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女攻]我结了名不副实的形婚在线阅读 - 我眼下有一颗泪痣

我眼下有一颗泪痣

    余枝是为数不多知道我喜欢看火影的人。

    我凑近了她,“余枝,你不会在泡我吧?”

    她完全没有我想象的那种秘密被察觉的惊讶,反而也转过脸跟我贴近。

    时间一秒一秒漫长地过去。

    我觉得难捱,却也不愿意先认输地挪开脸。

    “你没睡醒呢吧?”余枝恶劣地笑了笑,“这边建议您去补觉呢亲。”

    她拖长了那个亲字,嘴角上扬着看我。

    我第一回觉得自己脸皮不够厚。

    竟然在余枝这样的眼神之下就双颊发热。

    “哦,那、那我先上楼了。”我慌慌张张地离开。

    “曲哥,”有个哥们给我打电话说搞苏玉他对象的事,“我把那男人资料发你电脑上了。”

    “发那干嘛?”我没好气地问,“玩就行了,还得知道他喜好啊?”

    我的生气也不知道是冲谁。

    “那你好歹知道一下他叫啥吧?”

    “我知道这个干什么使?我干他又不是干他名字!”

    我原来玩的时候真没这么过分。

    这番话不知道是冲余枝,还是冲苏玉。

    反正是冲傻逼。

    我打了个哈欠。

    困了。

    这天晚上我六点左右醒的,余枝压根没叫我吃中饭。

    呵呵。

    青梅竹马又怎样?

    形式结婚不还是不留一点情面吗?

    “你晚上要出去对吧?”余枝坐在餐椅上慢条斯理地吃着沙拉。

    “是啊,干嘛?”我拉开椅子坐下,自然地吃着我那一份,也没考虑别的。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看用不用给你留门。”

    虽说留门这两个字眼略带温情,可我还是觉得她这番话过于冷漠。

    我甚至后悔选了她,而不是之前随便一个别的千金小姐。

    今天上午其他的公子哥还问我,嫂子不管你吗?

    我倒是想说,她不敢管。

    可哪是这样啊!

    余枝人家根本就不管!

    不仅不管,自己还玩得很开呢。

    我完全体会不到一点结了婚的感觉。

    我把那份沙拉强塞到嘴里,食不知味地咽下去,就放下筷子。

    “早点回来。”余枝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再听她这些虚伪的话。

    真是。烦人。

    我从车库里开了一辆敞篷跑车就直奔会场。

    刚刚有一兄弟打电话说他们已经把人搞到手了。

    那真是。妙啊!

    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报复快感。

    像上午那会一样。也不知道在报复谁。

    等真见到人的时候,我恨不得让他站到墙根里听我骂人。

    他倒是真乖乖站过去,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手指也抠着衣角。

    我正要开始骂他,可我兄弟们却不安分,还记着要搞他的事。

    我真委屈。我真的没想干他。

    想的只是干他妈的那个干。

    我坐到中间的椅子上,他们就要脱他的衣服了。

    那个男人还真是人如其名,人也温顺的很。

    别人扒他的衣服也不吵不闹,只顾着往后面躲,边小声说着不要。

    我打断了这出闹剧,“你们别闹了!”

    和我一起打断的还有外面的男人。

    苏玉带着一群黑衣服的保镖踹门进来。

    碰的一声,和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在场的没人听见我的话,于是我的那群傻逼兄弟还在苏玉面前调戏他的小丈夫。

    妈的。

    事惹大了。

    我看苏玉这副阎王相。哪个混蛋告我说苏玉不管他丈夫的?

    妈了个鸡的。

    苏玉还一眼就盯住了坐在中间的我。

    这他妈什么?C位优势吗?

    我站起来装腔作势,“苏总来领温先生回家啊?”

    苏玉眼神狠厉地扫了我一眼,接着又扫了一遍剩下那群没长脑子的。

    “这些账,我们都慢慢算。”他留了这么一句,就抱着那个瘦弱男人走了。

    气氛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安静下来。

    妈的。

    我坐到椅子上,一点也不想考虑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曲哥,”有个人问我,“这怎么办啊?”

    “该他妈咋办咋办!”我也扔了一句就滚蛋了。

    我又原路开着车回去。

    因为出去的早,加上几乎什么也没干,所以我到家的时候也早得不行。

    我进了门,心情突然有一瞬的安逸。

    还没等我脱离这种莫名的情绪,我就听见余枝在厨房里开口,“陈姨,你说曲风真的喜欢吃这个吗?”

    “是啊,”是陈阿姨的声音,“我这两天总看见他吃这个呢。”

    “好吧,那我知道了。”余枝说了一句。

    我觉着有点温情得不可思议,也有点感动得不可思议。

    我直接走到厨房,抱住了余枝。

    “干嘛?”余枝推开我,“你身上香水味好重。”

    陈阿姨悄悄退了出去。

    我闻了闻袖子,大概是会所里用的室内香氛吧。

    确实挺呛的。

    我假装无事发生,又凑上去抱住余枝。

    “干嘛呀?”她语气里多了点无可奈何的温柔,“小疯子被谁欺负啦?”

    她小时候就总调侃地叫我小疯子,现在听起来竟然有些亲昵。

    我没说话,就这样抱着她。

    她也渐渐把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轻轻拍着,“受欺负了就回家来嘛,还挺聪明的。”

    余枝这个傻逼女人,在胡说什么啊?

    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样。

    我脱离了她的怀抱。

    “喂,你怎么还哭了?”她指指我的眼睛。

    我纳闷着明明我自己也没感觉啊,就要抬手去摸。

    余枝却拦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她的脸庞逐渐靠近,她的红唇几乎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

    我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一动也没动。

    余枝则吻上我眼下的皮肤。

    那儿有一颗泪痣。

    “不是说长了泪痣的人,眼泪都流完了吗?”她踮着脚搂上我的脖子,半是疑惑地问。

    我的理智这时才回了炉,赶紧慌慌张张地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