求你。”韦德一不依不饶。 我接过糖，又伸手：“还有呢？” “cao，来来来都给你，快说！”他的求知欲从没这么强烈过。 我看着糖问他：“现在都流行吃这个糖啊？这什么牌子的，怎么都买…” “你说不说，你是不是玩我呢？”他突然来扯我衣领。 “诶呀，浅蓝浅蓝，满意了吧，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都住在一个寝室你天天看好不好。”我感觉马上都要迟到了，他都还在说。 “嘿嘿，直男内裤真sao啊，我赌他还有橘黄色的内裤。”韦德一又开始意yin，果然上课铃已经响了。 从那之后，王世豪上课基本上是，上午睡觉，下午迟到，没有例外。作业基本靠抄我的，除了数学。说起来真的很奇怪，有时候真羡慕他这种聪明的人，虽然他真的不听课，那么难得数学题居然一解就会，其他科考0分，数学能基本满分，可能这就是智商碾压吧。 刚开学，班上事情也很多，作业也越来越多，班主任总是叫我帮忙做事。不知不觉就到周四了，我只是很奇怪，那么sao的韦德一居然对我没有半点想法，都没可以等我洗澡，或者偷偷跑上我床了，这都周四了，明晚都回家了，这周就没机会了，我心里想着，又不好明说，这个话我怎么能先说出来呢？以前都是他主动想要打飞机的。 终于挨到了洗澡的时候，我可以等着他去洗了，我才去，还站在了他旁边，但也只是聊天，洗完他居然就走了。我心里一沉，不过随即而来的是生气，既然他不理我，那我也不会再主动了。周五整整一天没理他，他像是还没发现一样，本来想借着周五发手机跟他说两句话试探一下的，他居然也不在座位上，我一气就没等他了，放在他桌子上就走了。放学了我也早早就去初中接我弟弟了，故意走得很快，连放学也没等他。以为他晚上会发消息问我，结果没有，我看着空白消息的qq，倒是挺失望的，也许这段关系也该结束了吧？我只是觉得很影响心情，也会影响到学习。暗暗下着决心，可晚上睡不着，还是反复看了很多遍手机。 一晚上弟弟都在我耳边说话，我也没在意，思维早就放空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自己在梦里很着急，说是有东西丢了，但我一直找不到，到处翻都没有，这时候王世豪从课桌上睡醒，问我：你什么东西丢了？我感觉五雷轰顶，我不知道？我丢了什么呢，丢了什么呢？我着急得不行，急着急着突然就猛然醒过来了，眼角还有眼泪。我一起身，把弟弟也吓醒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惊魂未定，一下子把梦忘了大半，觉得莫名其妙。 本来是个很好的周六的早上，因为这么一吓，导致我很早就起床了，弟弟却还在睡懒觉，说是周五上体育课累到了。没有他影响我，没想到效率那么高，一上午就完成了所有作业。没想到也有我叫他起床的一天，把他弄醒我的十八般武艺原封不动、就地返还。 一到中午就开始我妈就开始吆喝了，吃着吃着我妈说：“你下午没事吧？没事就去接一下你弟弟上辅导班，下午你爸爸把他送过去，四点半放学。” 我以为我终于有空可以出去玩一下了，没想到又泡汤了：“啊？那你们要去哪里嘛？” “我们有事。”老妈干净利索地回答滴水不漏，其实我早就偷听到了，他们明明是去打麻将，气死我了，只许州官放火。 没办法，我只有在家睡一觉，然后去补习班接他。我在门口一边等，一边看着手机，一群一群的大人小孩都出来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接掉了，不会吧？我一直死盯着的出口的，就这一个门，我都疑惑了，我怕是真的接掉小孩了，心一下就慌了，完了，这些回去肯定还要挨骂，慌乱之中想着先上楼去确认一下走了没，要是真的走了，就追出去总能追上。我正要上楼，就听到我弟弟的声音了，跟别人有说有笑，气死我了，我又退回去在原地等着，想着他下来了就收拾他一顿。 我看着他两步一跳地下楼了，刘海都飞起来了，很惊喜一样很了句“哥哥”，我本来想假笑着等他走过来就一顿修理，不经意看了眼他身后的人，一下子我的笑凝固在脸上，我都以为我看错了，又抬起头直勾勾把他盯着，再也笑不出来了。 我整个人呆在原地，就听到韦德一很惊喜地大声吼着：“我cao！你怎么在这里啊？他是你弟弟啊？这么巧？” 我整个人懵了，半天理不清楚关系。想了好久才说出一句：“你在这里干嘛啊？” “我上课啊，补习英语。”韦德一说得理所当然。 “可这是初中英语，哥你多大了？”我真的很迷惑。 “我英语差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师叫我从初中补起。”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揉着我弟的头发。 韦德一很兴奋，看他的表情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你们！是兄弟！亲兄弟吗？我cao，这他妈，对啊你也姓余，嘿嘿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时候弟弟才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哥哥这是我同学，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很有趣的哥哥。” 我心理加剧活动，头脑在起风暴，怪不得弟弟会给我那个糖，跟他给我的一模一样。但我的确没注意弟弟说过他，完全没印象，我是真的服了，想着这个世界真小。 一路上我都很沉默，只听着他们在我旁边唧唧呱呱说着动漫还有b站看的东西，我确实也插不上话，韦德一这时候反而表现得像个小孩，跟我弟弟聊得火热，两个人一个追一个个，在那里跑，他们两个走在我前面，韦德一的手揽着弟弟的脖子，确实像是很好的朋友。我这时候才正眼认真看着弟弟，不知不觉他也长大了很多，在我预想里，他还是那个小跟屁虫，一直跳来跳去的小朋友，现在也的确是小朋友，但也在不知不觉中长高了很多，宝蓝色的校服短裤已经跟不上长高了，变得又短又紧，随着他两条细瘦的腿的摆动，在他的大腿根部一呼一吸的。布料很薄，把他少年的轮廓衬得很明显。韦德一的手搭在弟弟肩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是滋味，我在后面不紧不徐跟着，才像是个外人。 不知不觉都走到我们小区楼下了，韦德一怎么还没要走的意思，还在往里走。 我喊住他：“喂，你走错了吧哥，你家不住这里儿吧。” 韦德一都不接我话只是抬头看着房子说：“哇，你小子住这里啊，可以啊，你都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啊。” 不行两个字都卡在我喉咙上了，可就是没直白的吼出来。 “诶你接到弟弟了吗，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老妈突然从背后钻出来吓我一跳。 “接到了啊，那不是吗？你怎么这么早回来。”我反问。 “诶呀不就是你李阿姨她今天有事先…诶呀就是事情办完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里面掩饰过去就笑着往我弟弟那边走。 韦德一倒是一点都不认生，立马就招呼我妈“阿姨”，弟弟也很热情地介绍这是他英语班同学，他也立刻说，他还是我高中同班同学，还是寝室室友。 我妈听了马上展现出从没有过的礼貌和客气，笑着招呼他：“那正好啊，我现在回家做饭，你上来坐坐吧，这么巧啊，跟我两个儿子都是一个班的，太巧了，今晚就留在阿姨这吃饭啊。” 说着他们比我还先进单元楼，整个事情的发展太快了，我觉得我脑瓜痛。 果不其然，我妈在饭桌上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学校的事情，我在旁边默不作声，只希望这个贱人好好回答。吃完饭了，我妈还招呼他让他帮忙收拾，两个人就进了厨房一直在说悄悄话，不用脑子都知道，肯定是我妈在问我在学校的表现，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妈就会给班主任打电话，然后又找我谈话。 我心里在叹气，我妈算是终于遇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说了好久才出来。弟弟反而毫不知情，很兴奋地翻出来大富翁，说等下可以一起玩了。我更头疼了，玩大富翁就很难受了，还是跟韦德一在我家玩，我想都想不到，我不知道他啥时候走。 在他才坐下来了没多久，我居然脱口而出：“你啥时候回家？”他正下得开心。 “啊？这不是…才吃完饭吗？你不想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他显然是个二皮脸。 我妈门也不敲就进来了，端着水果叫吃水果，等下又拿酸奶，我就知道她也心虚，怕我们通气，但我真的懒得知道韦德一说了什么，反正最后我都会被弄得很尴尬就是了。 快十点半了，韦德一才又要走的意思，开始跟我妈告别，我妈立刻很热络：“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小伙子，你住哪里？” “啊谢谢阿姨，阿姨你不如直接把我送回学校吧，我反正也住校，住的离这里远，你就不送我那么远了。”韦德一说。 “哦对哦，你跟我儿子都住校，那不然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睡一晚上算了，我打个地铺让我儿子睡地上，你们也好继续玩。明天阿姨还可以开车送你们一起去学校。”我妈表现得自己从容大度。 我简直没想过我妈居然要留他睡觉，还让我睡地上…真的是亲生的，当然我不管，等我我铺好，韦德一必须睡地上，我要睡床！ 闹来闹去终于收拾好了，爸妈也睡了，我直接让韦德一去睡地上了，他看我脸色不好，也不跟我二皮脸了，自己自觉睡地上了。我刚感觉有点睡意，突然他就挤上床了，一下子睡到我跟弟弟中间，把我被子一扯，跟我睡一起了，弟弟又是一声惊叫。 “哇你干什么，快下去。”我说。 “地上太硬了，我睡不着，我要跟你睡。”说着腿就伸过来了。我似乎有点明白他用意了，压低了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要干什么，不许乱动，我弟弟在旁边。” 我嘿嘿笑着，就裹着我被子跟我弟弟继续聊着，我都不记得到底聊了些什么，他突然问我：“你跟你弟弟平时都怎么睡？” 又转过去问他：“你哥要抱着你睡不？” 我不想回答他，弟弟倒是一五一十地说：“要，每天晚上都抱着睡。” 我感觉丢脸到家了，不知道他要拿这件事作文章多久。 没想到他立马把我被子一掀，挤进了弟弟的被子，一下把弟弟对着我环抱住，冲着弟弟说：“那今晚换个哥哥抱你睡好不好，嘿嘿。” 我伸出脚去踢他，他跟弟弟都笑着跟我打，又说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就安静了，慢慢都睡着了。我一晚上都像是没怎么睡，突然就醒了，检查一下弟弟被子还盖着没，没想到他门还睡得挺安分，一晚上都没踢掉被子，他也一直把弟弟抱着的。我居然有点酸，平时虽然嫌弟弟烦，可现在看到他跟别的男生这么亲近，突然很难受，有种自己被取代了的感觉，这么容易就可以有人占据我的位置吗？ 一晚上我都在辗转反侧，他们反而睡得很好，我醒来的时候，弟弟又在一旁叫我起床了，告诉我韦德一已经回去了，他们吃了早饭，叫我快起来吃午饭了。 听着我就很生气，居然还好意思吃了早饭才走，真的气死我了，打发走了弟弟我就摸出手机，马上发给韦德一一条消息：不要脸！滚！ 他居然秒回我一个“哈哈”，我更生气了，立马起床洗漱，想着下一周绝对不给他手机了！周一就没收他的，气死我了。 星期天一天我都黑着脸，想着明天去了肯定要被班主任谈话我就更生气了，想着韦德一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那么贱呐，气得我要死。一天也没理弟弟，不知道为什么，越想和弟弟拉近关系，就越不想跟他说话，搞得他也没精打采的，直到晚上上床。本来都是平躺着，我想了好久，他跟我说话了一天我也没怎么理他，他现在也不说话了。我心里有团火憋着，但想了又想，借着黑暗，把弟弟从那边被子里一把捞过来，抱进了怀里。 这时候弟弟才一个鲤鱼打挺，面对着面问我：“哥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没事，就是要考试了，很烦。”我说。 “哦哦，没事的，哥哥成绩那么好，不会考差的。”弟弟拉着我的手。 “嗯嗯，快睡吧。”我亲了一下他额头，他也凑过来亲了我一下脸，奶声奶气说了句“晚安”就睡了，有时候真的觉得弟弟像个小奶猫。 突然枕头下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才想起手机没关机，弟弟在我怀里居然秒睡了。我在想，到底是哪个傻逼在发消息，打开一看居然是韦德一，发了句“睡了吗？” 我看着聊天背景不对，这不是我的号，这才发现弟弟用我手机登了他的号居然忘记下线了，他们居然还加了qq？ 气死我了，我突然有个坏念头产生了，想看一眼他们到底在聊什么，点开聊天记录居然是一片空白，好吧，不过我还是不甘心，回了一句“cao你妈的臭傻逼，我弟弟睡了，发个屁发，滚远点，明天你完了。” 他回了个表情包给我，我立马关机睡了。 一夜无梦。 六点的闹钟陡然响了，我立刻关掉免得把弟弟吵醒了，幸好他还在我怀里熟睡，我起身的时候肚子挨到了一个硬物，像是被一根粗钢笔戳到了。我朦胧的睡意还没散，被窝里有别的什么东西，不自觉伸手去摸，一下就碰到了弟弟顶起的湿热的内裤，一下触电一样把手缩回来。一下子完全清醒了，那一下我觉得很罪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立刻起身收拾东西，看了又看，幸好弟弟还在熟睡。刷牙的时候，我脑海里不停回忆起那个坚硬的触感，这才意识到弟弟居然都青春期了，是真的长大了。可我还把弟弟当小朋友看到，前天听了弟弟说的那么多事情，还有看的动漫，打的游戏，我居然全不知道，我跟他这么近，没想到实际上距离那么远，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是和他相处了十多年的人，每天抱着入睡的人，突然间觉得好像还不如个陌生人。 我背着书包出门，看着我紧闭的卧室门，觉得的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