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的经历,感情线(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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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又回到了15岁时衣衫褴褛,在斗兽场靠着与野兽搏斗而勉强活下去的日子。 “252号,上场!” 龙鸣抬手用肩膀上少得可怜的污脏布料胡乱抹去眼睛上方的汗珠,他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酸痛麻痹,面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看台上的“体面人”们们欢呼热浪扑面而来,震得他鼓膜微微麻痹。 这里没有龙鸣,也没有所谓的身份,有的只是身为底层斗士的252号。 他活动了一番筋骨,用自己伤痕累累,血rou模糊的脚蹭了一把黄沙飞扬的土地以提高对身体的控制力,缓缓走到场中心,周围的欢呼声叫得几乎要震破天空。 “252!252!252——” 衣着华丽的贵族子弟们挥舞着手帕兴奋地发出刺耳尖叫,龙鸣甚至看到了几张经常出入于银家府邸的熟悉面孔,或许还曾与自己推杯换盏,交流客套。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了,他成了斗兽场里的明星,也成了权贵眼里用来寻欢作乐的玩意儿。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缓缓走进斗兽厂的迅猛狼身上,高级魔物,天赋A级,以移速快且攻击力强而着称,但对身为SS级天赋的他而言,并不算难缠的对手。 但很快,他略微松弛的神色再次僵硬在了脸上,这不是一头饿狼,而是一群饿狼,其中为首的灰狼看起来似乎是狼群的首领,头狼慢吞吞地踱着,黄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龙鸣,从喉间溢出含糊不清,满带威胁的低吼。 龙鸣与头狼互相恶狠狠地盯着,野兽的眼中发出代表饥渴与嗜血的幽绿色光芒。狼群分散开来迅速绕圈包围着他,逼迫着他只能站在斗兽场中央。 他的呼吸粗重了些,绷紧了的手臂青筋暴起微微颤抖,而他还是向前走了一步,他看见狼爪子正在难耐地刨着地面,听见看台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龙鸣的背肌飞快地绷紧,看台上的人甚至没有看到半分尘土飞扬,头狼猛地朝他扑来,剩下的狼紧随其后。狼群咆哮着,张开狼嘴露出那些尖锐的獠牙,试图在第一口就尝到血腥味,他的身体宛如一只绷紧了的弹簧一般高高跃起,将锋利的矛尖对准了头狼毛发油亮的背部猛地刺下! 噗呲! 看台上的观众欢呼起来,喧嚣声在圆形的斗兽场中环绕回响。龙鸣的脸颊被溅上了温热的血液,而他的长矛落了空,狠狠插入了松软的黄沙之中。 一旁的银狼抓住机会猛地飞扑而来,高大的体型撒下一片阴影将龙鸣笼罩起来,龙鸣一个反身,抓紧手中长矛,猛地刺向银狼探路在半空中的柔软肚皮。 银狼庞大的身躯轰然落地,看台上的观众欢呼起来,龙鸣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激动,因为他们只想看着奴隶用手中的武器砍开野兽的身体,或是野兽将精疲力竭的角斗士开膛破肚,让残酷的血腥之花在斗兽场上盛开。 头狼见同伴被杀,凄厉的哀嚎贯穿了整个庞大的斗兽场,灰黑的巨狼朝他飞扑了起来!然而这样的姿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有人比他更快,龙鸣猛地转身,将手中的长刀横劈上头狼柔软的腹部。长长的刀口瞬间开裂,飙出的鲜血洒了他一身。 龙鸣浑身浴血,手持长矛站在斗兽场中心,全场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皇庭人吼叫着,因嗜血心态被满足而狂喜,因赌博的输赢而嚎叫,他们将钞票,金币兴奋地掷到斗兽场上,空气中充满了铁锈味和躁动不安的荷尔蒙气息。 然而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失去了头狼的狼群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当然这样毫无章法的袭击被龙鸣一一击溃,同样,他的身上也已是负伤累累,血流如注。 最后,他独自一人站在横七竖八的狼群尸体中,高举着长矛示意自己的胜利,看台上的观众们完全沸腾了,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将鲜花,钞票扔给今天的胜利者。 他成了斗兽场里的顶尖斗兽士,这也是他在斗兽场里的最后一次战斗,而在在这天傍晚,无意跟他“走散”的银氏夫妻也终于在斗兽场中寻找到了他们的养子。 “所以当初龙鸣哥哥你走丢其实是因为被我父母送到了斗兽场?” 银宙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说到,“这也确实很像他们的风格。” 为人子者自然是了解父母性格的,与银氏夫妻爱护后辈同样出名的是他们对外人毫不心慈手软的态度,这种事情银宙相信自己的父母做得出来,更何况从龙鸣嘴中说出来的话,银宙向来是信的。 “哥哥,”银宙伸手搂住了龙鸣,素来有着洁癖的他此时却毫不在意对方身上的脏污,安慰式地轻拍着他的背说道,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龙鸣犹豫了一瞬便轻轻推开了他,低声道:”我不需要保护。” 以他现在的实力,的确是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或者换句话说,他需要的不仅仅是保护,他需要的的是理解和陪伴,是真正爱他这个人,而不是他光鲜的外表或者强硬的力量,他需要感知到对方对自己的爱和在乎,感知到自己永远不会被抛弃,他的内心比外表看起来要敏感脆弱得多,他是需要靠别人而证明自己的存在的可悲生物。 银宙将这句话说过千万遍,却还是第一次遭到拒绝,他微微一愣,垂下了眼睫,那宛若太阳一般明亮的眼眸暗淡了下来,宛如乌云遮蔽了天空,他抿了抿嘴,似是有些无措。 “你知道我喜欢你了吧?”龙鸣低声说道。 银宙像是没有听懂般地愣了一下,接着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说到:“知道呀,怎么了?” 龙鸣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银宙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垂了下来,宛若蝶翼洒下了一片阴影,,显得整个人纤细又美丽,他无意识地鼓起了腮帮子,似是颇有些疑惑地说, “跟平时一样呀。” 龙鸣又问:“那你喜欢我么?” 银宙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皱巴着脸,颇有些纠结地补充道: “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才算喜欢。” 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宛若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将脑袋埋在臂弯里,紧张又不安地生怕叫人厌了他,而恰恰又是这样,反倒叫人对他生不起气来。 龙鸣叹了口气,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对于银宙的态度,他的心中也是早有预料,银宙是一个聪明又贪心的孩子,他希望两人关系更近一步,却从未为此而做出任何改变或是采取行动,他知道自己喜欢他,所以稳坐钓鱼台,不动如山,妄图掌握两人关系之间的绝对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