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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女人回家被儿子当场抓获,儿子吃醋,夏澧怒怼,结怨

    嘴唇相贴,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夏澧感觉到五雷轰顶。

    一股寒意,游窜到全身,夏澧慌了,脑内一片空白,楼道灯熄了又灭,他的全身冷了,手掌湿淰淰的,这是他的无力感,好久,他反应过来,一巴掌打在夏行歌的脸颊上,楼道灯又灭了,漆黑之中,他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从小到大,夏澧没有打过夏行歌,夏行歌也懵了,僵持中,夏澧听见楼下程控门被邻居打开的声音,他一把推开夏行歌,急匆匆地往楼上走,夏行歌跟在他身后,追他,脸颊已经被夏澧一巴掌扇得麻木不堪。

    夏澧的手在颤抖,他将钥匙插进门锁里,门开了,进门却忘了拔出来,渡边诚坐在沙发上发呆,夏澧进门后径直进了卧室,夏行歌想跟着他进去,他发狂了,推搡着夏行歌,要他滚,“滚出去!我叫你滚出去!你听到了吗?!滚!”

    夏行歌刚挨了他一个耳光,心里也是虚的,夏澧的暴怒让他感觉到恐惧,母亲的脾气一向来都很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动肝火,渡边诚听见动静,也想凑过来看看情况,夏澧砰地一声把门锁了,将两兄弟拒之门外。

    他出了一身的热汗,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挺挺地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流泪,夏行歌吻他给他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当天从渡边诚的身边醒来。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声地哭泣着,他觉得他很累,脑袋里也很乱,他第一次感觉到夏行歌对他的不轨之情,他很绝望。

    夏澧第二天有点低烧,嗓子已经哑了,夏行歌敲开了他的门,进门就看见憔悴的母亲。他的眼睛肿得厉害,嗓子也说不出话,脸颊通红。他已经请了假了,这段时间老请假,让他很不好意思。

    夏行歌进他的卧室,夏澧还是有点抗拒,他不想和儿子说话,心烦意乱,也不想出门,看到那些七七八八的人,心里就觉得生气。可是,看见夏行歌脸上昨天被自己打出的巴掌印,夏澧的心还是疼了,儿子长到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打他,那一巴掌,已经把夏行歌的脸颊打得肿起来,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慈母之心让他一把抱住夏行歌,轻轻地抚摸起夏行歌肿胀的脸颊。

    “还疼吗?”他温柔地询问自己的儿子,夏行歌摇摇头,“已经不疼了。”

    “mama昨天气疯了才会打你,歌儿,你别生mama的气。”

    夏行歌沉默了,他感觉此番之后,夏澧和自己再也回不到昔日的母子关系。经过昨天,夏行歌心里某一块隐秘的地方被开启了,他把脸凑过去,请求道,“我还可以再亲亲mama吗?”

    “可以,你亲吧。”

    夏澧想要忘了昨天的事情,他自我催眠那只是一场意外,心里就当没有发生过就是了,所以,当夏行歌提出想要亲吻他的时候,夏澧还以为夏行歌会跟之前一样,只是亲吻他的脸颊。亲吻的习惯从夏行歌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保持延续了,自夏行歌进入青春期,男孩总要偷偷亲mama的嘴唇,不过只是轻轻地亲吻几下,夏澧也没当回事,或者说,他自己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mama没有怪我吗?”

    没有怪夏行歌吗?夏澧自己也不知道,他只希望自己忘记昨天发生的,好像某个东西被撕裂了一角,露出了被藏匿起来的真相,他不愿意去触碰真相,“我已经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他说,这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

    夏行歌猛地捧起他的脸,双唇烙在他的嘴唇上。他很投入,学着电影里接吻的镜头,可毕竟他从来没有实践过,只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生涩。夏澧的嘴唇很干,他将母亲的两片唇瓣都含在舌尖,想要用自己的唾液润湿母亲干涸的嘴唇。

    夏澧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坐在床边,手也不知道摆在什么地方,夏行歌只亲了他十几秒,夏澧的脑子就嗡嗡响了十几秒,他的眼睛有些湿润,盯着夏行歌看,他问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行歌不说话,夏澧已经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了,他低着头走出房门就撞到了渡边诚,渡边诚冷着脸,也不说话,没有让他,他只好从渡边诚身边绕过去,去厕所里刷牙。

    夏行歌亲吻夏澧的一举一动,渡边诚全部都看在眼里,嫉妒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夏澧被夏行歌亲吻的时候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脱,母亲的暴怒,哥哥脸上的巴掌印,渡边诚直觉昨天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渡边诚也无从得知。

    “夏行歌,你什么时候回省队?”正在洗脸的夏澧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夏行歌愣了,母亲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他之前都叫自己歌儿,现在已经直呼其名了。问他什么时候回省队,总感觉他在赶自己走。

    夏行歌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教练让我先把脚养好。”

    “那你的脚什么时候养好?养好了就快回去,免得到时候训练跟不上。”夏澧拧干毛巾,擦了一把脸,“要不你就每天去市队里多练练,不然回去后真的训练跟不上,别误了大事。家里你就少呆点,要是胖了,减肥也难减。”

    “mama……”

    “我去给市队打电话。”

    话毕,夏澧已经出了卫生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给市队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简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请求,对方很干脆地答应了,表实他回省队前都可以在市队里训练。夏行歌听夏澧打完了这通电话,即使迟钝,他也明白夏澧已经不欢迎他了。

    “从明天开始,早上八点准时去市队训练。”夏澧冷声道,“我不想再在家里长久地看见你。”

    和夏行歌一起被“赶”出去的还有渡边诚。每天早上,夏行歌坐早班公交去市队训练馆里训练,渡边诚也跟着他。这是夏澧的安排,也算是夏澧的一种逃避方式,夏行歌和渡边诚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渡边诚比夏行歌更加明白,自己对夏澧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自己之前也没有和夏澧朝夕相处过,夏澧再伤心,也绝对不如夏行歌的一个吻带来的痛苦。那个吻是夏行歌给的,那可是从小带到大,寸步不离朝夕相处的亲儿子啊,就好像是撕开了窗户纸,让他知道大儿子对他也心怀不轨,这无疑是对夏澧的双重打击,只不过夏行歌给夏澧的打击,比他渡边诚给夏澧的打击要大得多。

    渡边诚也自得其乐,夏澧要他这样做,他就这样做,他现在就是在隔岸观火,但碰不到母亲,渡边诚也非常渴望,夏澧已经对两个人都有了戒心,房门永远紧闭,就算渡边诚想要强迫母亲和他偷情也得不到允许。

    家里少了两个让他痛苦的人,夏澧觉得自己清净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寂寥感让他心脏揪痛。他已经很久没有zuoai了,好像有一个星期时间了。渡边诚没有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身体也没有欲望,渡边诚jian污了他之后,夏澧反而对儿子的jianyin上了瘾。

    夏行歌对他一直都有一种过分的粘人和亲密感。夏澧其实很享受夏行歌对他的依赖感和关心,这么多年来,他的精神支柱就只剩下夏行歌一人。原来他的精神支柱也对他心怀不轨。

    前几日的吻,对夏澧的打击是十分巨大的,他现在细细地回忆起夏行歌对他的每一次亲密的接触,都觉得带着nongnong的情欲感,那些撒娇一般的亲吻,半夜抱着被子硬要挤到他的床上和他睡觉,零食和细致入微的关心,现在细想起来才发现了不对劲。大儿子这样做,他原本以为是单亲家庭里孩子对父母的过分依赖,所以也没有去管他,他要亲吻母亲,要撒娇,要跟他一起睡觉,他都同意,要求母亲回报自己同样程度的关心,他也同意。那些关心太细致了,总是似有若无地防范着夏澧能接触到了异性和同性,原本还以为是夏行歌娇气,现在想想,哪里是娇气,跟娇气沾不到边,匿名在网上询问网友,网友们还责怪他,说对方那么喜欢他他都不知道,这明明就是很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的表现啊。

    天哪,夏澧这才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过来,亏他之前还那么依赖那么离不开夏行歌的关心和撒娇,原来在那么早之前,这孩子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母亲,而是一个喜欢的恋人,他在表达自己对恋人的爱意,他在跟他谈恋爱啊,夏澧捂住太阳xue,趴在桌子上,突然又想起夏行歌的笑脸。

    可是,这几天把歌儿赶出去,歌儿回家后他也不见歌儿,没有听见歌儿的笑声,没有被歌儿各种细心盘问变态般的关心,没有被满足歌儿的撒娇,没有被歌儿要求亲亲自己,夏澧又产生了强烈的不适应。他知道,要趁着歌儿还没有像小诚对自己那样前把这样的念头扼杀掉,这样才不能酿成大错;但没了歌儿的关心、撒娇,还有各种各样他总能想到的亲昵方式,夏澧又心痒难耐地期待着儿子对自己的亲近。

    好矛盾啊,好奇怪啊,怎么会这么想呢。夏澧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在家里无聊,在单位里也不好玩,他想起了袁舒柳,就用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打给她,请她下班后到他家里喝茶。袁舒柳很兴奋,她一口答应下来,跟着夏澧一起回家。

    在中途,袁舒柳胡思乱想,她对夏澧本来就有意思,夏澧这个人很温柔,性格很不错,前几天和女儿从海底捞回去后,她还问了女儿对夏澧的看法,女儿很喜欢夏澧,她也很高兴,如果女儿喜欢夏澧,以后两人相处,女儿也不会有排斥之心。她去赴夏澧的约前还专门到外面的24小时无人售货情趣专机那买了一盒避孕套,以备不时之需。

    但去了夏澧家,夏澧和她聊天的内容根本就没有任何出格过分的东西,聊的都是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又聊了工作,说了一些对工作的看法。聊了很久,袁舒柳买的那盒避孕套都没有发挥它的作用。等到快饭点了,袁舒柳即将走时也有些着急,但也不好暗示夏澧,只能委婉地问他,“你还有事儿还跟我说吗?”

    “没有了。”

    夏澧不知道她准备了这个,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袁舒柳就是普通的朋友、同事,他不知道袁舒柳对他的意思,袁舒柳显得有些失望,失望的是夏澧没对她做些什么。夏澧送她下楼,袁舒柳又失望又欣慰,失望的是没能和夏澧做些什么,欣慰的是夏澧是个正人君子,是她把他想得太坏了。

    “下次我请你吃饭吧,我在家里做饭给你吃,之前你天天给我带早餐,谢谢你。”送袁舒柳下楼的时候,夏澧走在她前面,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她,让她小心脚下。

    “那我就期待尝到你的手艺啦。”

    袁舒柳往后撩了撩头发,她很有女人味,夏澧温和地笑了笑,却不想在楼道间碰见了回来的夏行歌和渡边诚。

    夏行歌见到同行的夏澧和袁舒柳,立即愣了,渡边诚反应过来,用胳膊捅了捅夏行歌,夏行歌看了一眼弟弟,又看了一眼夏澧,眼底的厌恶已经很明显,但还是碍着礼貌,向袁舒柳打招呼,“阿姨好。”

    “跟弟弟快回去,我送了袁阿姨就回来。”

    夏澧淡淡地指示儿子,侧身从夏行歌的身边经过。夏行歌闻到那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又烦又燥,尤其是那女人下楼的时候还在和夏澧说笑,他似乎能够想象夏澧在和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笑脸。

    十五分钟后,夏澧回家了,夏行歌一直在客厅的窗户前往外面观察他们。夏澧送她的时候他们还说了很多话,夏澧一直在笑,夏澧笑得多开心,夏行歌心里就有多生气,夏澧刚回家,他就冷冷地质问夏澧,“你把那个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我请她来家里喝茶。”

    夏澧走进厨房,给自己系好围裙,准备做饭,夏行歌冲进厨房里,一把捏住他的肩膀,“你和那女人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啊,我请她来家里喝茶聊了会儿天而已,你想什么去了。”夏澧瞪了他一眼,“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留在这里碍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