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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不!不要!停下啊啊啊!!”阮涵猛地梦魇中惊醒,不住的颤抖着,冷汗湿透了身体。

    “呕——”愈发瘦弱的身体趴服在床边呕吐,可是一个两天滴水未进只靠吊瓶的人来说只能吐出胃酸。

    好恶心啊。阮涵一入梦就是接连不断的强jian画面,永远轮回在自己走进办公室和被进入的前一秒。身体被触摸,仿佛还能感觉到令人作呕的温热接触感,毒蛇般缠绕着无法呼吸。

    最让他恶心的不是沐斯年丑恶的嘴脸,更是自己的反应。

    “阮涵,你天生就是给人艹的,承认好了。”黑暗中的低语不是之前无害的软糯,被反流胃酸侵蚀的声音沙哑,和说出的话映衬起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扣扣扣。”低沉的敲门声打破死水。

    “谁?”阮涵没有一丝波动,机械的回应。毕竟躯壳不会受到惊吓。

    “阮九。”保镖在门外报上姓名。“二少,请您和我走一趟,大少爷的意思。”

    阮九没听见回应,但也没有继续敲门,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

    “走吧。”紧闭的门被打开,阮涵从里面走出来。他穿的非常严密,没有一点点皮肤被落下。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大衣下,只露出帽沿和靴子。

    “请。”阮九只恭不敬的微微侧身,没有对他这副打扮有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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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街道只有零星的灯光,汽车疾驰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天地一色的幽暗世界。

    车内的温度不低,空调呼呼的风声充斥在这一方空间。阮涵静静的坐在一角,四周没有应有的保镖,只有驾驶座的阮九。

    不是不重视阮涵,而是在几天前的事件中阮涵有了应激。他根本不能接触男性,尤其是身材高大的男性。甚至独处时独属于男性的气息都会让他控制不住的想死。

    恐惧男性,他也恐惧进食。好像每一口食物都有致命的毒素,无论多咸的饭菜都是一股甜腻到诡异的奶茶味。吃什么吐什么,梦魇掐着他的脖子,几天时间阮涵就瘦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

    现在坐在暖和的车里还穿着厚重的衣物,阮涵就像尸体一样冰冷无感,没有感觉到一丝热意。

    轿车稳稳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前,阮涵一下脚就踩上了一片荒芜的杂草。

    没有任何疑问,不想从前那样好奇宝宝问东问西,沉默的跟着五米之外的男人走进破旧的厂房。

    “吱嘎——”要掉不掉的铁门贴着地面被强行推开,发出牙酸的噪音。这副诡异的画面完全可以直接取景恐怖片,但屋外的两人都没有在意——一个见多识广,一个深处地狱。

    哒哒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厂房,路不算长,很快阮涵就看见了这次出行的原因。

    “唔!”嘴唇紧紧抿起,喉咙用力下压抑制翻涌的胃酸,双拳握起,修剪得当的圆润指甲深深刺进手心,留下弯月形状的血痕。

    能让心如死灰的阮涵情绪翻涌的原因只有一个。

    沐斯年被绑在椅子上,双脚双手都被铁链勒紧,看那些摩擦出的血痕和青紫的肤色就知道绑了很久。他的头顶吊着一个灯泡,可惜暖光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温暖。

    “二少。”阮九长臂一伸就拦住恐慌的后退的阮涵,五米的安全距离在他面前就是个玩笑。他盯着阮涵,就像盯着任何一个任务的主角那样无情。

    “大少爷让我告诉你,你姓阮。”任务完成后阮九就握着手腕放在身前站在光晕外,沉寂于黑暗。

    哥哥?阮涵一愣,这段时间他不敢见阮唐,自己太脏了,一个yin荡不堪的东西怎么能玷污哥哥?更让他不敢面对的是自己的应激反应。假如,他是说假如,自己对哥哥产生应激反应,对哥哥有不信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哥哥了。

    “阮涵!阮涵!你救救我啊!”沐斯年从脱水中清醒过来就看见阮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求生的本能让他忘记阮涵现在不似真人的神态,只想求救。

    “阮涵!我是沐斯年啊!是沐老师!阮涵最听话了对不对!”

    “快救救我!我是沐家的人!沐家最宠的小儿子!只要救了我,要什么都行!”

    “阮涵!阮涵!求求你了!”

    “……”

    沐斯年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厂房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阮涵只是站着。像一个旁观者又像一个施暴者,冷漠的像报冤的鬼混令人心悸。他就这么听着沐斯年的声音由大到小,由最初的希望到最后的绝望,沙哑的快要咯血。

    一时间,破旧的工厂寂静无声。

    “沐老师说完了?”阮涵一步一步走近沐斯年,阴影中的身体也一点点显露在光线下。瘦到脱形的脸没有口罩墨镜的遮掩骷髅一样毫无生机。

    “你!?”沐斯年被阮涵的样子吓到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境地很可能不是那些商场上的对手,而是眼前这个仇恨化身的男孩。

    “不!不可能!阮涵是你?!”沐斯年挣扎着像起身,但只是徒劳,锁链哗哗的响声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

    “妈的臭婊子!你他妈敢动我!我沐家一根手指你就得跪下求我艹你的烂屄!”沐斯年怒骂着,青筋暴起,但这并不能伤及阮涵分毫。

    “沐家?”阮涵没有理会沐斯年的狂怒,转身就看见桌板上一排整齐的刑具。种类多样,他根本人不全。眼前就是那个毁了自己的元凶。他明白了阮唐的意思。

    他阮涵,姓阮!

    一天就可以把沐斯年置于死地的阮氏!

    “哈哈哈哈!”阮涵笑了,不带任何阴霾的笑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几天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就凭一个不上台面从没听说过的沐家?就凭一个下三滥的强jian犯恋童癖?

    凭什么是他阮涵不吃不喝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凭什么!他姓阮,他的哥哥是阮唐!是阮氏的幼子!他凭什么像一个失了贞洁的深闺怨妇那样自怨自艾!

    不可能!

    “抓住他。”阮涵轻抚过一根狰狞短粗的铁棍,轻飘飘的下令。仿佛是自言自语,但下一秒黑暗中就走出几个彪形大汉牢牢控制住沐斯年,让他不得分毫动弹。一旁的阮九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几分阮唐的影子。他该说“虎父无犬子”吗?阮家人都有这样的一面吗?

    “阮、阮涵!你要干什么!”身体被牢牢锁住,沐斯年看见阮涵一步步逼近感觉到了不对。阮涵不是普通家庭吗!他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住自己!要知道沐家可是在他身上有定位的!只要不按时回应就会来人救援!

    “他手机呢?”阮涵目不斜视,一个保镖恭敬的双手奉上,他没有递过去,等待阮涵的命令,他知道眼前这个正在破茧成蝶的少年不屑于触碰那个恶心恋童癖的东西。

    “接通沐家吧老师。”少年瘦削到脸上竟然带上笑意,就像当时沐斯年威胁他记得返校那样高高在上,只是现在换了主角。

    “嘟——”手机拨通的前奏在沐斯年听来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随着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长,时间好像被拉长了无数倍。在他一点点绝望时,电话终于拨通了!

    “斯年……”工厂太偏僻了,信号断断续续的,声音经过电流传递显得有些失真但在沐斯年看来堪比天籁。

    “妈!救救我!我在……啊!!”沐斯年的求救还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保镖一拳打在胃部,疼得他弓起身子干呕。我们二少爷还没说话你个报废玩意儿抢什么?!

    “斯年!斯年你怎么了!你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女声意识到沐斯年的境遇十分慌张。

    “沐太太吗?”阮涵十分满意保镖的“自做主张”,顺着焦急的声音回复“沐太太不必着急,沐斯年好不好要看你沐家的意思。”

    哗啦啦的电流声从听筒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夹杂着惊呼声让沐斯年焦急万分。阮涵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先生!我是沐家家主。”沉稳的男声让沐斯年心里一松,父亲的话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等他出来了,看他不把阮涵这个贱货调教成rou便器万人轮!

    “沐家主,我是阮涵。”尽管沙哑,电话那边也听清楚是一个不大的男孩。“你儿子的眼神好恶心啊,我不太喜欢。”

    “啊啊啊啊———”凄惨的叫声将沐斯年的痛苦完美的传递到国家的另一端。

    “斯年!斯年!你们这些绑架的要多少钱!!我们沐家不会放过你们……”沐家主那受得了小儿子受一点点伤害,他也完全没意识到“阮涵”着两个字的分量,还以为是蓄谋已久的绑架勒索。

    “沐家主!”阮涵没看沐斯年空洞的眼眶,挥挥手示意保镖盖上他血淋淋的眼睛捂住嘴。他现在还受不了这么血腥的画面,只是闻到刺鼻的腥甜气息就有些受不了了。

    “你弄错了一些事,我是让你选沐家还是沐斯年。”说罢阮涵隔空点点耳朵,保镖会意的将手机贴近沐斯年,还细心的开了免提。他清楚现在剧痛下的沐斯年仍然在听。只是这结果嘛……

    “我,姓阮。”阮涵无害的歪歪头,可惜这副可爱模样沐斯年再也看不到了。

    “沐家主知道世界上只有一个‘阮氏’吧?”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沐家主早年拼搏,夺得家主之位。可惜伤了身体,只有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大女儿。本来夫妻两人都歇了要孩子的心思,可谁曾想沐太太竟然老蚌怀珠生下沐斯年。

    老来得子又身处高位,沐家主对这个儿子可谓是放在心尖尖上。所以就算知道自己儿子被宠坏的玩出人命他也是任劳任怨的擦屁股,正巧沐斯年说要换城市玩玩,他也就顺了儿子心意。

    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儿子和阮氏孰轻孰重,就像他最开始没有和大女儿搞好关系就是因为她的存在会让自己被威胁,会有损自己的利益一样。

    “十秒了沐家主,手机要没电了呦!”仿佛邻家少年的回话惊得沐家主一身冷汗。他很清楚没有人敢冒充阮氏,而且阮氏掌权人很年轻,他不得不把事情往最坏上想。

    “请等一下!”堂堂家主竟然对自己一个小孩说敬语?阮涵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自己一只逃避的问题。

    “请问阮氏能否高抬贵手放沐家一马?”带着卑微的请求,听的沐斯年心里一凉。

    “呜呜!”沐斯年的挣扎没有丝毫作用,只能在黑暗和剧痛中走向灭亡。

    “啊,抱歉,是我问你问题呢沐家主。”

    “嘟嘟嘟——”电话被阮涵单方面切断,沐斯年知道自己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把他裤子脱了,绑紧,你们可以走了。”阮涵握了握手里依然冰凉的铁棍,笑容逐渐僵硬。

    沐斯年被绑在椅子上,双腿大张,双臂后背。被迫露出身体的样子让阮涵逼着自己想起那天永记于心的经历。

    “怎么了?沐老师为什么张开腿啊!”阮涵捏住沐斯年的双颊喂下烈性春药。

    “是不是欠cao啊老师?”春药下沐斯年对yinjing逐渐充血坚硬,身经百战的紫红色狰狞可怖。

    “唔!!唔”不!不!沐斯年快疯了,他好后悔对阮涵下手,他好害怕接下来的事。绝望和无助充斥着心魂,就像溺水的人只能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不想慢慢的,直接捅进去好不好?老师好好感受一下吧!”相似的话语像是已知的未来,无可改变的让沐斯年走向深渊。

    “啊啊啊啊!!!”阮涵扯下沐斯年的口塞,用力将小臂粗细的铁棍捅进脆弱的甬道。鲜血顺着铁棍的纹理缝隙涌出,滴滴哒哒的落在地面。

    “我还以为沐老师不会疼呢?”阮涵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边笑边哭。他泄愤的抽出带着肌rou组织的铁棍又狠狠同回去,尽管沐斯年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也不曾停下。

    “你他妈凭什么说我是婊子,凭什么说我勾引你不知廉耻!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多少天的恨和绝望终于在这一颗爆发出来,阮涵像一头受伤的小兽疯狂的发泄,溃烂的伤口终于不在内里腐烂。

    “cao你妈的!”阮涵只觉得眼前都气的发红,他一脚踩上沐斯年软在椅子坐板上的丑陋yinjing。

    “咔嚓。”轻微的撕裂声不敌阮涵脚踩在椅子棱角的响声,可这在一众看了整场复仇的彪形大汉耳中不亚于天雷滚滚!

    一个个壮汉条件反射的加紧双腿,小姑娘似的并着腿。看见沐斯年经过椅子边缘和阮涵鞋底双重夹击下的“夹鸡”,半死不活的沐斯年抽出了一下就昏死了,他们看着两节该打码的东西jiba狠狠一疼。

    嘶——好疼!以后可不能惹到二少爷!不对!大少爷也不能!你看那工具多全!还有阮九!艹!姓阮的都不能惹!!

    返回的走廊不长,阮九和阮涵两人并排走着。

    在报仇的那一刻什么应激都不复存在了,阮涵也不需要避开别人了。

    “我,很过分吗?”阮涵打破沉寂,他现在看自己真的是太狠毒了,他有些怕这样的自己。

    “沐斯年有你的照片。”阮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重生的男孩。

    “白礼琛。沐斯年的朋友,医学天才。你觉得你落在那群疯子手里会怎样。”阮九的声音陈述着令阮涵震惊的话。

    也许曾经单纯的他不知道,但现在经历过绝望的阮涵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那些人眼中是稀缺的材料吧?也许可能被改造呢?改造真正的sao货贱婊子?

    一想阮涵就又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但这不会成为自己的梦魇了。

    眼看晨曦的阳光即将落在身上,阮涵突然看向阮九。阮九不知道阮涵的意思就顺着他不再前进。

    “阮九,你知道你从来没叫我过二少爷吗?”阮九熟悉的审视在另一个人身上出现。阮涵一眨不眨的看着阮九的眼睛,丝毫不惧里面隐藏不住的杀气。

    “你只叫哥哥‘爷’对吗?”阮涵的大眼睛再次聚集光芒。“太明显了,阮九,你讨厌我,你爱哥哥。”

    男孩再次回复原本无害的样子,只是灵魂更加坚实,他学会用无害的外表遮掩内心的情绪。

    “我不知道你服从哥哥的原因,而且自从你出现一些很巧合的事出现了。如果我都看出来了,你觉得哥哥会不知道吗?”

    “阮九。”阮涵笑笑,无奈的摇头。“你了解哥哥的,知道哥哥最讨厌什么不是吗?”

    “愿意藏,你就藏一辈子。”

    “不要被发现了惹哥哥心烦。”

    “我不想让哥哥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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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一拉开车门阮涵就惊喜的发现阮唐出现在后座。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扑上去,他太脏了,这和报仇无关。尽管是背下药了,自己却不能控制自己,反而放任堕落,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软软开心了?”阮唐不顾男孩的躲闪揽过他的腰,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脚搭在车座上。

    “哥哥!我……”阮涵不敢用力,只能保持这样亲密的坐姿。阮唐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紧紧贴上肩颈。

    这样的亲密驱散阮涵的不安,他很害怕阮唐会厌恶他,但现在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他们兄弟永远是亲密无间。

    “哥哥……”不知过了多久,阮涵带着哭腔闷闷的出声。“为什么是我啊?”

    阮涵的梦里,永远是沐斯年指着他骂他贱,所有人都说是他自己恬不知耻都勾引才会被强jian,要不为什么是他不是别人呢?

    “为什么?”阮唐低下头和阮涵对视。“因为这是‘爱’。”

    “可是!不应该是爱啊!爱不是伤害。”阮涵焦急的询问,他很爱哥哥,但从来没想过伤害哥哥啊!

    “‘爱’有很多种。有奉献的,掠夺的,占有的,平淡的。”大手插入男孩细软的发间,像是在给午后的猫咪顺毛。“区别就在被爱的人身上”

    “软软给他们传递信息是‘请掠夺’,所以会有自不量力的臭虫sao扰你。”阮唐说话间就把沐家

    贬低成臭虫那样不堪。一言一语中都是睥睨的潇洒。

    “而我不同。”年轻男人好像从来没有正视过什么,因为一切不过覆手之为。

    “我会告诉他们,如果想爱我,很简单。”他抚摸着自己的宠物教导他。

    “那就请跪在我面前,麻烦跪的整齐一点。”

    “要不然放不下了,人太多了。”

    阮涵一时被阮唐震慑住,等他缓过神来,身体里已经将这无可比拟的气势深刻于灵魂,曾经不堪的回忆被冲的粉碎。

    “哥哥。”阮涵环住阮唐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嗯?”阮唐回应着。

    “哥哥。”阮涵抱紧给予他新生的哥哥深深呼吸着他淡雅的气息。

    “嗯。”没有丝毫不耐烦。

    “我永远不会,永远不会居人之下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