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女攻]我的跛脚总裁老公是我前男友他舅在线阅读 - 间歇性暴怒障碍

间歇性暴怒障碍

    “间歇性、暴怒障碍?”

    “是的,”范施对我说,“大意是从6岁以上的某个年龄开始的有相对频繁的冲动性攻击行为的病症。”

    “那、他现在怎么会这样?”我看着病床上睡意昏沉的顾修,带着醉意的红晕分布在他的颧骨附近。

    更加心疼了。

    时间回到早上。

    “顾先生?”

    我推开顾修的房门,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窗帘顺着风向外向里飘着,床边的地上散落着几个酒瓶,地毯上落了几滴,床上却空无一人。

    我靠近了一点,被子不像我昨晚看见的那样整齐,甚至上面还有些红酒的痕迹。

    出什么事了?

    我紧张地拿出手机拨打他的电话,立即就被接通,“喂,您好,”对面是不认识的男声。

    “...您好,我找顾修先生。”顾修他难道喜欢男人吗?

    和男人共度良宵?所以喝完酒...

    不对,那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喝酒?

    那...现在又在哪...?

    “...您听见了吗?”

    “什...什么?”我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听到对面的男人说话,“抱歉,请您再重复一遍可以吗?”

    “我是顾先生的心理医生,顾先生现在不太方便和您通话,”男人顿了顿,“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转达。”

    对顾修的担心压过了类似于不服气的情绪,“顾修怎么了?他还好吗?你们现在在哪?”

    对面的男人似乎轻笑一声,“您是甄子樊小姐吧?”

    我正纳闷难道顾修没给我备注吗,那个男人就接着说,“我们现在在顾氏名下的青河医院住院部,顾先生还在昏迷。”

    “我马上过去..!”

    昏迷是什么意思?酒精中毒?

    我挂掉电话,急匆匆地穿好出门的衣服。

    还是别的?今天凌晨吹风发烧了吗?

    招手拦了出租车,“青河医院。”

    还是腿上的伤开始疼?

    “司机师傅,我赶时间。”

    难道是顾以安母子还下了别的药害他?

    “多谢。”我付完钱就冲进医院。

    “您就是甄子樊小姐吧?”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电梯前面冲我微笑致意。

    “啊..是,您就是那位医生...”胸前的名牌上写了范施,“范医生您好,请问顾修...”

    他接过我的话题,“顾先生现在已经脱离昏迷状态了,估计很快就会醒来。”

    他引着我走上电梯。

    “不过你之前说心理医生?”

    “我只是顾修的心理医生而已,”范施的眼睛看起来轻松又亲切,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平时在医院做精神科医生。”

    我下意识又看了一眼他的名牌,哦,是啊,还有下面精神科副主任医师几个字。

    ——不过,“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顾修难道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我们到了二楼。

    “哦,那是间歇性暴怒障碍。”范施说,用手势礼貌地请我。

    时间在此时统一起来。

    我问出问题,他解释。

    范施打开病房的门,“这个病症的人由于5-羟色胺含量少,饮酒冲动产生的时候会比其他人更加强烈,”

    我注视着顾修,耳朵认真地留给范施的专业知识。

    “昨天晚上或是今天早晨,大概由于某些刺激导致顾修产生饮酒冲动,饮酒过量...”

    “是凌晨。”我说。

    “好的,那就凌晨,总之我到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范施耸耸肩,“不过还好现在脱离昏迷状态了。”

    “你有顾修家的钥匙?”

    “甄小姐,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怎么会知道你。”范施看向我,有些轻佻的表情。

    “什么意思?”我对他起了一点警觉。

    “我今天早上去顾修房间的时候,顾修还念着你的名字..”

    “等等,”我插口道,“你不是说他不省人事了吗?”

    “哦,是吗?”范施无所谓地耸肩,“好吧,那就,两个疑问都留给你.. ”

    我打断他,“比起那个,我更在意的是顾修的病情,有什么我能为他做的——既然您作为心理医生,关于什么暴怒障碍的病,以及那时候的顾修...”

    “......谁呢?”

    “什么?”

    “我说,你是顾修的谁呢,”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告诉你这些?”

    紧密关联的身份与否确实在很多时候都令人不快。

    没有紧密关联又被戳破的一刻更让人心有余悸。

    空调的冷气打在我后颈上,我用手挡住,皮肤不算太凉。

    与失望或是不甘无关,而是面对顾修的时候,范施说,我与顾修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时候我想的是,那么有资格得知顾修的病情的人、或是说能陪他分担的,还有谁呢?

    如果没有的话,这个男人就都要独自承受吗?

    对外的阴晴不定与喜怒无常,自己一人时的敏感自卑和无处宣泄。

    我想帮他啊。

    “你不是说,他在睡觉的时候还念着我名字吗?”我转过头对范施说。

    帮他承受。

    “那作为这样的我,有资格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