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爱撒娇的男人,运气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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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云疆域辽阔,物阜民丰,崇尚土德,庙堂江湖人人尚武,军事实力远在匈奴之上,举全国之力,踏平匈奴不在话下。可如今不过是云帝即位的第二年,民心不稳,朝堂上下更惶惶不安,各地诸侯纷纷打出“勤王”旗号,招兵买马,扩张军备,意图推翻云帝统治,拥立新帝,战火连绵不绝,对云帝的刺杀更从未停止,大云上下笼罩在让人心生恐惧、惴惴不安的血雨腥风之中。 在此关头,云帝不想同匈奴开战,最好的解决方式当然就是联姻。自古以来,大云和匈奴战了和,和了战,从未有几十年的和平,也从未有几十年的战争。游牧民族的生产方式决定了他们无法支持长时间的长线作战,和云朝皇室的联姻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联姻意味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茶叶粮食、布匹丝帛将会随公主使团一起抵达王帐。 大云立国数百年,北上和亲的公主不知凡几,由于匈奴习俗和云朝不同,儿娶母、弟娶嫂这样把女人当作牲畜、财货的陋俗积重难返,云朝的皇帝们往往不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姐妹去受苦,转而封赏宗室贵女,以公主的名号北上和亲,为大云带来短暂的和平。而这回,匈奴的可汗将有幸迎娶真正的大云公主,云帝同父异母的meimei,明珠公主。 明珠公主的和亲使团缓缓离开云庭。 哭叫声刺破静谧的天空。 没人去听。 来送公主的王室宗亲们脸上挂满笑容,仿佛这凄厉的哭喊从未响起。多么珍贵的和平!代价仅是这十六岁少女的余生。 谢长安来送李必,李必一身甲胄,威风凛凛,把鹰扬卫的英武展现得淋漓尽致,可谢长安无心多看,因为明珠公主的哭声太过凄惨,这不是女人出嫁时当有的场景,这是为奴为质的哀嚎,是对满眼黑暗的将来的恐惧,明珠公主当然知道,这一去再没有回来的一天,等大云和匈奴开战,大云不会顾及她这个嫁给戎狄的公主,匈奴只会痛恨她这个来自敌国的仇人。 谢长安想起十二年前,明珠公主天真烂漫的脸,她想玩儿过家家。 谢长安按上心口,那儿不知为何,痛得厉害。 他在雁鸣山苦苦修行十二年,下山出世,原想当个行侠仗义、浪荡江湖的剑客,这样被逼和亲的少女,侠客们该去救她出火坑的,说不定还能传唱出千古奇缘,说书人最喜欢说落拓剑客和大家闺秀的风流韵事了,把大家闺秀换成天之骄女的明珠公主当然会更受人们喜欢,在这样的故事里,公主将遭遇的悲剧一生只不过是永远不会降临的巨大威胁,在故事的结局,公主会隐姓埋名,幸福快乐地过一生…… 谢长安嘴里发苦。 明珠公主的哭声渐渐远去。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 他已不可能再做浪荡江湖、随心所欲的侠客,落难者的哭声犹回荡于耳畔,可他不能拔剑,这二十年的梦想在他知道心上人真正身份的一刹就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他不能背叛云帝,不能让云帝为难,他已然变成了助纣为虐的“暴君鹰犬”,他甚至不能脱去鹰扬卫的绯色官服,因为黑暗中仍潜藏着寒光闪烁的刀剑,正瞄准他妻子和孩子的喉咙,稍有不慎,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他决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谢长安手按剑柄,转身回宫。 云帝正在发脾气:“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你居然找不到!难道要孤亲自去找么!孤给你这么大的权力,难道都给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当孤不会杀你?!” 何厌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发抖。 谢长安沉默地看着云帝冲何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何厌的冷汗都要把衣裳打湿了,好一个威风八面的太仆卿啊!不知他在宫庭之外把王室贵胄、鹰扬侍卫们吓得不敢高声语时,可也想过这一场景?不,所谓鹰犬,正是在主子面前摇头摆尾、在弱者面前呲牙咧嘴的废物。 云帝气得把何厌骂了个狗血淋头,怒火儿还顶在心口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要摆驾长乐宫,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怀里养着大云将来的帝王,不能以身涉险,他回了含凉殿,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满宫室的稀世珍宝让他在盛怒之下砸了个稀巴烂,巨大的响动连殿外的太监们都能听见。 谢长安抓住云帝的手,把他按在怀里,手安慰地去抚摸他的后背,说:“淮南王的女儿不是早已出阁了么,又怎么会知道淮南王篡逆的企图,逃就逃了吧,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云帝冷笑着道:“你知道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把他们诛杀殆尽,他们早晚会来要我的命!……你去哪儿了?” 谢长安诚实道:“送明珠公主。” 云帝拧着眉毛,说:“我怎么不知道你和她还有交情?” 谢长安道:“其实是为了送李必,他不是护送明珠公主北上么,作为同僚,我咋也得去送送他。……陛下,明珠公主哭得很厉害。” 他把云帝抱在怀里,觉得媳妇儿的身板儿单薄得吓人,他们的孩子居然就在媳妇儿体内不停生长着,这对媳妇儿来说一定也是巨大的负担。 今天之前,谢长安对“为人父”这件事还没什么真实感,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可明珠公主“出嫁”的场面让他心头沉甸甸的,出生在帝王之家,真的是桩好事吗?明珠公主当年也是老云帝的掌上明珠,可如今身不由己,远嫁匈奴,哭成泪人也没人理会,他的孩子,将来是不是也会遭遇这样的苦境? 谢长安低声道:“媳妇儿,为什么一定要和亲呢。” 云帝沉默须臾,仿佛听出他满心的惆怅和不甘,谢长安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他都不忍心出言呵斥。 “她一个人,换来大云万万人的太平,难道不值?” 谢长安道:“可这不是饮鸩止渴么。”? 云帝道:“我何尝不想把匈奴人赶回草原深处,让他们不敢再犯大云边境,可如今腾不出手,等逆党乱臣都清理干净,再做打算。” 谢长安无话可说。 云帝的肚子已能看出明显的起伏。 太医请完脉退下,谢长安高高兴兴地对着媳妇儿的肚子说话,闹得云帝烦不胜烦,也不知谢长安哪儿来的这么多话要说,更何况,就算他说再多话,腹中胎儿也听不见,这不是白费功夫是什么。 云帝批奏章,谢长安就没完没了地唧唧歪歪。 云帝道:“谢长安,你想说话,出去对着树说,别在这儿烦我。” 谢长安委屈巴巴地道:“昔日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睡觉,哀帝不想吵醒他连袖子都割掉了,我不过想对我们的孩子说几句话,你就这么不耐烦,看来我和董贤之间还隔着一道天堑啊。” 云帝:“ ……你知道董贤二十二就自缢身亡了吧?” 谢长安道:“知道啊,我还知道邓通最后是饿死的。” 云帝放下朱笔,看向谢长安。 邓通、董贤一个是汉文帝的宠臣,一个是汉哀帝的嬖幸,文帝、哀帝在世时,可说风光无两,权倾朝野,可赖以攀附的帝王一死,都下场凄惨,原先富甲天下的邓通最后居然活活饿死,二十二岁的董贤也让王莽免去大司马官职,自缢而死。 谢长安一介武夫,怎么忽然对前朝旧事这么上心? “你……当自己是佞幸?” 谢长安摸摸鼻子,有点儿尴尬地道:“倒也不是,就是闲来无事看了几本书,写的么,说哀帝对董贤多好多好,我多多少少有点儿羡慕,大家都是皇帝的男人,咋就我待遇这么差呢,你连夸都不夸我一句。” 云帝:“……” 他深深地看了谢长安一眼。 谢长安晃晃媳妇儿的手,说:“媳妇儿,我也不求别的,只要你和咱们的娃儿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会撒娇的男人有rou吃。 云帝衣衫尽褪,皱着眉,坐在谢长安胯间,一点儿一点儿往下吞入他的阳具,那玩意儿太大了,气势汹汹地顶着他的会阴,只把鸟头插进去就让云帝心生恐惧,唯恐自己下头开裂流血,这事儿过去没发生过,但谁知道呢。 云帝咬着嘴唇。 谢长安靠坐床头,着迷地看着媳妇儿的脸,明明是大云的君王,媳妇儿在床上总是这样“怯生生”的样子,长长的羽睫颤抖个不停,怕疼怕得厉害,又不肯示弱,总是在逞强,好似说几句软话就会有损他皇帝的威严。 谢长安抓着他的手,沉声道:“宝贝儿,做得很好,就是这样,慢慢儿地往下来,不要一下到底,我可不想让你受伤……陛下,别紧张……” 云帝终于将谢长安的家伙全吞了进去。 他气息不稳道:“闭嘴。” 谢长安将手伸到媳妇儿下边儿和自己连在一起的地方,揉了揉,那儿紧绷绷的,不过没他想象中的干涩,媳妇儿流了不少水儿。打怀了身孕,云帝陛下的身体变得更容易疲惫、更嗜睡,也更敏感,往往稍加抚弄就会流水儿,这倒是一桩难得的好事儿,毕竟媳妇儿太喜欢逞强,就算再疼也鲜少说出来,这可以缓解他的疼痛。 谢长安往上顶了下胯,说:“要我闭嘴可以,媳妇儿,你倒是动一动啊。” 这个姿势,谢长安的阳具插得很深,云帝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让他给劈开了,五脏六腑都让谢长安的大家伙给顶得错了位——云帝知道这是错觉,可颤栗感不受理智控制——他轻哼一声,慢慢儿地抬起屁股。 谢长安阳具上纵横的青筋磨过他雌xue的软rou。 云帝腰一软,险些坐回去。 谢长安扶着媳妇儿的腰,带着他慢慢儿地往上,自己的大鸟几乎完全从媳妇儿xue里拔出来,只留鸟头,再松开手,让媳妇儿自己一点点地往下坐,“媳妇儿,要不还是我来?没那么玄乎,让夫君cao一会儿孩子也不会有事儿,你没必要非得在上头,这多累啊,我舍不得。乖宝儿,你听见没?” 云帝摇摇头,说:“不……不能,犯险。” 谢长安:“……” 媳妇儿的xue很热,很紧,紧密地绞着他的大鸟,还动得特别慢,颇有几分挠不到痒处的难受劲儿,可谢长安还不敢妄动,只能拿出打小扎马步的定力来压制自己的冲动,一手抚摸媳妇儿的小腹,抱怨道:“爹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云帝:“……” 他想训斥谢长安,怎么什么不正经的话都说得出口,可只是控制身体、跪在谢长安胯间就已然用去他大半精力,他没法儿再腾出心思去教训谢长安了。 云帝扶着谢长安的肩膀,缓缓地起落。 谢长安终于受不了了,托着媳妇儿的屁股把他抱起来。 云帝惊怒道:“谢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