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完结

    10

    自此，我对霍去病避而不见。

    我却总觉得，自己活的好漫长啊，为什么还不死呢？

    刘启该是在黄泉路上等得急了吧，我好想他。他会在奈何墙上等我吗？会记着我吗？

    刘彻忙于政事，也很少来长门宫找我了，他和卫子夫恩恩爱爱，我倒觉得挺好。

    元狩三年，冬。

    霍去病日日来长门宫找我，有时候在我房前站一整夜，我醒来后，外面一地的雪，　他也成了雪人。

    又因为这一年多来，刘彻鲜少来找我，宫人们对我越发的惫懒，有时候一天到头也没个人来我跟前，除了送饭送药很及时。

    霍去病冻僵了，我拖着他到了后殿的温泉。

    将他脱光，丢进温热的水中，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霍去病才缓过神来。

    他看着我，咳嗽几声。苍白着唇，小声道：“jiejie可愿意见我了。”

    我坐在池旁，被暖汽蒸的脸红耳赤，“你下次别在我门外了，直接来我屋里好了。”我有些心软，他在我眼里，不过一个孩子，而且，元狩六年，他大限将至。

    霍去病唇角勾了勾，湿漉漉地狗狗眼看着我，突然猝不及防地将我拉下水，我慌的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我气得掐了他一记，霍去病疼得倒抽一口冷气，“jiejie，疼。”

    我哼了哼，将自己厚重的衣服脱了下来，幸好我怕鞋子被沾湿，只留了袜子，要不然……

    等我把衣服脱光，霍去病帮我背后抱着我，有个坚硬的东西顶着我的后腰，我又不是个傻子。

    没有抗拒，霍去病见我态度，有些狂喜，抱着我，从后背顶入了我，花xue被顶开，他的柱身很粗，我差点觉得下体要裂开，他进去的时候横冲直撞地，我被他cao的有些站不稳，扶着光滑地水壁，咬着牙，不去呻吟。

    霍去病呼吸深沉急促，抱着我，每一次都顶的很深，他抱得我很用力，“jiejie，你终于属于我了。”

    他在我体内顶到某一处，这根jiba真的又粗又长，我喘着息，眼里溢出泪，“你跟别人没做过吗？”

    霍去病咬着我的耳朵，呼吸炙热，他的声音带着情欲地沙哑：“只跟jiejie做……这是我的第一次。”

    他太笨了，只知道用蛮力，我的腰被他小心翼翼地握着，换了个位置，让我靠在水壁上，双腿环着他的腰。我被他cao的有些疼，稍稍推拒他，却被他搂的死紧，“小莽夫……哈啊……轻一点……”

    霍去病眼神发红，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湿意，他道：“jiejie，我终于等到你了。”

    由于我们的动作，温泉的水总是哗哗的响，我有些耳红，我捧着他的脸，看着他。

    霍去病闭上眼，近乎虔诚地吻上我的唇，我看着他纤长的睫羽，也闭上了眼睛，微微张唇，接受了这个吻。

    霍去病要了我一个上午，泄在我体内几次，肚子里都是他的jingye，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觉得走路都能听到晃荡的声音。

    他抱着我，躺在床上，问我：“jiejie，你说我做了大司马的位置就嫁给我，这话还算不算数。”

    我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看书，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算数。”

    霍去病抿嘴一笑，眼里带着狡黠，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记。“我好喜欢jiejie，希望下辈子和jiejie也能在一起。”

    我摇头，“这可不行，我下辈子跟别人约好了。”

    霍去病眼眶一红，“jiejie就那么讨厌我，连哄哄我都不愿意。”我看他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有些好笑，“你乖，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一定要远离我。”

    霍去病啃着我的脖子，我身上已经都是他的吻痕，不知道他是不是属狗的。

    元狩四年，霍去病和卫青被封为大司马，当夜，他穿着大司马服饰，带着意气风发地笑意，“jiejie可要说话算话，要嫁给我。”

    “好。”我看着他，良久开口。

    我的身份自然不敢大张旗鼓地拜堂成亲，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婚服，带着我偷偷离开长门宫，到了一个村落，请了一众村民见证，还摆了宴席，请了村里有名望的先生主婚，我就这样，嫁给了霍去病。

    幸好史记对陈阿娇的记载很少，要是知道我又二嫁给霍去病，还不得震惊两千年。

    婚礼当晚，我们在那个村子住的，霍去病要了我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邻居们都夸霍去病好体力，我嫁了个好郎君。

    “我不想你再出兵打仗了，再过两年，你就装病假死，我们离开这里好了。”我对霍去病这样道。

    霍去病对我向来听话，什么都听我的，我说东从不敢往西。

    我觉得，霍去病有些耙耳朵，他出兵打仗，归来后总会给我带些小玩意儿，我仍是住在长门宫，说来可笑，和霍去病成亲后一个月，刘彻来找了我。

    那次我和他彻底决裂，我讽刺他：“你和卫子夫是恩爱眷侣，她相夫教子，你是好君王，好丈夫，好父亲。你跟我现在又是个什么关系？刘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刘彻一身君临天下地威严，听完我的话，倒也不像之前，大气大闹，语气沉着，却还是带着一丝颤意，“我是君王，自然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妻子。”

    我忍不住一笑：“刘彻啊刘彻，我早已经不是你的皇后，我们早已经没了任何情分。”

    我背对着他，“你走吧，若我再见你一面，我便天打雷轰，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刘彻沉默，他在我身后站了好一会儿，道：“你……你好好照顾身体。”

    他走后，我没忍住吐了一口血，这样也好，我和刘彻也为了牵绊。

    元狩六年，霍去病生了场大病，死了。

    而他死后第三天，我床上多了个男人。

    霍去病抱着我，为我吃葡萄，“等我们以后稳定了，就隐居山野，我会造一个房子，然后我们在院子里种点菜，养几只鸡，给你养只小肥猫，天天给你读书，哄你睡觉。”

    我忍俊不禁，“好啊，郎君。”

    霍去病脸一红，抱着我亲了好一会儿。

    元鼎一年，我的身体日薄西山，霍去病很着急，日日想法子找人救治我，他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便用缩骨功，易容术假扮我身边的一个宫女。

    刘彻知道我快不行了，特从长安带了许多太医来看望我，只是，他从不出面，我也没见过他。

    太医们都不敢向他汇报我的病情，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有个太医大着胆子道：“娘娘她，恐怕活不过两年了。”

    我听霍去病对我说，那个太医被差点被砍头，又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娘娘最看不得血，陛下饶他一命吧。”

    夜晚，他抱着我，泪水浸透了我的亵衣，“jiejie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带着哭腔，我忍不住心酸，可我，大限将至。

    一个月后，我逐渐陷入沉睡，不知何时才醒了。

    我靠在霍去病怀里，告诉他，“听说，西域有一朵千年雪莲，可以治百病，你去采来……给我，好不好……”话未说完，喉咙一热，吐了口血。

    霍去病泪眼朦胧，给我擦鞋，“好。jiejie你要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笑着点头，因为我的病，长门宫的宫人又勤快了起来，日日夜夜在我门口守着，我叫人过来，让他们叫刘彻过来。

    过了好几天，刘彻才堪堪赶来，只是他却隔着屏风帘幕见我，我笑他，虚弱道：“怎么像个姑娘家扭捏，还不让我见见你了。”

    刘彻嗓音低沉：“你莫不是忘了，你说与我再不相见。”

    我轻笑，“我都快死了，你还记着我说的胡话。”我觉得今日身体好了许多，“你过来，让我看看你吧。”

    刘彻犹豫了一会儿，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还穿着朝服，带着冕旒，似乎是来的匆忙，还不曾换衣服。

    他看出了我的困惑，“来送信的人路上耽搁了，我也是连日赶来，你又不愿见我……”

    我看不到他的脸，让他把冕旒摘下。

    刘彻依言，将冕旒摘下，刚好药煎好了，他不嫌烫，给我搅拌了好一会儿。

    他道：“你这两年来，开心吗？我不能日日来看你，霍去病陪着你，你可有开心一点。”

    我靠在床头，勾唇：“那孩子很好。”刘彻知道，我却不怎么吃惊。

    刘彻喂了我药后，突然红了眼眶，“你喜欢父皇，喜欢霍去病，甚至连卫青都愿意豁出去性命也要得到你。陈阿娇，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算什么？

    “嫁给你后，我把你当成丈夫看的。”可后来，有了卫子夫，我被废，被废后，又有了王夫人，李夫人，这个美人那个美人的。

    “你是皇帝，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也有七情六欲，贪嗔痴怒。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我平静地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愿给我名分，你忌惮我母亲的势力，处处打压她，我被废，她这个窦太主，身份地位也远不如先帝在位时。”

    “刘彻，我不是傻子，我都懂，只是我从来不说，我不想让你为难。”我心口一热，将要咳出的血咽下。

    刘彻看着我，眼里带着浓烈地哀痛。“对不起……”

    我摇头，“别说……这些。刘彻，你是皇帝，自然可以肆意地活，你想要多少美女就走多少美女，想杀谁就杀谁。可我，我不愿意喜欢你，不想喜欢你，害怕爱上你。也幸好……你只是，只是把我当成你的寄托……这并不是喜欢……只是习惯……阿彻……你要，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嘴里溢出血，刘彻紧紧握着我的手，泣不成声。

    我强忍着，“帮我……帮我告诉霍去病……他许给我的，都要成真，我……我想他……好好活着……对不起……”

    说完后，我彻底没了意识，最后的念头是，我终于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