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美人初恋变成妖艳小妈在线阅读 - 地狱的开端

地狱的开端

    费云白父母回来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不能在客厅、在花园,在除了卧室外的其他地方拥抱或者接吻。白天时,他们像一对普通的兄弟一样,只在晚上做些恋人该做的事。

    寒假过得很快,郝菁给费云白找了一个有名的画家教他画画,费云白时常要在白天出门。

    怕冷的喻归安则每天缩在卧室里,烤着电暖气,热得脸皮发干起皮。

    这天中午,家里两个大人和他一起,等着费云白回家吃饭。郝菁看看喻归安的脸,说:“小喻啊,你脸也太干了,擦点面霜。”

    喻归安想起自己床头抽屉里那罐mer,含混地应了一声。

    费暮在一旁环住自己的妻子,温声说:“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谁喜欢擦你那些瓶瓶罐罐。”他捏了捏郝菁的手心,又对喻归安说:“不想用就不用,没关系的。不过天天烤电暖气也不好,下午买个空调,把你现在用的那个换了。”

    喻归安卧室的空调几年前坏了,只能制冷不能制热。

    喻归安摆摆手,说:“费先生,不用麻烦了。明年高考完我就要住校了,还是别麻烦了。”

    费暮说:“这怎么是麻烦呢,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我们都把你当家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冲喻归安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这边的沙发来。

    喻归安迟疑着起了身。不知为何,费暮这次回来后对他似乎亲切了一些。

    说起来,他能从孤儿院被领回这里,是因为费云白无意间多看了他两眼。但实际上,这更多的还是费暮为了讨老丈人欢心,做出来的样子。否则,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什么人家领养喻归安,一样可以从小伺候费云白,

    是的,喻归安知道,这个家里大部分人都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照顾费云白,做他的跟班、佣人、狗腿子。

    他自己没有什么不满,毕竟费暮和郝菁给了他住处,给了他足足的零花钱,让他比同龄人过得简单、幸福。

    更何况,他还有费云白。

    想到这里,喻归安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在他发着呆的时候,郝菁也在念叨着“云白这孩子磨磨蹭蹭的还不回来”,他们都没注意到,费暮的眼神就像黏在喻归安脸上一般,撕都撕不下来。

    下午的时候,费暮还是找人装了新空调。

    费云白看着几个工人在喻归安的卧室里敲敲打打,眼睛转了转,说:“归安,你去我那儿午睡吧,下午再找阿姨帮你收拾下房间。冬天快过去了,把春夏的衣服给你找出来。”

    喻归安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抿了抿嘴,把笑意压下去,又抬头看看两位大人没注意到他们,点了点头同意了。

    晚上,费云白洗好澡后,去楼下端了一盘水果,正要上楼时,不小心撞到了家里的管家李叔。

    李叔这几年都在疗养院照顾外公,外公去世后又回老家照顾郝菁。几年没见到,费云白看着他都有些陌生。

    他跟李叔打了个招呼,端了水果跑回楼上。

    下午他和喻归安胡闹了好一会儿,现在两人毫无困意,躲在喻归安的房间里偷偷接吻。

    费云白学这些学得很快,他拉着喻归安的手揉捏自己的rutou,嘴里发出小声的呻吟。他用气音发出一些高高低低的吟哦,表情迷醉又享受。

    两个人都射过一次后,他趴在喻归安胸前,手臂圈着他的腰,有点闷闷不乐。

    下周他要去参加一个封闭性的培训,要去整整十天。从小到大,他没和喻归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喻归安知道他在难过什么,摸摸费云白的头发,在他耳边小声哄着他。

    “你上次不是说,那个老师教得确实不错吗?”

    提到这个费云白来了精神,想回房间拿出自己前段时间的作品给他看。可是被子外面有些冷,他坐起来后又懒得动弹,窝回被子里,对喻归安说:“教的是挺好的,要不我早就不去了。”

    他想给喻归安看的还是之前那篇漫画,他在学习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画画,那幅漫画删删改改了很久,最终的结局结束在男女主角大学毕业。

    费云白安排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并非真的为了剧情考虑,只是结尾处两人在校园门口分别的场景更需要对画面的把控。是老师建议这样收尾的。

    费云白说:“以前总觉得脑袋里想了很多东西,笔力不够表现不出来;最近觉得,生活经验太少了,连想法都没有了。”

    他有些苦恼,对未来很憧憬,却也充满害怕。他在喻归安怀里换了个姿势,又问道:“学校看得怎么样了?”

    喻归安说:“挑中了几所,还在犹豫。主要是不知道以后学什么专业。”

    学习方面费云白是真的一筹莫展了,他很难在这种选择上给喻归安提供什么帮助。他挠挠头,说:“你压力别太大,我攒了一些零花钱的,大不了以后我们出去少花点钱。”

    喻归安点点头。

    毕竟家里还有父母在,费云白不好再像以前一样在喻归安房里过夜,两人又抱着亲了一会儿,在险些又一次擦枪走火时,堪堪停住了。

    之后这两天,他们就像连体婴一样,做什么都要一起,就连一日三餐都躲在楼上吃。郝菁有些无奈,只当这是费云白磨人,懒得管。

    唯一不同的,是喻归安总觉得费暮在看他。

    他用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眼神盯着他,可每每当他试图去捕捉那道视线的时候,又只能看到费暮温和的笑脸。

    喻归安晃了晃头,觉得大概是即将和费云白分开十天,他也有些不正常了。

    周日的晚上,他们照旧在喻归安的卧室里做坏事。这晚他们没有探索人体构造,只是交叠着躺在那张躺椅上。两人都有些安静,到底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分开几天也觉得悲伤。

    费云白的呼吸喷在喻归安颈间,有些痒。喻归安躲了一下,又被抓回来按在原地。他笑着扭了扭身子,说:“痒。”

    费云白戳戳他,说:“你以前都不会痒呢。”

    喻归安说:“以前你又不碰那里,我怎么知道痒不痒。”

    费云白笑了笑,表情有点得意:“哎,喻归安,你知不知道一个说法啊。”

    看他那副表情喻归安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伸出手掌想去盖住费云白的嘴唇。掌心刚放上去,就被湿润的舌尖舔了一圈。

    费云白被捂住了嘴,还是不肯安静,他的声音被捂在手心里,闷闷的。

    “怕痒是因为有人疼你。”

    喻归安面无表情地把手拿回来,眼角却带着一点笑意。

    费云白继续说:“喻归安呀,你是不是感觉到哥哥疼你了?”

    喻归安看了他一会儿,原本不想回答,可是看着费云白笑得见牙不见眼,本来英俊的脸庞也笑得傻乎乎,他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夜已经深了,两个男孩还抱在一起说腻死人的情话。

    第二天一早,费云白就坐着自家的车,去封闭班学习了。

    喻归安心里也很不舍,但是没有办法。送走费云白后,他回到卧室,继续搜索那几间学校的信息,全方位的比较优劣。

    吃过晚饭后,房门被敲响了。喻归安打开门,发现费暮站在门口。

    “费先生?”喻归安有些诧异,他把费暮迎了进来,稍微收拾了一下卧室。

    费暮走进来后没有说话,只是环视了一下这间卧室,对着某个方向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他径直走到角落的躺椅,半躺在上面,姿势十分放松。

    费暮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很是微妙,表面上他是这里的男主人,但大家都知道郝菁的父亲从来都看不上他。这也导致了费暮在这里生活时总是绷着一股劲儿,他从不敢在郝菁父亲在的时候,用像现在这样半躺着的姿势出现。

    喻归安站在一旁,颇有些手足无措。这副样子逗笑了费暮,他对喻归安笑了笑,说:“放松点,你怎么好像很怕我。”

    怕倒是谈不上,只是有种对长辈的微妙的距离感。

    他见喻归安还是有些僵硬,扬声冲门外说:“李叔,给小喻倒杯水来。”

    喻归安赶忙摆手说:“不用麻烦李叔,我下去拿就好了。”

    费暮从躺椅上坐起来,依然有些坐没坐相,他盯着喻归安,舔了舔嘴唇,说:“不用,你在这儿等着就行。”

    费暮又露出了那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神色,喻归安觉得他的视线像毒蛇一样缠过自己的身体,冰冷又粘腻。

    这时,李叔端了一小壶茶水敲了敲门。

    喻归安回过神来,接过托盘里的壶和水杯,在里面倒上了茶水。

    他平时不喝茶,对茶叶的种类也没什么研究,只知道这应该是极好的茶叶,倒进杯子后,卧室里立刻冲盈着茶叶的香气。

    他拿起其中一杯递给费暮,叫他:“费先生。”

    费暮接过来,吹了吹水面,吹开飘在表面的一小片茶叶,对喻归安说:“尝尝,喝不喝得惯。”

    喻归安小心啜了一口,茶水还有些烫,他学着费暮的样子吹了吹,又浅浅尝了几口。

    这茶叶闻着香,喝进嘴里还是有些苦。喻归安皱了皱眉头,喝完这一杯后,把杯子放在桌面上,诚实地说:“有点苦,不太喝得惯。”

    费暮依然没有喝,他拿着茶杯,终于从躺椅上坐起来。他走到喻归安身边,伸出手摸摸喻归安的头发。

    “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刚来家里时,走路都走不稳呢。”

    费暮的抚摸让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那双手顺着他的头顶摸到了脸颊,最后停留在脖间。

    “小喻,费先生疼你吗?”

    这略显亲密的触碰让喻归安头皮发麻,他觉得不该直接躲开,未免太过不礼貌。于是他忍着不适,回答道:“费先生和郝姨都对我很好。”

    可这声音没能传出来,喻归安皱了皱眉,又清了下嗓子,再次试图说话,却仍然发不出声音。

    不仅如此,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气在迅速消散。

    费暮干燥的手指滑向了喻归安的嘴唇,没怎么用力便挤了进去。

    喻归安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双腿软得发抖,嘴巴被费暮扣住无法躲开。费暮的手指钻进他的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

    事到如今,喻归安仍然不明白费暮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他大概知道费暮想要做什么了。他试着拉开他,却被握着腰,拉进了费暮怀中。

    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拉紧关上,随后,费暮长臂一伸,咔哒一声将房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