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逢风卷云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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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会开了三个多小时,喻澍忱神经一颗不敢放松,活生生被逼成精神分裂。他对着会议桌前十几个股东和高层,努力保持着高注意力和快速反应,其实心思根本不在此。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微微翘起的双脚和飘动的衬衫,还有那勾魂摄魄的浅笑。 那人怕不是给他下了蛊吧,他心想。愤愤不平地想着怎么就没把会议推迟一个小时,去多看他两眼或者打听一下他的名字,好过现在这样,把那个两秒钟的影子,重复播放了三个小时。 蒋昱看董事长好像状态不太好,估计他可能是时差没倒过来,加上下午演讲耗神费心,再和这群老家伙周旋。他及时请示总裁,“董事长,开发部暂时还没有新的方案,要不改天再议吧?” 喻澍忱瞥了眼打断他回忆那抹身影的蒋昱,蒋昱浑身一个激灵,嘴皮直抖索。 总裁甩了甩手,示意今天会议结束。年轻的高层如释重负般,疾走出门,像特助投来感激的眼神。那群不买账的老家伙想趁机讽刺两句,看到喻澍忱杀过来的眼刀,仿佛要把他们凌迟,也瑟瑟住了口,咳了咳嗽,出了会议室的门。 蒋昱站在喻澍忱身后,正想开口,却被喻澍忱打断,“你也出去吧,今天不用你加班,我自己回去。” 蒋昱怔了一下,许久没有准时下班了。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欠了欠身,就离开了会议室。三秒钟冲进更衣室,换上一身休闲装,“出来high啊!赶紧的,趁大魔头还没反悔把我喊回去加班,赶紧啊!老地方见!”蒋昱一秒钟也等不及了,在电梯里就打起了哥们电话,也不管电梯里的信号有多差。对面的付易川一个劲地“喂!喂!喂!”就听到最后的“老地方见?”然后就被挂了电话。莫名其妙地就开车去会所了。 喻澍忱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会议室,手上几大策划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看着二十层下的车水马龙,不知道一会儿该去哪里。他不想动用关系去查那个人的身份。若是无缘,也就不必再见吧,自己一个人自身自灭的也好。毁了人家一生才是罪过。 收拾了一下,坐着电梯,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到了车库。随便开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却发现那个连个鬼都没有房子有什么值得回去的呢?中午没来及吃什么,现在却也不饿。想着许久没有去“解药”(一家以BDSM为主题的俱乐部)了,便驱车前往。 喻澍忱没有真正在“解药”约过面调,第一次去还是几年前网调的Dom告诉他想奔现可以去那里找他。但是喻澍忱并不觉得自己对人有信任,况且他平时加班作息也不规律,身份也不方便公开,因此去的次数也不多,大多也只是在交钱就能进的一楼公众区喝酒。 酒保一边调着烈酒,一边告诉他,今天恰好有多年不曾露面的S在三楼公调,说完眼神还不时地往喻澍忱身上飘,暗送秋波,眉目传情,暗示着跟了他便可上楼一夜欢愉。喻澍忱端着酒走开,坐在黑暗的角落。一杯辛辣的烈酒下肚,苦辣钻进心窝,烧灼着口腔和喉咙。 喻澍忱看着周围下流的眼神,对着他如饿狼般虎视眈眈。他越过他们的眼神,眼睛向上瞥。猜测上面开始令他痴狂的鞭打和调教。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全身开始感到空虚,想被填满,想被人踩在脚下,去吻他的鞋尖。 喻澍忱半眯着幻想,意yin着那个人,那个白色的衬衫。在周围的yin荡笑声中猛然惊醒,他看到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形,即使一身黑色紧身衣,但是他不会认错,是他!是他!不是幻觉! 喻澍忱激动得心都快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