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左律师怎么面色潮红
“唔……” 左然的手指骤然收紧,用力之大几乎让自己感到疼痛,然而此时的他根本分不出心神去在意这些。西装革履之下,他的每一寸皮肤都染着高热,仿佛被灼热的唇舌舔舐,黏腻,潮湿,处处卷席着情欲。 突然停下的谈话让一边的程澄有些奇怪,她低声询问:“左律师?” 左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来严谨自持的男人此刻不得不咬紧嘴唇防止自己呻吟出声,难以抑制的绯色从修长的颈项蔓延至脸颊。他勉强抬起眼睛去注视对方,尽到谈话所应有的基本礼节,然而那双湛蓝的眼眸此刻泛着一层淡淡的湿意,过往的锋锐被融化殆尽,反多了几分异样感。这模样叫程澄睁大了眼睛,她本能地感觉不对,但左然一贯强势冷静的形象与Beta的迟钝令小律师本能地忽略了可能的选项。那双蓝眸眼尾的一点红意被解读成了别的意思,程澄不由在心里感叹好友的不解风情,纠结片刻后小心翼翼地安慰道:“蔷薇她肯定很快会回来的,她就是一直喜欢玩……” 左然眨了眨眼,浓密的眼睫像翩跹的蝶翼,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踉跄了一步,匆忙中扶住一边的墙壁才没摔倒。首席律师好像在承受着某种从体内扩散的痛苦,黑发散乱,手指颤抖,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倚在了墙上。凌乱的发丝掩盖了他的神情,程澄匆忙想上前一步搀扶,另一只手却先她一步,扶住了男人的身体。 “我扶左律去休息。”来人如此说。她一手撑住左然的肩膀,另一手环过他的腰,对程澄点了点头,“麻烦你刚才照顾他了。” 程澄认识她,却不记得她的名字,律师所人才辈出,眼前黑发黑眼的女人在其中并不起眼。她什么时候和左然这么熟悉了?她看向左然,后者却避开了她的视线,他好像抖得更厉害了,简直像害了重病。“抱歉,”他简单地说,这一个词已经喑哑至极,几乎听不清,“……走吧。” 你在空气中嗅到了似曾相识的雪松气息,它几乎与从门缝中钻入的风雪融为一体,又或者是某种清淡的香水,十分难以辨认。如果不是你一直寻找,恐怕也会将它遗忘在鼻端。所幸,你还是在氤氲的酒香中捕捉到了它,如此缥缈,又如此熟悉,恰如你过往数次与左然擦肩而过,在他身畔感受到的淡香。 你是事务所内的一名小小律师,无功无过,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内的工作。你似乎并没有什么律师的才能,长久以来从未升职加薪,甚至记得你名字的人也不多。谁让你志不在此?你从来无意做一名朝九晚五、战战兢兢的律师,从一开始,你双眼注视的就不是忒弥斯女神,而是站在女神身边的那个男人——或者说,那个Omega。 是的,左然是个Omega。他掩饰得很谨慎,事务所只招收Beta,你不得不掩饰性别才能加入。他将自己打扮成一个传统的Alpha,用强大与冷静塑造出一副外壳,人们都相信了:或许除了你和蔷薇。Alpha的本能就是追逐Omega,他的信息素带着冰雪的气息,长期被抑制剂压制,淡到几乎不存在,但你总能认出来。你像狩猎的野兽般耐心地等待着机会,等待你的猎物筋疲力尽倒下的一天。 在蔷薇介入后,你曾以为自己失去机会,但很快你发现那个女人拒绝了标记自己的Omega,甚至不与他一起度过发情期,只留下大律师一个人流着水忍耐欲望。那段时间你经常嗅到那股雪松味,它不再冰冷淡雅,冰雪在情热下融化。它的主人永远不会开口,只留它代替他呜咽着请求帮助与占有,Omega的信息素时常缠绵在你身边,每一寸都盈着湿漉漉的欲望。在它突兀消失的那天,你在左然的办公室发现了抑制剂用完后的空瓶。 于是你知道你的猎物正在一步步走向极限,他的用量一天天扩大,但本能却没有一次得到满足。被拘束在皮肤之下的高热浸泡着这具身体,就像迟迟不被摘下的果子在枝头熟透,果rou饱满到几乎要撑破表皮,散逸出那股甜香。他总有一天会被这欲望吞没,变成只知道哭泣喘息渴望Alphayinjing的yin兽,而期限就在最近,你闻得清清楚楚。 你没想到会是年会,但这似乎也是意外之喜。觥筹交错间有人发现左然离席,而你嗅到主人无力控制的信息素。快,就是此时!你悄无声息地离开,Omega的味道一路指引着你,最后停在小休息室门边。你试着扭动门把,没锁,于是你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你的猎物正在室内,完全是你意料之中。来势汹汹的发情期冲散了他的神智,男人甚至没来得及锁上门,修长的身体软倒在沙发上,薄唇被情欲蒸得艳红。那双蓝宝石般的瞳孔里满是慌乱,嘴唇微微分开,你可以看见一点舌尖。你没有等他说话,直接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苦涩的中药气息来势汹汹,朝着房间里唯一的目标涌了过去,如同利刃般扎穿了无力抵抗的雪松。Omega猛地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按住自己的小腹。他面上绯红更深一层,像一树盛放的桃花,刚支起一点的身体重新倒下去,被你的信息素完全压制,几乎动弹不得。熟透的、潮湿柔软的猎物,好一顿大餐,就摆在你面前。 “左然前辈,”你柔声说,带上刻意而为的惊讶语气,“你居然是个饥渴得流水的Omega啊。” 左然死死盯住你,可能在脑内寻找你的名字。“出去,”他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威严而峻厉,但这毫无成效,“这和你……和你无关……” “我怎么能放着您一个人在这里想Alpha的结呢,”你甜腻地说,在沙发前半跪下来,握住他的脚踝。“您也闻到了,您这么渴望,发春的母猫也不会比您更热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