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后爸爱情在线阅读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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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爱中适时的脏话也是如此了。

    “我还不够疼你?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配我cao?嗯?sao货?”哦哟妈呀,黄金圣吊,还他妈谁才配呢,神jiba病。

    “嗯……我嘛…嗯……我嘛我嘛……嗯…啊……啊…可是你都不亲我……”濮存熙发着jiba疯,李才也不落下,与在外雷厉风行的霸总形象完全不符的撒着娇,就像他脑中一辈子只认青年是他的老公因此在床上的时候叫的一个顺其自然……嗯,他从第一次被人家cao的时候就有这个逼毛病了,就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的对人家整个身子、从脑到心的发着软。

    真的是像第一次想的被cao的爽了才可以张口就来吗?李才从第二次的温存时刻就开始思考原因,以及从后头与乔岭杉还有一个他真的恶心都不愿提名字的人-这个逼,是不同于濮存熙给予自己的恶心,且严重许多,使得李才从来没有这么瞧不起过-zuoai经历寻觅线索……因为再怎么样他是没有叫过那两个人老公的,乔岭杉那次纯属是他想着要气青年的意外。

    是啊,逼可以打开给那两个其他人cao,吊也可以给那两个其他人用…毕竟,再怎么堕落依然是堂堂的李十八呢,从上头趾骨开始量的正数-然后就很搞笑了,这新找的两个cao他的逼的炮友,居然没有一个吊有他的大,简直开他妈逼玩笑。

    但,偏偏嘴巴对那两个字闭的极紧,像什么永世不能展现于外人的宝贝儿。

    诶,就是那么回事儿的,以为老子真他妈贱啊?反正老子认为自己就算再贱也没有多贱,不是谁,都有资格让老子叫老公的。

    想清楚了?

    …嗯……

    什么样的?

    首先就一定要漂亮啊!他妈的不管找老公还是找老婆,一定要漂亮啊!这非常正常的吧?不是多么颜狗的吧?当然如果真的是漂亮到顶了,做颜狗有什么不好?真生气了,看着那脸就可以消除些许吧?他承认,自己的脾气是不大好的……但就是比濮存熙强!那个狗比东西的八字真是和他不大合,还他妈老压他!讨厌死了!

    第二的话,身材一定要好这也没关系吧?女的胸大腰细,而男的则是当然不能比他还过分,不管是cao他还是被他cao的,否则他真的一点儿性趣都没有。当然这两者的通点在于,下半身的形状与比例一定要、好。肯定是要有rou的了吧?就屁股一定要翘,大腿一定要有脂肪,女可柔软,男可紧实,这才知道是个活人啊,不然也是很难产生性趣的。但小腿就不必那么突出,女的保持住那个纤细的线条,男的保持住那个匀称的肌rou,就会非常非常完美了。哦对了,他说的下半身自然包括脚,嗯,脚也要好看,脚踝纤细,足弓优美,全足白嫩-可不能因为从小穿高跟鞋多了就搞出个拇外翻啊,这不开玩笑么-女的还得小巧一点儿,男的就除了那两个之外没什么好说的,但指甲不是甲床啊一定不能长且干干净净圆润饱满的啊,扁踏踏的难看死了!

    啧,惹,说那么多有个吊用,废的,他迄今为止打了那么多炮了,也就才吃过濮存熙一个人的……

    妈的不然呢?这尼玛逼进口的东西,既然都传袜子比内裤还会脏的话那我不得注意点儿?要是因此嘴里有真菌染上脚气的话把那帮子贱货砍成废人了、死了,都弥补不了这么过分的结局。青年的脚看着就干净的又没脚气,可不得满足他活那么多年来都没被满足的性癖一个劲儿的在那吃。

    ……诶呦喂亲娘啊。

    那比例又是合解?

    比例就是都得腿长啊,那什么模特老师说的,腕线过裆,他妈的濮存熙的腿真的能有近一米二呢我去。想着那时候家里有个阿姨就是才一米五几到青年的腰间处,看着真的是吓人。但女的脚真的不用多大,而男的低于四十的,按照李才个人理解,那已经不能算是一个长rou的人了。

    第三的话,也早说过啦吧,很多很多遍啦,对他好啊!疼他、宠他、爱他嘛!他李才再怎么标准霸总也是个人呀,肯定也要有人来呵护他一下嘛……当然也不用太过啊,他又不是娘们儿……他俩在一起时不总是那般执意淋雨在风中瞎跑的,那走一起时总是站在他外边的濮存熙就总会打伞时往他的那边偏多一点儿,以至于半肩通常是全被浸湿……嗯,真的很多遍,因此一想到濮存熙对自己的好,那首当其冲就是烂俗的,来,我帮你挡雨。

    这么说的原因可不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某人确实不太领情嘛,就觉得非常奇怪啊。但直至习惯以后他就傻乎乎的觉得、将他车弄得泥泞不堪脏兮兮的下雨天也是一份甜蜜的幸事,因为青年会靠他靠的好近,身上又香香香的使人倍感舒心。可随后那紧接而来的打击,就硬生生的将他想成玻璃蜜罐给摔破了露出里头满是黄胶的多此一举……人家都是有目的的……

    是啊,对,没错,他们两个都是身形高大的,尤其是他,再怎么宽的正常伞都罩不住两人全身,这没问题,但为什么就他妈的不能带两把伞?请问是有什么毛病?

    这要问那时的濮存熙他肯定二话不说也会答有病。但当初为了这般那般的目的的,可不就得委屈自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什么下雨天一起打伞,雨中增情的戏码。

    嗯……那这么一路看下来的话也就还好吧,青年有什么特别特别的不同吗?乔岭杉和那个谁也是可以达到的。

    当然,不然怎么叫替身?

    这、

    行,行……但是论点和论据都是有点儿站不住脚的意思…那么普世都能遇到的男人,就可以让他叫老公了?那变个性、增个高、健个身,我去我也行。

    可李才仍未说完想完…

    他知道自己土啊俗啊,特别是家里刚发达时被人那么说的情况叫一个惨烈,因而就特别喜欢那种大雅之物。哪怕是现在大了,他习惯了,可以算得上坦然的承认,但就是不会放手。

    啧,该怎么说,既是某种提升自我,也是某种向往生活,双方反向也是可以的。

    反正他就是喜欢那种嘛玩意都沾了雅的东西,简单点儿能听懂的意思就是,琴棋书画嘛!要是满足上面三点,再沾那琴棋书画中的一个的话,他觉得自己就能立马头晕……乔岭杉会边弹着钢琴边笑着对他唱出时下爆火的网络情歌,很上脑,有时候突然按到了他也会一直单曲循环下去;那个与自己年龄相近的人也会在忙完摄影工作后拿起旁边的吉他,对他扫着零几年那时最为潮流但细细品来可以说的上是带点儿时代印记、勾的起他初高中回忆的轻音乐-现在已过了作文里老师最爱命题的全面小康、也是最最差劲儿的一年,他作为八零后最末尾的一代是绝对算不上年轻的了;而濮存熙的……他一下真是听不懂的,饶是他觉得世上不会再有比竖琴更为仙气的乐器了,但是好听。

    可也是最为奇怪的,因为那次在威尼斯之后他才懂得人家那俩母子是有多么多么相像,他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或许真的是对方对自己的性吸引力实在太大了,他得到手以后就无暇顾及其他……他需要别人拥有雅致来勾起他的欲望没错,可一旦得到手,他就会满心满眼的就想着怎么和人家cao逼了。所以雅致对他这大俗人也就是一个构建这幢名为喜欢的楼的基底建材,当他好容易弄起攀到高楼以后可就永远都在上面了的啊,下面的,可就不关我的事儿了啊。

    嘿…

    啊怎么地,老子就是他妈逼的土,上不了台面,但就是能和这种高人在一起,也不管钱有没有作用吧啊,是不是挺牛的?嘻嘻嘻嘻嘻嘻嘻,来咬我啊!

    …嗯……?反正,雅不雅高不高不知道,人渣则是通病。除了乔岭杉真的对他直白可爱到如此地步,说我就是以拿钱为目的和你zuoai,李哥你想cao我还是要我cao你都可以的,还是说什么其他的需要别人来参与的也行。

    ……怎么他妈的濮存熙就不能对他这样呢?!乖一点儿听话一点儿很难吗?真是奇怪奇怪奇怪!!!!碰一下怎么了?一次也好啊!怎么这样啊!老子他妈都给他cao两回了!

    哟,说的好听,谁谁谁以前自诩纯1,啧……当然了,人不喜欢而已,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就算突然蹦出来一个青年自己钟意的男人,青年也还是会说不的-就单纯的受不了,觉得恶心,不能被别的男人的孽根进到自己的身体里,不然人生就要重头再来的那种。

    对,不同的标准对待不同的人,某种意义上的双标。濮存熙自己是承认。

    总而言之,四雅之中的其中一雅都已经能让李才自己把屁股打开给人家cao的话,那想想他那个曾经的继子对他的诱惑力是何其之大……他俩在黑白棋盘上互相厮杀,直至最后总是那低低的音调说出checkmate,紧接着他本来还算得上好端端的王就倒在一旁死了。

    “你干嘛啊你!怎么老是不给我赢!不玩了!”

    “你自己学艺不精反倒还怪起我来了?这么不讲道理?”

    “……那你知道是我才刚会的嘛!又不让我一下!”

    “我还不够让你?我饶了一圈把你兵都快要吃完了才将你的好不好?还有,你自己数,你悔棋多少次?这么大个人了,游戏都输不起啊?”

    诶,这道理一讲起来好像越发是壮汉的不是了……那李才的性格也都知道了,也是比较难搞一点儿的,那被这么一说真是立马起身脚重重的踏着地板要走棋牌室的架势了…………好在他从没有多么难搞,被濮存熙抱几下蹭蹭以后就好了-技不如人那就甘拜下风咯,况且只是一个游戏而已,陪他家的宝宝才重要呢,因为那身子真是又香又软的,比jiba好多了。

    可接下来那家伙一说话就是要让壮汉讨嫌了,

    “啧,多事精,输个游戏都甩脸子是不是?好了好了,你说你那么忙放松一下嘛,又要回书房看文件啊?诶,不然我们就玩儿比较符合你智商的五子棋吧?怎么样?嗯?爸爸爸爸,bae, please, u r so nid would do everything that I told you to dht? Just for me.”

    “你……!走开啦!什么叫符合智商?!你才符合你智商!去找那个什么鬼黄秘书玩儿线上的国象吧啊,爹伺候不起你!”

    “…可我本来就符合我智商啊,而且你又在说是什么胡话,什么黄秘书??好了,不玩儿就不玩儿吧,不过你等一下再去书房,我要先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你给我的话,不会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吧?不可以吓我喔!”虽然但是,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的,李才对于濮存熙对自己的好总是抱有一丝丝怀疑态度的。因为青年真是将阴晴不定掌握的极好的大佬,不是一下好的让人把整颗心掏出来给他,就是一下坏的让人想用唾沫星子淹死。想着壮汉就回头面色算是难看的看着青年,眉头皱的有点儿紧啊。

    可青年惯例那般无语到翻过一个白眼后才正眼瞧着他说话,“不奇怪,但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就是了。”

    说完他二人就借着阿姨都在楼下的机会抱抱熊似的从棋牌室走到了青年的卧房。

    然后一瞧,诶呦喂,脸红的要死咯,心真是要跳出来了-濮存熙给他的东西是一张、惟妙惟肖但又带着青年专属风格的素描画,底下甚至还带有其一个人的花体签名呢……弯来扭去的蝌蚪文被写的真的是好好看。

    嗯哼,嗯哼,那,那个画里的东西、那个人是谁呢……那他妈的当然就是正在急着看文纸对照电脑资料准备签名的李才了,呃不然还能是谁?于情于理,真的也就只能是这笨呼呼的大土逼,被人家送一副素描自己的画都喜欢的是讲不出什么有点儿意义的话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在那点头摸画说哇你把我画的好好,谢谢你,MUA!

    嘻嘻,难怪那一天老在他面前端着手机看呢,原来是为了拍自己呀,嗯……早跟我说嘛,那我那天就穿的好点儿,脸也不摆那么臭了。

    啥、不就一张画,只是画的像而已,讲不定在专业的人里头就是幅垃圾。

    什么垃圾!你才是垃圾呢你!滚犊子!你妈把你生下来的时候把你给丢了,把尿介子养大了吧?他妈的那么大的人了会不会说话啊!人家这是特别用了心思给我画的呢,你有吗你?!你懂个屁啊你!孤家寡人一个!

    比我还俗呢,一天到晚就想着钱……钱有多重要啊!?我和他两个又不缺的……心意才是大头呢!

    行,行,垃圾,尿介子,不会说话,好,好。

    “真的吗?那谢谢了,我还想你会不喜欢呢,毕竟我好久没有碰过素描了。”

    “哦………挺好看的呀,画的好…诶,等会儿,什么啊?我不是你第一个画素描的啊!为什么啊!”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是了?我的意思是,我好久没碰素描了,就是这种用铅笔把画的很像真的东西,很久都没有碰了,懂了吗?你又发疯啊?”

    “……哼!你才发疯呢!以后可不准给别人画啊!谁都不行!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就要你和他都好看!”

    能在京城排的上号的“悍妇”架子是又要摆出来了的-李才小心翼翼的拿着那蝉翼似的宝贝好端端的摆在桌子上之后,立马对着空出来的桌面拍了一巴掌把下巴抬起来的对人吼着,好像天底下他面子是最大了的。

    “……我为什么要去素描别人?画你已经够累了,没那个别的心思。”

    啧啧啧,真那个啥…可当事人听着开心就好。

    嗯,重复了很多遍、说了很多遍了的,和濮存熙在一起的日子,是李才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为轻松惬意甜蜜的了,其中不乏果子尚未成熟的酸爽。但壮汉总体而言还是开心的。

    直到只有他自己这个傻逼才会信的怪异事件的真相浮出水面以后,诶,还开心吗?开心到他半夜把那张画翻出来看,然后越看越哭越哭越看,鼻涕口水什么的都沾在上面了,使得本该是白色的地方都成透明的了。

    可都这个熊样儿了,李才还是气性一来就把那张他一直夹在重要的放支票的本子里、被呵护的好好好好没有一丝折痕的画纸给全他妈撕了成一小堆碎纸。随即愣了几秒过后便不带丝毫留恋的给一把扫进了垃圾桶里。

    ……

    但他的心对濮存熙总是不够硬。也就是借着那天是周五,他从使自己忙的不去念烂人的忙碌里抽身出来,才想七想八。也就是靠着后头起来发现是周六,他才能、才可以那般昏昏沉沉窝在座椅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今日要干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惊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再然后细细一想……

    他立马起身看着那摆在桌脚旁边的垃圾桶,已被阿姨收拾好的是干干净净只留一个黑的能将人给天旋地转吸进去的塑料袋。

    李才又开始砸东西发脾气了,歇斯底里的怒吼大叫着人呢人都在哪里?!我那书房垃圾桶里的东西都去哪里了?!谁叫你们收拾的?!是谁?!

    他自己都说出来了不是吗?在垃圾桶的东西,难道不应该扔掉?那他当初扔进去干什么?没事儿找事儿?

    反正那阿姨肯定是又被李才吓着了,声音打颤的说道一起打包扔进大垃圾桶去了……您别生气,我前面见垃圾车好像还没走远呢……

    诶,来啦来啦,当初外头可还是下着雨呢,呃对又他妈是下雨。灰蒙蒙的天气瞧着就让人生气。可壮汉居然就真学着电视剧拍的那样,发着疯连鞋都没穿好都冲出去找垃圾车了,半路还跑掉一只,而另一只就那么挂在他的脚脖子上。

    很出洋相对吧?但好歹是追上了啊,他就自己一个人迎着雨把在垃圾车里每一袋黑色的垃圾都翻了个遍。真的是翻了个遍,把里面装的所有东西都全部倒了出来在那里找,哪怕一开见着里面的是纸尿裤和卫生巾、这种根本不可能存在于现在李才旁边的东西,他妈的他照样全部倒出来在那里翻-他真的很急,顾不得手有多脏了就用那手背抹着自己因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致使额头发痒的液体,连带着两只赤足就那么踩进垃圾堆里在那里找着……

    可是晚了,那运着第一次有人给他李才画的素描的垃圾车,早走了。

    “叔,你们是今儿第一班的吗?”

    “没啊,我们第一班是七点的,现在都十一点多……诶,你,你咋了?小伙子?”

    李才就在那里,一边笑,一边哭,好像是寻得了什么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到手了的宝贝,喜极而泣的那种。可他到最后越来越笑不出来了,先是声音已然开始不对、哽咽的不完整了,随即那不断用手臂抹着自己眼眶好久直至好容易露出时的那种通红……他哭的好厉害,也是真他妈逼的难看。

    “咳咳咳……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好,好,叔你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给你拿钱,一千块是吧?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好。”

    他人生第一次的这种爱情,最终就葬送于不过廖廖几张的红票子里,那般廉价。

    可说是爱情,不如也可以说成是他自己。他就在窗边看着那不断远行至不见的垃圾车,再一次的、被抛下了,再一次的、被濮存熙抛下了。他和那个人的最后一丝、存在于双方都在的空间里的东西、亦或者是关系,都没有了。

    他李才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他真的不该那么任性,就像濮存熙对他说的要听话、要安分守己……不然那张素描怎么会不见?怎么会被他意气用事的一把撕掉成碎纸扔进垃圾桶?

    ……那现在呢,爽了吧?真是爽的不能再爽了。琴棋书画四样全占的人,他自己推开的。

    ……

    ……

    ……

    可如果不是他那么对我的话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撕的!不是我的错!

    叫老公的最后一个条件到底露出了庐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