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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吃了这顿酒,扶烨身上倒发了好些汗,额上细密密沁出汗珠,湿漉漉的几缕头发贴在鬓边,脸上火烧似的红了个通透,喉间不住滚动,喘一声就吐出来一口热气,直往她颈间扑。傅琬琰手掌搭在他小腹处轻轻揉动着,隔着衣衫摸到他腹间的肌rou,却觉得不似平日那般坚实,反有些软软的,撑起来抵在她掌心里。夜风顺着半开的窗子漏进来,裹着他身上的香甜味儿钻进鼻子里,她分明没吃酒,却好似也跟着醉了一般,脑子里晕乎乎地在发飘。

    ? ? “热。”他皱紧眉尖扯了扯领口,从她怀里扎挣着起了身,“我要沐浴。”

    ? ? 傅琬琰却有些不放心,缓声轻劝他:“吃得这样醉呢,这么一来一回的,磕着碰着了怎么办,不若等明日醒酒了再洗可好?” ?

    ? ? “我无事,”他却似起了犟脾气,两只眼睛瞪圆了看她,鼻子里哼哼唧唧地出气儿,“我没醉,我要沐浴。”

    ? ? 也不知是否因酒意熏然的缘故,他这一眼还带着些许委屈,他眼睛原就生得乌亮,这样看过来好似一天一地的星火都落在他眼里,傅琬琰心里软得几乎要化开来,纵是还有些放心不下,也是万事都千般万般都肯依着他的了。索性热水是一早就预备下了的,她抬手急喊了粗使婆子抬了水进浴房,又屏退了一屋子的丫头给他解外裳。

    ? ? 扶烨洗浴是自来不用外人伺候的,刚成亲那会儿,傅琬琰也跟着进去给他擦过几回背,可手在他身上揉搓着又忍不住要去勾他,到最后总缠着他弄起来,便是白日里也是常有的事。每一回两人都要闹出不小动静,泼得净室里满地是水还不算,身上热意尚未消下去,又被折腾出一身汗水,洗过这一回倒比没洗时犹嫌更脏,还得使了人重又抬水进来。底下守着伺候的几个丫头虽不敢说,可再抬水进来时总通红着一张脸,掩了门出去后还能听见外头窃窃的笑音。这么几回下来,扶烨洗浴时便再不肯让她跟着了。

    ? ? 傅琬琰手伸过去,给他解开腰上系着的月白底销金如意纹腰带,将上头挂着的折扇玉佩一一取下来放在一旁几案上,可等拿过他腰间挂着的荷包袋儿,手上却不由一顿,眼中细细看过一回,一时怔住。

    ? ? 这个荷包用的倒是扶烨寻常使的竹青底色锦缎,袋口扎紧垂着一块玉坠儿,荷包上头拿丝线勾着两只交颈鸳鸯,底下还满满打了一串同心结。那鸳鸯绣得极是精细,一针一线栩栩如生,显是下足了工夫,却不是傅琬琰的手艺,显是旁人给他换上的。扶烨自来不在这些事儿上下心思,平日里给他拾掇衣衫,与他穿上什么便是什么,颜色用料一概都不讲究,更不会在意腰上挂着的这些个,许是这个荷包是甚个时候换上去的他自个儿也不知道,可傅琬琰却清楚,能将这个给他挂在腰上的是谁不言而喻。

    ? ? 扶烨见她手里紧紧攥住了什么事物,就这么片刻,她脸上的欢喜模样就褪得干干净净,一对长眉蹙起来,脸色微微沉着,心里觉得奇怪,“怎的了?”

    ? ? 她心口微松,徐徐吐出一口气来,抬头冲他弯了弯眼睛,“无事,你先去净室吧,可仔细着别跌了。”

    ? ? “唔。”他漫应一声,转瞬将这事丢到了脑后,走出去一步却又回头看她一眼,嘴里嘟囔一句:“我没醉。”

    ? ? ?傅琬琰哑然,又立时笑起来,他如今年岁见长,平日总要更稳重些,不意吃了酒竟又是一副小孩儿心性,连醉没醉酒也要同人争一争,这样看着又还是五岁时雪团子似的模样了,禁不住伸手过去顺着他鼻子轻刮一回,哄着他往净室去,“祖宗,知道了,果然你是千杯不醉的。”轻笑一声,又道:“我叫底下的丫头将地龙烧起来,你便冷不着了,想洗多久便是多久。”

    ? ? 眼中看着他慢腾腾几步挪进了净室,嘴角笑意渐淡,紧攥着那只荷包的左手才松开来,心头止不住地一阵阵发酸。这一年多来,她与元昭总有意无意避着对方,两人虽同在这座宅邸中,却少有见面,可每一回碰着了总要置一番气,互相都没有好脸色看,吵架斗嘴也只是寻常,甚或争得急了眼,再使上刀剑斗一回的场面也不是没有的。

    ? ? 两人这样不和,杜氏不是不知,心里总归要偏着傅琬琰一些,可元昭是长公主,如今虽以妾的名头住进了扶家府中,底下人又哪有一个真敢把她当妾看,恨不得都将嘴缝起来,那一个“妾”字更是提都不敢提,心里只想着把两位娘子都当作正头夫人伺候着才是正经。杜氏也明白这不过是一笔糊涂账,怎么算也算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索性也就这么糊里糊涂混着过去,也不敢让元昭到跟前来立规矩。却没料着元昭自个儿很肯自降身份,端茶奉水,缝衣补鞋,这些琐碎事儿她竟也下工夫去干,吃穿用度无有一样不精心过问,在杜氏面前持着晚辈礼,规矩礼数半点儿挑不出错来。杜氏原本不过战战兢兢受着,长久下来便知她是一番诚心,更是乐见她待扶烨周全仔细,心中到底认下了她这个儿媳。

    ? ? 傅琬琰醋也醋过,悔也悔过,可如今事实已定,再做不得他改。只是这些背地里的小心思,依旧碍人眼,她冷哼一声,手里拿过绣萝里的银剪子,几下将手中那对交颈鸳鸯给绞开来,里头的香丸子早已被捏得粉碎,抖落了一地红红白白的细灰,下雨地湿,门边摆的炭盆里烧尽了,只留余烬,她手中一扬,那只被绞成两截的荷包便落到炭盆里,火星子“噼啪”一跳,顷刻间便被火舌吞绕,成了炭盆里毫不起眼的一抹灰堆。

    ? ? 扶烨刚入到水中,就听见门口珠帘响动。他转头去看,就见傅琬琰进得门来,她身上不过罩一件杏红薄衫子,里头穿着桃花色的撒花抹胸,露出白玉似的细颈削肩,一把青丝松松挽在脑后,甚个挂饰也无。便是这些时日里吃得圆润了些,身条看着也依旧细,只一个肚子圆滚滚的,才有几分孕中的样子。

    ? ? 铜兽炉里点着香,屋子底下地龙烧得正旺,砌了池子的汉白玉摸在手中还是温热的,池子里汤色泛白,还撒上了将将从枝头摘来的桂花枝瓣,池面上水汽氤氲,朦朦胧胧瞧得不甚分明,一室都是暖香。

    ? ? 傅琬琰几步走进了,矮了身子坐在池边,他这一回却没开口赶她,整个人都缩在水里,一头墨发散在水面,细碎碎的花瓣藏在发间,眉目间染上湿漉漉的水汽,他一眨眼,眼睫上挂着的水珠就顺着鼻梁滑下来,半张脸藏在水中还在吐气,吹得水面上咕噜咕噜不住冒泡。

    ? ? 傅琬琰轻声一笑,细白手指伸过去勾住他下巴,把他另外半张脸从水中捞出来,“这又是在顽什么,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 ? 扶烨仍旧迷迷蒙蒙的,此时被热气一熏,酒意发作,被她捏住了下巴也没恼,抬头半眯了眼看她,怔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模糊应得一声。

    ? ? 傅琬琰勾住他下巴揉搓几下,摸了一手湿滑的痒意,指尖带着暖意抚上他的眉梢,顺着乌鸦鸦的鬓角攥住了他一缕头发,“我给你搓头发吧。”

    ? ? 他“嗯”一声,乖乖转过身去坐正了,宽阔的肩背这才露出水面来,水珠沿着蜜色的肌肤一片片滚落。她手指沾得香膏,攥住他墨似的长发揉搓着,那些细碎花瓣在指尖被揉碎了,汁水浸在发间,汤色正浓,层层热气往她面颊上拂过。她低头看他手掌里掬起一捧水往身上浇,胸膛前湿漉漉一片,越看越觉眼热心热,手上动作不由渐缓,莹莹灯色照落水面,随着水波不住摇晃,水面下隐隐约约可见毛绒绒黑黢黢的一丛,她心口一阵急跳,忍不住贴住他的背,手指顺着他鼓胀胀的肌rou摸下去,弯腰要去捞,可她如今身子不便,再怎么弯腰也握不到那一丛,急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细喘一声,头低过去贴住他耳朵往里吐气,嗓子眼里都似浸着水意:“烨哥哥,我摸不着。”

    ? ? 水面上雾气袅袅,汤水荡漾泼到地面上,傅琬琰小心翼翼跨入池中,那件薄衫半挂不挂在身上,浸了水意更显出深深浅浅一团红,人刚落到水里就急急靠过去,两具身子密密实实贴住了,两只胳膊伸过去紧紧抱住他,手指在他肩背处揉捏一回,前胸小腹都摸了个遍,又顺着脊背一寸寸滑下去,抓住了他紧实的臀rou,在掌心里不住揉弄,舌尖寻到他的下巴,在齿间轻轻咬着,手指松开来又倏地往他腿间揉了一把。扶烨面上醉意朦胧,眉梢眼角俱都通红一片,眼底雾气朦胧映着灯火,还没弄得分明,身前就紧贴住了一片温香,下巴被一口一口轻啄着,他仰头喘息两声,只觉腰间一紧,又被她握住了身上最要紧的那一处,玉白指尖在前端绕着圈儿,掌心里又软又烫,紧紧握着那处,上上下下taonong不住。

    ? ? 他霎时整个人都崩紧了,忍不住“啊啊”喊出声来,可她手上却taonong得愈加急切,蛇一样贴住他扭动,抹胸在混乱的厮磨间半褪下去,两团软rou抵在他胸膛上,中间一条深深沟壑。

    ? ? 他刚喘息两声,又被她一口咬在了唇上,轻轻吸着吮了一会儿,舌尖吐出来迫他张开口伸进去,勾住他的舌尖搅动,唇齿间啧啧出声。刚开始不过一个浅吻,可她尝到了他嘴里的甜味儿,越忍不住要往里探,咬住他舌尖没够似的往嘴里吞。扶烨吃痛,喉间“呜呜”出声,手上去推她,可他原本就不如她力大,这会儿醉了酒身上更是软,傅琬琰一只手便攥住了他,另一只手在他腿间的动作还没停,那处被她揉得既烫又硬,沉甸甸的一根胀起来,直直抵在她掌心里,她伸指在顶端处抚弄一下,逗弄出更多湿滑水液,听见他喉咙里呜呜声更急,似在讨饶又似在撒娇,耳根倏地一麻,烫在心尖上,好容易才松开舌尖放了他。

    ? ? 扶烨急急喘几声,这么一会儿他连眼睛都憋红了,靠在池壁上胸膛不住起伏,傅琬琰舔舔唇,眉目间盈满春意,两只手都握过去搓弄着他身下那一根,雪藕似的一截胳膊缠住他,欺身靠过去问他:“烨哥哥,你可舒服么?”

    ? ? 他却皱起眉尖,气哼哼的一声:“痛!”说着还吐出一截被她嘬得发麻的舌头给她看。

    ? ? 傅琬琰目光落在他唇上,那处已被她吃得似要滴血,她细细喘一声,仰着头又靠过去,这一回是慢慢细细的舔,软滑的舌尖舔过他唇上每一处,又伸进去勾住他缓缓搅动。

    ? ? 再分开时两人都在喘,身上酥麻一片,她背过身去,一只手握住他的胳膊,指尖扶着他那话儿抵住腿心里的那块嫩rou不住滑动,那地方早已是湿津津一片,被他支起来的那根东西顶开来一条小缝,却不敢入进去。她如今月份还不够深,便动不得太狠,只在外头夹着前后摇晃,却已足够销魂。

    ? ? 往日两人行房时他总要忍着声气,至多是欢愉至极时喉咙里才闷闷出声,这会儿借着酒意却不再忍。傅琬琰听他在耳边一声一声不住低喘,更觉情动,底下春潮涨出来,浇得紧密相贴的两处黏湿湿的,虽是在水中,又与水不同,要更湿更滑一些,动得快了,还能听见唧唧的水响。

    ? ? “琬琰,琬琰......”他贴在她耳边喊她,嗓音带着情欲又低又哑。

    ? ? 傅琬琰禁不住动得更快,只顾往后挺着屁股,臀rou撞在他硬邦邦的小腹上,前头支出来他那话儿圆滚滚的rou头,她又用手指去揉,腿心里夹得紧些,他便“啊”一声,伸手顺着她细伶伶的脊背摸过一回,摸得她细细发颤,又伸到前头攥住了她胸前两团脂腻,她肚子圆了,连着这处也丰腴许多,他一只手竟险险要握不住,指尖掐住两点红蕊,掌心里攥紧了揉动。

    ? ? 两人贴在一处急急扭动,她张着嘴腻声喘气,嗓子眼儿里模模糊糊呻吟着,心口噗噗一阵乱跳,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脚趾尖,被他揉着的那处胀得难受,想要他松开来,又想让他攥得更紧些。

    ? ? “胀,胀...... ”她伸手过去覆在他手背上,嘴里迷迷糊糊说一些自己也听不分明的话。

    ? ? 扶烨看着她脊背上成串的水珠随着动作不住滚落,蓦地感觉掌心里一热,他停了动作,怔怔看过去,却见那两点红蕊里沁出来几滴淡色的水液,他用力一揉,又溢出来更多,顺着他指缝涌出来,他鼻尖闻到一点奶香味儿,然后看着那串水液滑落下去,滴进荡漾的浴汤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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