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窦丛生,哥哥即将发现弟弟和mama母子jian情
夏行歌今天右眼皮老是跳。 他是唯物主义者,从小就不信鬼神,想起全运会时自己住在参赛地的五星级酒店里,双人间的衣柜上镶嵌着镜子,镜子正对着一张床,队友嫌阴气重,不愿意睡那一张,要求换房间也换不到,夏行歌倒是干干脆脆地把另一张床让给他,自己在镜子正对的那张床上呼呼大睡,连睡了十几天都没有任何不适。 夏行歌从来不信这些,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对他来说都是无稽之谈,他是红旗下长大的好少年,一年级就是少先队员了,虽然读书成绩不好,但在体育系里读大学,他还是班上的团支书呢。要是信这种封建迷信,岂不是给牛鬼蛇神唱赞歌?! 不疑神疑鬼,不信迷信,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他在心里背了一遍二十四字,在镜子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准备出发去市队先训练。回省队的时间一点一点地接近了,夏行歌还有些伤感,自己要回省队训练,弟弟也要回日本的,mama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家里,都不知道mama怎么度过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光。 不过,现在得去训练! 夏行歌的跑鞋是耐克的新款,脚感非常好,夏行歌很喜欢这双鞋,他的跑鞋基本都是新百伦和耐克的款,最近准备尝试一下亚瑟士。他背着运动挎包,一次下两级台阶,几乎是蹦着下的楼。夏天的清晨,空气还带着一些凉意,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奔跑起来,准备跑到公交站搭乘公交车。 没跑几步,一辆奥迪车跟上了他,他觉得很奇怪,就慢下了速度,对方摇下了车窗,叫住了他,是吕万。吕万在跟他打招呼,夏行歌想起吕万上次在酒吧里有些恶心的表现,完全不想理他,吕万下了车,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夏行歌没挣脱,看着吕万,有些无奈。 怪不得今天右眼皮跳得那么厉害,原来是老天告诉他今天会遇见这么个丧门星。夏行歌彻底无语,吕万倒是很热情,当作之前某些尴尬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但夏行歌看见他就会想起在酒吧里他当众调教那个女孩子的事情,还有他说的不尊重夏澧的话,让他很气愤。 “你干嘛?!放手!” 他瞪了吕万一眼,挣又挣不脱,吕万干脆耍赖般地把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夏行歌躲闪不开,两人以一种朋友间的勾肩搭背呆在一起,夏行歌感觉到吕万皮肤的微凉感,还有写滑腻,这让他很不舒服。 “你好哇!” 吕万对他显得很亲近,夏行歌一直对他没什么好感,之前一起在一个班读书,打交道也不算多,而且他不喜欢吕万那种流里流气的作风。但吕万就是个人来疯,无论对方对他的态度好还是不好,他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好像和对方的关系非常密切一样。 “怎么是你?” 夏行歌瞥了他一眼,有些看不起他,明明是个官二代,做派倒像是个没什么素质的暴发户。夏行歌不喜欢这种人,看起来很没有内涵,这是穿什么名牌衣服用什么名牌首饰开什么名牌车都没法弥补的。吕万的家里到底是富了好几代的,在当地又有权有势,好像黑白两道都有他的关系,怎么就成了个这样猥琐的人呢? “怎么就不能是我啦?真巧,居然在这里碰见你。” “我要去坐公交车,你再拦着我,我就赶不上公交车了!” 夏行歌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吕万挠挠头,“你坐公交车去哪里?” “训练啊,你别拉着我,公交车马上就要到了,不然我赶不上了。” “哎呀,去那里干什么嘛,还没吃早餐吧?哥请你吃早餐去!”说完,吕万就拉着夏行歌往车上扯。夏行歌吓了一大跳,急忙往后退,吕万拉住他的肩膀,又往他身边靠了一步。 “喂……我……公共汽车来了……我得赶快去……” 他慌里慌张地想要挣脱吕万,吕万拉住他,“哎呀,坐什么公交车,上我的车,我送你去!”说着一把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强迫夏行歌上了车,还给他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上了驾驶座,踩下油门和离合,带着夏行歌慢慢驶离。 夏行歌很紧张,双手握拳,显得很防备,但吕万心情看上去很好,他还把两边的车窗都摇开,让晨间的冷风灌进车里,打开车载的播放器,吕万还随着音乐的节奏,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哼起了歌曲的旋律。 坐在吕万的车上,夏行歌时不时地偷瞄着吕万,刚才放的是旋律欢快的,吕万还一脸愉悦,甚至吹起了口哨;但后来换了一首歌,吕万的眼神有点变了,他点了一根烟,也不再吹口哨了,夏行歌看见他的眼睛里慢慢地盈满了泪水。 他想,这人可真奇怪,为什么会露出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夏行歌将头转向车外,马路上空荡荡的,少有行人,盛夏清晨的气温有些微冷,但艳阳已经高高挂在头顶,他听见了树上夏蝉的鸣叫之音。 吕万把车开得很快,夏行歌看他把车往他们高中的那条路上开,那条路现在还有些学生在走,高三参加补课的原因,人比较多,有点拥堵,吕万把车开慢了些,避让行人,夏行歌皱起了眉,“这好像不是送我去训练的路吧?” “你这人真没意思,”吕万撇了撇嘴,“哪有去训练之前不去吃早餐的道理呢?我请你去吃早餐。” “欸,那可真谢谢你,但是大可不必,训练的地方有早餐发。” 夏行歌一口回绝,运动员的一日三餐都经过了很标准的要求,要少油、少盐、少卡路里,维生素和蛋白质含量一定要多。不过,吕万才不会把他的拒绝当回事,他一脚油门拐弯开进路边一条小巷弄里,七拐八拐后,在一个很矮小的平房门口停了下来。 “一天到晚只能吃那种东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请你吃吧!”他帮夏行歌解开安全带,示意他可以下车,夏行歌这才发现这是家早餐店。房子特别老,特别旧,里面的陈设也很普通,但是卫生非常好,一点灰尘都没有,店门口摆着两张大桌子,天花顶上的吊扇呼呼地转动,接口处有些松动,一摇一晃。 夏行歌读高中的时候,很喜欢盯着教室天花板上的吊扇看,在大脑里猜测着什么时候吊扇会掉下来,削掉一片脑袋。早餐店里人很多,店很小,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店里店外都坐满了前来用餐的食客。 招牌是立式的,就在店门口,有些泛黄,里面还插着灯管,可以在晚上的时候用。这家店开业到晚上十二点,早上六点开门迎客,“苏记回民”四个字的招牌,要是在晚上亮起还会一闪一闪,亮很漂亮的荧光。 吕万进店就报起菜名,“两碗大碗生炒牛rou粉。”付过钱,拉着夏行歌去店里面坐,找了个靠门的位置。邵州市最有名的就是邵州的粉,几乎每个邵州人都迷这道美食,一条街起码有三家这样的粉面店,每一家都各有各的特色和味道,又以回民做的香油料最为突出。最经典的还是牛rou臊子,浇上红油,放上葱蒜,滴几滴邵州特产山胡椒油,那味道叫一漂亮。 “喂,你……” “先吃早餐,吃了早餐再说。” 老板娘端来他们要的粉,吕万递给夏行歌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后摩擦几下,白醋和山胡椒油自便,拌匀臊子,大口嗦粉。夏行歌还真没想到吕万会到这种店吃早餐,尝了一口果真好吃,比他之前嗦过的粉味道都要强些。 两个男孩嗦了一半还觉得意犹未尽,每个人又加了几块钱的粉料。夏行歌突然觉得,吕万的表现变得可爱了起来。尤其是他跟老板油嘴滑舌,请老板抽烟,老板加的粉也比他的多出不少。 “你让我训练迟到了。”夏行歌吃完了早餐,用餐纸擦嘴的时候还忍不住抱怨,吕万打了个哈欠,“所以说,你就这点出息,今天别去训练了呗,今天我带你去玩好玩的。” “酒吧我拒绝。” 夏行歌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依旧心有阴影,吕万很豪爽地笑了好久,“我又没说要带你去酒吧。” “那就好。” 吕万站起身,倒了两杯白开水,一杯递给他,两人将水一饮而尽,吕万拿起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出门,“走吧,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去!” 车拐出小巷往河边开,眼前渐渐地开阔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面波光粼粼,反射出耀眼的光点。夏行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往河边开,但他看吕万的心情很不错,天空也飞过一群鸽子。 “好久没有在这么早的时候出门了!”吕万显得很兴奋,看着他兴奋的脸,夏行歌问他,“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 “昨天突然想拍照片,就定了个六点的闹钟起床,开车来的路上没想到碰见你了,怕你无聊就把你也给带上。” “我不无聊,我看是你比较无聊。” 对于吕万,夏行歌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留,吕万装作生气,抱怨,“喂喂,我今天可没做什么吧?怎么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了!” “你说要拍照片,你有相机?” “当然有啦,在后座上放着呢!等会儿你也拿一台,我们一起去步月桥上拍照片。” 夏行歌往后面瞟了一眼,后座上果真放着两个相机包,不过上面的logo他看不清楚。 开到步月桥下,吕万停下了车。下车后,吕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振臂大呼,“好舒服的早上啊!” 他打开后车门,把相机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夏行歌一台。夏行歌细细端详,觉得这相机制作得非常精致,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相机,他也不会用相机,不知道cao作,吕万将相机挂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先到桥上来。 路边高大的香樟树上,夏蝉正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划破夏日的静谧。 “这好像不是我在网上看到的相机款式。”夏行歌说,他拿着相机比划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快门上还有个红色的可乐标,他好奇地摁了两下,“感觉比市面上常见的相机要好看,是什么品牌的啊?我记得好像有个相机的品牌叫……嗯……嗯……佳能!我弟弟的相机就是那个牌子的。” “你手里这台相机是徕卡M10-P,我手里的是徕卡S。”吕万淡淡地说,随后他凑过去,细致地教夏行歌使用相机的基本cao作。夏行歌很好奇,他之前用手机拍照,从来没有思考过构图之类的问题,拍出来的照片也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用相机拍出来的照片立即提高了几百个档次,变得与众不同起来了。 夏行歌试着用相机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很高兴,“我也想买一台这样的相机,一台要多少钱啊?拍出来的照片真的很好看!” “你手里的十万,我手里的十五万。” 夏行歌被这个数字吓了一条,立即将手放了下去,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个烫手山芋。吕万看他这么紧张,被他逗笑了,“没事的,你随便用,我家里还有很多相机,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们一起来拍照片。” “我……我买不起相机。” “我可以借给你。”吕万说着,将相机对准远处的一群飞鸟,“我家里还有很多相机,还有胶片机,下次我可以给你拍很多照片。” “这么贵的东西,你还是自己保存比较好。”他说着就想把相机从脖子上取下来,“我怕损毁了……我赔不起你。” “没事啦,你小心使用就不会损坏,这种相机我家里还有很多,对于我来说并不很重要。”吕万笑眯眯地把镜头对准他,夏行歌立即展露出一个微笑,他对镜头并不羞涩,但表情显得有些傻里傻气,有点笨拙。 “照片不怎么好看。”吕万摇了摇头,删除了刚才拍摄的照片,“下次你穿好看一点,我帮你拍照片。我还从来没有专门拍过人物的照片呢,你还是第一个。” “为什么?你随便找一个你的朋友不久可以了吗?你的朋友应该很多才对吧?” 吕万家很有钱,夏行歌想起高中时,吕万在学校里几乎是前呼后拥的人物,而且出手非常阔绰,又很会社交,人脉广,认识的人也很多,夏行歌觉得他应该不是找不到拍摄模特的人。吕万把视线投向广阔的河面,眯着眼睛避及刺眼的阳光,“我没有朋友。” “哈?”夏行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没有朋友,这样总该听清楚了吧。”吕万将身体都趴在桥的护栏上,额角滑下几滴汗水,他穿着白色衬衣的腹部一起一伏,他的眼睫毛上都沾上了汗水,他很容易就会出汗,“你也不用太惊讶,本来就是这样,我没有理由骗你。” 只见如同镜面一般光滑的水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两人的身上都投射出亮闪闪的光点,夏行歌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吕万的表情。吕万拍了几张天空的照片,阳光普照的河面,清澈的水面上映射出另一个近似透明的步月桥。吕万垂下手,他的声音也变得温柔、亲切。 “我没有朋友,其实应该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件事。”吕万说,“其实,那些和我一起玩的人,也没有把我当成朋友,我只是觉得和这种人交朋友,真的很不值得。大家无非都是看中了我的家庭条件,所以想尽办法来靠近我,想跟我套近乎,从我的身上拿到钱,拿到其他他们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习惯了。” “其实……” 他立即用一个手势阻止了夏行歌,接着往下说,“我也知道,我在外面认识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胖虎,彭影,还有其他的人,没一个看得起我,觉得我是富二代,是官二代,和我不是一样的人,颐指气使,表面上和和睦睦,实际上对我避之不及,觉得我就是一坨臭狗屎。”吕万顿了顿,“我都知道,不过我都不在乎了,而我也只有钱。” “其实,你不要这样去想,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谢谢你。”吕万向他道谢,“你是个很好的人。” 吕万的情绪有点奇怪,夏行歌听他说,“我特别喜欢拍星空,我十八岁半的那个暑假去过一次瑶山,在那里拍星空。和我的一个大学女同学一起去,住在了瑶山上另一个女同学的家里。” 夏行歌起了点好奇心,“你没对她们做什么吧?” “没有啊。”吕万否认了他们三人之间曾经发生过龌龊之事的猜测,“前两天,我发现我mama出轨,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餐桌上的那一次……后来我仔细调查了很久,发现我妈和我爸早就各玩各的了,我爸在外面也有很多情妇,我妈在外面也有很多情夫,他们对对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还会配合着对方去外面猎艳。我心情很不好,想出去散心,一个在大学里和我关系还挺不错的女同学突然联系我,问我借相机。她和那个瑶族的女同学是很好的朋友,她想问我借相机去拍照。我听说过那座山,上面住的都是瑶族人,山路七歪八扭,海拔有快两千米,我从来没去过那里,就说跟她一起去。因为山路很多,我没有开车,我是和她一起坐了八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到那里的。” 夏行歌听得很入迷,吕万又说,“去那里的路上,我感觉自己的心境就不同于之前了,我从来没有坐过摩托车,上山也是坐的当地人的摩托,还被宰了。那山上很冷,晚上只有十几度,白天还要穿一件长袖罩衫,但是整个瑶族自治乡特别古朴,阿姐就在那里等我们,我们去的时候正是他们的节日‘讨僚皈’,在那儿赶了三天的苗,集市上人很多,我就成了一个帮女孩子搬东西的机器。”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吕万接着说,“阿姐的家是木楼,她看见我来还挺吃惊,怕瑶寨里的条件太差,我受不了。她有一个小小的木屋,在主楼的旁边,晚上她们睡床,我就睡在地板上。山上一入夜温度就很低,我用三脚架在外面拍星空,着了凉,感冒了,有点发热,她们就让我睡在床上,和她们一起睡。其实,我也有过和两个女孩一起睡的经历,但是,我们都有过rou体关系。她们让我睡在他们中间,两个女孩子都很娇小,我没有和她们睡在同一边,床很小,三个人睡在一起很热,而且她们移动身体,脚就会踢到我的肚子,或者直接搭在我的肚子上。不过,那是我第一次单纯地和女孩子睡在一起,没有发生任何逾越的行为,特别单纯,我也没有过想要玷污她们的念头,她们在我眼里特别美,我觉得产生这种念想都是对她们、对美的一种亵渎。” 夏行歌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第一次对吕万的看法有了些许改观,听他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也不怎么好回复吕万,沉默了几秒钟,才从脑子里搜索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我觉得,你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 “不合适吧?”吕万将手撑在围栏桥的围栏上,“我觉得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我,好像不太合适。” “挺合适的。”夏行歌说,他和吕万站在了一起,一起将视线投向远方更加辽阔的水域,岸边鳞次栉比的高楼。 “其实,我很羡慕你。”吕万突然说,他觉得吕万的表情有些伤感,“我没有朋友,家里人也不喜欢他,表面上看起来朋友很多,实际上认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他将视线转向夏行歌,“但是你不一样,你有好朋友,我认识的,彭影、胖虎,还有其他的一些同学,你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人,你现在一起相处的队友,你性格总是那么好,所以大家都喜欢你,愿意和你一起玩。你爸爸又那么疼你,你还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弟弟,可是,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夏行歌突然想起了自己邻居对自己说的话,已经那天回家后餐桌上的奇怪液体。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吕万又是风月老手,应该能解决自己的疑惑,就把自己的疑虑和邻居对自己说的话和吕万说了。 “你爸爸除了你和你弟弟之外,还有接触过别人吗?”吕万问。 “有一个我爸爸的女同事,那个女同事离婚带着个女儿,不过,我爸爸说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我和我爸爸之间完全没有秘密,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骗我,那个女的应该和他真的没什么关系。” “对了,你弟弟平时都在家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夏行歌坦然地说,“可是,自从我弟弟来了之后,我爸爸的情绪就变得特别不对劲,我觉得他似乎在躲避我弟弟。尤其是那天邻居跟我说家里有zuoai的声音,我就觉得更加不对劲了。”他自己省略了自己在楼道里强吻了母亲的行为,“我现在还去市队里训练就是我爸爸强迫的,可是发现桌子上有水的那天,我回家之后,我爸爸抱着我哭,说自己做错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刚好碰见你,所以就来问问你。” 吕万沉思了一下,作为一个外人,他不好对别人的家事加以评判,所以说的话用词也显得非常保守,“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是你的家人,也没有亲历过这件事情,所以我不能够给你一个确切的判断。但是我们总归同学了一段时间,你的性格我也有点了解。我提醒你一句,你小心你弟弟,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在酒吧里的那天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鸟。直觉,第六感,你也别问我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这只是一个禽兽见到另一个禽兽时产生的同类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