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爱恨(8)
空安寺庙如其名,坐落在郊外最高的青雾山顶,偌大的山林中只有这一座寺庙,朱红的墙壁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颇有几分深山古寺的神秘感。 通往寺庙的路只有一条,是青石铺就的山林小径,因为正值周末,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很多,曲折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的,裴槐把车停在山脚下的加油站,陪着陶郁步行上山。 一路不急不缓地走到山顶,古香古色的牌楼式庙门缓缓映入眼帘,步入寺内,陶郁领了一柱香,虔诚地站在香炉前拜了拜。 寺庙里檀香袅袅,久闻令人心旷神怡,唯独裴槐闻不惯这种浓到呛人的香灰味,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在堪称寂静的寺院里尤为聒噪。 陶郁轻轻拍打裴槐后背,拉着人站到挂满红绳的姻缘树下,翻出包里的矿泉水递给裴槐,“是不是太呛了?要不学长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去找住持。” 裴槐捂着鼻子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正殿,原本慈蔼的佛像在他看过来的刹那突然双目怒睁,裴槐只感觉太阳xue一阵剧痛,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学长……学长……” 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将裴槐从昏睡中叫醒,他迷茫地睁开眼,看见厢房里古朴的陈设,恍惚间有种回到古代的错觉,铺在身下的被褥散发着淡淡檀香,却没有先前那般刺鼻,反而令人神清气爽。 陶郁一见裴槐醒来,立刻将手掌贴在裴槐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担心地责备道:“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啊,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感冒?”裴槐揉着太阳xue坐起来,语气很是惊讶,“我记得……” 话到嘴边,裴槐竟想不起来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明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陶郁,可喉咙和大脑却像是被齐齐堵塞了一样,说也说不出来想也想不起来。 陶郁看裴槐一直在揉眼角,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学长是不是头痛啊?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没等人回答,陶郁就将双手轻轻搭在裴槐额角,微凉的手指按压在太阳xue上,清清凉凉的气息随着力道适中的按摩沁入皮肤,裴槐昏沉的大脑也逐渐清醒过来。 “好了,不用按了……”裴槐抬手握住陶郁的手腕,将站在身后的人拉到面前,抓着那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捂了捂,“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同样是男生,裴槐的掌心却格外火热guntang,好像有一股股暖流顺着指尖源源不断地往心口涌,陶郁放任自己贪恋了几秒钟,便立即抽出双手揣进口袋里悄悄藏起来,试图留住一丝手心里的温度。 裴槐握了握空荡的手心,抿着唇有些不高兴,闷闷地问陶郁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陶郁情绪也失落下来,他们来得实在不巧,空寂住持前几日去五台山参加佛教讲经交流会,大概两周以后才能回来。 “那……除了空寂住持,别人不能帮到你吗?或者……我们去道观呢?” 裴槐虽然不懂神佛,却也知道有句禅语叫万法归一,换句话说就是殊途同归。 陶郁摇了摇头,摸着胸口的葫芦玉坠,心里隐隐不安,“外婆叮嘱过,必须是高人才行,而且这个玉葫芦之前是空寂住持帮我开光的,所以……” 裴槐看陶郁闷闷不乐,心里也跟着不开心,外面刚下过一场暴雨,屋里屋外都有些返凉,陶郁胳膊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冻的。 “那我们就两周后再来一趟,你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裴槐拍了拍床铺,冲着陶郁招手,“冷不冷?到床上来坐,别在地上傻站着。” 陶郁蜷了蜷发凉的脚趾,抵抗不住温暖床铺的诱惑,麻利地脱了鞋钻进被窝,和裴槐盖着棉被聊天。 正午时,寺庙里响起一阵悠扬的钟鼓声,陶郁兴冲冲地拉着裴槐去膳堂里吃素斋,饭后又带人在庙里四处转了转,正打算下山的时候,原本放晴的天却忽然雷电交加,片刻间刮起了狂风暴雨。 雷雨天无法下山,陶郁和裴槐回到厢房里等雨停,结果等到傍晚都不见转小的势头,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他们困在了山顶。 “都怪我……” 窗外疾风骤雨,摇晃的树影黑压压的,陶郁没由来的感到心慌,如果没有拉着裴槐四处乱逛,他们这会儿都已经到了学校,还能赶上热乎乎的洗澡水。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就当出来旅游了。”裴槐不在意地笑笑,用力揉了揉陶郁毛茸茸的脑袋,低沉的嗓音在飘摇的雨夜里让人有种奇异的安心。 陶郁这次没有躲,低着脑袋任由裴槐揉乱他的头发,一颗不安的心在那温暖干燥的手掌下慢慢熨帖,同时滋生出某种不知名的情愫,仿佛藤蔓般扎根在他的心房。 “谢谢……”陶郁低低地呢喃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谢什么,只是遇到裴槐以后,谢谢和感激成了他最频繁的用词和心情。 头顶的电灯忽然闪了两下,裴槐没听清陶郁的低喃,房间里骤然暗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抱住陶郁,把人紧紧按在胸前,似是安抚一般。 “可能是暴雨影响了电路,你待在房间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别……我跟你一起。”陶郁一听裴槐要让自己留下来,声音里好像都带着细微的颤抖,搂在对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拒绝的信号。 裴槐知道陶郁怕黑,摸索着走到桌子前点燃油灯,幽幽烛火驱散了半室黑暗,也让挂在他身上微微发抖的小袋鼠无所遁形。 “别怕,我在呢,我在呢……”裴槐不停地安慰着,手掌抚摸上陶郁颤抖的脊背,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从上至下地用力摩挲着。 跃动的烛光给人以安全感,陶郁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几分,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亲密,他悄悄松开箍在裴槐腰间的双手,红着脸退开稍许距离。 “好了,没事了。”裴槐打开手机闪光灯,递给陶郁,“听话,外面冷,你在屋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陶郁伸手抓了下裴槐的衣服,又慢慢松开,低着脑袋点了点头,不小心暴露出自己微红的耳尖,和依依不舍的事实。 裴槐又无奈又心疼,蹲下身摸了摸陶郁的眼角,轻轻拭去一滴不知名的液体,他注视着那双美丽却怯懦的眼眸,温温柔柔地哄着:“别害怕啊,有菩萨保佑你呢。” 佛门净地,妖魔鬼怪都退避三舍的地方。 陶郁被裴槐哄小孩似的语气逗笑,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小声说道:“我没事了……学长你去吧。” 裴槐这才放心离开。 山里昼夜温差大,寺庙的门窗都是仿古的木制,保暖性很差,陶郁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就觉得冷,于是壮着胆子站起来,快步走到墙角的红木柜子前,打开柜门把里面所有的被褥都抱了出来。 柜门开合带起一阵风,油灯里微弱的烛火忽明忽暗,陶郁不由自主地发抖,立刻默念起阿弥陀佛,抱着被褥一路小跑到床边,试图用铺床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灯油里似乎掺了檀香,陶郁闻着带有安神效果的气体,紧张害怕的情绪也不再像刚才那般强烈,他把两个相距较远的枕头稍微推近了一点,心里偷偷盘算着他和裴槐谁睡在里面谁睡在外面。 一室寂静中,笃笃的敲门声突兀响起,裴槐略显沙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陶郁,让我进来。” 陶郁正忙着铺被子,头也不回地喊道:“门没锁啊,进……” 最后那个字卡在喉咙里,陶郁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汗毛一根接着一根的竖了起来,门外的声音…… 不是裴槐的! 心脏极速跳动着,过高的频率让陶郁胸口隐隐作痛,他背对着房门一动也不敢动,僵持了几分钟后,屋子里除了噼啪作响的灯花,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陶郁极其缓慢地转身,心里多少抱着点侥幸,他没有把话说完,所以那东西应该不会进来,老人们常说房屋有灵,能抵挡一些脏东西,只要在敲门时不应声,屋灵就会将那些不干净的邪物拒之门外。 如同电影里一帧帧回放的慢动作那样,陶郁卡着擂鼓般的心跳,视死如归地向门口看去,几步之遥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再近一点,是静静燃烧的油灯,在桌角沉默伫立着。 房间里没有异常。 陶郁长长地喘了口气,浑身脱力似的瘫坐在床沿。 不敢再粗心大意,陶郁披着被子靠在墙角,起码身后坚实的墙壁能让他感到安心,他像个望夫石一样死死盯着门口,祈祷裴槐能够快点回来。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陶郁傻傻地窝在墙角,连姿势都没换过,即便是如此紧绷的状态也没能抵挡住沉沉的睡意,在把整个手背都掐红后,陶郁终于坚持不住地阖上了眼。 近在咫尺的油灯跳动出诡谲的蓝色火焰,密闭的房间里不知道哪来了阵风,灯芯摇曳,原本倚在墙角瞌睡的陶郁慢慢软了身体,歪倒在柔软厚实的被褥里。 似是童话里的睡美人,等待王子用真爱之吻来将他唤醒。 亦或是…… 他亲自邀请进来的妖魔。 幽暗的烛光下,诡异的一幕正在发生,缝制着佛教箴言的薄被缓缓地从一具清瘦纤细的躯体上滑落,可这狭小的房间中分明只有躺在床上甜甜酣睡的人。 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一件件衣物从床上依次扔下,唯独藏蓝色的三角布料被塞进那人口中,堵住了细碎的呻吟,一声声无能为力的闷哼将诡异的氛围渲染出yin靡的气息。 床上那人睡得香甜,浑然不知自己被剥了个干净,手腕被两股红绳分别束缚在床头的栏杆上,胸膛上颤巍着两颗红肿的rou粒,颜色浅淡的乳晕周围水光一片,修长的双腿如同分娩的产妇那般大幅度的打开着,露出下面无意识收缩的粉红小孔。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冷冷的带着一股森然,摆在香案上的烛台腾空而起,在晦暗的烛光中幽幽飘向床榻,隐没于两条玉白的长腿中央。 铜制的雕花烛台足有成人半臂之长,莲花底座,粗长的柱身顶端是水滴状红烛,头上冒出截棉绳引线,不长不短,足够塞进某个地方。 烛身缓缓倾斜,如同穿针引线般往两腿间的秘xue里送去,弹性十足的xiaoxue轻松将棉线吸入,随着呼吸无意识地吞吐,一点点用体液将干燥的引绳打湿。 渐渐地,似乎不满于这种浅尝辄止的试探,水滴状的红烛猛然挤进去半个头,在rouxue里缓慢插弄起来。 “唔啊……”被内裤堵住嘴巴的少年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双手无力挣动了几下,紧绷的臀rou牢牢夹住烛台,做出挽留的姿态。 两声清脆的拍打响起,少年的两瓣屁股颤动不已,皮rou上立马显现出清晰的指印,两道红红的巴掌一左一右,整齐又对称。 少年双腿放松了几分,烛台不再寸步难行,蜡尖像是钻头似的,转着圈地往xue眼里顶,泛滥的yin水哧哧往外冒,流到身下的被褥里聚成一滩。 粉嫩的xiaoxue被蜡烛蹂躏到深红充血,终于将上窄下宽的水滴状红烛全部吞入,烛台停顿了一瞬,立刻开启剧烈抽送,偶尔将金灿灿的柱身捅进去小半,上面凸起的浮雕就会带出鲜红的嫩rou。 沉寂多时的rutou再次挺立,在空气中拉长变形,变化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脖颈至小腹的肌肤上凭空出现一串红痕,上面还有可疑的水迹。 “啵”的一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少年的屁股摇摆起伏,臀瓣间的xue口被撑出个圆形roudong,似乎含住了某种更为粗大的物体,一直无法彻底合拢,时而还能窥见到洞里春光,那难得一见的直肠粘膜和褶皱肌理被看得一清二楚。 睡梦中的少年无力反抗,任由自己被邪物一寸寸cao开身体,却连呼救和呻吟都做不到,引颈就戮一般地仰起脖颈,无声承受着被强制给予的欢爱。 摇摇晃晃的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和yin靡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愈演愈烈,仿佛耀武扬威一般,偏要在这佛门圣地做尽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