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春洗在线阅读 - 有时姻缘天注定,人间又结连理枝

有时姻缘天注定,人间又结连理枝

    萼星星,花亭亭,海棠梨花争相兴。自年节崔明载雪中表真心后,人前还加掩饰,人后其言谈愈发裸露,行事愈发孟浪,春洗又禁不住逗,每每脸红不已。

    春分时节,春洗拗不过崔明载,只得与他结伴前往花神庙。其间焚青香,拜花神,崔明载亦是不亦乐乎。春洗面作不解,崔明载解释道:“这是请求与娘子同心同德了。”惹得春洗脸红不已。随后崔明载折一朵海棠,戴于春洗发鬓,笑道:“娘子甚美。”春洗心中无奈,偏过头不去看他。

    此后崔明载待春洗更为珍视,嘘寒问暖很甚,惹得春洗颇不自在,随后渐也习惯了。崔家阿娘时常调侃崔明载这时才发现自家娘子好处,所幸为时不晚,未曾让别家小儿把他娘子给骗了去。

    蝼蝈鸣,蚯蚓出,已近立夏了。

    春洗并非草木,亦有情哉。崔明载爱他怜他,心意笃实可鉴,其心在平日相处之时便许了他去。可怜时至今日,他才堪堪明白。

    适逢今夜崔明载早回,春洗起身迎他。崔明载见状,忧道:“娘子怎的不穿衣,此间夜寒,莫着凉了。”春洗缓缓摇头,定定看他。崔明载握住他手,拉他坐于榻上,又取来大氅与他披上,这才问:“娘子可有话说?”

    春洗颇为羞赧,不敢行动,眼中泛泪,直视崔明载。崔明载见此,暗暗惊叹娘子秀容春色,进而心中若有所感,不觉紧张。然其有意撇开心中纷扰,有意调笑道:“娘子莫不是见明载恁般俊朗,心中已然倾慕?”

    春洗听他话语,同往日一般,面上浮上红晕,心中却是感激他说起此话,他便可以借坡下驴,缓缓点了头。

    崔明载面上笑意顿时凝住,呆愣好半晌,似是不敢置信,哑声道:“娘子可是当真?”崔明载抚去他脸上的泪迹,轻轻搂住他的身子,依偎着他。崔明载回拥住他,双手微颤,似是得了天下至宝。

    半晌,春洗有些胸闷,便松开了手。崔明载拉了春洗不甚光洁的手,放在手心把玩摩挲,触即一片温凉,便贴唇作吻。春洗脸上又现绯红,脚趾微蜷。

    数天后,崔明载神色莫测,拉了春洗便往卧房行去,他从怀中取出书册,欲与春洗共看。春洗不解,他不识字,崔明载为何如此?谁知觑一眼那书册,春洗如受惊的小鹿,双颊泛红,嗔瞪一眼,转而不去看他。

    你道春洗为何如此?原来这崔明载取出的并非书册,而是男风春/宫/图。崔明载紧握春洗双手,虚揽着春洗,在他耳旁轻声道:“娘子可愿同我试它一试?”春洗嗔怒渐无,一双眸子盈盈看他,崔明载便知这是春洗默许了,一时情难自已,在他耳边疯道:“娘子,明载爱你啊……”

    这一晚,二人双双沐浴,躺于床榻。崔明载半搂春洗,只觉怀中金桂香飘,几缕青丝轻触于脸际,惹他心神恍荡,便往春洗脸上落下一吻。

    随后又去亲他茜红小嘴儿,又吮又吸,此后扣开牙关,百般痴缠。手上也不曾松懈,抱着他身子抚弄揉捏,恨不得醉在他怀里。春洗不堪忍受此种刺激,抓住崔明载肩膀想着推他出去,崔明载一时不曾注意,便让春洗得了逞。

    俯视春洗,只见他青丝横飞,粉面含羞,双眸染春,嘴角衔露,娇/喘细细,正是娇花带微雨,崔明载一时间痴愣不已,竟把那三魂六魄也丢在天边。春洗见他此种模样,不由得噗嗤一笑,崔明载回神,只觉腹中欲/火更甚,便去解他衣衫。

    见春洗怯怯地瞪他一眼,崔明载不容他说话,便堵了他的唇,与他亲作一处。拉出银丝后,往下落印轻吻,于喉处磨之吮之。再往下,嘬着春洗那粒含珠红杏,吮吸含咂,春洗只觉一阵酥一阵麻,便要去推他。

    崔明载哪能再让他如愿,单手缓缓往下,紧握住春洗玉柱,一上一下taonong起来,未多时,崔明载渐往下移,口中吃了春洗玉柱,舔弄几番,又整根含尽。春洗又嗔又急,可惜身子让崔明载箍得紧,一时挣脱不得,只娇吁轻喘,时候稍长,虽甚为羞怯,也渐得了些乐趣。

    不消多时,春洗便xiele去,正闭眼回想方才情景,孰知崔明载褪了衣衫,将他揽在怀中,霎时上下颠倒,眼中尽是爱慕,轻声道:“明载对娘子怜之珍之,故而娘子当为上。”说罢,便缠了春洗手指,沾了香膏往崔明载那处送入。

    春洗却是无措,只依崔明载言,顺崔明载手,徐徐图之,缓缓扩之,崔明载又言:“正是初次,还请娘子怜惜。”言罢,崔明载便将春洗玉柱送了进入。

    二人皆是初次,初觉便是痛楚。崔明载那处绞得春洗玉柱碾似的疼,不意间落下两滴清泪,崔明载则忍着涨痛,上下翻覆,垂首轻舐去春洗泪珠,哑声道:“如此娘子便是我的了。”言毕,便深坐于下,春洗只觉崔明载那处艰涩难行,顷刻泪眼盈盈,委屈似的看着崔明载,那模样正是好不可怜。崔明载亦疼,却也劝道:“娘子且忍忍罢。”

    于是僵持一处,待二人皆习惯于此,崔明载便稍稍起身,又缓缓坐下,抽送往来,一阵慢一阵紧,由着性儿胡来,他嘴上亦不停歇,只含了春洗红杏,又舔又咂。春洗也吁喘连连,抓住崔明载臂膀,留下了几道爱痕,稍稍在这间也得了些许趣儿。

    事毕,二人依偎,崔明载说些蜜语,不时他欲/兴又起,缠着春洗闹到半夜,春洗累极,竟昏睡了过去,崔明载抱春洗重新净了身子,这才休息,这梦竟比往日甜了百倍千倍不止。正是:有时姻缘天注定,人间正结连理枝。

    后二年春试,崔明载别了娘子及其他众亲朋,只携李九前去。秋榜下放,崔明载不负期望,得了进士及第,官家钦定官职,崔明载则接了春洗前去赴任。崔明载为人清正,为官廉洁,不久擢升,临行时百姓攀辕卧辙者数千人,皆是不舍。

    二人数年无子,崔明载便将兄长次子崔成恪过继,以作香火。春洗视崔成恪如亲子,与其关系甚笃,崔明载不时竟怨春洗甚是偏心,春洗只是一笑,与他抱作一团,好不亲密。

    崔成恪长成,亦登高科,成家立业,崔明载放下心来,不久数次乞骸骨,既成,便与春洗周游各处。二人偕老百年,恩爱如初,有诗为证:

    夏实累累欲推窗,梦醒风寒睹物伤。

    一朝折得蟾宫桂,相见相亲岁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