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钞能力在线阅读 - 第15章 撒了个牛逼的谎

第15章 撒了个牛逼的谎

    原以为有钱了以后,就能戒了这种“手艺活”,每一次欲望都能由真人来服务解决。

    结果,官钱却是搂着被子,将它遐想成张宇星的rou体,用这种荒唐的方式自慰,就像是为了延续刚刚那场未完的春梦,最后弄得内裤里一片黏腻才罢休。

    性欲得到释放,官钱也终于可以冷静下来,仰躺着喘息,自然又忍不住开始推测张宇星的想法,却又无法确定。但最终决定,先不支付他那10W元,也先暂时搁置替他寻找门路出道一事,甚至不再主动联系他,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官钱想着想着,不禁“呵呵”笑出声,甚至意yin起张宇星主动找上门、委屈巴巴地求自己的模样。

    而确定了想法后,官钱又不得不为自己一时精虫上脑而做出的糊涂事买账,立刻脱了内裤,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将全身上下冲洗干净后,再看着那白浊jingye还未干涸的内裤,心中为难,这次来市区,自己就穿了这一身,没有准备换洗衣物。但这条内裤上,不仅有自己刚刚喷射出的jingye,还有被金博睿濡湿过的唾液、昨天折磨张豪时沾染上的润滑液。甚至是否还包含了张豪后xue中一些不可知的污秽物,官钱一点也不愿多想。

    于是,他转身便将内裤丢进垃圾桶中,连去清洗后再穿的念头都没有。

    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后,赤裸着回到房中,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才9点,为时尚早,但又没有睡回笼觉的想法,没想到喝了酒、睡眠质量大受影响的次日,竟然越发感觉精神饱满。

    再加上大概刚宣泄完性欲,和这大学一整年养成的早午餐混吃的习惯,以至于官钱此刻也没有什么胃口。

    便决定,不如现在就去李鑫家一探究竟,好决定是否需要伸出援手。然后再速战速决,打包份洋快餐就启程回校,不在市区多待,回了宿舍才能好好休息。

    这般计划着,官钱便开始穿起衣裤,只是不穿内裤地直接将牛仔裤套上还是让他感觉分外别扭,拉起拉链的时候生怕卡到那团脆弱的软rou,同时还得小心避免将阴毛也卷入拉链中。

    穿戴整齐,将手机放入裤兜,背起运动双肩包,准备离开时,又注意到另一张整齐的床上那个张宇星留下的黑色塑料袋。

    官钱稍作思考,也将其一道放入背包中,然后故意将棉被、枕头弄乱,做出被人使用过的模样,避免酒店清洁人员多想。然后抽出房卡,离开房间,乘坐电梯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

    在前台结算了昨夜点的红酒和小食,又花了大概700元,这让官钱没什么概念,不知道是否算贵,便也无从得知那瓶红酒时候是否是高档货。也许天际酒店提供的客房服务,就跟很多KTV、酒吧一样,让一罐以2.5元就能在普通超市买到的听装可乐,直接翻倍道5元、10元、甚至更高的价格。而自己昨天喝的那瓶像是酒精饮料的红葡萄酒,也许超市里同样不到百元。

    官钱也不在意,在服务员“欢迎您再次光临天际酒店”的欢送声中,走出了那道玻璃旋转门。

    站在酒店大门口的花坛处,左右观望了片刻,官钱竟发现没有一辆的士经过。原以为天际酒店这么个地标性建筑物,应该像是汽车站、火车站一般,很多出租车司机守株待兔地等着拉客。

    不得已地,官钱只好再次掏出手机,点开打车APP,将EXCEL通讯录中李鑫家的地址直接粘贴进目的地,等待司机的响应。而不到2秒,便有一辆离自己不到50米的专车接下了订单。

    原本不爱打车的官钱,也不得不承认,这四轮的小玩意还是有它的优势,至少很多时候更加便利。

    就像此刻,因为没穿内裤的原因,从房间走到门口的路程中,官钱就全程感受着牛仔裤给下体造成的刺激感觉。才无可奈何地为了避免多走路,而选择直达目的地的交通方式。

    这也让官钱讶异,那些不爱穿内裤的男人究竟怎么想的,自己好歹还有包皮保护,不至于造成强烈的刺激。那些guitou外露的人,要是不穿内裤直接穿着牛仔裤,粗糙的牛仔布料直接磨蹭着娇嫩的guitou和马眼,那估计是个真正的酷刑吧。

    况且,官钱每走一步,便能感觉下体再被摩擦一下,即便刚刚才射了精,又有点被激得要勃起的势头。于是,得出一个亲身实践的结论,看来男人挂空档,是不能穿牛仔裤的,至少不能是自己这种紧身型。更想到,难怪张豪那个色胚挂空档的时候是穿着宽松的运动裤。

    神游的这会儿,叫的专车已经开到酒店门口,官钱对了对车牌号,便开门进入副驾驶座。

    “去华威新村是吧?”,专车司机转头打量了一眼官钱,询问道。

    “嗯,是”,官钱应道,同时也回以打量的眼神,发现对方是一名颇有年纪的中年男子,肤色深沉、脸上满是褶皱、毛口粗大、鬓角已经发白,看着有五、六十岁的模样。

    车子再次发动,稳稳地驰行着,而这名司机再次开口道,“大学生吗?来X市玩?”

    官钱心里一紧,暗叹倒霉,居然又是一个爱聊天的司机,别随口应“嗯”了一声,作出稍显冷漠的回答。

    可这名司机大叔显然没什么眼见力,继续问道,“这是去找同学玩?”

    本想直率点让对方闭嘴的官钱,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疑惑,便反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

    司机大叔“呵呵”笑道,不知是不是这声“大哥”把他喊得年轻了,而让他心情愉悦,接着便笑着说出他的推断,“住在天际酒店的一般都是外地来的有钱人,再看你这学生样,那肯定不是来谈什么生意的,就只能是趁着假期来旅游的”

    官钱听着,颇感认同的点点头,而司机大叔继续道,“不过,你去的这个地方,是老城边上的住宅区,那里附近可没什么好玩的,所以我就猜,你是去找同学的”

    “厉害厉害!”,官钱竖起大拇指,发自内心的赞叹对方的推理。

    可司机不知是越说越开心,还是本就有着一颗八卦的心,接着又揶揄地问道,“去找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呀?”

    这个问题却让官钱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一个需要称呼她为舅婆的亲戚,曾拉着自己的手问,“谈女同学了吗?”,那时候心里不解,什么叫做谈女同学,后来才明白,她说的女同学就是女朋友的意思。

    以至于官钱便产生了一个认知,老一辈的人对于恋爱的叫法十分含蓄,将女朋友称作女同学、将谈恋爱称作谈朋友。

    而此刻,这个颇有点年纪的大叔问出口的话,听着就像是再问“去找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呀?”

    官钱突然感到慌乱,下意识地以为对方看出自己喜欢男人这个事实,便立刻赶忙澄清道,“是大学的同班同学,一个男生……班级辅导员让我给他送个重要的文件……”

    说完,官钱又觉得自己好像做贼心虚说多了,却见大叔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看来年长的人思想还是比较单纯的,并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一般,看到两个男生稍有些亲密的互动,就会往基情的方面联想。

    为了避免这个大叔再问些不该问的事情,还要浪费心力去扯谎,官钱便决定主动出击,便问道,“大哥,你对这个华威新村,熟悉吗?”

    官钱打算借此从侧面打听出李鑫的家境,看他住的地方是否真的破旧,毕竟很多老城区里十几平米、木质结构的民房,到了拆迁的时候,反而能领到几十万的拆迁赔偿款。

    “那你可是真问对人了!”,司机大叔再次兴高采烈地侃侃而谈,“我以前就住在那附近,熟得不能再熟了!”

    官钱暗叹自己的好运,本来这个问题是打算通过李鑫家附近的居民来了解,没想到偶然碰上的专车司机就能解答。

    “这个华威新村可有些年头了,是上个世纪,华威电厂盖的员工宿舍楼,分配给电厂员工住的。后来说是怕污染市区环境,电厂就搬到县城下面去了,员工宿舍还留在那里。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司机大叔突然感叹道,接着又带上羡慕的语气朝官钱说道,“不过,那里估计很快也要被拆了,你这个同学马上要成为拆二代了”

    “拆二代”一词从大叔口中说出,让官钱心里“咯噔”一下,既感叹对方紧跟时代、懂这些潮流词汇,更疑惑难道李鑫的家境并非自己所料想的那般?却立刻又想起那篇论坛帖子里所讲述的,李鑫家卖了房子赔款给车祸遇难者家属,所以这个电厂的员工宿舍会不会只是他们家租的房子?

    于是官钱便转变问话的角度,“大哥,那附近的居住条件怎么样?房子破吗?”,为了让这个问题不显得太过于奇怪,又立马补充道,“晚上我估计就住在同学家,我怕老房子蟑螂蚊子多,还得先前超市买点驱蚊水……”

    只见司机大叔摇了摇头,像是对年轻人不能吃苦而心生不满,抱怨道,“那你最好还是回天际酒店,老房子都是那副鬼样,不仅蟑螂蚊子多,随时还有老鼠蜘蛛从你脚边跑过”

    这话说得官钱汗毛一颤,心里发毛,却又见司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带着好奇口吻问道,“你这同学是本地人吗?”

    官钱比对方更显疑惑,答道,“是啊,怎么了吗?”

    见司机皱着眉头、像是不解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有点奇怪。按理说,稍微有点条件的家庭都从老房子里搬出来了,现在还住在那里的,都是些不愿意搬走的老人,还有就是外地来的打工仔,没钱、就只能租些破房子住。你这个同学又是本地人,那……”

    官钱有些无语,看着司机大叔脸上的沉思表情,好像比自己更想琢磨透李鑫的家境,看来这种八卦陌生人的心理,是他本人的性格特质,就跟那些喜欢闲聊邻里丑事的三姑六婆一样。但也让官钱更加倾向于,李鑫家是穷得只能租旧房住的这个猜测。

    而这时,司机突然提醒道“快到了”,官钱便转头望向车窗外,发现竟在闲聊、思考之中,忽略了路边的景色的变化,没了像天际酒店附近那种处处透着时髦、现代化的高楼林立,变成是一片破旧的砖瓦民宅,黑压压的旧宅没有一栋超过两层楼高,而车辆正行驶的马路也变得狭小,勉强两条往返车道,甚至都没有人行道与行道树的位置。

    不消片刻,司机便是停下了车子,指了指窗外的一条小巷,说道,“就那条小路走进去就是,车子开不进去,就这里下吧”

    “好的,谢谢司机大哥”,官钱说着,在手机上完成付款流程后打开车门下车,然后便朝着司机所指示的小巷走去。

    只见这条小巷两旁都是破旧房子,有的是木质结构、长得歪歪曲曲的民宅,有的倒是显新,是水泥材质的墙壁,部分区域甚至还贴着瓷砖。但除了正敞着的门户,和一些将住宅改成小卖铺的人家,大多数房子都是大门紧闭,让人看不出是否有人居住。

    官钱看着左右房屋上贴着的蓝底黑字、锈迹斑斑的门牌,找着58号华威新村的位置,却突然看见前方聚集着一大波人群。

    走进才发现竟然是个菜市场,各种卖菜、卖鱼的摊位就这么摆在地上、或是一辆破旧三轮货车停着,让本就只有一辆车身宽的小巷更难以让人通过,而地上更是湿漉漉的一片,充满了海鲜的腥臭味。

    官钱捂住口鼻、从人群里挤过身去,却想着,城管居然也不管管这里,这要是发生火灾之类的人祸,这些卖菜买菜的居民估计跑都来不及。但又立刻意识到,或许这些人就是被城管执法队逼到这种旮旯角落来谋生的,要是在大马路上摆摊,早就被逮了。这么想着,官钱却又感到悲凉,城市的面貌,有时候竟比一些人的安全、一些人能够吃口饱饭还来得重要。

    感叹着,官钱穿过了人群密集的菜市场,却依旧未寻到58号的门牌,而此处周围的房子,要么是没有门牌,要么就是印着跳跃的数字,更叫人找不清方向。

    于是,官钱看到身边一位烫着卷发、手中菜篮满满当当、同样背对菜市场离去的中年妇女,便立刻上前询问,“大姐,你知道华威新村在哪吗?”

    这位中年妇女略带警惕地上下打量了官钱一下,然后转头努努嘴道,“呐,就那个破铁门里面”

    “哦,谢谢”,官钱点头笑着说道,便朝着距自己约十来米远的大铁门走去。

    而这个三米宽大铁门并未敞开,却是在门上又开了一个小门,且此处也没有保安看守,官钱便擅自踏入。

    一进入这片小区内,便看到一排排连在一起的房屋,却都只有一层高,且每一间屋子的门窗构造基本一致,就像是一所中小学的教室。只是当官钱透过其中一间没有贴窗纸遮挡的人家,向内观望时,发现就跟自己住的大学宿舍差不多大,仅有十几平米。

    官钱慢悠悠地在两排房子间的过道上穿行,路过一间间紧闭的宿舍,却没碰到一个人。不由地心想,大概真的像那位司机所说,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外地打工人,而此刻正是他们正忙着外讨生活,所以才都是空屋子。

    而官钱走着走着便想回头,因为脚下这窄小且坑坑洼洼的过道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水桶、自行车、搓衣板、甚至还有做饭用的煤气罐和灶台……完全是一片杂乱不堪,让人难以前行。而上空又挂满了五颜六色、正晒着的衣服裤子,犹如彩旗飘飘,遮挡着视线,更动不动就打到官钱的脑门,让他仿佛置身在印度电影中的贫民窟里。

    于是官钱不假思索地掉头返回小区的铁门处,因为已经亲眼目睹了李鑫的居住环境,让他确信李鑫的家境有多么贫困。更重要的是,还没筹划好说辞和计划,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李鑫本人,要如何开口谈这笔买卖,也叫人纠结。

    官钱抬脚踏出铁门,同时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才9点45分,多数人刚开始上班不久的时间。而再抬起头时,却发现刚刚那位帮忙指路的中年大妈,正手腕着菜篮子,站在铁门的门口,犹如一尊门神,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紧接着,便见另一名女子焦急地从远处小跑到她面前,带着歉意的说道,“张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这名刚到的女子扎着一头马尾辫背对着官钱,却见她身上穿着黑色的POLO衫,后背印着鲜艳的logo,上面画着一副碗筷,图案的下面写着“X本土菜·正宗风味”,毫无疑问,从着装能判断出,她是一名本地餐馆的工作人员。

    接着又见她从裤兜中掏出一叠钞票,递给这名叫“张姐”的中年大妈,面带难色地吞吞吐吐道,“那个……张姐……我……”

    张姐一把接过,指头熟练地拨拢着钞票,然后立刻面带怒气地呵斥道,“怎么才这么点!”

    “实在不好意思,张姐”,女子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我……就是想求您,能不能宽限一下……家里实在没钱了,欠的部分,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后,一定补上”

    结果,张姐听到反而更加暴躁地骂道,“又是这样!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三天两头地就拖欠房租,弄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下个月还得特地大老远地,再跑过来收钱。”

    面对责骂,女子依旧笑脸相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但您看,我们家不也没真的欠过您房租嘛,只是稍稍迟一点,所以您别担心,何况我们都向您租了这么多年了”

    原来只是房东收租的戏码,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二人讲话的嗓门有点大,叫官钱想不注意也不行。

    而更叫官钱纳闷的是,为什么她们二人不直接手机转账,又不需要手续费。再看到张姐胳膊上的菜篮子,显然跟她说的“大老远跑来”有点对不上。

    可紧接着,张姐却是突然收起怒气,顺着对方的话,娓娓道来,“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这里也就涨过两次房租,给你们家的价格还比其他人要便宜100块……”

    “是是是,特别感谢您”,女子连忙附和道。

    但张姐却是话锋一转,“所以,我看也是时候该涨价了,这市区的房价一直在涨,我这房租还不变的话,就是吃大亏了,你也不好看我一直赔钱吧”

    官钱从没做过生意、更没当过房东,但却当惯了消费者,所以听着二人的对话,更容易将自己带入到那个女子的租房者立场,便对这位张姐所说的“吃亏”“赔钱”难以苟同,总有种对方特意刁难的感觉。如果女子没有拖欠房租,那是不是就不会聊到这个话题,也就没了涨房租的契机?

    更何况,出租房基本算是无本买卖,又不像卖猪rou的商家,因为猪饲料涨价,猪rou也得跟着涨,而房东只是赚得多和赚得少的问题,赔钱应该不可能。但官钱没有这方面的常识经验,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便忍不住继续偷听下去。

    “这……”,却见那女子一时语塞,然后妥协着低声询问道,“那您看要涨多少?”

    张姐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就多照顾你们家,看你们孤儿寡母的,所以一间涨100块就行”

    女子听到后,却是立马愁眉苦脸地哀求道,“能不能少了一点,两间合起来100块,您看行吗?”

    张姐听到后却是陷入沉思,而女子看似乎有商讨余地,便继续说道,“您也知道我们家的状况,儿子刚上大学,多的是花钱的地方……这不是刚刚开学,缴了各种学杂费,才实在凑不出钱来交房租”

    听到二人的交涉,官钱很自然地想到,看来这名女子是租了两间房的,毕竟十几平米的小房间,住两个人确实是有些为难。

    只是,这名女子刚刚说他的儿子上大学,官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该不会这么巧吧?自己就在李鑫的家门口,便撞见他的母亲被人催租的场面?

    而那位张姐在听到女子的讨价还价,却立刻面生愠色,不耐烦道,“那你儿子这么有本事,都考上大学,是大学生了,你自己租一间住就够了,他住学校,这不是还省了一半的房租!”

    官钱见张姐突然地生气,但看着又不像是不满对方的斤斤计较,反而更像是针对“儿子是大学生”这件事,而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嫉妒。难道这个房东也有个儿子,但却因为没考上大学而让她感觉受到了冒犯,以至于对方讲述的难处在她听来,却成了一种炫耀,这才突然发火?

    只是,官钱忍不住想着,在这个时代,考上大学又不是多难的事,既不值得炫耀、也不值得叫人吃味。何况,若眼前的女人真的是李鑫的母亲,那他与自己就读的J大理工大学这所普通高校,在国内根本上不了台面,就更不值得嫉妒了。

    但女子显然没听出张姐话中的醋味,却继续解释道,“但是小孩周末、假期回来还是得住的,何况男孩子年纪大了,跟我住一间也不方便。所以还是得租两间……”

    就在她们继续交涉的时候,官钱一边听着,一边开始移动脚步,从女子的身后慢慢转向她的正面,试图看看她的五官是否与李鑫有相似之处,好确定对方的身份。

    只是刚走到二人的侧面时,那名正开口说话的女子,却主动将目光移向了官钱,闪过一丝疑惑,愣愣地望着,像在用眼神询问“你是谁?你有什么事?”,以至于那位张姐也跟随着她的目光一起转了过来。

    官钱心头紧张了一下,颇有点进退两难,不知是否该开口向她们辩解一下,自己并非什么图谋不轨的人。却看见这位扎着马尾的女子,脸上的肤质确实是中年女子的模样,可从外貌中又看不出端倪。

    就在官钱下意识地打算回避、错开眼神之时,却瞥见她那交叠于下腹部的手中,正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上印着“J省第一医院”,接着又扫到她左臂胳膊窝处贴着一个硕大的白色纱布。

    “尿毒症”、“透析”的关键词瞬间蹦入脑海中,官钱不假思索地便开口问道,“您是李鑫的家人吗?”

    却见女子更加疑惑,扭头问道,“你是?”

    “啊!我是他的大学同学”,这下官钱已是百分百确定,这名女子就是李鑫的母亲,“阿姨,您好,我叫官钱,跟李鑫同班。”

    女子脸上的疑惑瞬间转为吃惊,连连“哦哦哦”了几声后,说道,“你好你好,你是来找我们家小鑫玩的吗?”

    官钱“嗯嗯”点着头,却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无奈,怪自己刚刚一时口快,紧张到直接开口询问,那就意味着,自己待会儿就不得不面对李鑫本人了。

    李鑫母亲脸上的表情,最终都化为温柔的微笑,说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我们这里可不好找,怎么不叫小鑫带路……他应该已经起床了”

    “哦哦,没事,我也是临时有事,才决定来找他,事先没有约,也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官钱开始随口编造谎话,话说多了,反而让紧张的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应该不打扰吧?”

    “呵呵呵,怎么会呢,欢迎还来不及”,李鑫母亲笑道。

    “咳咳”这时一旁的房东大妈突然重重咳了两声,打断道,“你们要闲话家常,等把房租的事定清楚了再慢慢聊,我可是很忙的,还得赶着办正事,没空在这里听你们扯东扯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姐”,李鑫母亲立刻道歉,接着又瞄了官钱两眼,降低音量恳求道,“这个涨房租的事,能不能等到下个月交钱的时候再谈……我这待会儿也得赶去上班”

    官钱见李鑫的母亲露出尴尬的神色,瞬间了然,一定是因为自己在旁,所以不好再跟房东继续聊下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没人愿意将自家拖欠房租、更试图讲价的事呈现给外人看,何况还是儿子的同学,要是再被同学大嘴巴地到班上一宣扬,那她儿子肯定要被人瞧不起。

    反观房东张姐,却似乎不愿给人留脸面,开口说道,“不谈了也行,下个月开始,一间房涨100,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跟目前欠的一起通过微聊转给我,省得我亲自跑一趟”,说完提了提手中的菜篮,作势便要走人,显然对方口中的正事估计是回家煮饭。

    “这个……手机转账没问题,到时候我用儿子的手机,让他转给你……只是这个涨租的事,能不能缓缓”,李鑫母亲拦住对方,再次乞求道。

    听她提到“儿子的手机”,便让官钱想到李鑫手中那部屏幕带着裂痕的杂牌智能机,却是突然有了一个猜测,难道他们家竟然穷苦到只有这一部破旧、卡顿的智能机能用?而她自己用的,可能还是十年前的那种老式手机,甚至根本没有手机用?

    突然地,再联想到李鑫母亲身上的病,更是激起官钱的同情心,便立刻上前,靠近二人,试图帮着一起说服房东,“大姐,你想涨价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是总没有这个说涨就涨的道理吧,好歹都是一年过完了再提价,或者你们当初签的租房合同上有相关规定吧”

    官钱说完,张姐却是突然“哈哈哈”地笑出声来,嗤笑道,“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就别在这里搅和了!还大学生呢!……他们家从住在这里起,十几年了,压根就没签过什么合同,你们年轻人的那一套搁我这儿没用!”

    官钱没想到自己的好言相劝却激起对方这么大的反应,甚至引火烧身,让这位张姐直接嘲讽自己。虽然并不是什么难听的骂人话语,但官钱依旧觉得刺耳、心里不爽,也更确定她对于大学生抱有莫名的敌意。

    而转头看到李鑫母亲脸上的神情,显得更加犯难,一副张着嘴却说不出话的模样。这官钱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这句多管闲事,好心帮了倒忙,反而让她彻底绝了商讨的余地。

    于是,官钱一时脑热地朝房东说道,“他们家还欠你多少钱,我这边现付!”,说完,官钱觉得自己霸气极了。

    可李鑫的母亲却是立刻惊恐地抓住了官钱的小臂,连连说道,“别别别……小同学,这事跟你没关系,没有让你垫付的道理!”

    而官钱却反手在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道,“阿姨,其实,我今天来是给李鑫送钱的……呃,这个……我们俩最近做了个项目,赚了不少钱。所以我先替你付房租,到时候再让李鑫还我就行”

    却没想到李鑫的母亲却是一点也不相信,面带不悦地指责道,“你们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不好好学习,想什么赚钱的事!你们学生又能赚到什么钱!”

    “呃……是真的,阿姨”,官钱甫一停顿,知道撒谎最重要的是细节,便越发有理有据地讲述道,“我们前段时间,做了一款手机记账的软件,本来只是做着玩、自己用,当做练习编程知识。但上个月被一家软件公司看中,要投资我们,可我们又不想费太多时间在上面,就打算直接卖掉……毕竟还是得把心思放在学业上的”,官钱故意契合着李鑫母亲的喜好,补上这一句,继续道,“然后昨天刚好就交易谈成了,今天早上醒来,我就看到账户里的钱到账了,足足有……有100万!”

    “1、100万?”,李鑫母亲目瞪口呆地喃喃着,又再次握紧了官钱的手腕,问道,“小同学,你说的……是、是真的?”

    看到对方的震惊,官钱心中越发自鸣得意,不仅解决了眼下房租的问题,还能顺势给李鑫提供借口,为他的母亲日后接受移植手术而打消费用上的顾虑,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说辞。

    自己真是太机智了……官钱想着,却越说越坚定,“当然是真的啊,我今天就是特地来把一半的钱、50W交给李鑫的,所以才没事先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但李鑫母亲依旧将信将疑,再次确认道,“这么一个记账的软件,就能卖、卖100万?”

    “是啊,看统计数据,已经有好几千万的大学生都在手机上装了我们开发的软件,用起来可方便了。主要也是做得比较符合大学生的喜好,大家还能分享每日、每月的消费记录,用来交流心得,看平时怎么能够更省钱,大家一起拼单、拼团去吃饭购物啥的,借此还能交到新朋友……”,官钱说得十分具体,这样才能将谎言显得真实。

    但官钱也并非是胡言乱语,而是借鉴了那款从功能性软件沦为约炮利器的课程表APP的真实案例。所有打着“性”擦边球的社交软件,总是容易成为爆款、最终赚到大钱,毕竟当代年轻人的性饥渴和社会所压抑着的性观念,便是所有企业、商家最有利可图的捷径。

    李鑫的母亲此刻已是完全愣神,听着官钱微笑从容的讲述,不住地点头如捣蒜,最后感叹了一句,“看来阿姨真的是落伍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唉”,虽然这句话听着心酸,但背后的情绪更像是欣慰。

    官钱再斜眼瞥向一旁的房东张姐,见她从听到100W时,吃惊得深吸了一口凉气后,便全程呈现着呆若木鸡般的怯怯模样,与起初的嚣张判若两人。

    而官钱想到刚刚她对自己的嘲讽、对大学生的恶意,却打算再添一把火,继续说道,“现在不是很多新闻报道大学生创业嘛,只要有技术、有想法、敢去做,赚钱很容易的……何况我们这些学计算机、搞软件,本就符合社会未来的发展重点,人工智能、数字货币……太多能搞又赚钱的领域了”

    李鑫的母亲听着官钱的胡诌,竟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当初我劝小鑫报电脑专业,也是抱着这个想法,都说是个高薪的行业,没想到才读了一年书,就能够赚大钱了!”

    官钱见李鑫的母亲带着激动的语气说出心里的想法,显然已经是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谎言。便立刻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向张姐冷淡道,“多少钱,我转你”

    “呃……”,张姐显然还未从眼前的故事里缓过神来,愣了几秒后,才低声口算着,像是底气不足似的,“两间房,一个月600,半年收一次,总共3600,刚刚给了1000,所以还差……差2600”

    这么破旧的一间小房间一个月才300块,都不够在天际酒店住一晚,而李鑫的母亲还是难以支付得起,看来他们家真的贫困到极点了。

    官钱想着,对着房东的手机二维码一扫,转了2600过去。而按捺下心中想要取整给3000的念头,看来习惯了给小费、发红包,以至于对官钱来说,手机付款上的数字更像是个单纯的数字,而不是货币。

    而张姐收到转账后,竟是道了声,“我还有事,先走了”,便急不可耐地转身快步逃走,活像是惜命的战场逃兵。这让官钱忍不住猜想,她该不会是在担心,李鑫家突然有钱了,不仅涨价没成,反而立马便搬走、去寻更好的地方住,那她就得重新找租户,还少赚了中间过渡的空档,所以才这么急着逃跑吧。

    李鑫母亲见房东走人,发现自己竟然还攥着官钱的手腕,立刻不好意思地撒开手,热情地说道,“小同学,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来来,快进来,到家里喝杯茶坐一坐。”

    “阿姨,我叫官钱,升官的官,赚钱的钱,很俗也很好记的名字”,官钱笑着应道。

    “哈哈,官钱呀,很好听的名字啊”,李鑫母亲跟官钱并排走着,带他再次进入小区内,又开口说道,“我们家比较破,希望你不嫌弃,待会儿我就让小鑫带你去外面玩,中午让他请你吃顿好的”

    “不会,不嫌弃,我小时候也住过这样的房子”,官钱继续撒着谎,走着刚刚才走了一小段便回头的那条道,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希望不要露出破绽。但心底却对李鑫的母亲又多了一丝好感,因为每每别人听到自己的名字,都是在评价“好”与“不好”,倒还没听人说过“好听”这种别致的称赞。

    接着,官钱又瞄到对方手中提着的袋子,便忍不住关心道,“阿姨,您的身体还好吗?是刚去医院透析回来吗?”

    这下,李鑫母亲的脚步也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带着相当惊讶的眼神回望着官钱,接着又立刻释然,转头面向前方,继续引着路说道,“没想到小鑫连这都跟你说了,看来他真的把你当成好朋友、好兄弟了……”

    官钱只敢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想着,待会儿李鑫看到自己,这个他母亲眼里的“好朋友”、实际上却是有过下作勾当的邪恶雇主,突然到访,不知是否会闹出什么荒唐的场面,不由地心中开始忐忑起来,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兴奋的期待。

    却听见身旁的阿姨,突然带着哽咽的语气说道,“阿姨很开心,小鑫能交到你这么个优秀的朋友……小鑫从小开始就不太跟同学来往,因为家里的这些事,让他有些自卑,平时都是一个人待着,从没见他跟谁玩在一起,也从没有同学来家里找过他……看来上大学后,他倒是变了很多……挺好挺好”

    官钱看不到她的脸,但这哽咽的语气,和突然抬起的右手,让官钱怀疑,李鑫母亲是不是有感而发、此刻正偷偷抹眼泪。

    但官钱又不敢上前偷看确认,便开口安慰道,“因为李鑫平时对我们这些身边的同学都很好,为人很仗义,所以大家都很愿意跟他交朋友。况且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上了大学了,也不会像小孩子那样不懂事,根据一个人家境才选择要不要跟他交往、当朋友……”

    官钱这么说着,其实心里却想着,估计真正的成年人应该正好相反。只有小孩子才会在乎从朋友身上获得情感的联结与支持,而成年人更在意的是朋友所能带来的价值与利益,越有钱、越有地位的人越是这样,他们自认为足以成熟、独立到不再需要通过所谓的“朋友”来获得精神上的寄托。

    而李鑫的母亲听着官钱的话,再次转过头微笑道,“官钱,你真的是个很乖的孩子,还这么的懂事、又善良”,她的眼睛果然如官钱所料想一般,正泛着红。

    官钱见状,便决定再顺势探一探对方的口风,“其实,李鑫还是一个很孝顺的人,他跟我共同决定把软件卖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给您做肾移植手术”

    李鑫母亲听到这话,再次停下了脚步,却也没再回头望着官钱,仅仅暗自摇着头,一言不发。

    官钱见对方的状态似乎不对,便又补充道,“阿姨,您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李鑫应该还没跟您提过这个想法,我倒是先跟您说了……不过,估计他也是很难向您开口”

    接着,便见李鑫母亲依旧摇着头,说道,“这个病跟了我快十年,也习惯了,而且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活到现在也挺知足的。将来小鑫要是打算继续读书、娶老婆、买房子……到处都得用到钱,这钱还是别浪费在我身上了”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官钱的痛处,不由得眼眶一热。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令官钱联想到自己的母亲,在她放弃医治的那一刻,不知是否也是想着把家里的积蓄留给自己日后花销,而毅然选择了扛着病痛走向死亡。

    官钱突然后悔刚刚自己才说了100W,要是说200W或者更多,那即便动了手术,依旧留有富余,那么估计李鑫母亲便会接受手术的提议。于是,官钱再次开口道,“我跟李鑫其实接下来还有其它想做的项目,所以钱还能再赚,您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说完这句话,李鑫母亲依旧是沉默地在前领着路,显然未被说动。

    而官钱却不甘就这么妥协,便一改口吻,温言道,“阿姨,您知道吗……其实我的母亲,曾经也抱着跟您类似的想法,因为家里不太富裕的原因,而拒绝治病,更瞒着家人。最后在我15岁那年,她就撒手人寰,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难过、自责得不行……如果那时候知道她的病情,说什么也会说服她去治疗……”,官钱说着竟也是哽噎地顿了一下,“如果您是因为钱的顾虑,我想把自己这份50W捐给你,让你去做移植手术……”

    “您就当是为了满足我,当初没能为母亲尽一份孝,今日才从您这里,弥补这份遗憾……”,官钱突然感到自己的眼眶开始湿润,起初只是不服输、好强地想要成功说服对方,可说着说着,倒是真的触及心中的遗憾,大概真的将李鑫的母亲投射成了自己的母亲,更发自内心地想要劝她多为自己着想。

    而这时,李鑫母亲终于再次回过身,跟官钱二人两双泪眼相对,含泪笑道,“官钱,你真的是个好孩子,你的母亲知道,一定会很欣慰的”,她说着,便抬手轻轻抹去官钱眼底的泪,然后承诺道,“你放心,阿姨会认真考虑手术的事”

    “嗯,好”,官钱点头回应,知道对方虽然还未答应,但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已然是开始动摇,那接下去的事,还是交给李鑫自己解决吧。

    而接着,两人继续并排前行,李鑫母亲却是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官钱。你知道张豪吗?我猜你们几个应该是在学校玩得比较要好的吧,昨天他也来家里做客了”

    这个消息对官钱来说,仿佛是晴天霹雳,张豪那个傻逼怎么也来过这里?让他一个富二代走过脚下这条破路,难道不会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但官钱却是和颜悦色地答道,“是啊,我们三挺要好的,昨天下午还在一起玩了”,只不过是谁玩谁、玩什么的差别。但官钱又立刻追问道,“张豪昨天早上是来干嘛的?我倒是没听他们二人提起”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昨天早上九点,阿姨去上班的时候,正好出门碰到小鑫带着张豪来家里”,李鑫母亲笑着解释道,“他也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听说以后是要当演员的。阿姨看你们几个小孩都很乖很懂事,真希望你们长大以后,进了社会,还能像现在这么好,互相帮助、互相照顾”

    “嗯嗯,一定”,官钱脸上笑着答应,心中却在吐槽,张豪那傻逼除了长得还行,压根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在被自己给cao了之后,会不会躲在被窝里哭。今天上大号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心情,有没有感觉屁眼比往日松。再者,以后他再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会不会有心理阴影,怕被人碰菊花。

    官钱想到他昨日的狼狈模样,心里就乐呵,但此刻也不敢多回顾,转而继续跟李鑫母亲交谈着,“那阿姨今天没去上班吗?”

    “今天因为去医院透析,所以推迟一小时上班,待会儿就得出门”,李鑫母亲笑道,然后在一间同样紧闭的房门口停下了脚步,轻轻“叩叩”瞧了两下木门,对官钱说道,“这间就是小鑫的房间,而我住在隔壁”

    等了片刻,依旧未见有人开门,这让官钱不禁怀疑,李鑫该不是还在睡,或者是将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正做些男生爱做的事情吧。

    李鑫母亲再次敲了敲门,放开嗓门喊道,“小鑫,快开门,看看谁来找你了!”

    “来了!谁啊!”,李鑫的声音从房中传来,官钱听到不禁也紧张起来,感觉心脏怦怦直跳。

    房门向内打开,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色工装背心和蓝色四角内裤的李鑫出现,然后一眼便瞧见正站在他母亲身后的人,右脚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缩,脸上带着惊恐地高声叫道,“官……官钱!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