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独自美丽的大师姐(1)
干登慢慢恢复意识,只觉周围甚是吵闹,乍然,一股无端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她倏地睁眼,只见一柄灵剑直戳她的胸口,身体本能一侧,挥剑一挡,剑锋从自己鼻尖险险划过,将对方逼退后,干登看向对方。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暗纹绣龙直襟长袍,脸上充斥着nongnong的不屑,“只会让女人挡刀的废物。” “你这魔头,仙门重地,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愤怒的声音从干登身后传来。 干登没有回头,她现在还处在渡劫失败的余韵中,刚才一系列动作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就在方才,她还踏在登神梯上,神门仅剩一步之遥,登神梯突然溃散,而干登如被锁定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从穹顶坠落。现在脑海里充斥着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信息,她先梳理一下眼下的情况,外人看来只觉得眼前这人甚是冷静。 竟是如此。 她现在身处一部话本内,她身后这位便是气运之子,名叫温时白,这具身体的师弟,天生剑骨,掌门之子,日后更是劈开了修仙界与大世界的联络通道,逆转了修仙界灵气枯竭的命运。 不得不说温时白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但在干登看来这不过是天道的自救罢了,天地大劫,天道消散,需要有人逆转乾坤,温时白一出生就被赋予了责任。 天道气运加诸于身,不优秀才奇怪,而温时白身边的人却会不断遭遇意外,只是为了给他铺路。 想到这,干登摇了摇头。 她现在也不过是话本中的一个炮灰人物,如果她刚才慢一步,现在已经成为一具死尸,而她的师弟被她的死刺激得修为爆发,逼得对面的魔子封沂重伤遁逃。 而天道给温时白的官配便是远处哭泣的小师妹——林凡柔,纯阴之体。 别问,问就是给温时白涨修为的。 不等干登回想更多,温时白突然从干登身后冲出来,刺向魔子封沂。 “没了我的死刺激他,他也能打的过,总不会死就是了。”干登站直身体,肩膀微微放松,双手搭在剑柄上,默默地看好戏。 “大师姐,你快去帮帮二师兄吧。”身侧突然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听着怪闹心的。 干登并不想理会林凡柔,一是她现在的还在熟悉身体,毕竟修炼的不是同一套功法,灵力运转方式不同。二是,她不太喜欢这种柔柔弱弱,只会哭哭啼啼的菟丝花,一点也不可爱,你大师姐刚刚差点死了也没见你有多关心。 空气有点安静。 林凡柔看干登不理会自己,也不敢再出声,转头往场中望去。 此时战斗进入白热化,封沂从刚才的漫不经心也渐渐认真起来,对面这小子甚是奇怪,修为竟在渐渐攀升,让他感到些许吃力。 其他人也看出来了,二师兄竟有一战之力,渐渐占据优势。 “大师姐,二师兄好像能赢?”说到这,林凡柔小心翼翼地看着干登,“是吗?” 干登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林凡柔,看出她是真心实意在为温时白担忧。 “嗯。”干登继续看向场中。 听完大师姐的肯定,林凡柔也不哭了,亮晶晶的眼睛继续望着温时白。 此时,温时白已经刺中封沂一剑,毕竟天生剑骨,剑意已显。不过他也不敢松懈,他受的伤只会更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就到这吧,本主不陪你这小子练剑了,有缘再会。”话未毕,封沂已经消失在原地,只留声音缭绕在广场上。 干登低着头,在听完封沂的话后,她感觉到空间有一丝波动,刚才没注意,四周空间其实早已被宗门长老锁定,刚才不出现怕是想看看这届弟子们的能力,现在这波动便是有人去追捕封沂了。所以,这大师姐死的是真的冤,有长老们在,那剑肯定伤不到温时白,她自己冲上去给他挡了一剑,毙了。 记忆中,大师姐对这个师弟很有好感,暗生情愫,但温时白身边从始至终跟着一个林凡柔,她不愿放下自尊去当一个第三者,只知道默默付出,最后白白送了性命。 老祖的内心毫无波澜,双修交合不过是漫漫修仙路上的调剂品,合则聚,不合则散,拘泥于情情爱爱只会毫无建树。 暗恋是什么鬼?求而不得是什么鬼? 不好意思,老祖通通都感受不到了。 干登从原地转身,御剑飞回记忆中的洞府,至于温时白,这不是有他亲爱的小师妹关心嘛。 温时白看着远去的大师姐,皱了眉,总感觉大师姐与以前有所不同,细细想来虽然大师姐速来冷清,但对自己却很关心。 “大师姐难道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受了伤?不想让我知道?”不等他再想,林凡柔的声音打断了他。 “师兄,你没事吧?”温时白笑了笑,抬头看着林凡柔,“我没事,一点小伤,不要在意。” “那,师兄,我扶你回去上药。”看到温时白确实没什么事情,林凡柔微微红了脸,师兄好温柔。 说完,她架起温时白的胳膊,由温时白御剑回清乾峰。 干登盘坐在石床上,开始整理剩余的信息。 千璃宗占地万里,宗门弟子筑基后便可自行选定合适的洞天宝地开辟洞府,是以干登方圆五里之内并无人烟,倒是个清修的好地方,灵气也十分充裕。 原主早已开辟洞府,却为了多见温时白住在主峰,住所相连,每天见到温时白,和他身边的林凡柔,白日打情骂俏,夜晚颠鸾倒凤,日渐心塞,修为停滞不前。 在干登看来这都是原主自己作的,实在浪费好天赋,干登已经查验过原主的身体,隐性先天道体,没有激发,但修为也是一日千里,毫无瓶颈,就生生毁在这情爱上,就算方才没有挡剑而亡,也得生出心魔,早早没落。 干登回忆着话本里原主最后的想法。 四周如此嘈杂,嘴里不断涌出血沫。躺在地上努力喘气,但视线还是渐渐模糊,视线追随着那抹白影,没多久便没了声息。想想自己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死了。她现在无比后悔,她是什么时候把情爱凌驾于修炼之上的?她在修炼上明明有不逊色于温时白的天赋,她怎么会忘记了她进入宗门时的初衷,她明明是想努力修练,拯救苍生于水火的啊!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该多好啊! 干登回神,世上多的是悔不当初的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虽然我对拯救苍生没什么兴趣,但顺手而为也无不可,你且好好投胎,来世坚守本心,不再拘泥于情爱。 “去吧。”干登念了一段往生咒,身体内原主最后的执念消失。 干登放松身体,调整呼吸,入定观照。 “看来须弥世界已经可以自主衍生了。” 只见,魂海内漂浮着一方须弥世界,世界雏形已近完善,灵气浓稠如烟似雾,汇集成滴。 这次虽然没有成神,但也不是全无收获,须弥世界吸取成神雷劫和天地法则为己用,已经能够让生灵存活,繁衍生息。 待我将先天道体激发,稳定修为后便可出宗历练了,闭门造车可不是好事。 这时。 一道人影扑向盘坐着的干登。 蓦然,干登放出神念将偷袭之人压倒在地。 睁眼看向来人,赫然是早已遁去的封沂。 “没想到你的神念竟如此强大。”封沂啧了一声,放弃挣扎。 干登不打算对他做什么,虽然原文中是他刺死了原主,但与她并没什么牵扯,收回神念,他伤不了她。 “你走吧!”干登闭上了眼,继续入定。 “咦?你这道士怎如此不同,牛鼻子不是看到魔头就要除之而后快吗?”看她不理会自己,封沂兀自躺在干登身前,黑衣微敞。 看着眼前玉面淡拂,封沂坏心顿起,细蛇般的手缠上细腰,灵活的解下其腰带,衣衫半褪,倾身上前,唇舌细细舔舐,吸吮。 干登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她对敦伦之事并不抗拒,虽不热衷于此,却也享受。 反客为主,将封沂压于身下,手指缠动间,元阳咄咄而出。 “魔子端的一副好相貌,竟还是个红花男,无趣。”干登起身掐诀,将手掌清理干净。 许是被干登的那声无趣伤到了自尊,原本还处于懵逼中的封沂翻身而起,想向干登证明自己,可雏子初泄元阳,如若没有节制恐伤根基。 将封沂封在洞府内,干登打算前往潮宗街黑市逛一逛,激发先天道体还需要一些灵物,再加上前世她留在须弥世界内的一些存货,大约是够了。 洞府内,临沂越想越委屈,本也还双十年纪,少年心性,第一次出魔域历练,本想打败久负盛名的道宗第一天才温时白,没想到不仅温时白没打败,还把自己的元阳赔进去了。 亏,死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在山林间响起,惊得一群鸟儿飞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