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只许zuoai（九）：捉jian，2703和秦先生
秦洛最近发现陆鸣有点奇怪，自从上次疯狂地和他zuoai后，之后的一个星期几乎都没有怎么碰他，直到第二个星期秦洛实在忍不住问他，他却以太累了为由而拒绝。 不是秦洛敏感，而是一般以这个理由拒绝和老婆性生活的男人，除了有性功能障碍的，就是出轨的——以前的电视剧一般都是这样演的。而前者秦洛打死都不会信，至于后者…… 秦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着天花板，很久很久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把他彻底当做自己的另一半了？他不过是一个服务大使而已，即使他将他带回了家，但他们并不是夫妻。而且现在也没有合法的夫妻，原则上讲，只要陆鸣愿意，他可以和任何人zuoai，只要不结婚不生育，就没有任何人管得了他。 可是明明知道是这样，他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一个周末，陆鸣前脚刚开着车离开家，秦洛后脚也叫了辆出租车跟了出去。 不是他怀疑，而是他想弄明白，如果他对他厌了的话，他也不会强求，大不了回机构去，继续做自己的大使。 虽然他并不想回去，在这里的这段生活，太过自由安逸，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和别人是一样的，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爱着的，在这个再也没有爱情的地方，他却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下定决心，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大不了离开，也总比现在这样清水煮青蛙慢慢折磨来得好。 正想着，出租车停在了郊区的一个别墅区，陆鸣刚好在不远处一幢别墅外停好车，下车正往别墅里走。 秦洛也赶忙下了车，跟在他后面走了上去。 陆鸣打开别墅的门，里面果然有一个男子正在门口等他。秦洛定睛一看，那不是最近风头正热的新锐大使2703么？ 果然，他真的又包养了别的大使。 原来他并不是他唯一包养的一个。 秦洛站在别墅外，他想走，但身体却好像不听使唤似的，立在原地。 此时陆鸣正好扭过头来，看到秦洛也吃了一惊。秦洛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便走。 好了，他现在可以安心地回机构去了。原来他真的只是一时新鲜包养了自己而已，他还以为……还以为……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鸣很快追上他，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住。秦洛扭过身来，看了看他，眼角红红的，里面有晶莹的东西在打转。但他此时却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又可悲。 他真的笑了出来，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狼狈，至少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竟然当了真。 “那个……我只是好奇，出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但他却努力故作轻松道，“那个啥，我没打扰你们吧？我这就回去了。” 陆鸣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弹了弹他的脑壳，道：“你在想什么呢？来捉jian啊？” 秦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眨巴眨巴，有点不明所以。 陆鸣心情似乎很好：“既然是来捉jian的，这样就走了多没意思，来，我让你们认识认识。” 秦洛只觉得自己很囧，自己又有什么权利捉jian呢？ 转念又想，难道他竟是喜欢和多人一起玩？要自己也参与进去？ 他突然发现，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好像也没有立场拒绝。因为他是性爱服务大使啊，是没有权利拒绝服务对象的请求的。别说是3P，就是人家想玩群P，只要他玩得起，他也得无条件奉陪。 他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被他拉着手，一起走进了别墅。 2703似乎并不是很意外，反而很有礼貌地让他坐，甚至像主人一样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咖啡。 秦洛像木偶似的接过咖啡，喝了半口，然后道：“那个，不知道你今天想怎么玩？我都没怎么准备。” 2703看了看陆鸣。陆鸣也看了看他，然后看了看秦洛，最后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哦，那你去楼上准备吧，我和秦先生还有话要说。” 秦洛点了点头放下咖啡，独自往楼上走。 原来他也姓秦，他似乎很喜欢“秦”这个姓啊，是不是他给所有他喜欢的大使都以这个姓来取名字呢？ 秦洛边走边想。然后走进浴室，开始给自己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发现陆鸣和那位他口中的“秦先生”还在客厅，两人相对着坐在沙发上，似乎还在交谈。 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在商量一会用什么姿势吗？ 反正不管什么姿势，他都会配合的。听说2703没有受过调教，那他不做准备一会受得了吗？还是说陆鸣就是喜欢那种青涩的？ 他们似乎没有发现他出来了，继续在交谈。 那个秦先生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揭露这件事情？” 陆鸣道：“很快了，现在2703已经人尽皆知，到时候你出来一和他对峙，2703是克隆人这件事一定会引起轰动。到时候基因组一进行对比，就连机构也无话可说。” 克隆人？2703竟然是个克隆人？秦洛吃了一惊，下意识知道他们正在谈的事是一件很秘密的事情，便没有走出去，而是躲在一旁偷听。 这时候秦先生点了点头道：“嗯，到时候我们把2703从机构里盗出来的资料一公布，机构克隆大家的基因制造克隆人，培育性爱大使以此来牟利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就算是政府想包庇，也包庇不了了。” 陆鸣道：“是啊，虽说他们都是克隆人，但机构这样豢养他们，限制他们的自由，也实在有些过分。” 秦先生道：“2703肯和我们合作，其实也是想帮助像他一样的克隆人大使们，如果这次机构被取缔，希望陆先生能高抬贵手，让他们有个好的归宿。” 陆鸣道：“这个我一定会尽力。机构为了让大家不发现他们是克隆人，已经抹杀掉原主的一切存在的痕迹了，让他们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难怪他们每次推出大使都要延迟三年，就是为了让大家在这三年中将原主彻底遗忘。在这样一个情感纽带极其淡薄的年代，三年时间，足以让所有人忘记一个人的存在了。现在即使是克隆体，恐怕也没人能认出他们到底是谁了。他们现在没有身份，想要在社会上正常生存的确有些困难，如果政府能重新给他们公民权，让他们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当然更好，如果不能，我也会想办法安置他们的。我们的目的是取缔无人道的性欲释放机构，而克隆人大使们，都是受害者而已。” 接下来他们还说了什么，秦洛其实已经记不大清了，他只知道，原来性欲释放机构里的服务大使们，竟然都是克隆出来的克隆人，那么他呢？是不是…… 这个信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他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是克隆人，是被克隆出来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人们的性欲，才被克隆出来的一个……工具而已…… 等他回过神来，陆鸣和秦先生已经站在自己面前。陆鸣摇着他的肩膀，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他此时也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他想笑一笑，但即使他努力微笑，好像也没什么用，表情好像僵住了似的。他想问他，问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自己是不是也是克隆人，但他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鸣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陆鸣将他引到沙发上坐下，秦先生给他重新冲了一杯咖啡，递给他让他喝。 他机械地喝了一口，咖啡的苦味让他终于恢复了知觉，抬眼看着陆鸣，似在询问。 陆鸣叹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搂着他的肩膀道：“我本来还在想以什么方式告诉你的，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们也不瞒你了。” 他看了看秦先生道：“这位秦先生，其实是2703的原主，2703就是政府复制了他的基因，拿到性欲释放机构克隆出来的克隆人。而秦先生上个月‘自杀’，也是我们策划好的。目的就是让机构以为他已经死了，好唤醒2703。当然，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秦先生这个人了，他的所有信息，包括上个月的那个新闻，都已经全部被消除干净了。原本机构并不想那么快让2703开始服务，按照原则应该要再等三年，2703的走红，是我一手促成的。” 陆鸣缓缓道，语调轻缓，他略微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秦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颜，看着他因说话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似乎自己正在听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睡前故事。 陆鸣继续道：“我给机构带了一个大客户，让他们介绍一个还未开始调教的新人给他，并刻意让他看到2703，让他以私人的名义包养2703。机构经不住巨额包养费的诱惑，又认为这样2703不必面对公众相对安全，才一时答应了。但他们没想到我会将2703炒作成人尽皆知的名大使。” 秦先生补充道：“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也已经来不及了。” 陆鸣点了点头：“我们将真相告诉了2703，让他帮助我们盗取机构的秘密资料，现在那份资料已经在我手上，里面有机构如何和政府合作，克隆大家的基因制造克隆人，以此来牟利的所有信息，以及大使们退休后的去向……”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只要将它公布出来，机构克隆大家的基因制造克隆人的事情就会被所有人知道。” 秦洛喝了口咖啡，觉得嗓子似乎没有那么艰涩了，便也缓缓道：“那么，服务大使们……我是说，那些……克隆人们，他们的原主们，是不是已经……” 陆鸣搂着他肩膀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接着就听他低低道：“嗯，已经全部都死了。”