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糖

    秦吟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要命，立刻收回手，光着身子去药箱找药，秦吟实在是不大会照顾人，她拿了一包退烧药，又用水冲好，一手抬起十五后脑勺，另一只手扶着碗直接往下倒，十五根本咽不下去，灌到嘴里，又顺着唇角全流了出来，枕头上洇了一片。秦吟没办法，又去拿了毛巾替他擦了擦嘴，抬手将脏了的枕头扔远，又拿了个新枕头给十五垫上，才想起要找医生，转身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滴滴几声，电话很快接通了，她还不等对方说话就忙道“喂，张凡，你现在立刻马上来我房间。”

    那边人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秦吟，我卖艺不卖身，就算你是秦家大小姐也不行。”

    秦吟已经怒上心头，张凡把她当什么了？他就是愿意自荐枕席她也未必看得上，但思及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她还是压着火气“没人要你卖身，我这儿出了点事……”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就知道你没事，你知道的，我不接出诊。”

    秦吟抬手抓了把头发，有些烦躁“你再不来就死人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仍是不紧不慢“死人就死人，与我何干？你这么急，不会是唐珏吧，不能啊，两个DOM也没法玩啊，就算你想用强，他不愿意你也打不过他啊……”

    秦吟跺了跺脚“算我欠你个人情。”

    秦吟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立刻道“我马上到。”

    “千千万万别让别人知道我找你过来。”张凡听着秦吟的语气知道大概是真出事了，也不再磨蹭，立刻出发了。挂了电话，秦吟才发现自己的小臂拳头上都是干涸的血，脑海中闪过一些荒唐的片段，秦吟不由得皱了皱眉，走到十五旁边掀开被子，然后又猛地放下，暗骂自己几声，冲进厕所细细的洗干净手臂，又拿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地摇了摇头，顺手拿了件浴袍穿上。

    出来又看见十五脖子上的项圈还没摘，过去俯身替他摘了，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她猛地把项圈扔进床的缝隙里，又顺手拿被把十五的脸盖住了，冲过去打开门。

    张凡往屋里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走，秦吟伸手抓住了他手腕“你干嘛啊？”张凡瞥了她一眼，“你都盖上白布了还找我干嘛？要我帮你联系殡仪馆？”秦吟没说话，探出头朝两边看了一眼，一把把张凡拽了进来，反手关门一气呵成，然后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露出十五的脸来。

    张凡皱了皱眉，一边走过去“十五？呵，秦吟你连自己的暗卫都不放过？”

    “你赶紧看看他，烧得厉害，喂药也咽不进去。”张凡放下药箱，捏开十五的嘴，又拿出手电筒照了照，嘲讽道“肿成这样，咽的下去就怪了。”伸手想把被子往下扯，查看十五的脖子，却不想被秦吟抓住了被，冷淡的瞥了秦吟一眼，秦吟慢慢收了手，张凡掀开被子，看见十五脖颈上深深的淤痕，打量了秦吟一番“你行啊，玩上窒息py了？”目光落在她腿上时顿了顿“生理期来了还……”

    秦吟张口反驳“我没有。”张凡也不理她，打开药箱开始找药，把消肿的药粉倒入十五的喉咙，又开始找退烧药。秦吟低下头看着自己大腿上干涸的血迹，想解释“真的不是……算了。”

    就见张凡拿出针筒和药剂，打算给十五注射“等一下。”张凡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这个退烧药不会和别的药起反应吧？”张凡本就紧着的眉毛几乎扭到一起“你给他打什么了？”

    “三，三号和四号。”“秦吟你可真能耐，上刑不过也就这样吧，他怎么得罪你了？行了，这两个药不冲突。”说完就打算给十五注射。

    “诶——”秦吟又出声拦了一下，看着秦吟欲言又止的表情，音量猛地提高了“你还加什么了？”

    秦吟被他吼的一缩“还有二号，和一号。”

    “秦吟，杀人不过头点地，刑堂都没你狠，你不喜欢他，给他个痛快啊，犯得着这么折磨人吗。”秦吟有些委屈，理直气壮的反驳“我问过他，他说可以的。”

    “他说？他喜……他是你的暗卫，你让他去死他也会说可以。”然后不再说话，换了一种药，扎到十五的手臂推了进去。“身上还有伤吧？”说着掀开被子，入目的就是十五被银针穿过又别到胸膛的rutou。

    “那，那个……”说着爬到了床里侧。“他身上还有伤，你赶紧处理一下。”张凡冷笑一下扯掉了被子，饶是心里有准备还是被惊了一下，人伤成这样竟然还能活着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ou，大片大片的瘀紫，连身下的性器都没能幸免，两个卵蛋涨的巨大，血管几乎要撑裂，血rou模糊几乎看不出形状的yinjing也不正常的挺立着，尿道里塞着什么东西，微微裂开的铃口坠着小半个珍珠，显然另外大半个已经被塞到尿道里，往上还能看出yinjing末端还隐约带出一抹银色，离得近些发现竟是紧紧束进rou里的一个极小的银环。

    “秦吟。”张凡几乎是怒吼一声，秦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喊出一声“十五。”“你还有脸喊他？放心他醒不过来，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说着抬手就要打她。张凡实在是生气，他和十五关系还不错，看到十五这样是真的难受，可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秦吟，没有真的打算动手，怎么说秦吟也是秦家的大小姐。

    刚伸过去手却被什么握住了，低头发现十五握住了他的手腕，十五脸色差的厉害，嘴唇干裂灰白，身体还在抖，手却牢牢的抓住了张凡的手，让他不能再近前一点。秦吟已经下意识闭上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试探着挣开一只眼，发现十五制住了张凡，猛地就抱住他带了些哭腔“十五，十五……”十五僵了一下，松开了张凡的手，回身环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发“抱歉啊。”

    张凡看着装模作样的秦吟伸手指着他“你还给她道歉？”然后视线落在十五身下猛地噤了声“你脱肛了，现在立刻和我去医院。”

    秦吟猛地抬头“不能去医院，要是被人看到传了出去我名声还要不要了，饥渴到连自己的暗卫都不放过？”

    张凡挑眉反问“你不是吗？”

    秦吟被堵的一窒“反正不能去，脱肛了塞回去不就好了，实在不行21楼有医务室，反正不能走。”张凡还想说什么，被十五打断“不去医院，我答应你。”他摸着秦吟的头发“大小姐，你先去隔壁洗个澡。”秦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点了点头。

    “趴过去。”看见秦吟出去了，十五顺从的趴下。张凡戴上无菌手套，慢慢将十五的肠道复位，又用硬化剂，将十五的肠道固定住“你和秦吟做了几次？”十五没有回答，张凡又道“我是医生，不是八卦晚报记者。”

    十五抿了抿嘴“六七次吧，记不大清了。”张凡把十五翻过来，摘掉他yinjing根部的锁精环，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在被束缚的地方揉了揉，散开瘀血。

    “啊…嗯，别碰那里，我自己来。”张凡懒得理他，松了手，执起十五的yinjing，拿出镊子，慢慢分开十五的尿道口，十五痛的受不住，双手死死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发出一声痛呼“啊——”然后紧紧咬牙，试图咽回去，在镊子夹住珍珠的一刹那，十五整个人痛的弓起身子，身上都渗出汗来，他慢慢抽出尿道塞，对十五来说宛如酷刑“嗯……你，你轻点。”

    张凡一把抽出尿道塞，看到十五脱力的倒在了床上“我轻点？你怎么不让秦吟轻点呢？”然后拿出酒精给十五的yinjing消毒，那里已经是血rou模糊，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十五几乎是瞬间就疼晕了过去，眼见他晕了过去，张凡手上就更不顾及。十五又生生的痛醒，下意识的呼痛“啊……疼……”

    张凡手上没停“我知道你喜欢秦吟，但你得离开她。”十五愣了愣，抿着唇，嘴硬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疼，都是皮rou伤。”张凡手上重了重，十五整个人痉挛了一下，愣是一声不吭“你的身体你倒是清楚，我说的不是你的身体，是秦吟的身体。”

    十五猛地起身“大小姐怎么了？”

    “秦吟应该是‘性瘾症’患者。”

    “大小姐一直都这样……”

    “问题就是她一直都这样，最开始她玩死几个娈童时，我也怀疑过，不过他们圈乱的厉害，唐珏不也是那样我就没在意，现在我能确定，她是性瘾，而且是最严重的那种，她的病恶化了，从十年前到现在，一直在恶化，我竟然刚刚才发现。”

    十五还想替秦吟辩驳“你也说了唐珏 ……”

    “十五，你清醒一点，唐珏和她不一样，秦吟已经失控了，她控制不了自己。”

    十五喃喃道“怎么会……”其实他也或多或少能察觉到秦吟的不对劲，就像张凡所说的，她不能自控，或者说自控力极差。

    张凡耸了耸肩“我也想知道，这种病女性的发病率仅有男性的四分之一，更何况一般出现在幼年时被虐待，或者缺爱的家庭长大的孩子，秦吟显然都不符合。况且病人如果有另一半，呵，这条还是算了，唐珏那样，还能指望他引导秦吟？不让秦吟病情恶化就不错了。”

    秦吟回来的时候，张凡正在替十五拔rutou上的针，秦吟也没说话，直接上了床，坐在十五旁边，直到张凡拔完针，打算去解十五的乳环，秦吟拦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戴上的，我喜欢。”

    张凡理都不理她，伸手就要摘，十五一手握住秦吟的手，另一只手拦住张凡“不摘了，我也喜欢。”张凡恶狠狠的瞪了十五一眼，把药留下，开始装医药箱“最近不能有性生活。”明明说的是十五，却是对着秦吟说的“你和我说干什么啊？再说他现在怕是硬都硬不起来。”

    张凡拎起药箱嘲讽一笑“和你说干什么？你要是拉着他做，他硬不起来打药都会陪着你胡来。”说完也不看两人转身走了。

    “我累了。”十五看了一下地上的被，秦吟一向喜欢把空调调到16度盖冬天的棉被“那我去再拿一床被子。”十五说着就撑着要起来，秦吟一把把他拽倒“等你磨磨蹭蹭过去了我都要冻死了。”然后自己下床去隔壁房间拿被子，十五看着秦吟的背影，笑了一下，又觉得心里酸涩，他爱上了这个世上最好的姑娘，那个把自己包裹的像一个刺猬，其实心里无比柔软的姑娘，她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生病了……秦吟抱回被子丢到床上，从另一边上了床，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扯过十五的臂弯躺进去，摸了摸十五的额头，又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十五看着秦吟，眼有些酸，秦吟转过头看十五看着她，“你看我干什么，我只是有点冷。”十五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秦吟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胸膛“不是说累吗？ 睡吧。”

    “喂。”秦吟是被电话声吵醒的，她手机虽然能二十四小时静音，座机却是没办法的，但通常没人会给她打电话，毕竟大家都不愿意触秦吟的霉头。

    秦吟拿起电话听到对面兴奋地声音，就知道是伍媚“伍妹啊……什么？”秦吟突然坐起来，声音中不掩兴奋“你们约到了李帆扬？”李帆杨是当下的顶流，粉丝迷妹无数，秦吟觊觎他很久了，开了几回价，对方没答应，也就算了，毕竟秦吟是不会对人用强的。今天竟然被伍媚她们约到了？

    “他想上凌导的作品，自己求过来的。”伍媚显然也十分开心。

    “成，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你那儿是吧？晚上见。”伍媚的店在隔壁市，开车过去大概三个小时，现在是三点零五，抛去乱七八糟的时间，七点怎么也能到，这样想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七点啊，连着周末，大概可以玩到他哭着求饶吧。她现在可是还记得，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刚好是一场哭戏，啧啧啧，美人垂泪亦是一番好光景。正准备下床，就冷不防被抓住了手腕，，十五递了杯水给她，撑着就要起身，秦吟微微提高音量“你干什么？”

    十五动作没停“我陪您去。”

    秦吟皱了皱眉，以十五现在的状态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是而他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养伤吧。”

    十五固执的很，明明身体因为透支还在不自觉地颤抖，仍是一字一句道“我得陪您，我是您的暗卫，必须保护您。”

    “我说了，没事了。”秦吟还想说什么，在对上十五不容置疑的眼神后，噤了声，她将十五按回在床上，帮他掖了掖被子，拿起座机按了一个回拨，又伸手示意十五不要出声“喂，伍妹，哎呀呀，我刚刚下床把脚崴了，哎呦，疼死我了。”

    那边的伍媚显然也是没料到“啊？那怎么办？过不来了？可是你知道的，他很难约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秦吟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约了他好几回了，真的是……”又补了一句。

    “回头记得给我拍视频啊……好，拜拜。”说完挂了电话，在房间走了几圈，烦得要命，秦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让步，十五愿意跟着就让他跟着好了，又不是她的身体，她担心什么。

    拿了颗烟，点燃，猛吸了了一口，就听见了十五的咳声“咳咳。”

    秦吟看了他一眼，眉头皱的更深，拿烟灰缸灭了烟。

    十五见她掐了烟，眼里都带了笑意“大小姐，怎么不抽了？”

    “不好抽。”秦吟撇了撇嘴，抓了两把头发。十五低低的笑了一下，又咳了一声，对一个不会抽烟的人来说，哪会有好不好抽的区别呢？想到这儿他又叹了口气，秦吟就是嘴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